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娃娃親
過了一會,老麼麼端來了幾份糕點,這次她沒有狼吞虎咽,不過也吃的很快,她必須要補充體力,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情況。 現(xiàn)在她被強行嫁入王府,成天立還在焦急的四處尋她,就算是尋到她又如何,成天立手中有織影,不論她去那里,都逃脫不了朝庭的追殺。除非勸成天立把織影交出來,然后她們再尋個清靜的地方,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只是這個假設(shè)并不成立,如果真的只是簡單,文兲睿也不會費這么大力氣,把她娶進門來,金琳兒的背后又到底隱藏著什么,這些她都要搞清了,才能走下步,現(xiàn)在她能做的只有忍。 紅燭燒到一半的時候,珠兒這才慢慢的從她身邊走到門口,她也從沉思中醒了過來,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珠兒見過王爺?!庇彶蕉鴣淼陌着壑耍閮汗蛄讼聛?。 “起來吧,退下?!蔽膬填n┝艘谎圩谧肋叺某扇籼m,眼里沒有半分驚訝她會扯掉蓋頭的事情。 珠兒應(yīng)了一聲,低著頭,退出屋子。諾大的房子里,就只剩她跟文兲睿兩人對視著。 “王府的下馬威,可真是一絕啊?!彼龥]有起身,只是淡淡一笑,捏起一顆桂圓,丟在嘴里。 他自然是明白她說的下馬威是什么,也不置評,緩步走了過來,氣勢逼人的站在她面前。 “呵呵,王爺這樣就惱了嗎?你把我平江綁來這,可是連頓飯都沒給我吃,嗯,我還真是凄涼啊。” “你這是在怪本王不懂待客之道?!?/br> “豈敢豈敢,不過我確實是餓的不行?!彼~媚的笑了笑,要想在這混的安生些,她就不能得罪了這個王爺,撩他的胡須,也要懂的分寸。 盯著她看了半晌,文兲睿打了個響指,珠兒就從屋外閃了進來,行動之快,看的成若蘭結(jié)舌。 “本王有些餓了,吩咐下人送些酒菜來這。” “是?!敝閮禾ь^的時候,遞了一個凌厲的目光給她。 她不削的扯扯嘴角,目前她對文兲睿來說,是很有用的,這一點就是她的保命符。 文兲睿無趣的打量了下房內(nèi)的擺設(shè),自嘲的輕笑,起身走到外屋,望著屋外漆黑的夜空發(fā)呆。 說實話,他是真的很帥,成若蘭眨眨眼,看著發(fā)呆的文兲睿,冷漠的眼睛里其實很孤獨,位高權(quán)重的人都是這樣吧,所謂高處不勝寒,吃了比人少,干的比牛多,那張染滿鮮血的權(quán)力之位,就這么讓人向往么? 她搖了搖頭,輕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br> 文兲睿聽道身子輕輕一顫,回過頭來看著她,從看她第一眼,就感覺她與眾不同,就算是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也會很快的恢復(fù)平靜,眸子里總有一絲,看透人間百態(tài)的飄逸,她的這份成熟,與她的年紀大不相同,明知這是利用,卻能很快的平靜下來,替自己爭取好處,這樣的金琳兒,跟以前嬌蠻任性放縱的金琳兒完全是兩個人。 就如同她所念的這首詩一樣,清清冷冷飄飄然然,捉摸不透的感覺,像是隨時就會消失,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心里竟生出一絲不舍。 “誰教的?!?/br> “王爺也會好奇嗎?等到王爺真的坐到高處,就會明白高處不勝寒了?!彼笭栆恍?,自古以來那個稱帝的人,手里不沾滿鮮血。他文兲睿要稱帝,就要冷若冰霜,顯然他做的很好。 “你不是金琳兒?!彼吡诉^來,靜靜的凝視她,逼人的氣流,壓的成若蘭胸口悶了一悶。 “我本來就不是金琳兒,我是成若蘭,王爺又何必老是舊事重提呢,如果讓別人知道王爺包庇了朝庭重犯之女,想來也會很麻煩吧?!?/br> 難道文兲睿跟以前的金琳兒有一腿,不對啊,金琳兒是庶出,而且那時也才12歲的小蘿莉,盡管早熟,但也不懂去勾引他吧。難道說,是文兲睿對金琳兒情有獨鐘,她疑惑的眨了眨眼。 “哼,其實你本來就是本王的王妃?!彼淅湟缓撸屑毜亩⒅捻?,想要將她看的更加透徹。 “什么?”成若蘭大驚失色,嚇的她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看來你是真的忘記了,你爹爹金坤在位之時,曾給你定過娃娃親?!彼辉倏此?,冷清的眸子移到窗外。 “你說什么,娃娃親,跟你?”她駭?shù)膹埓笞?,腦子又開始亂了起來,成天立跟她說她是庶出,從小身體虛弱,在金府也不得寵,怎么突然冒出個娃娃親來,那要照這么說,她跟皇子有娃娃親,金琳兒在金府應(yīng)當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才是,怎么會不得寵,成天立騙她? “沒錯。那年你才5歲?!彼呎f,邊從身上拿出一塊翠綠色的玉佩,上面雕著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鳳凰。 這下她接不上話來,腦子亂的跟團麻一樣。 “金府是你下令查抄的,照理我應(yīng)當恨你才對,你現(xiàn)在告訴我這些,又是什么意思?”她吶吶的說道。 “是我下的令。”她猜到是他下令,他也不奇怪,只是瞟了一眼她,他從沒想過要娶他,當初父皇替他答應(yīng)這門婚事,也不過是利益婚姻,后來金坤獨攪朝政,讓他不得不下殺手,也沒想過要放她一命,誰知道成天立護著她,所以才讓她活到今天。 “呵呵,那你應(yīng)當是我的殺父殺母仇人才對,不過,金琳兒死了,我是成若蘭,這又與我何干?!彼D(zhuǎn)念一笑,從容的抬起手捏了個桂圓放在嘴里。 “所以你現(xiàn)在是我的妾。”他不緊不慢的說道,金玉相擊的聲音里透著冷清。 成若蘭撇撇嘴,不過是滿足他變態(tài)的虐待心理罷了,小孩子的把戲。只不過她以后的日子不好過罷了,剛還以為她有利用價值,所以他能算是她的王牌,這樣看來是她錯了。 他瞇了瞇眼,看到她眼里嘲諷,正欲發(fā)作,珠兒就端著酒菜走了進來,在外屋擺好酒菜后,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她也不矯情的移到外屋,坐了下來就開動填肚子,也不理他。文兲睿危險的冷了半張臉,不怕死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她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 “被人用冰刀眼盯著后背吃飯,會噎死人的,一起吃吧?!背扇籼m恰時的說了句,轉(zhuǎn)過頭丟給她一道璀璨的笑靨。 他抿了抿唇不語,將視線又移到窗外。 吃完飯,感覺就是舒坦了許多,腿也有力了,腦子也不混了,伸了伸四肢,成若蘭站了起來,今天緊張的過了一天,一放松下來,睡意就慢慢席卷而來。 “王爺,我去睡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彼膩G一句,一手把頭上雜七雜八的簪子,通通拔了下來,隨意的往桌上一扔,便移到床邊,準備睡覺。 見她如瀑布般的黑發(fā)垂了下來,長發(fā)直到腰際,讓文兲睿神經(jīng)緊了緊,她的淡漠和慵懶,顯的格外的誘惑,突然想起,她今天說了他不準碰她,難怪她說讓他回去休息,嘴角輕輕一勾,靜靜的看著她,和著衣服,把自己卷到被子里。 “你還不走?你的蓉蓉不是在等著你么?!崩б庀碇?,她也懶的跟他客套,懶懶的望著他不動如山的坐在那。 “你似乎忘了,今天是洞房吧?!币娝荒樀睦б?,他好心的提醒她,如果在洞房之夜,新郎就去別的女人房里,只怕她這個九夫人,以后不好混吧。 “那又如何,這種無愛婚姻,跟假的又什么分別,隨你,反正我要睡了,晚安?!彼奶嵝?,她自然是知道,也許在上午的時候她還立志說要他臣服在她的腳下,但這會她一點也不想,這個男人太冷漠,而且后院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她一個也不想招惹,以后她安安靜靜的呆在這翠竹院,再傳個信讓劉東杰他們來京城開分店,日子也一樣過的舒坦。 想完這些,所性閉眼不再去想,把頭埋進被子,吸取溫暖,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