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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顧遙山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身體:“你怎么知道我的靈力被封住了?”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 “的確,那不是我該管的事,畢竟我也只是在拖延時間而已。” 那人一驚,疑惑的說出一句“什么”,身后立刻有一把劍朝他刺了過來。他閃身躲過,身上的白色披風(fēng)卻被劍刺過后拽飛。 白色披風(fēng)落地,莫清寒的面容逐漸清晰。 顧遙山笑了下,果然是他。 看來上次在寂雅舍要殺自己的人也是他,這回證據(jù)可是妥妥的了。 莫清寒皺著眉大喊一聲:“是誰?” 黑暗中飛身而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方才刺過來的那把劍重新飛回到他的手里。 葉有泉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喲,莫師弟,這么晚了還跑來用刀子問候我們師兄呢?你這關(guān)心人的方式還挺獨特的啊。” 顧遙山挑了下眉。 莫清寒緊皺著眉,他沒想到葉有泉居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來這里之前明明檢查過周圍,明明沒有人在附近的! 該死的! 他轉(zhuǎn)身要跑,葉有泉笑了下,沒追。 可莫清寒剛跑出一段距離,黑暗中有另外一把劍隨著一個嬌俏的身影飛出,劍刃直接指著他的眼睛,他瞬間愣住,眼神閃爍著,不敢亂動。 茯苓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這不是莫小師弟么,這么晚了,跑的這么著急,可是會摔跤的。” 莫清寒:“……” 茯苓的劍落下,架在了莫清寒脖子上,而后帶著他去了葉有泉身邊。 莫清寒抿著唇,雙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頭。 為什么他們倆個這么晚了會在這里! 葉有泉和茯苓對視了眼,兩人眼里皆是笑意。 顧遙山“嘖”了一聲,眉頭再次挑了挑,他倆是約好了的嗎,居然同時出現(xiàn)? 顧遙山問:“師弟,大晚上的,你怎么這么巧來了這里?” “這不是見這月色正好,良辰美景之際,特意出來賞月的嗎?” “賞月?”顧遙山看了眼茯苓:“那茯苓師妹呢?” “賞月當(dāng)然是要兩個人一起賞了,哪有自己一個人看月亮的道理,那多無聊??!” 顧遙山“呵”了一聲,賞月是假的,出來私會才是真的吧! 葉有泉喜歡茯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不過茯苓年紀(jì)還小,按照雁雪峰的規(guī)矩,那里的女弟子年滿二十后才可嫁人,茯苓年歲不夠,葉有泉雖然喜歡,但也只能等著。 這一等,也就等了好幾年了。 冷開玉和驚初夢其實已經(jīng)默許了他們倆的事,不過畢竟并未正式成婚,平時還是得注意注意。 葉有泉笑著說:“師兄,你就繼續(xù)在這里反省吧,我和茯苓師妹把莫清寒帶去師尊面前發(fā)落?!?/br> “好?!?/br> 葉有泉剛轉(zhuǎn)身,顧遙山又說:“那什么,師弟,順便幫我問問師尊,他什么時候讓我離開這里啊,大晚上的,風(fēng)好大,有點冷。” 葉有泉笑出了聲:“知道了,一定幫你問?!?/br> 葉有泉伸手按住莫清寒肩膀:“莫師弟,跟我們?nèi)ヒ妿熥鸢伞!?/br> 莫清寒咬著嘴唇,他刺殺顧遙山的事情一旦被擺在了冷開玉面前,他必死無疑!冷開玉雖然現(xiàn)在懲罰了顧遙山,可顧遙山是他大弟子的事實并不會因此改變。 他瞇了瞇眼,下意識就要跑。 茯苓架在他脖子上的劍卻也不是擺在那里好看的,他剛做出要跑的姿勢,她手里的劍便用力,直接劃破了他的脖子。 她笑著說:“莫小師弟,你這是要跑嗎?” “……” “既然有膽子跑來這里殺顧師兄,就得做好去面對冷師伯的準(zhǔn)備啊。友情提醒你一句,冷師伯脾氣可差了,你會死的很慘的哦~” 關(guān)于這一點,莫清寒沒有任何懷疑。 葉有泉拽住他肩膀:“走吧,莫師弟~” “……” 莫清寒被葉有泉和茯苓帶走后,起風(fēng)了。 晚間的風(fēng)確實涼,顧遙山站在冷泉瀑布下,忍不住哆嗦了兩下,然后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他抬手擦了擦鼻子,坐回到原來的位置,閉上眼重新打坐。 魔族,幻月宮。 曲越溪和樓景陽回來這里后,曲越溪就服下了煉制好的藥,然后泡在了藥浴里。 那期間,他一直閉著眼睛,身體有些許不適感,體內(nèi)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胡亂竄動,很不舒服。 樓景陽親自守在藥池外面,不許外人靠近。 他還在想外面那些傳言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忽然流傳起那些事情,就算是偷取幽香綺羅這件事,他們都是服下化形丹后才去的,別人是怎么知道的?! 還是說,那些話原本就只是胡編亂造出來的,根本不在意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越想,樓景陽的心情就越差。 靈山派已經(jīng)派人出來殺自己,今天要不是顧遙山阻止了冷開玉,或許現(xiàn)在他和曲越溪都無法安然無恙的回到這里。 他朝藥池那邊看了眼,曲越溪還保持著剛開始時候的姿勢坐在藥池內(nèi),臉上滿是汗珠,他分不清楚那是因為藥浴太熱流的汗,還是他身體不舒服導(dǎo)致冒出的冷汗。 他皺了下眉,師兄,你中的毒沒有當(dāng)初我的那么深,只要熬過了這幾天,你肯定就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再一起去解決外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