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_是不是跟池爸爸車禍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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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子才不管什么教育局長,總統(tǒng)來她也不管,她帶著張思齊一路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張思齊貌似誤以為是池春請玟子來解救自己的,倒了聲感激的謝后就要掉頭。 「你要去哪里?」玟子抓住他帽t的帽子。 張思齊脖子一勒,差點岔氣,后仰著脖子,梗著聲音說:「去吃飯?!?/br> 「我不是說要有很重要的事要請你幫忙嗎?吃什么飯,等等幫完我們請你吃飯。」 「我以為你隨便說說的?!箯埶箭R咳了兩聲,示意玟子可以松手了,看著身邊來來往往都是女生,更確定他們要去的方向是女生宿舍,于是疑惑的問:「要幫什么忙?我們現(xiàn)在要去女生宿舍?」 玟子說:「嗯,女生宿舍。小春申請了提早畢業(yè),所以這學期結(jié)束就會搬出宿舍了,請你來幫忙搬行李?!?/br> 張思齊怔愣,直到現(xiàn)在才有池春已經(jīng)是大四畢業(yè)生,即將離開學校的實感,要不是因為退學兩年,現(xiàn)在的他也能與池春一同畢業(yè),一起并肩拍學士照。 可若不是退學兩年,他也不會轉(zhuǎn)學到這里,認識池春與這群好朋友。 不知不覺他們走進了女生宿舍,大廳里也放著許多人的行李,想來也都是申請了提早畢業(yè)的女學生的行李。 經(jīng)過舍監(jiān)的窗口時,玟子熟練地打招呼,「阿姨,來幫忙搬行李的?!顾噶酥负竺嫘牟辉谘傻膹埶箭R。 舍監(jiān)阿姨點了點頭,直接放人上樓。 走過長廊,女生宿舍大致與男生宿舍無異,卻多了點淡淡的清香,各宿舍的門口也有各自方格的裝飾。 玟子領(lǐng)著他往最深處的房間走,繼續(xù)說道:「小春現(xiàn)在在雜志社開會。她實習結(jié)束已經(jīng)是雜志社的正職了,學校學分也修完了,所以也沒必要雜志社跟學校兩邊跑,乾脆搬出宿舍回家住?!?/br> 在最深處拐了個彎,第一間就是她們的房間,大門敞開著,望望一個人正在里面收拾。 「只找到一個工具人?!圭渥诱Z帶遺憾,張思齊斜望她,玟子也沒有任何歉意,嘻嘻一笑將他給推進房間內(nèi),「工具人2號李長隆等等會開車過來載行李,你不孤單的?!?/br> 這是張思齊頭一次進到女生宿舍,他環(huán)顧四周四人房,空著一個位子,窗簾是小花圖案,池春的床鋪已經(jīng)被收拾好了,只剩下書桌上凌亂,地上則是堆積著一箱又一箱沉重的物品。 怪不得要找他來幫忙。 見張思齊在打量,望望推了下眼鏡,抽出池春書架上整齊的一本書,「放心,私人物品都已經(jīng)裝箱好了,就剩下這些你看到的這些書?!?/br> 玟子跟著蹲下幫忙,將書給放入箱子里,他們已經(jīng)裝了整整三大箱,書架上卻還空不到一半,她抱怨著,「學費又不是沒交,這么急著就要把提早畢業(yè)的學生趕出宿舍,真的有夠沒人性,小春又是恰巧今天要開會,也不能通融一下?!?/br> 張思齊也幫忙把書架上的書給抽出來,池春看的書類型很廣泛,不只有西方文學、中國古典文學,就連稀奇古怪的財經(jīng)雜志或是心靈解析都在其中,而她甚至在書里頭寫滿了註記。 他拿出一本《尸體解剖分析》,一張小卡從中掉落下來,正好落在他的腳邊,他彎腰撿起來,那張小卡上正面還貼著一張便利貼,上頭卻是空白一片,什么也沒寫。 「那好像是小春的書籤,經(jīng)常看她拿來夾書?!圭渥右谎劬驼J出來。 這張小卡看著有些熟悉,在好奇心驅(qū)使下,張思齊將便利貼給翻開來,赫然出現(xiàn)了─辰陽大學游泳專業(yè)大學二年級生,張思齊。 大頭貼的照片上亦是青澀的自己。 自己兩年前遺失的學生證竟然在池春手上!張思齊震驚無比。 「呀?怎么是你的學生證?還是在辰陽大學時候的學生證?!圭渥訙愡^來,也同樣驚訝,她似想起什么,「等等,這張學生證,我怎么記得是有故事的……望望,你還記得嗎?是不是跟池爸爸車禍有關(guān)?」 張思齊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望望瞅了一眼,也想起來關(guān)于這張學生證的由來,「的確是跟那場車禍有關(guān),我記得是池爸爸被調(diào)去外縣市幫忙支援開公車,結(jié)果坐了末班公車的一個大學生掉的,池爸爸撿了學生證要去歸還,還沒到學校就被酒駕給撞了。」 張思齊的指尖發(fā)涼,扣著學生證用力,在皮膚上印出了一道紅痕,臉上乍青乍白,他從未想過自己與池春還會有這樣的淵源,內(nèi)心有一股恐懼陡然烏云密布,佔據(jù)了他所有的心神。 「對對,池爸爸還在加護病房住了好幾天,結(jié)果最后還……」玟子話都還沒說完,張思齊轉(zhuǎn)身就跑出去了,她詫異地喊:「工具人1號,你去哪?我們還沒搬完吶!」 張思齊握著學生證一路狂奔出學校,氣喘吁吁地抵達公車站,電子板上顯示下一班公車還要12分鐘才會抵達,他一刻也不能等,確認了雜志社的方向,又再度跑起來。 一路上的風景匆匆忙忙,無心欣賞,高低起伏的城市,向左向右的路口,往前往后的車流,每個人的方向都不盡相同,在壅擠的人潮里,能和誰在街口相擁,都是極其幸運的事。 一幕幕的記憶像播放片在腦海中走馬看花,張思齊奔跑著,不曾停下,就怕停下的每一刻,他與池春之間的裂縫就會被無限拉大。 終于跑到雜志社門口,他上氣不接下氣,額頭滿上汗珠,掌心中的學生證被他捏得快要變形,喉嚨乾澀的像是無數(shù)的礫石滾動著。 「池春!」他對著雜志社大聲喊,聲音嘶啞,飽含酸楚與恐慌。 二樓會議室正好結(jié)束,大家收拾著筆記要離開會議室,何主編倚靠在窗邊喝咖啡,聽到了窗外這聲大喊,手一抖差點燙到自己。 「這不是小春的男朋友嗎?」何主編咬著舌頭,口齒不清說。 池春敞開窗戶,探頭下去,張思齊就站在下面仰望著自己,一雙眼焦急慌亂,似乎成了三月的朦朧煙雨,無措的揪著自己的衣角。 就像被人丟棄在街口的小狗。 「小春,你快下去吧,我看他好像快哭了?!购沃骶幋蛉ぶ?,池春點頭快步跑下樓后,自己則繼續(xù)靠在窗邊,由上往下興致高昂的欣賞著這齣浪漫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