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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景陽前腳剛踏進去,便聽見里面有琴音響起,琴音平靜,可安撫急躁人心。 他腳步不由自主放慢了些,進去到里屋。那里有個人一身白衣背對著他坐著,沒束發(fā),一頭黑發(fā)自然披散垂下,他面前的小桌子上擺著一把上好的楠木琴,雙手手指修長,正輕輕撥動著琴弦。 房內(nèi)琴音,正是他所彈奏。 樓景陽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說有事找我?” “聽說你打著我的名號出去抓人?” “東方曦和莫清寒已經(jīng)死了,尸體在門外,隨你怎么處置。” 他輕輕一笑,手中彈奏停下,而后轉(zhuǎn)身。那是一張和樓景陽有著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只不過輪廓稍微成熟些。 他是曼甘王城的大祭司,正牌墨長淵。也是曾經(jīng)魔族的魔君。 他起身走到樓景陽身邊坐下,侍女從屋外端來兩杯茶,小心翼翼擺在他們中間的桌子上。 墨長淵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小口抿了下,道:“你沒有自己的名字嗎,多大年紀了,還拿著你老爹的名字出去招搖撞騙?” “反正你大部分的時間都窩在這里不出去,外面那些人也不知道你長什么樣,用一用你的名字有什么關(guān)系?” 墨長淵笑了下:“你不是不想來嗎?為什么還是來了?”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就是這樣跟你老爹說話的嗎?” “你既然知道你是我老爹,我在魔族被人算計的時候你怎么不回去幫忙?” “……” 墨長淵頓時無言,他總不能直接告訴他,那段時間跟人喝大了,連睡了好長時間,壓根不知道魔族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成為定局,樓景陽也已經(jīng)把事情安排好,完全不需要他再回去幫倒忙。 他兒子是個合格的魔君,自己這個前任魔君回去魔族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到處玩玩、看看,順便找找自己要找的東西。 “對了,你的大祭司令牌,我剛才給了一個人,到時候要是他來找我,讓你的人別攔著他?!?/br> 墨長淵喝茶的動作一頓。 “他叫曲越溪,很好認,臉上戴著半張鐵皮面具,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衣裳,如果你們動手,還能看見他用一把靈劍,名叫歲寒?!?/br> “……” 墨長淵看向樓景陽,眼神復(fù)雜。 樓景陽也看著他:“看什么看?哪句話不明白?” “……”墨長淵忽的笑了下,靠在了椅子上:“你這脾氣,倒是跟你娘差不多?!?/br> 樓景陽:“?” “這講話的語氣能把我氣死?!?/br> “……” “算了,誰讓你是我兒子。” “…………” 樓景陽隨即收回目光,低頭喝茶。 墨長淵也慢悠悠喝茶。 屋子里有些安靜,父子兩個并排坐著,但一時之間沒有合適的話題,只能不約而同的保持安靜。 “大人,”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屬下有事稟告?!?/br> 墨長淵淡淡開口:“進來吧?!?/br> 進來的女人,叫絕音,是墨長淵的心腹,跟隨他將近百年,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裳,額間有個豎“1”形狀的疤痕,看起來像是什么印記,她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正常情況下她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 不管是面對誰。 絕音道:“大人,有發(fā)現(xiàn)碎星草的蹤跡,屬下在曼甘王城大王的房間外面偷聽到關(guān)于碎星草的事,似乎是藏在只有他們王族可以進入的圣地里?!?/br> “聽到那個圣地在哪里了嗎?” “聽他們話里的意思,圣地應(yīng)當(dāng)不在曼甘城內(nèi),屬下覺得那所謂圣地或許在城外?!?/br> 墨長淵和樓景陽對視了眼,而后笑著瞇了瞇眼。 樓景陽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墨長淵笑著說:“兒子,既然你都用過我的名義了,不如再用我的名義出去幫忙辦件事?” “……” “這也是為了復(fù)活你娘啊,你很孝順的,對吧?” “……” 樓景陽很想反駁,他對于自己的親娘其實沒有什么印象,和這個親爹的關(guān)系也就是當(dāng)初剛回到魔族的時候才稍微好一點。所謂親娘,他也只見過她躺在冰棺里的模樣。 但樓景陽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絕音說:“屬下會想辦法探查一下圣地所在范圍,也不至于到時候君上在沙漠里亂找,迷失了方向?!?/br> 樓景陽點頭:“嗯,辛苦了?!?/br> 在墨長淵這里待了一會兒,樓景陽覺得有些悶,便去院子里走了走,眼看著太陽從東邊到了西邊,也沒有半點關(guān)于曲越溪的消息傳來。 他抿著唇,不知道今天這種方式,能不能讓他記住自己,記住他所見到的“墨長淵”。 入夜后,大漠里的氣溫驟降,曲越溪坐在石頭上,前面是剛?cè)计鸩痪玫幕鸲?,正往外噴著火星?/br> 他用手里的木棍掇了掇火,又往里面丟了些木柴,保證火足夠大,不至于燒一會兒就忽然滅了。 不靠譜的系統(tǒng),早不發(fā)任務(wù),他在客棧里無聊了幾個時辰,在快要天黑的時候忽然來了個打毒蝎子的任務(wù),剛到這里就天黑了,毒蝎子沒有找到,倒是迷失了方向,要不是系統(tǒng)給了個定位,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