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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溪反握住樓景陽的手腕,再次睜開眼睛時,眼神和剛才不同了。 樓景陽不解的看著他:“怎么了?還是很不舒服嗎?” 他盯著樓景陽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脖子,抿了下唇,猝不及防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按下樓景陽的腦袋,朝著他的脖子就是一大口咬了下去。 疼痛感迅速蔓延開。 樓景陽沒有推開他,只是有些懵,為什么忽然咬他? 那一口下去,力度不小,齒痕留下。曲越溪眼神呆呆的看著那個齒痕,眼里有什么東西浮現(xiàn),然后,他吻了上去。 樓景陽睜大了眼睛,手里給曲越溪用黑氣降溫的動作一頓,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脖子上傳來曲越溪嘴唇的溫度,以及水漬留下后微微濕潤的感覺。 他舔了一下他吻過的地方。 樓景陽的心跳瞬間慢了一拍,向來淡定的他,紅了臉,隨后心跳加快,整個人處在懵圈的狀態(tài),他沒搞懂是怎么回事,不是……不是中毒了嗎?為什么…… 曲越溪緩緩起身,摟住了樓景陽的脖子,他眼神迷離著,分不清楚這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 但他記得一個名字。 他的聲音輕輕的在樓景陽耳邊響起:“你,是樓景陽嗎?” 樓景陽點頭,回抱住曲越溪,話語激動:“我是,我是樓景陽,我是你的樓景陽!師兄,你終于響起我是誰了,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曲越溪稍微推開了他一些,直視著他的臉,仔細(xì)看了看,然后笑了下:“你長得真好看。” 樓景陽的臉更紅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師兄,你怎么、怎么忽然說這些?” 曲越溪伸手捧住樓景陽的臉,在樓景陽還因為那句“你長得真好看”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曲越溪笑了下,忽然湊過去,沒有預(yù)兆的吻住了他。 樓景陽再次震驚。 這個吻,和曾經(jīng)在幻月宮里那兩次有過的親吻不同,這一回的吻里,滿滿的都是情欲的味道。 曲越溪紅著臉,樓景陽也紅了臉,回應(yīng)著曲越溪的吻。 一吻還沒結(jié)束,曲越溪的手不安分的伸進(jìn)樓景陽衣服里,沒有任何阻隔感的皮膚接觸,他的手掌有些熱,在樓景陽的身上胡亂摸著。 樓景陽默許著他的行為。 曲越溪輕輕說:“衣服脫了吧,好熱?!?/br> 樓景陽望著曲越溪,理智被沖擊的只剩下一丁點。他忽然意識到,現(xiàn)在的曲越溪或許并不是真正的記得自己是誰,只是中毒后的反應(yīng)。 等毒性過了,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生氣? 曲越溪問他:“怎么了?你不愿意?” “我……” 曲越溪捧著他的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眼里滿是期待:“可是我想要,你也不給嗎?” “……” 殘存的最后一點理智,消失了。 偌大的地宮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衣服摩挲后落地的聲音,東西被悉數(shù)掃落在地的噼里啪啦的聲音,什么東西撞在一起的聲音,還有沒有任何隱忍便直接發(fā)出的喊聲。 在這空曠幽靜的地宮里,都無比清晰。 過了多久,不知道,這地宮里見不到外面的陽光,估算不了時辰。 樓景陽躺在桌子上,曲越溪趴在他的身上。 樓景陽輕輕抬手,地上的衣服騰空而起,緩緩落在了曲越溪的身上,他緊了緊衣角,衣服徹底蓋住了曲越溪的身體。 曲越溪的呼吸平穩(wěn),發(fā)泄之后便昏昏沉沉睡去。 樓景陽卻無比清醒,他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睡著的,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多年的人,心里無比高興,可同時,也在擔(dān)憂。 他伸出手輕輕捋了捋曲越溪臉上被汗沾著的頭發(fā)。 師兄,如果你清醒之后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做了那種事情,你會不會討厭我?現(xiàn)在的你,壓根就還不記得我是誰。如果我是以“墨長淵大祭司”的身份和你做這種事情,你會不會憎惡我? 樓景陽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他根本來不及思考?;蛘?,曲越溪沒有給他思考的機(jī)會,即便是思考清楚了,他難道能拒絕曲越溪嗎? 他想,他肯定不能。 他心里有多么期待這一天的發(fā)生,他曾經(jīng)在夢里無數(shù)次的想起他的師兄,他有多么想要把他的師兄占有己有,那種感覺,那種心情,他自己清楚得很。 “師兄,”樓景陽握著他的手:“這一次,不管用怎么樣的辦法,不管你是不是討厭我,我都再也不會從你的身邊離開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了,以后,也只能是我的?!?/br>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誰也不行! 曲越溪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里,他看見了一個少年笑著朝他跑來,臉上帶著欣喜的笑容,一身干凈的衣裳,清脆清脆,乖巧的喊著他“師兄”。 他還看見了另外一個人,總是穿著一身暗紅色衣服,有的時候冷冷淡淡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有的時候看著他在笑,還有的時候,他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忽然就開始哭,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師兄”。 曲越溪覺得,這個人真是奇怪啊。 但,也有些可憐。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柔聲安慰道:“別哭了,男子漢大丈夫,要堅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