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本座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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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不能怪墨燃禽獸,任誰在這樣一個幽閉的空間,和一個跟自己上了無數(shù)次床的人困在一起,甭管這床上的是真心還是假意,是出于報復還是出于喜歡,聞到對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總歸是忍不住要心思蕩漾一番的。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м 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м 何況墨燃本身就是個混賬東西。 師昧是他的白月光,他是絕對不忍心碰,不愿意毀的。 他就光顧著毀楚晚寧,只有對著楚晚寧,他所有的陰暗、獸·欲、骨子里的狂暴,都可以肆無忌憚地發(fā)泄出來。 把這個人碾碎,在身下撕扯貫穿,強迫他玩遍所有他絕對不會在師昧身上玩的花樣。 前世,每次看到楚晚寧仰著脖頸,喉結滾動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快要淪喪成一頭只知道飽飲鮮血的惡獸,要把這個男人的喉管咬開,磨牙吮血,嚼爛骨rou。 他不心疼楚晚寧,他就可勁兒地毀人家。 毀到最后,身體都養(yǎng)成了習慣,只要聞到楚晚寧身上的香味兒,腹中就起火,心就癢,就想把這個人捆在床上cao。 棺材里一時靜謐,能聽到墨燃略顯焦躁的心跳聲。 他知道楚晚寧的臉就在很近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這時候要是一口咬上去,楚晚寧也必然掙脫不了,但是…… 還是算了吧。 墨燃往后靠了靠,和楚晚寧拉開距離。這實在是很不容易,因為棺材里著實沒有多少空間了。 “不好意思啊師尊?!蹦即蛑?,裝著孫子,“沒想到這棺材會——晃!” 話音一落,棺材又是一斜。墨燃又咕嚕嚕地滾到了楚晚寧懷里。 楚晚寧“…………” 墨燃再退,棺材再晃,如此反復數(shù)次。 “我他媽還不信邪了?!蹦加滞罂?。 金童玉女大概是在走個斜坡,棺材壁內(nèi)滑不溜手的,沒堅持太久,墨燃又無奈地滾到了楚晚寧面前。 “師尊……”咬著嘴唇,委屈兮兮。 這家伙本來長得就有些少年人的可愛,他存心要藏起自己的狼尾巴裝狗崽子的話,其實裝的還是很像的。 楚晚寧沒吭聲。 墨燃實在不是很想再滾來滾去,于是干脆放棄了掙扎“我不是故意的。” 楚晚寧“……” 墨燃小聲說“可是背上的傷口,撞得好疼……” 黑暗中,楚晚寧似乎是輕輕嘆了口氣,外面的鑼鼓有點吵鬧,墨燃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聽清。 可是下一刻,墨燃就聞到了更清晰的海棠花香,楚晚寧的手攬在了他背后,阻擋了他可能會猛然撞過去的空隙。 雖然不是擁抱,楚晚寧胳膊是虛空的,刻意避免著和墨燃的身體接觸,只有衣料和墨燃相碰在一起,但是這個姿勢,多少也有些親密了。 “當心點,別再撞了。”聲音沉沉的,像是溪水里浸泡的瓷器,有種古拙的端莊,不帶仇恨去聽的話,其實很出色。 “……嗯?!?/br> 忽然就沒有人再說話了。 墨燃此時仍是正在竄個子的少年,并非如同成年后的身高,所以他靠在楚晚寧懷里,額頭剛剛好到楚晚寧的下巴。 這種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身邊躺著的這個人。 而陌生的是,卻是這樣的姿勢。 曾幾何時,前塵往事,都是他躺在死生之巔的巫山殿,已成孤家寡人的踏仙帝君,在漫長的令人無法喘息的黑暗里,死死抱著懷里的楚晚寧。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比楚晚寧高了,力氣也比師尊大,胳膊像是鐵鉗像是牢籠,鎖著懷中這一點點殘存的溫暖,像抱著人世間最后一捧火。 他低下頭親著楚晚寧的墨色長發(fā),然后又貪婪地附下臉,深埋到對方頸窩里,毫無憐惜地咬著,啃著。 “我恨你啊,楚晚寧。我恨死你了?!?/br> 嗓音里有一些沙啞。 “可是,我也只剩你了。” 一陣猛烈的猛撞打碎了墨燃的回憶,鑼鼓聲忽然停了,四野一片死寂。 “師尊……” 楚晚寧伸出手,點上他的嘴唇,沉聲道“別說話,我們到了?!?/br> 外面果然再沒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四野一片死寂。 楚晚寧指尖燃起一叢淡金色的火光,往棺材壁上一劃,劃出一道細狹口子,剛好夠兩個人從口子看出去。 他們果然被抬到了彩蝶鎮(zhèn)郊,那座供奉著鬼司儀的土廟前面已經(jīng)停滿了密密麻麻的合葬棺槨,空氣中馥郁的百蝶花香也越來越濃重,透過孔隙飄進了棺材里。 墨燃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師尊,你有沒有覺得,這里的香味,還有幻境里的香味,好像和陳公子棺材里那個味道有點不同?” “……怎么說?” 墨燃對氣息是比較敏銳的,他說道“之前我們在北山,棺材被劈開的一瞬間飄出來的味道很好聞,沒有任何讓我不舒服的地方,應該就是百蝶香粉沒錯了??墒亲詮倪M了幻境之后,我總覺得那種味道雖然相似,可是卻有一些細微的不同,不過一直也琢磨不出究竟有哪里不一樣,不過現(xiàn)在……我想我大概知道了?!?/br> 楚晚寧側過臉來看著他“你不喜歡這個味道?” 墨燃貼著縫隙,依舊盯著外面,然后說“嗯。我自幼不喜歡聞香火味。這里,還有幻境里的味道,根本不是百蝶花香,而是彩蝶鎮(zhèn)的人,用來供拜鬼司儀時燒的特制高香。你看那里——” 楚晚寧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土廟前的陶土香爐里,果然燃著三支手臂粗的豎香,正幽幽朝風里遞著甜膩的氣味。 彩蝶鎮(zhèn)的人擅長用百花制作各種香料,因此求神供佛用的香品也都是自己鎮(zhèn)里制作,不向外處去買。由于使用的都是鎮(zhèn)郊栽種的花種,調出來的味道,外行人聞起來其實差別并不會那么大。 楚晚寧沉思道“莫非陳公子棺材里的香味,和幻境里的味道根本沒有什么關系?” 他還不及把這個新發(fā)覺的細節(jié)捋清,土廟中忽然發(fā)出的刺眼紅光就打斷了他的思路。躲在棺材中的兩個人齊齊看去,只見廟宇中光澤璀璨,映照著周圍一片燦然。廟邊上有一排鐵架子,上面擺著許愿用的紅蓮燈,那些蓮燈原本是熄滅的,卻在此時一盞一盞地都亮了起來。 守在每個合葬棺旁的童男童女紛紛下跪,誦著“司儀娘娘下凡,指點我等野鬼孤魂永脫苦難,得遇良人,同棺而臥,黃泉做伴?!?/br> 在一片誦宏聲中,廟中那個鬼司儀渾身散出金色仙光,然后她垂下眼瞼,慢慢牽動嘴角,飄然躍下供奉臺。 動作相當俊逸,儀態(tài)萬般優(yōu)雅。 可惜身子是泥土做的,太重,姑娘家家的,砰的一聲,硬生生在地上砸了個大坑。 墨燃“噗?!?/br> 楚晚寧“……” 鬼司儀似乎也對自己的根腳頗為不滿,她盯著地上的大坑看了一會兒,才從坑里款步踱出,整理了一下衣冠。 她瞧上去是個妝容濃艷的女子,披紅戴綠,頗為喜氣。黑夜中,它轉了轉自己的脖頸,來到百人合葬棺前,夜風中充斥著尸群的腥臭味,她似乎心情好了些,緩緩張開雙臂,“咯、咯”地笑了兩聲。 “爾等信奉于我,供奉于我,便能得遇良緣,完成生前未了的終身大事?!庇啄鄣纳ひ麸h散在夜色里,那些鬼怪紛紛激動地磕起頭來。 “司儀娘娘保佑——” “請司儀娘娘賜婚——” 此起彼伏都是這樣的懇求,鬼司儀似乎十分享受,慢慢穿梭在成排的合葬棺中,點著鮮紅色朱漆的長指甲刮過棺材板,發(fā)出刺耳尖銳的聲音。 墨燃好奇道“師尊,我記得你說過,妖仙鬼,神魔人,各屬六界,但這仙人不高居九天,怎么反倒和地下的鬼魂為伍?” “因為它管的是冥婚,主要吃的是鬼魂的供奉?!背韺幍溃肮砘昴茏屗αΥ笤?,不然也不會短短百年就能修成仙身。有如此好處,她自是樂意與陰曹地府的‘朋友’為伍。” 鬼司儀繞著棺槨群走了一圈,又回到最前面,空寂稚嫩的嗓音又響了起來“開一棺材,賜一姻緣。從左首起?!?/br> 隨著它的命令,左邊第一個棺材緩緩打開,金童玉女在旁邊恭迎,里面的兩具尸體搖搖晃晃地爬了出來,艷麗的火紅吉服襯得死人臉龐愈發(fā)蒼白,了無生氣。 那對冥婚夫妻慢慢來到鬼司儀面前,跪了下來。 鬼司儀將手放在他們之間,說道“吾以司儀名,賜爾死后姻,從此為夫婦,男女相配歡?!?/br> 墨燃翻白眼嘀咕“不會作詩就不要作。好好一個誓婚詞,怎么聽著這么yin·蕩?!?/br> 楚晚寧冷冷道“你心思齷齪?!?/br> 墨燃閉嘴了。 可沒多久,鬼司儀就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不是墨燃齷齪,而是這主管冥婚的神仙才是真齷齪。 只見那對被賜了婚的尸首好像吞了春·藥似的,明明已經(jīng)是兩個死鬼了,卻忽然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狂熱地親摟在一起,居然就這么當眾沒羞沒臊地糾纏起來。 楚晚寧“………………” 墨燃“………………” “吾以司儀名,賜爾天倫樂。陰陽可交·合,生死又何妨!” 鬼司儀的喊聲越來越尖銳,越來越高昂。 那兩具尸體的動作也就越來越夸張,其中那具男尸除掉衣服之后,居然是一怒沖冠,精神奕奕,和活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墨燃都驚呆了“……這……他媽的……也行???” Haitangsh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