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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溪川飄渺近乎于無的氣息驟然拔高,直接跨越了分神期三個小境界,突破到了融合初期。 恢復原貌的斬獄劍化作一道暗色流光,落在練溪川額頭,烙下一道暗紅色繁復紋路。閃爍片刻,花紋如褪色般逐漸隱去。 與此同時,天壹所在的暗室轟然炸裂。 修煉被打斷的天壹經脈逆轉,連連嘔血,本就如樹皮般滿是褶皺的面皮又蒼老幾分。然而他顧不得服藥療傷,而是倉皇地叩倒在地,憋著口氣震聲道:“屬下知罪,還望道主責罰!” 水缸粗細的滅世神雷繞著天壹劈了一圈,將暗室外的大殿徹底掀翻,黑壓壓的烏云蓋頂,包含怒氣的蒼老聲音響起:“廢物!” “他已突破到了分神期,你竟還有心思修煉?兩萬余年,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竟次次都能叫他逃脫?!?/br> “天壹,我既能扶持你至今,亦能讓你一無所有。你想想清楚,該給我怎樣的答復?!?/br> “九尾貓,必須死!” 天壹佝僂著身體繃緊,咽下涌上喉嚨的腥咸,眸中閃過一抹厲色:“屬下知道?!?/br> “屬下,定不會再讓道主失望?!?/br> “盡快?!甭湎聝蓚€冷漠的字眼,那片幾乎將整個道天門壓塌的烏云和滾滾雷電一同散去。 原本戰(zhàn)戰(zhàn)兢兢瑟縮著的天壹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完全不復剛才的驚慌模樣,他面色淡然地撫掉粘在膝蓋和袖口的灰塵,往嘴里扔了兩顆傷藥。 微微偏頭,看向不遠處兩股戰(zhàn)戰(zhàn)的夜合,輕笑道:“怎么?嚇壞了?” 咽了兩口唾沫,夜合邁著踉蹌的步伐往前湊了兩步,卻又心有余悸似的停在原地:“閣老,剛才說話的……” “是誰???” 用手指抹掉溢出嘴角的殷紅,天壹輕描淡寫地開口:“一個無關緊要的家伙罷了~” “看似無所不能,實則外強中干。頂著個唬人的名頭,卻連自己的力量都不能隨意動用的廢物?!?/br> 緩步走到夜合身側,天壹換上一副看似慈藹的笑臉:“突然找來這邊,是融魂丹的事出了什么變故?” 夜合像是驚魂未定般,怔了好半晌才如夢方醒地回話道:“哦,您說融魂丹?” “對,融魂丹,我是要說融魂丹來著。” 他像是夢魘了似的念叨著,緊抓著自己的袖口指節(jié)都泛起青白,又是連咽幾口唾沫方才定下心神,回話道:“本來同您商量煉制融魂丹的日子,不料遇見雷電肆虐、氣勢排山……” “我心里一慌,還以為遇見了空間風暴,這才直愣愣地闖了進來,尋求庇護?!?/br> “真是……”尷尬地捋順翹起的胡須,夜合扯著嘴角道:“真是讓您見笑了?!?/br> 聽到夜合的一番解釋,天壹不僅沒有怪罪他擅入主殿,反而笑得開懷:“哈哈哈哈哈……” 重重地在夜合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天壹肅然道:“你做的是對的?!?/br> “若真有意外發(fā)生,盡管來找我,我定護你周全?!?/br> 此前,哪怕夜合再三表態(tài),天壹還是對他頗有顧忌。畢竟夜合和練溪川有師徒之實,并非‘清白家世’。然而此夜合今天的表現卻讓天壹放下心來,并非因為夜合多么英勇,而是他足夠懦弱、足夠膽小、足夠廢物…… 這樣的夜合,天壹不認為他有能耐吃里扒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天壹越看夜合越順眼,連語氣都柔和幾分:“你說煉制時間,是什么意思?” 夜合立馬配合地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姿態(tài),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一道來:“能夠提高成丹率的煉藥法門,開爐時間亦是有講究的?!?/br> “最近的時間段,便是下個月的九、十和十一日。若是錯過這三天,恐怕要再等千年。” “所以我特來詢問長老,是否要趕在這次煉丹。” 他頓了頓,用余光偷瞄著天壹的表情,復又補充說:“若是將時間推后些,我的煉藥之術不說突飛猛進,但成丹率再提升一成倒也沒什么問題?!?/br> 豈料天壹想也不想地斷然拒絕:“不能再等了!” 無論是自己的壽元、天道的怒火、亦或是練溪川的進境,都不允許他再等下去。 天壹斜睨著夜合,意味深長道:“有些風險,是不得不冒的?!?/br> 解下腰間的紫金令牌,遞給夜合:“融魂丹的相關事宜,就由你全權處置。無論需要什么,拿著這令牌便可以隨意從庫房調取。” 夜合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怔愣了幾秒鐘,方才后知后覺地再次跪拜下去。 雙手恭敬地接過令牌,聲音顫抖:“閣老抬愛,屬下——” “萬死不辭!” 疲倦地擺了擺手,天壹以拳掩口,輕咳兩聲:“我都說過了,只你我二人時,無需行此大禮?!?/br> “我不用你萬死,只要你能將融魂丹煉出來,便算是沒有愧對我的重視了?!?/br> “下去吧……” “是!”瞥見天壹再次染了血絲的嘴角,夜合彎腰的弧度又深了些,將嘴角的譏諷藏在陰影中:“屬下告退?!?/br> 說回練溪川這邊,他先是同斬獄結契,然后又融合了兩條貓尾。三者疊加之下,不僅把他的傷勢全部治愈,而且還一口氣將他的境界提升到融合初期。 練溪川一時難以適應如此強大的力量,落地后一腳一個坑,大半身子都戳進冰層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