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_李明河,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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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米中長距離,考驗(yàn)的是選手的耐久力、穩(wěn)定度以及每一趟的配速。在游泳的過程中需要格外專注控制每一下?lián)Q氣,包括吐氣的時機(jī)點(diǎn)、泡泡的多寡、吸氣的量是否足夠與閉氣是否有控制好……等。 平時喧嘩吵鬧的游泳館此時只有劃水的聲音,所有人聚精會神在賽道上,生怕一個眨眼就會錯過了任何一個超車的精采瞬間。 因?yàn)橹虚L距離,他們二人起始出發(fā)都刻意保留了體力,反倒不分軒輊,第一趟50米盡頭,張思齊流暢踏壁轉(zhuǎn)身,一氣呵成,不帶換氣,利用小腿的爆發(fā)力,一口氣往前衝刺。 楊憶看呆了眼,「張思齊這個轉(zhuǎn)身也太漂亮了?!?/br> 楊崇光同樣俐落翻身,躍入水中,不甘示弱繼續(xù)與張思齊并肩,隨機(jī)加快踢水頻率,在兩人持續(xù)不相上下的競爭中,首度超過張思齊半個身體的幅度。 「他這時候提速,會體力不支吧?」楊憶困惑的問,她雖然不是游泳選手,但仍覺得這個時候楊崇光的提速是個不正確的選擇。 「哼,你懂什么?不懂還裝懂?!姑骱永溧鸵宦暋?/br> 被冷嘲熱諷的楊憶齜牙咧嘴,在明河看不見的暗處偷偷嘲他比了個中指,偏頭與池春小聲嘟噥,「我真的看那個小王八蛋不順眼,晚點(diǎn)出了游泳館,我就找人把他給蓋布袋?!?/br> 池春低下頭,偷偷比了個ok的手勢,又比了個大拇指,表情凝重,「算我一個。」一副任君差遣的小弟模樣。 楊憶被她的樣子給逗樂,一掃剛剛被明河刺激的鬱悶,伸臂摟過池春的脖子,用臉貼臉使勁揉,把池春的臉都揉變形了,才心花怒放的說:「不愧是我的小春春!我怎么捨得讓我們小春春做這么危險(xiǎn)的事呢!小春春負(fù)責(zé)給我在后面應(yīng)援就好了!」 「楊憶,熱?!钩卮浩D難著從牙縫中擠出字來。 「那是因?yàn)槲业臒崆榫秃孟褚话鸦?!?/br> 就在池春被楊憶的熱情給包圍的同時,水道上的賽事也逐漸白熱化,已經(jīng)進(jìn)行到了最后兩趟的賽點(diǎn),原先被楊崇光領(lǐng)先拉開了兩公尺距離的張思齊,再一個踏臂蹬腳,完美翻身流暢入水,開始加快了速度。 白色水沫像是在池水中開出了朵朵小白花,堆積再散開。 起先還維持三手一劃的張思齊,開始加長了閉氣時長,改成四手一劃,與此同時,楊崇光似乎體力不支,速度逐漸慢了下來。 最后一趟的50公尺,張思齊已經(jīng)超越了楊崇光,并且如水中蛟龍般,以穩(wěn)定且快速的步調(diào),持續(xù)領(lǐng)先半個身體長的距離。 岸上的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將視線牢牢鎖定在他們二人身上,鹿死誰手,還沒到終點(diǎn),誰也不知道。 就在張思齊快要抵達(dá)終點(diǎn)時,楊崇光終于耗盡體力,小腿猛地痙攣,傳來陣陣劇烈抽痛,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啃咬,他試圖喘氣浮出水面,可沉重的雙腳卻像是有人正在水中拽住他的腳踝,往下拉。 往下拉。 往下拉。 他被迫張開口想要呼喊,無情的池水看準(zhǔn)時機(jī),隨即從四面八方爭先恐后的涌入口鼻里,那股無法言喻的窒息感衝刺著他整個大腦,四肢也不受控制的開始胡亂踢蹬。 「他是怎么了?溺水了嗎?」楊憶率先發(fā)現(xiàn)楊崇光的異常,連忙站起來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水道中央的水花因撲騰四濺飛散,所有人無不錯愕地站起身,七嘴八舌,焦急起來。 「他溺水了!快救人!」明河神色慌張,大聲喊著離得最近的六澤,自己也顧不得這么多,撲通一聲就跳入水中。 張思齊自然也聽到了岸上的喧鬧,他浮出水面回頭一望,楊崇光已經(jīng)滅頂?shù)氖O掳l(fā)絲還飄浮在水面上,若飄若沉,四肢掙扎,痛苦的在水中吐出更多更多的泡沫。 終點(diǎn)即在眼前,四周又被抽離了聲音,滴答,是水的聲音,撲通,是有人跳入水的聲音。 還有,呼嗤呼嗤,是楊崇光不斷拍打掙扎的聲音。 那一瞬間,他腦中思緒走馬看花想過很多,他本就不是圣人,又何必去救人?外界的眼光他早已不在意。早在兩年前他被陷害吃下禁藥時,他與楊崇光就不在同一個道路上,早在兩年前……他就明白獨(dú)善其身。 就該獨(dú)善其身! 就在六澤也要跳下水救人時,距離楊崇光最近的張思齊放棄了抵達(dá)終點(diǎn),驀然返身回游,伸長手臂勾住楊崇光的腋下,使勁往水上帶,好讓楊崇光能夠順暢呼吸。 張思齊體力也在臨界點(diǎn),但他仍強(qiáng)撐著托住楊崇光,往岸上游過去,所有人都已經(jīng)聚集在岸上,見張思齊將人帶上來,紛紛合力將臉色蒼白的楊崇光給拉上岸。 「咳!咳!咳!」楊崇光咳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癱軟坐在地上,直不起身體。 明河也上了岸立刻衝過來,粗魯?shù)匾话淹崎_張思齊,「走開!不需要你假好心!」他蹲在楊崇光面前幫忙順氣,語氣擔(dān)憂,「怎么樣?沒事吧?」 他這一推,把張思齊給推出了人群外,也順帶將辰陽大學(xué)的人跟中新大學(xué)的人都給隔出出一條陰陽海。 六澤一股腦火上來,劈頭就罵,「你發(fā)什么瘋!是我們阿齊救了人耶!」 「就是!白眼狼!」楊憶跟著附和,眼光中充滿鄙視。 明河抬起頭,一點(diǎn)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目光多有毒辣地瞪著張思齊,「搞不好是他又耍了什么陰招!兩年前自己吃禁藥還不夠,今天是不是又給我們下什么藥!否則我們老楊怎么會抽筋!」 「你腦子有洞是不是啊你!」越說越過分了,六澤氣得舉起拳頭就想朝明河的臉給打下去,要不是阿悟在一旁攔著,六澤就已經(jīng)跟明河打成一團(tuán)了。 被推出人群外的張思齊,手肘不慎與地面磨擦破皮,他垂頭冷笑一聲,「果然獨(dú)善……」 這時池春走進(jìn)人群,與明河面對面,伸出食指指著明河的鼻子,語氣還算溫和,「你叫什么名字?」 「關(guān)你屁事!」明河瞪她。 「媽的,敢對我們小春春如此無禮!」楊憶也捲起袖子,口出臟話。 「學(xué)姐!他叫李明河!」觀眾席上有人撿起明河掉在地上的外套,大聲的報(bào)告。 池春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一笑,特別和藹可鞠,「李明河,你完蛋了?!?/br> 李明河,你完蛋了。 不知為何一聽就毛骨悚然,有種大難臨頭的預(yù)感,明河硬著頭皮朝她齜牙咧嘴,「你個臭三八,你說什么?」站起身就想拉扯對自己下了詛咒的池春。 張思齊將池春護(hù)在身后,不只他,中新大學(xué)游泳隊(duì)與校刊社的人全都擠上來,形成了一個人墻壁壘。 「你罵誰臭三八!你才臭蟲子!」 「誰準(zhǔn)你罵新大我們女神的!」 「你才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