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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君上責(zé)罰!”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去找,不惜一切代價,趕在那個東西鬧事之前把它給我抓回來!” “是!” 東蘅起身,化為一團(tuán)黑氣轉(zhuǎn)身離去。 濃重的夜色里,曲越溪躲在門后,聽見樓景陽的嘆息聲緩緩響起。 樓景陽回到寢殿時,曲越溪維持著原先的姿勢躺著,他小心翼翼的上床,從背后摟住了他,而后若無其事般睡去。 曲越溪卻睜開了眼,那個東西?是哪個東西? 但那個東西既然能讓樓景陽如此上心,想必很不簡單。 看來這幻月宮里還有很多危險的東西是他不知道的,可惜了,現(xiàn)在系統(tǒng)不在,不然還能讓它幫忙掃描一下這幻月宮內(nèi)到底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 曲越溪重新閉上眼睛,自己還是得抓緊時間解決完東方曦的事,否則要是自己的事和樓景陽這邊的情況碰到了一起,到時候才是真的要忙的手足無措。 沒了東方曦,他們在魔族的威脅便等同于少了一半,到時候便可以集中精力對付別的東西了。 該死,越來越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發(fā)生,同時朝著自己想不到的方向去發(fā)展了!這還讓不讓人好好的和樓景陽過日子?。?! 翌日。 樓景陽睜開眼的時候,身邊的曲越溪已經(jīng)醒了,正伸手戳著他的臉。 樓景陽笑著握住他的手貼在了自己胸口,卻還有點(diǎn)沒睡醒的樣子重新閉上了眼,聲音也是懶懶:“師兄,你今天怎么醒的那么早?” “就是忽然醒了,看你睡得好看,就像多看幾眼?!?/br> 說罷,曲越溪還笑著往樓景陽懷里蹭了蹭。 樓景陽輕輕笑出了聲。 曲越溪靠在他懷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氣息。 他抬手拍了拍曲越溪的腦袋,語氣柔和:“以后有的是時間可以看。” 曲越溪卻摟住了樓景陽。又是來日方長的意思嗎? 可他想要的并不是來日方長,而是當(dāng)下!若是連當(dāng)下都過不好,哪里來的來日方長?! 當(dāng)初那樣的悲劇,絕不能再重演一遍。 曲越溪悶聲問他:“今天你也要出去辦事嗎?” 樓景陽一愣,輕點(diǎn)了下頭:“確實(shí)有些事情需要去辦。” 曲越溪皺了下眉,又要出門…… 但樓景陽要辦的事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事,自己沒有理由阻攔。何況,他自己也有必須要去做的事。 “早些回來,”他又往樓景陽懷里蹭了蹭:“我在這等你。” “嗯,好?!?/br> 樓景陽在早飯之后出門了。 曲越溪站在門口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有些沉重。他不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偷聽到樓景陽和東蘅說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能讓樓景陽如此擔(dān)心? 是那個被禁錮在幻月宮地底的怪物嗎? 可是不對啊,好像說是從地牢里跑出去的…… 曲越溪皺著眉,越想越覺得頭疼。 這時,有一只黑色蝙蝠撲棱著飛到了曲越溪身前,然后又往前面撲騰了幾下翅膀,像是在為曲越溪指路。 曲越溪回過神來,跟著那只蝙蝠過去。 添星和黑曜已經(jīng)在終點(diǎn)處等他,黑曜打扮的和魔族的侍衛(wèi)相同,臉上還戴著半邊面具,看起來像是跟在添星身邊的侍衛(wèi)。 雖然添星從來沒有帶侍衛(wèi)的習(xí)慣。 曲越溪問:“都準(zhǔn)備好了,對嗎?” 添星點(diǎn)頭:“嗯?!?/br> 添星所說的那個人,也在幻月宮地底。 越是往下走,他就越是覺得有些不安。周圍漆黑的環(huán)境,壓抑的氣息都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地底藏著的東西,一定很可怕。 添星看似倒是淡然,舉著手里的火把步伐堅定的朝里面走去,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曲越溪和黑曜有些不自在。 四周分明是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通道,可曲越溪卻覺得陰風(fēng)陣陣,不寒而栗。 旁邊的黑曜更是如此,還忍不住抬手摩挲了兩下胳膊。但依舊覺得冷。 通道往后拐彎后,那種寒意消失了些許,可隨之而來的,是近乎壓迫地窒息感。 曲越溪下意識屏住呼吸。 添星將火把掛在墻壁上,扭動了什么機(jī)關(guān)后,火把旁邊的那塊石壁,轟然一聲,緩緩移動開。 在那石壁之后,是另外一個空間。 越往里面走,那種窒息感就越是強(qiáng)烈,就連露在空氣里的皮膚都被緊緊揪著,疼痛感明顯。 曲越溪緊皺著眉,下意識抬手揉了揉臉。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這種感覺,甚至比當(dāng)初受到墨長空的黑氣壓制時還要難受! 添星在正前方的一塊石壁前停住了腳步:“到了?!?/br> 曲越溪疑惑著皺眉,而后和黑曜對視了眼,兩個皆是不解。 添星指著他前面的石壁:“他就在這里?!?/br> “可那是一塊石壁,沒有人在啊?!?/br> “他被嵌在石壁里了?!?/br> “???” 添星敲了敲石壁,重三聲,輕三聲。 石壁上有小石塊噼里啪啦掉下,轟轟隆隆一陣后,石壁往后移了一寸,左右打開,有一格腦袋,緩緩出現(xiàn)。 他腦袋上黑色的長發(fā)胡亂生長著,有些掛在石塊上,有些拖在地上。 而他的下半身被完全嵌入在石壁內(nèi),左右手伸展開,同樣別鑲嵌著。唯一可以活動的,就只剩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