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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個家伙叛變了?!北┦车谋砬橥蝗蛔兊脴O度陰郁,他朝著少年走近了幾步,卷起了自己身上已經(jīng)完全被血浸濕的襯衫,“看看我身上的傷口,你覺得哪個超自然管理部門的家伙能夠做到嗎?” “所以,是懶惰?!?/br> 少年看了一會兒,突然說出了奇怪的名詞,就好像這個詞語可以對應(yīng)到某個具體的人一樣。 “沒錯?!北┦车淖旖浅榇ち艘幌拢孟裨跇O力地掩飾自己的惱怒,他收回了手臂,一刻也無法忍受自己失敗的象征就這么展示出來,“現(xiàn)在,你還要拒絕我們的聯(lián)手嗎?現(xiàn)在,關(guān)掉你的領(lǐng)域,立刻和我離開這里,宴會就快要開始了,如果他要做出什么,絕對就會在這個時候!他可能會毀了我們所有的計劃——” “他不像是會叛變的人?!奔刀实溃麑徱暠┦?,好像他才是那個說謊的人。 話?音落下,暴食身邊的桌子?突然炸裂開來,幾塊碎木屑和飛過擦傷了嫉妒的臉頰,但后者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任由木屑炸開插.入了他身后骯臟的壁紙上,引起了墻壁發(fā)出顫抖的尾音。 “我沒有——說謊——!” 整棟教學(xué)樓都在憤怒中搖晃,荀斌差點跌倒在地上,發(fā)出令他被發(fā)現(xiàn)的聲響。 “我只是提出疑惑?!奔刀试趽u晃中面無表情道。 暴食陷入了憤怒中,這簡直不需要用語言來提醒,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力量不受控制地爆發(fā)了。 “冷靜?!?/br> “我知道,冷靜點?!北┦硨ψ约喊l(fā)出了警告,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突然,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痛苦地呻.吟一聲,“別告訴我,我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像是暴怒那個讓人厭惡、不守規(guī)矩的家伙,等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它?!?/br> “警告我是沒用的。”嫉妒說,“我很贊成?你在他接近主人之前殺死他。” 聞言,暴食嗤笑了一聲:“你真可笑,也很遲鈍,我不知道為什么主人還不放棄你……順便一提,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畢竟在游戲里面有規(guī)定,任何boss都不能在樓層之間串門,但我已經(jīng)聽過很多玩家提過你了。” “上一次我見到主人,他叫我滾?!?/br> “所以你打算乖乖聽話?”暴食挑眉,但嫉妒只是看著他笑?了一下,意思很明顯——絕對不可能。 隨后,他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好像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困擾到他似的,只是陷入了沉思中:“你覺得……懶惰會提前見到主人,和他聯(lián)絡(luò)嗎?考慮到他是我們中間最狡猾的那個。” 空氣寂靜了一秒,空氣中好像有什么正在凝固,呼吸越加困難,帶來一陣粘稠的窒息感。 “不管怎么樣,我們很快就知道為什么了?!北┦车?,“但是首先,我們需要趕走不受歡迎的偷聽者。” 他的話?音落下,荀斌感覺自己的血液凝固了,冷氣從他的腳底蔓延上來,他聽到了從自己背后傳來的聲響,某種不祥的預(yù)感擊中了他,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看到了停在了他正后面的舞鞋——它靠的太近了。 比之前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近,就好像它也已經(jīng)在他身后觀察了夠久。 荀斌身體僵硬,他轉(zhuǎn)身立刻想要跑走,但不知為何,一股未知的力量讓他抬起頭往門縫處再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原本正在說話?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扭過頭,兩雙眼睛正直直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 他倉皇地后退幾步,耳邊嗡嗡作響,冷汗瞬間就從額頭上流出,在他身后傳來了輕微的風(fēng)流動的聲音。 不不不不,千萬不要是—— 荀斌轉(zhuǎn)過頭,面孔凝固了,因為襯衫已經(jīng)完全被染成?了血色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后。 “想要到哪里去?”他朝他微微一笑?,友善道,“一想到你在看,就覺得自己的隱私受到了侵犯,有點惡心?!?/br> 在驚恐的視線中,暴食已經(jīng)瞬移到了他的面前,將蒼白纖細的手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只聽到清脆的“咔嚓”一聲,人類的頭顱利落地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暴食眨了眨眼睛,戲劇化地松開了手,任由沉重的軀體跌落在了地上,撲起了一層嗆人的灰塵,手機摔落在了地面上。 暴食離開了尸體,同時,厭惡地踢開了那雙紅舞鞋,空氣中似乎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 “這些食物讓我覺得反胃?!彼⒘艘谎奂t舞鞋。 “我不是專程去異化的。”嫉妒推開門,踩著板鞋走了出來,同樣無視了地上的尸體,對著空氣中的竊竊私語聲皺了皺鼻,“好吧,這里確實是我的領(lǐng)域……但我討厭這些附屬的怪物,我會關(guān)掉這層游戲,和你一起去聚會……主人的聚會,我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哪怕可能有點問題?” “這不是我關(guān)心的?!敝灰芤姷街魅?,其他的對嫉妒來說,都是第二要考慮的事情?。 “但我仍然有一個問題,你為什么要把無關(guān)的人放進來,要知道主人并不喜歡我們多做越界的事情??!?/br> 暴食朝那個主播的尸體飛去暗示一瞥。 他先是殺了人,然后再想到俞子?瑜當(dāng)初給?他們的規(guī)定,看上去還真的夠假惺惺的聽話的。 “他犯過錯?!奔刀实?。 他走向了躺在地上的尸體,然后一腳踩了上去,俯身看向了死者的眼睛,那雙可怕的灰白色眼球平時一直處于游離的狀態(tài),但此刻卻一眨不眨地看向僵硬的死者之眼,顯得更加可怖,冷冷的視線在搜索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