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二進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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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錦書下蜀中,繹站一聽是圣女寫給皇上的書信,那敢怠慢,雖不是八百里加急,但也是換馬不換人的往蜀中趕。 待信到了蜀中,交到文兲睿的手上,也才花了四天不到的功夫。 現(xiàn)下大乾三軍正處蜀中,碰到連綿細雨,阻礙三軍前進,加上雨一停,蜀中的烈日一照,林中的毒氣四處飛揚,給文兲睿造成了不大不小的麻煩。 看完蘭兒所寫的書信,文兲睿的表情,只有哭笑不得,雖然才廖廖數(shù)語,但他幾乎可以想像到,當(dāng)時蘭兒寫信時的表情。他雖身處蜀中,但對墉城和蘭兒所行之事,都了如指掌,就是因為知道蘭兒當(dāng)面定然會反駁,所以才強功強勢的強壓給她一些責(zé)任,讓她早些習(xí)慣,將來有一日同他一起治理天下,其最大的借口也就是想以此留住她…… 正因為知道她原本就不屬于這個時代,所以他更加的害怕失去她。 此時窗外的月亮正圓圓的掛在天際,入秋的夜,微微發(fā)涼,近日來的連綿細雨,行軍速度減慢,本來頗為不好的心情,因為這一紙書信,文兲睿的心情變的有如那月色一樣的明朗。 提起狼毫,略為一思,便封秋月為興平郡主,又在信中寫了幾句,如有要事,可有先斬后奏的權(quán)力,便收筆卷成信筒,放到信鴿之中。 只要她還在,別的都不重要,愛一個人,正如宿珉昂所說很簡單,沒有理由,只要知道她好,她還平安,至于別的,都不重要。九五之尊也好,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也罷,都離開不了七情六欲,只要是人,便就有感覺,只要感覺她還活著,還有何所求。 接到文兲睿的飛鴿傳書,若蘭發(fā)怔的看著信中的內(nèi)容,其中的短短的三字,“我懂你”。心里突然像是倒了五味的雜瓶,一股思念不由自己的就冒了出來。 文兲睿啊文兲睿,你真是我的孽還是我的障。 若蘭長嘆了口氣,其實越來越感覺自己像個逃兵,在愛情上,不懂的怎么選擇,便所性放任著自己,不敢去面對,對成天立,若蘭感覺到愧疚,對文兲睿,若蘭也感到愧疚。 所以她選擇放自己一條生路,給自己喘口氣的時間,但現(xiàn)實告訴若蘭,早晚要面對他二人……罷了,既然現(xiàn)在想不明白,那就先把事情都弄明白后再說吧,至少也要把決定權(quán)握在自己的手上,而不是像個木偶一樣,給別人牽動。 越想,若蘭便越想盡快的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好,早點上天山,到時如果還有生還,再來決定文兲睿和成天立的問題。 把文兲睿寫的詔書遞給聶明堂,吩咐明堂把此事交給黃大人去辦,采定,大定,小定,納吉等等,繁鎖的婚事,總算在若蘭幾度催促之下,定在十月初九。 照黃大人的意思,郡主下嫁,是非常之隆重的事情。就目前來說,秋月是大乾開國以來,第一個郡主,其風(fēng)光的程度論為公主出嫁,所需要禮儀也是非常之復(fù)雜的。但被圣女這三催四催的,不得不從速辦理,黃文因此,還頗為埋怨。 至于準新娘秋月,已經(jīng)搬到新騰出來的宮殿,距離坤寧宮最近的南苑宮住著,靜靜的等候著待嫁之時,若蘭發(fā)閑的時候,過去看了幾次,都見秋月紅暈暈點點的,在給自己繡著出嫁的錦被之類的嫁妝。 本來照黃大人的安排秋月是要住到偏西的郡主殿,但若蘭擔(dān)心文辛勤會借故去找秋月麻煩,所以才安排在南苑住著。 “小良子,明日我們微服出宮,去趟護國寺。”從南苑一路走回,想起昨晚莫然給她的一些信息,再想起初入宮時文辛勤的刁蠻,忍不住就想去證實。 “是。要不要通之張夫人和兩位方公子?!毙×甲用佳垡粡?,近日來自從主子說免去請安的事情后,坤寧宮難得的寧靜,主子也心情很好,得閑時帶著他往太白樓轉(zhuǎn)一圈,慢慢的也就了解到,主子跟張夫人還有兩位方公子的感情極深。像這么平易近人的主子,可真是不多見了,害的他一直都在感嘆,跟了個好主子。 “嗯,你去問問他們?nèi)ゲ蝗グ??!北鞠胝f明日駕車到太白樓再問,后一想,還是問問好了。 這證人嘛,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好玩的事情,還是人越多越好玩。到不是她不給皇家遮丑,而是文辛勤做的那檔子事,已經(jīng)傳到文兲睿耳里,從信鴿上的字來看,文兲睿是氣的不輕,直言命她查清事實,將文辛勤先軟禁起來,別的,等他回來再做處理。 而賢妃宮這邊,仍是愁云慘淡,今日剛送完舒洧輒上路。 “娘娘,草民和內(nèi)子決定隨輒兒去嶺南,反正草民也個是商人,去哪做生意都是做,我舒家只得輒兒這一個兒子,就近能有些照顧,也許還能保住他的小命。”舒玉峰愁眉不展的言道,經(jīng)過這數(shù)日來的打探,對南苗圣女的事情,也知道的越來越多。 賢妃現(xiàn)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那還有能耐護著輒兒。 站在一側(cè)的林香蓮早就哭的死去活來了,若不是還有些理智,此時都恨不得破口大罵舒冬香,如若不是她給輒兒膽子去太白樓鬧事,那會碰到南苗圣女,輒兒又那會出事。 當(dāng)初想她當(dāng)了四妃之首,后宮也就她最大,有話事的權(quán)力,娘家也能靠著這個meimei登上大富大貴,可沒想到,福沒招來,倒把禍給招來了,越想心里就越感到憋屈。 “香兒對不起你們?!倍阋е?,硬生生的眼淚給逼了回去,坐在這四妃之首,也不是一日兩日,足足半年時間,雖然皇上從沒寵幸過任何人,但這后宮之爭,就從來沒有斷過。一把淚一把血的穩(wěn)坐在這四妃之首,滿以為將來天下太平,如能為皇上生的一兒半女,便能爬上后位。但沒想到還是栽在了一個小小的南苗圣女手上。 就連舒家也跟著栽了下來,現(xiàn)在實事擺明著就是,如果想自己和舒家,還有一命之息,就得學(xué)會夾著尾巴做人,等待時機,只能等到皇上回來,有朝一日重獲圣寵,才能一血前恥。 “娘娘,莫再說了,是輒兒命中有此一劫,也怪內(nèi)子平日里太過寵溺,慈母多敗兒啊……”舒玉峰一半自嘲一半噓唏的搖頭。說不怪舒冬香,也并不其然,正如香蓮所想,當(dāng)初若不是她給輒兒這膽,那會有今日這事。 早就說過太白樓的后臺硬的很,先不論巍王妃已死的事情,就論當(dāng)初皇上沒有登位,就流言四起,集三千寵愛于一身,后來王妃一死,巍王紅顏一怒稱帝,續(xù)而后宮三千佳麗,硬生生的一個都未寵幸,可見皇上對王妃的喜愛程度。 就以這程度,就等于是太白樓有皇上在撐腰,冬香還自以為是的想去拆樓,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怪只怪,當(dāng)初自己也被一時利益沖昏了頭腦,這才放任著冬香和輒兒,自做孽不可活。 幾翻相互安慰,舒玉峰這才攜著林香蓮?fù)顺鲑t妃宮。 徒留冬香一人,默默流淚,早知今日她又何必當(dāng)初。一時心灰意冷,所性就在屋內(nèi)設(shè)起佛堂香案。嫁給文兲睿六年,有沒有得到過一個男人的心,她心里是最清楚不過的。初入巍王府,文兲睿跟她還有幾次親呢,可次次過后,莫管家都會依他所言端來湯藥。 如果文兲睿心里真是有她,又何苦不讓她生兒育女。如今已二十有五,膝下無兒無女,爭來爭去,也不過是虛名浮世,罷了,罷了,從此青燈香火,常伴佛前,替舒家祈福保平安,淡然的過完這一輩子也罷。 處在昭儀宮的梅恬一得知賢妃,心灰意冷在宮內(nèi)設(shè)佛堂,就忍不住的冷哼,冬香的做法,在她眼里,不過是懦弱的表現(xiàn),至于她的心,早在被成若蘭所逼迫,害她被皇上蹂躪時,早就心硬如鐵,現(xiàn)在時不待她,她便只能忍。 走了一個成若蘭,又來一個南苗圣女,將來會如何,她不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忍,守的云開見月明。總有一日,她會叫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堂堂正正的尊她一聲娘娘。 至于近來日,若蘭一句免去請安,后宮各房各院,都難的安寧和清靜,包括辛勤宮。 免去這些,帶給文辛勤莫大的好處就是,再也不用因請安見禮這些,擔(dān)誤她享樂的時間,而她的辛勤宮,由熱鬧變的清靜起來,可以讓她隨心所欲到,三翻兩次借由給死去的沈后守孝,夜宿護國寺。暗地卻是夜夜歡歌浪舞。 本是暗地里的荒yin無道之事,竟然給捅到水面,就這樣,文辛勤還不知克守,仍是借著超渡守孝之名,說要長住護國寺七七四十九日,等大法事做完再回辛勤宮。 既然已經(jīng)到這個地步,若蘭再不去瞅瞅熱鬧,也確實是對不起文兲睿給她的權(quán)力。 好戲開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