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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景陽眼神慌亂著,試圖朝曲越溪那邊跑去,卻被薄云影用力捏住肩膀,疼痛隨之傳來,骨頭像是要被他硬生生給捏碎一般。 “師兄?”樓景陽蹙眉:“這是怎么回事?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曲越溪轉(zhuǎn)過身來,眉頭同樣擰成了一塊兒,看向樓景陽的眼里有些擔(dān)憂。 “我……” 系統(tǒng):【原著劇情,是曲越溪將樓景陽趕出穹云峰,貴方不到場,劇情無法正常開啟?!?/br> 你大爺?shù)?!這個時候就那么積極的出現(xiàn)了是吧!剛才問你話的時候你怎么不出來! “我也過去吧?!?/br> 曲越溪走過去,扯開薄云影按壓著樓景陽肩膀的手,語氣里滿是無奈:“師兄何必用那么大力氣,他還只是個孩子,難道還能跑了不成?問幾句話而已,他會跟著過去的。” “那樣最好。” 薄云影淡淡瞥了樓景陽一眼,轉(zhuǎn)身走在前面。 曲越溪跟在過去,樓景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愣在原地,卻被后面的弟子推搡著往前面走,讓他跟上他們的步伐。 到了清心舍,樓景陽才發(fā)現(xiàn)里面坐著靈山三峰的三位峰主,除去比武大會那天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一次,還真是難得可以同時見到他們?nèi)齻€,而且還是這么近距離的。 但見到他們,也就意味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要嚴(yán)重許多。 他被壓著肩膀跪在他們面前,他不懂這是什么情況,莫非,是自己魔族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了? 不對,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身份,就連師兄也沒有說過,不可能有人知道的! 他疑惑的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寧無塵帶著一個盒子進(jìn)來了,他恭恭敬敬把那個黑色盒子遞到月朧明面前,隨后打開。 里面,是一盒灰,像是木頭燒毀之后的東西。 曲越溪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寧無塵雙手捧著的那個盒子。那里面裝著的,該不會是…… 寧無塵開口:“師尊,樓師弟的這把木劍雖然被燒成了灰,但木劍上沾染的魔族血液是不會隨之消失的,弟子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過了,這些灰里,全都是魔族血液!” 樓景陽:“?。?!” 曲越溪:“……” 月朧明看向樓景陽:“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樓景陽咬著嘴唇,眼里的慌張和心虛很是明顯。原來魔族的鮮血是無法被抹去的,哪怕那把木劍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依舊可以找到他是魔族的證據(jù)。 可是…… 他沒有干壞事啊,他只是用那把木劍傷了一條巨型黑血長蟒而已! 薄云影的劍出鞘,劍鋒一過,劍刃停留在樓景陽眼前。 樓景陽眼神閃爍著,瞳孔收縮,呼吸不由得一滯。可那把劍,沒有如愿刺入他的眼睛。 有一只手,握住了劍端。 有血,順著劍刃滑下。 樓景陽猛的抬起頭:“師兄!” 曲越溪站在樓景陽身邊,右手緊緊握住薄云影的劍刃,他眼神冷冽,語氣堅定:“那把木劍,是我燒的。” 薄云影一愣,當(dāng)即收回了自己的劍。劍刃劃過掌心,刺痛感這才傳來。他握住右手,試圖減輕一些痛感,可從傷口溢出的鮮血卻止不住的往外流。 滴在地板上。 濺在樓景陽的衣服上。 樓景陽盯著地板上那攤血跡,眼里情緒復(fù)雜。 月朧明問曲越溪:“越溪,你為什么要燒掉那把木劍?” “木劍上沾染了黑血長蟒的毒血,樓景陽只是個普通人,要是再用,難免會被毒血再傷害到,燒掉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 曲越溪眼神瞥向月朧明身邊的寧無塵:“居然有人還把我燒掉的木劍的灰?guī)Щ貋砹耍恢?,寧師弟這是何意?” 寧無塵也有些慌:“我……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所以才……” “你是懷疑我和魔族勾結(jié),還是懷疑我?guī)Щ伛吩品宓娜耸悄ё錴ian細(xì)?” 寧無塵皺著眉道:“曲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哪個意思!” “……” 也許是平日里曲越溪一向溫和好說話的形象深入人心,這時候忽然而來的凌厲的話,和冷漠的態(tài)度讓他們覺得無比驚訝。 就連冷開玉眼里都不由自主閃過一絲詫異和驚奇。 在場的人大概都沒有想到曲越溪會這么維護(hù)一個普通弟子。而且還是一個極有可能是魔族jian細(xì)的弟子。 系統(tǒng):【貴方已偏離原本劇情,請及時糾正!】 糾正你大爺!本來的劇情就不是這樣的! 系統(tǒng):【……】 樓景陽盯著曲越溪受傷的那只手,眉頭緊鎖:“師兄……” 曲越溪開口:“樓景陽是傷了什么人了,還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們要把他喊來這里質(zhì)問?就算他真的是魔族又怎么樣,難道魔族就全部都是壞的,都必須要全部殺掉嗎!” 月朧明蹙眉:“越溪,你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只是想搞清楚魔族深夜入侵的真相。為了抵御那些魔族和魔物,你冷師叔被黑血長蟒咬了好幾口,體內(nèi)毒素都尚未清理干凈?!?/br> 曲越溪看向冷開玉,有些詫異,他受傷了?可他看起來倒是和平時沒有任何區(qū)別。 樓景陽也看向冷開玉那邊,被黑血長蟒咬了?不,他不知道啊,什么魔族入侵,他昨天晚上只是在睡覺而已,頂多就是在幻夢之境見了凌霄花一面,沒有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