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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從地球帶回來的,但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忠誠’的樣子呢?!睍r沛道。 阿諾德:“洛西先生從地球帶回了曼妥思和‘忠誠’,但是我們對這樣復(fù)雜的情感還是……一知半解。” 時沛:“沒關(guān)系,人類對此也是一知半解?!?/br> 阿諾德:“將‘忠誠’存入地球展廳之后,洛西先生就離開了?!?/br> 時沛:“離開?” 阿諾德轉(zhuǎn)向最后一個展臺:“是的,離開,他離開了意識之海……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br> 時沛似乎捕捉到阿諾德話里的意思,還沒來得及細細揣摩,阿諾德已經(jīng)帶著他,站定在最后一個展臺前。 透明罩子之下,是一朵粉色的,映著霞光的云朵,就像在此時此刻意識之海的天空中摘下來的一樣,不僅如此,這多粉色的云正不停地往外撲著細碎的星光,顯得相當(dāng)夢幻。 “這是我?guī)Щ貋淼模瑫r先生。”阿諾德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云朵之下,嶄新的銘牌上鐫刻著阿諾德的名字。 “這個是……”時沛的聲音變得輕緩,他等待著阿諾德的介紹。 “我將它命名為……‘愛’?!卑⒅Z德好像在向自己的導(dǎo)師匯報,這位導(dǎo)師決定了他是否合格。 時沛靜默了一會兒,隨后,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這個名字非常適合它。” 阿諾德又想哭了,他從存在到存在,永無止境的存在里,因為時沛的一句話,感受到劇烈的波動,整個意識之海將他沖洗一遍,都比不上時沛的這一句話。存在的盡頭存在于此。 “時先生,你來了,意識之海投射出‘它’的樣子,你看到了嗎?” 他們站在透明的地球展廳里,互相依偎著,被這寧靜的暮色圍繞著。 “看到了,阿諾德?!?/br> “我知道洛西先生去了哪里?!卑⒅Z德道。 時沛的小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意識之海是你的家,阿諾德?!?/br> 阿諾德也用觸手勾住他的小觸手:“是的,但是洛西先生帶回了‘忠誠’,于是他完全理解了‘忠誠’。我?guī)Щ亓恕異邸遣皇且舱f明我完全理解了‘愛’?!?/br> “我唯一的、正確的選擇,就是留在你的身邊?!?/br> “我要變成一個真正的人類?!?/br> 阿諾德道。 “阿諾德……如果那樣的話,你就不能永遠存在了,你要面對死亡,所有生命的盡頭都是死亡。”時沛輕聲道。 阿諾德沒有回答時沛的這個問題,他把時沛放下來,牽住他的觸手,往后退了一些,地球展廳的僅有的四個展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時先生,雖然我的同伴們不能完全地理解‘死亡’、‘忠誠’和‘愛’,當(dāng)然還有曼妥思。但是大家用了意識之海的方法研究過它們。” 時沛靜靜聽著阿諾德的講解。 “‘死亡’擁有一個非常浩大……非??膳碌膯挝?,它確實非??膳隆!?/br> 阿諾德頓了頓,繼續(xù)道: “但……當(dāng)我們用同樣的方法去探究‘忠誠’和‘愛’,我們發(fā)現(xiàn)——” “它們的單位比‘死亡’還要大,大上許多許多倍,是‘死亡’望塵莫及的體量?!?/br> 他們凝望這意識之海的盡頭,沉默了片刻。 “比浩瀚更浩瀚,死亡于此間,亦顯得渺小?!卑⒅Z德喃喃道。 他們的觸手靜靜牽緊。 “我覺得這句話可以成為你對‘愛’的注釋,偉大的航海家阿諾德?!睍r沛提議道。 阿諾德緊緊抱住他:“好主意?!?/br> “我提交了前往地球的申請,這是一個秘密……我的同伴都不知道,航海家有這樣的權(quán)利……”阿諾德同時沛低聲絮語著。 意識之海的風(fēng)溫柔拂動,這里的居民豎著耳朵聆聽阿諾德與地球來客的對話,但是他們靠得實在太近,交流著只有他們倆可以聽到的信息……或者密語。 誰也聽不清阿諾德說了什么,因此誰也不知道阿諾德去了哪里。 秘密流傳至下一個前往地球的航海家手里。 時沛睜開了眼睛。 他躺在沙灘上,時沛猛地坐起來,雙手撐在綿軟的沙子上。夕陽,海浪,大橋,對岸的浴場。 時沛一陣恍惚,他正坐在小島上,太陽已經(jīng)快落山了,那群冬泳的大爺肯定也游回去了……時沛怔愣地望著對岸,在太陽落山之前,他也要盡快游回去了。 “時先生。” 有人叫他。 時沛回頭,一個吻落下來。 時沛反應(yīng)遲鈍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看著眼前金發(fā)藍眼的阿諾德。 ……幸虧現(xiàn)在這里一個人都沒有。 看著笑容閃亮,宛若新生的阿諾德,時沛心想。 他要怎么帶著這個一絲.不掛,啥也沒穿的人回去呢? 時沛自然而然地回以親吻,充滿煩惱地想著。 正文完 第44章 番外 盛清栩站在天臺上, 獵獵的風(fēng)吹著他的腿。盛清栩低著頭,看向樓下。 十二月,凌晨快2點, 7樓,盛清栩在這風(fēng)里坐了1個多小時, 喝了半罐啤酒。手凍得拿不住啤酒罐,就沒喝完。 人生的最后時刻,盛清栩也沒能品出酒的滋味,只是覺得苦, 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愛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