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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越溪住處外院子里。 東蘅帶著顧遙山一行人來到那里,沒有守衛(wèi),只有提著燈籠、一副早就等著他們到來模樣的流螢。 她露出笑容,稍稍彎腰行禮:“各位,老祖知道你們會來,已經(jīng)在里面等待多時了?!?/br> 東蘅皺眉:“流螢,你居然是墨長空的人!” “不止是我。” “什么意思?” 東蘅疑惑的話剛說出口,身后一陣寒意襲來,腦袋還沒完全轉(zhuǎn)過去,就被人一掌劈暈倒地。 顧遙山和黑曜迅速往旁邊退了幾步,警惕望著方才將東蘅打暈的宗舜。 宗舜拖著東蘅緩緩走到流螢身邊,看向顧遙山和黑曜,聲音清冷:“兩位還是不要反抗了,要是傷了你們可就不好了?!?/br> 顧遙山看著他:“你居然也背叛了樓景陽。” “背叛什么,我本來就效忠于老祖,”宗舜淡淡開口:“何況,我從沒說過,我是宗舜?!?/br> 顧遙山和黑曜皆是詫異。 “宗舜早就死了,我殺的,然后,取而代之了?!?/br> 第71章 幻月宮大殿。 墨長空坐在首座上,姿態(tài)慵懶,手里把玩著夜明珠,聽到有人進(jìn)來的動靜,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宗舜”和流螢將顧遙山一行人帶進(jìn)大殿內(nèi),半跪在墨長空前,異口同聲道:“參見老祖。” 墨長空淡淡“嗯”了一聲,算是給他們的回應(yīng)。 顧遙山和黑曜被帶進(jìn)來之前就被封住了靈力和妖力,東蘅還暈著沒醒,黑曜背他進(jìn)來的,此時正將他緩緩放下。他們?nèi)耍藭r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在墨長空寶座之下,有一個站著,臉上帶著些許笑容扭頭看向顧遙山那邊,但沒說話。 顧遙山一愣,眼里迅速閃過一絲詫異,曲師弟?他怎么在這里?居然沒有被關(guān)起來?! 黑曜臉上也有詫異表情,但以他對曲越溪的了解,他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有他的原因,反正他們現(xiàn)在也跑不了,倒不如安安靜靜先待在這里,擅自行動或許反而會壞了曲越溪的計劃。 曲越溪的視線從顧遙山身上移開,飄過“宗舜”身上時,眼里浮現(xiàn)出一絲寒意,但很快就被他給壓制了下去。實在是沒想到,就連宗舜都是墨長空的人,看來當(dāng)初即便是墨長空被封印,他依舊留下了不少的勢力! 樓景陽不知道也就算了,墨長淵居然也不知道…… 曲越溪收回目光,一個墨長空就夠讓他頭疼的了,現(xiàn)在還冒出來幾個“叛徒”,真是難搞?。?/br> 墨長空緩緩開口:“曲仙師,你的師兄和朋友們被帶來這里,你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曲越溪想了下,問他:“你會殺了他們嗎?” “暫時還不會?!?/br> “那暫時我就沒什么好說的。” 墨長空睜開了眼,看向曲越溪的眼睛里帶著些許意外的笑意。這樣的回答,不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而且,曲越溪看起來比自己想象中要淡定許多,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師兄和朋友們被抓而露出格外吃驚的表情來。 就連顧遙山他們,也都十分冷靜。 真是奇怪。 墨長空將手里把玩的那顆夜明珠放下,慢悠悠從寶座上起身,朝曲越溪走去。 顧遙山皺了下眉,表情下意識警惕起來。 黑曜握緊了雙手,眉頭緊蹙。 墨長空在曲越溪面前站定,臉上帶著笑容,他說:“曲仙師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些啊。” “你過獎了,我其實一般。” 墨長空瞇了瞇眼,仔細(xì)打量著曲越溪,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來。但曲越溪此時臉上只有笑容,根本看不出還有任何別的情緒存在,就好像他根本不在顧遙山一行人的死活一樣。 他忽然問:“如果我現(xiàn)在殺了你師兄,你會如何?” “我也不能如何。” “為何?” “畢竟我也打不過你們啊,”曲越溪笑著聳了聳肩:“光是你一個我都打不過,更別說再加上那邊那兩個了?!?/br> 墨長空瞇著眼,臉上寫滿了對曲越溪這番話的不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會眼睜睜看著他的師兄被自己殺死的人,就算現(xiàn)在表現(xiàn)得再怎么的淡定,內(nèi)心肯定已經(jīng)洶涌起來! 于是他轉(zhuǎn)身,朝顧遙山走去。 曲越溪下意識捏緊了衣角,但臉上始終保持著微笑,只不過在他的眼底見不到半分笑意。 這可惡的墨長空,該不會真的要對顧遙山出手吧?這顧遙山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就算是活著離開這里,冷開玉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墨長空越是靠近顧遙山,周身籠罩著的黑氣的壓迫性就越加強烈,顧遙山的靈力被封住,此時和普通人沒有區(qū)別,自然也無法抵抗住這種壓力。 他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舒暢,明明沒有人觸碰他,他卻有一種脖子被人扼住的窒息感。 墨長空嘴角微微上揚,扯過一絲笑意。 他伸出手朝顧遙山伸出手去,快要觸碰到顧遙山時,曲越溪忽然開口:“等一下?!?/br> 顧遙山瞥了眼曲越溪那邊。 墨長空收回手,笑問:“曲仙師有事嗎?” “你剛才不是說暫時不會殺他們嗎?” “是,但暫時這個時間,就在剛才,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