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頁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異形明明超猛卻過分賢妻良母、我有一座時空城、鮫帝養(yǎng)蛋指南、我是龍族老祖宗、春潮(現(xiàn)言1v1 h)、舞出夢想的絢爛、陰影舞者與幻想系統(tǒng)、生存期(1v2 兄妹骨科 男小三)、下一刻,雨過天晴、不要以貌取虎[星際]
修灼眨巴幾下眼睛,?無言以對。 跟著俞西歸他倆七拐八繞地穿行不知多少重防御陣法和幻陣后,?練溪川終于見到隱匿在半空中的藏寶庫大門。 懸浮在樸拙的大門正前方,?俞西歸解釋說:“所謂藏寶庫其實是一座小型秘境,它被安放在空間亂流中,需要氣機相同的鑰匙方能開啟?!?/br> 練溪川十分配合地詢問:“那鑰匙在哪?” “在天壹身上,?我們無法盜取?!睎|陵子抱著肩膀,表情一派淡然:“所以只能有另一種方法了……” “哪種?” 東陵子斜睨那灰撲撲的大門一眼,戲謔道:“劈開?!?/br> 說完,他轉(zhuǎn)向修灼:“你我負責布陣,確保破門時發(fā)出的響動被完全屏蔽,以免引起他人注意?!?/br> “你和西歸……”東陵子的食指點在練溪川的額心,象征著斬獄的花紋緩緩浮現(xiàn),閃爍起猩紅暗光:“用斬獄,將那玩意劈開?!?/br> 練溪川:“……”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能耐。 然而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他意念微動,縈繞著濃郁血煞的斬獄便出現(xiàn)在掌中。 這還是練溪川得到斬獄后第一次取出使用,劍身長約兩尺,雙刃開有兩道暗紅凹槽,在如云似霧的血煞映襯下,仿佛流淌的血液。 只見俞西歸一把握住寒光凜然的斬獄,泛起米白色光暈的身體逐漸虛幻起來,最后化作冰冷的白芒融入劍身。 與此同時,斬獄好似一頭沉寂許久卻被驟然喚醒的兇獸般暴動而起,一股股有形的血煞糾纏著惡意好似浪濤翻滾,挾著駭人的氣勢順著手部經(jīng)脈撞進練溪川的身體。 練溪川現(xiàn)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此等沖擊,皮膚宛如摔破的瓷器般布滿裂紋,一口夾雜著臟器碎片的血直接噴到斬獄上。 接觸到血液的斬獄氣息更盛,殺意、暴虐、怨恨等負面情緒同時涌進練溪川的腦海,燦金色的貓瞳在一瞬間血色彌漫,六條粗壯蓬松的貓尾撕裂衣衫掙脫而出,瘋狂地抽打著地面。 忙于布陣的修灼聽見動靜,正要回頭查看情況,卻被東陵子一把按住手臂:“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余光瞥見練溪川情況的修灼眉間擰起疙瘩,下意識要掙脫東陵子的禁錮:“握不……” 話音未落,一條貓尾自儲物戒指掙脫而出,迅速融入練溪川的第五條尾巴。 練溪川眸中血色褪去,周身氣勢如拔高的青竹般節(jié)節(jié)攀升,環(huán)繞的邪穢之力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順著他的手臂蔓延至斬獄。 他咬肌緊繃,眸中閃過一絲暗光:“斬!” 被多種力量纏繞的劍影應聲落下,看似難以撼動的門扉無聲地泯滅成螢火般的星芒,撲面而來的靈氣將練溪川經(jīng)脈內(nèi)的淤血都沖刷干凈。 無形的波浪藏寶庫入口為中心蕩漾開來,道天門內(nèi)少數(shù)神識敏銳的高階修士同時感到一陣短暫的心悸。 幽暗的閉關(guān)石室內(nèi),伏城雙眸忽然失去神采,仿佛世界都縮小成包裹著他的一團,外部的所有都在黑暗中逐漸遠去。 “玄壹,怎么了?” 眉心灼燒的疼痛將伏城拉回現(xiàn)實,他下意識地看向同自己對面而坐的地貳,小心翼翼地呼出胸口濁氣,勾起嘴角道:“沒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些事情?!?/br> 地貳打趣道:“我也覺得,不過是晉升玄壹,不至于讓你高興到心神失守的地步。” “你的才干、天資、實力,在道天門同代成員中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了。只要你愿意,將來這地壹,也不是做不得。” “說到這,我還真有些好奇了。你究竟想起了什么,以致如此失態(tài)?” 玄壹——也就是伏城,臉上笑容一凝,猶豫了幾個呼吸的工夫,還是堅定了表情開口道:“屬下……” “為長老您不值!” “您兢兢業(yè)業(yè)為門派cao勞數(shù)千年,不知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方才成為地壹??赡切寄兀坎贿^是煉制了一顆丹藥,就取而代之!何其不……” “慎言!”地貳厲聲打斷,面色不善地批評道:“門主和閣老的決定,也是你區(qū)區(qū)玄級能夠議論的嗎?!” 伏城嘴唇抿成一條不服氣的線,他頗為敷衍地跪拜下去,語氣冷硬地認錯:“屬下失言,請長老責罰?!?/br> 注視躬著脊背的伏城半晌,地貳閉了閉眼,無奈地嘆息道:“起來吧……” “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有些事情,不是你可以置喙的?!?/br> 單手撐地站直身體,伏城垂眸沉默許久,方才開口道:“屬下知道了?!?/br> 清冷的月色溫柔地破開黑暗,照進閉關(guān)室內(nèi),銀沙般傾斜在地貳風韻猶存的臉上,原本利落的嗓音好像突然蒼老了幾分:“玄壹啊……” “別說是你,就連我,也不敢說了解道天門、了解門主和玄壹?!?/br> “融魂丹究竟是誰下令煉制的?天貳閣老他們?yōu)楹卧S久不露面?門主為何從不現(xiàn)身?疑點重重,你以為我們這些地級都是傻子,從來沒考慮過這些事嗎?” “地級,是最尷尬的位置。知道的比玄級多、卻又比天級少,只差一張窗戶紙的距離,我們便能窺見一切真相。” “但我們卻不約而同地選擇靜觀其變,哪怕是最為沖動的地二十二,都從來沒有想過主動撕開那層朦朧面紗。并不是因為我們喜歡被蒙在鼓里,而是因為我們知道什么該好奇、什么不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