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尚若自己是武術家,那必然會珍惜這種機會,好好演練自己尚未融會貫通的技巧。 但他自認自己只是粗通格斗的外行而已,格斗對于他而言便只是殺人的武器的一種,因此他雙爪聚攏,猛地戳向這老東西的雙目。由于自己現(xiàn)在的手指過于纖細,比女孩子還女孩子,為了避免手指被對手強韌的rou體反而折斷的事情發(fā)生,他用的是指關節(jié)。 噗! 入手處并未傳出柔韌的手感,反而堅韌如橡膠車輪的程度。 這更堅定了格溫的想法: “絕對不會給你留下絲毫的機會。” 他輕巧落地,另一只腿再次抬高,膝蓋再次重重擊頂在對方那早已受到重創(chuàng)的要害之上。 這老人渣才發(fā)出了痛苦如一屁股坐穿氣罐電腦椅后那鐵柱開地道一樣的慘叫聲,不單單痛苦,還有著男性尊嚴受創(chuàng)的哀嚎。雖然稱不得是終極侮辱,但也將近了。雙目受到的重創(chuàng),也讓他從喉嚨中暴露出來了那顆怪異的眼球。 與其說是眼球,不如說是某種血rou組成的‘眼狀物’。 出現(xiàn)的條件似乎是‘雙目受到重創(chuàng)’。 格溫拔出左輪,為了保險將槍口直接捅入對方這顆怪異的眼睛之中,扣動了扳機。 咚——更接近于‘通’的一聲。 生命的氣息從這個老者身上消失。 格溫再扣動了一次扳機。 咚! 如花一般的火光貫穿了老東西的后腦,將其打穿。 尸體無法再站立,摔倒在了地上。 格溫將手槍扔到一旁,視野中終于閃出了模糊與重影,剛才的運動就好像是跑車靠著油箱中最后一層油將油門踩到底一般,連最后扣動扳機的動作都像是靠著慣性去完成一樣。 他靠著龜息的技巧,將自己僅存的體能保留下來,并將胸口那微弱的幾乎消散的源力保存了下來,在體內(nèi)血管中運轉(zhuǎn)了一圈,騰出了些許行動力,走向了那口棺材。 用之前觀察到的方式打開了棺材。 望著里面的女尸,他嘴唇動了一下,在說:抱歉了。 他將手伸向那顆機械之心。 第3章:名即呪 格溫將女尸中的機械之心取出,塞入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胸腔。 下一刻,溫暖的感覺從胸口處流出。 他毫無知覺的手指足趾都感受到了一點點的溫暖,意識、精神與魂靈都回來了。如在沒膝大雪中行走一個小時后回到暖氣打開,溫暖爐火光耀的房間。 一種奇異的力量從械心中傳露出來,五份記憶的殘片開始不斷地涌現(xiàn)。腦海中,他一瞬間便無法分清楚身軀自我的意識究竟是‘我’,亦或是‘格溫’,又或是是‘奪心魔’。但這種混亂卻也只持續(xù)了不到幾秒鐘,那缺失了大量線索的五份回憶殘片,最后都匯聚成了數(shù)個簡單的單詞: “列車上的奪心魔格溫?!?/br> 這個句式非常簡單,但格溫無意識的將其從自己口中說出時,卻感受到那不存在的心臟像是被某種力量在積壓。從械心中涌出來那種溫暖的源力抵御著如跗骨般的陰寒。同時視野中開始出現(xiàn)重影的模糊的跡象。 格溫深呼吸著,他注意到了面前的女尸像是在看著自己。 那合上的眼皮下的眼珠,仿佛還有著視力與感知力。 那雙眼睛。 死去的合上地眼睛。 “在看著我的……心?” 即使是他穿越前在野外所遭遇到的肚子有點餓的小熊與脾氣有點爆的大貓也沒有給他如此大的危機感。仿佛被某種能夠一槍就將大象擊倒的獵槍瞄準了,并且不是一桿,是數(shù)百桿。 同時,他的思想中滲透出來了五個不同的聲音混合著在低語,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五具尸體混亂復雜的記憶與知識涌入大腦,幾乎自相矛盾。 【那是咒詛……】【是列車上的傳說……】【是個故事……】 嘈雜的聲音中,一個音質(zhì)很輕很疲倦的少女聲音用著與他人那藏著恐懼或慌張地不同的冷靜口吻說道: 【名即呪,源力所形成的現(xiàn)象中,有著這種‘將名字念出便遭到詛咒’的技巧?!?/br> 【……是極為高水平的源力技巧,來自于這列車上的國度的某節(jié)車廂中的怪談回響。1903年,寒霜季,一則對尸體的目擊報道揭開了持續(xù)了17年至今的惡心連環(huán)殺人案件,奪心魔格溫,他們是這樣稱呼她的。如果將‘奪心魔格溫’與‘某個場景’連接起來,將會觸發(fā)怪談的殘存源力,將說出者的心臟挖走?!?/br> 說出名字加地點的同時,奪心魔就會找上門來? “真是惡劣?!?/br> 格溫聽見了自己的械心開始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但此時他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能夠?qū)乖戳Φ牧α?,只有源力。記憶中多出來許多苦修的記憶,來自于那四具尸體,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五具尸體對于‘源力的鍛煉’回憶涌了上來。 源力鍛煉者們通過神秘學儀式,讓自己心中的風景清楚的顯現(xiàn)在腦海之中,再根據(jù)這種‘心靈寫照’去獲得源力的種子,并通過重復的訓練去強化。這邊是字面意義上最簡單的獲得源力的方法。 但既是是公開訓練的資料,能夠成為源力使者的人依舊是較為稀少的。 五個人中有三個人失敗了。 唯二的成功者便是現(xiàn)在的格溫,與華美棺木中的真實身份為‘奪心魔怪談載體’的‘格溫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