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本座真是活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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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相思中裝著的武器正是天問, 或者說,是一束和天問一模一樣的金色柳藤, 從紋路到制式全部如出一轍。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м HαìταйɡsHμщμ。てΟм 無令長相思,折斷楊柳枝。 楚晚寧神色不定,把這束柳藤遞給了墨燃, 而后掌中凝光, 召喚出天問, 二者一比對, 更是猶如照鏡子一般, 沒有分毫相差。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就連墨燃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作為一個上輩子累計被天問抽了上千次的人,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金成池居然給了他一把一模一樣的武器。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立在旁邊的勾陳上宮。 勾陳上宮神色也顯得很訝異, 說道“……而今凡間,竟會有兩位木靈精華?” 薛蒙問“木靈精華是什么意思?” “啊, 是這樣?!惫搓惿蠈m說道, “這世上元素分為五種, 你們都很清楚。每個人修煉靈核, 都會具有一個到兩個屬性。而凡間某一屬性天賦最盛者, 就是那個屬性的精華,比如曾經的巫山神女, 她便是土靈精華。不過, 通常而言, 一代之內, 同一屬性只可能存在一位精華——而木靈精華,如今凡間已經有了,我多年前,就將木靈第一的武器贈與了他?!?/br> 他說著,目光落到楚晚寧身上。 “我在鑄造五把頂級神武時,原本打算每種屬性都只鑄一件。其他四件在鑄造途中沒有出現(xiàn)任何差池,唯獨木靈神武,它竟在熔爐之中斷成了兩截?!?/br> “我道是天意,于是將那兩截柳條,分別作成了兩把武器。但我心中依然認為,這兩把武器絕不可能同時找到主人的,于是我把其中一柄交給了姬白華,讓他打了一只錦盒,以防有不軌之徒覬覦。但我沒有想到……” 勾陳上宮搖了搖頭,正欲繼續(xù)感慨,忽然,墨燃手中的柳藤爆竄出一串兒異彩流光的紅色花火,流淌著的金色光澤開始逐漸轉變,最后成了烈火般的重紅,墨燃腦中諸般念頭正是混亂,想都沒想,開口就道“??!見鬼!” 楚晚寧待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于是勾陳上宮和楚晚寧相當憐憫地看著墨燃,墨燃也很快知道他們會何會作此神情了。他其實自己也已經想了起來: 神武初次發(fā)出不同色澤的光輝,就代表著它已歸順自己的擁有者,并且想要主人替它賜名…… 可惜,為時已晚。只見柳藤的銀色握柄上,緩慢地出現(xiàn)了三個遒勁有力,翎毛丹青的字跡—— 啊!見鬼。 神兵“啊!見鬼”。 墨燃“………………啊啊啊?。。。。 ?/br> 薛蒙和師昧雖不知這個神武命名的規(guī)矩,但見眼前景象,轉念一想都已明白。薛蒙于是捧腹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種名字,也真只有你能取的出來,哈哈哈哈,好名字,好名字。師尊有天問,你有‘??!見鬼’,啊哈哈哈哈哈哈?!?/br> 既然墨燃已得神武,薛蒙師昧也各自挑了把心儀的武器——薛蒙是一柄長劍,師昧是一管短笛,不過兩人的武器都不曾發(fā)出不同的光澤,顯然是還未曾馴服,不肯臣服于二人掌控中。 不過這也沒什么大關系,總可以想法子的。 于是各自心情大好,到了晚上,春夜樓臺華筵開,勾陳上宮從未帶凡人來過金成池,盛情邀請他們住一晚再走。他初次招待凡人,自然十二分地盡心力。桌席上,觥籌交錯,醴酪甘酸,鼓樂盡歡,賓主微醺。 宴會散后,勾陳上宮命侍從帶客人去廂間安排寢宿,過夜休憩。 賓客上房便在神武庫旁邊,見到那通天巨木,墨燃又想到了方才得到的“見鬼”,于是情不自禁地將柳藤召喚而出,細細打量著。 無令長相思,折斷楊柳枝。 那只名為姬白華的狐妖究竟覺察到了些什么,為什么會說出這樣一句話,而他說這話的意思究竟又是什么呢? 晚上酒喝的終究酣了,連帶著思緒也并不那么清晰,他只覺得當真奇怪極了,若是長相思并未出錯,那楚晚寧,又為何能解開盒子的鎖? 他當然不喜歡楚晚寧,至于楚晚寧深愛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一邊思量著,一邊回眸望向師尊。 豈料楚晚寧也正在身后看他,兩人目光一觸,墨燃陡覺心臟微顫,似乎被什么細小又尖銳的東西刺中,泛出些微妙的酸甜,未及思考,他已經朝楚晚寧露齒而笑。但這種心靈的感受不過轉瞬,他很快便又后悔了。 明明那么討厭,為何有時看到他,就會覺得很平和,很舒適? 楚晚寧倒是形容淡漠,只不過他見墨燃召出了見鬼,思量片刻,也召出了天問。 他朝著墨燃走去。 見鬼似乎脾氣不太好,感受到另一個強大木靈之體的逼近,它刺啦亂竄著猩紅的花火,時不時有幾點爆裂濺開,落在薛蒙身上。竟是一副爭強好勝之態(tài)。 而另一邊,楚晚寧手上的天問似乎也感知到了同類的氣息,但它與楚晚寧朝夕相處,早已磨合得很好,所以雖也戰(zhàn)意滿滿,但周身金光并非如見鬼一般躁動不安,而是逐漸明亮,見主人未曾阻止,才從容不迫的變得眩目異常,仿佛打定主意了要讓“見鬼”見識見識,一把出色的武器應以何種穩(wěn)重姿態(tài)迎戰(zhàn)。 兩把神武,原本同氣連枝。 如今一把初出茅廬,一把已身經百戰(zhàn)。 一把紅光四濺,像個著急上火的黃毛小子,上躥下跳;一把卻金輝流溢,如同凌峰絕頂?shù)淖趲?,矜持高傲?/br> 楚晚寧看了自己手中的柳藤一眼,沉吟一會兒,目光透過密室纖長的睫毛,落到見鬼之上。他說“墨燃?!?/br> “師尊?” “拿起你的……”見鬼兩個字似乎有些羞恥,楚晚寧頓了頓,說道,“拿起你的柳藤,和我對對看?!?/br> 墨燃滿腦子漿糊不知泛起了多少個滾兒,萬般莫展,他捏了捏眉心,苦笑道“師尊不要開玩笑,饒了我吧?!?/br> “我讓你三招?!?/br> “我從未使過柳藤……” “十招?!?/br> “可是——” 楚晚寧再沒啰嗦,一揮手刷的一道耀眼金光就劈斬而來!墨燃大驚失色,他對天問的恐懼實在是深入骨髓,立刻抬手揚枝,以“見鬼”格擋,兩道柳藤撕裂逆天風雪,騰空而起,猶如兩條蛟龍纏斗,摩擦爆裂出一串金紅相間的火花! 雖然沒有習過如何使用這種特殊武器,但興許是瞧楚晚寧的招式瞧久了,墨燃又是個天賦異稟之人,竟然也勉強能招架住楚晚寧的攻勢。 兩人在寒潭中交鋒數(shù)十回合,楚晚寧雖有放水,但墨燃應對出色,也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天問的金色和見鬼的紅色在漫天水浪中揮舞成風,招式絢麗,風影燦爛,湖水被酷烈的藤影扯碎,撕攪——最終金色和紅色纏繞在一處,勢均力敵,難舍難分! 楚晚寧眼露贊賞,然而墨燃已經疲于招架,累的直喘氣,根本沒有看清對方眼中的神色。 楚晚寧道“天問,回來?!?/br> 方才還狠戾硬勁的金色柳藤驀地柔軟,猶如玄冰化為春水,散作點點光斑,溫馴地融回楚晚寧掌心。 墨燃執(zhí)著仍然爆裂著烈火光焰的見鬼,喘了一會兒,干脆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眉梢眼底都是委屈“不玩了不玩了,師尊你欺負人?!?/br> 楚晚寧“……都讓你十招了。” 墨燃無賴地嚷道“十招哪兒夠啊,你讓我一百招還差不多,哎喲我的手啊,我的胳膊,都要斷啦。師昧師昧,快幫我揉揉。”他霹靂巴拉活寶一般說了一堆話,伴著薛蒙的嘲笑和師昧的勸架聲。 楚晚寧沒有再多言,只靜靜看了他們一眼。 不知是不是錯覺,碧水寒潭中,楚晚寧的嘴角微微揉起,似乎是帶上了一抹溫軟笑痕,但那只是一晃神的事,隨機他便轉過頭去,負手望著萬絳垂落的宅心巨木,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夜,墨燃坐在屬于自己的那間客房,房中鋪著細軟純凈的白沙,墻壁刷成了藍色,施了法咒,像海水一樣反射著粼粼波光,窗子半開,珍珠簾子溫和地垂在晚風里,桌上亮著一盞夜明珠制成的燈,照得室內溫馨舒緩。 屋子最中間有一只很大的貝殼,里面鋪著柔軟的緞子。那緞子非常的細膩軟和,墨燃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下,又召出見鬼,握在手中不住細看,但他也許是太累了,尚未把玩太久,就昏沉睡了過去。 見鬼壓在胸口,流淌著淡淡的紅光,像是也跟著主人一同陷入了深眠……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來的時候,墨燃首先感到的是一陣冰涼,緊接著手腕上莫名地襲來一陣強烈的痛感。 他倒抽了口氣,捂著腦袋,緩緩坐了起來,意識的回歸讓手腕上陌生的疼痛更加鮮明,他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腕上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口子,血已經凝固了,猙獰地結著血繭。 怎么回事? ——這是哪里??! 墨燃睜大了眼睛。 漸漸清醒過來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身處在一間完全陌生的陰暗石室,石室頂部開著一個通風小口,蒼冷的湖光從這個小口擠進來,勉強照亮了這個不足尺許的窄室,青灰色的石墻墻面潮濕黏滑,在微弱的光線下泛著薄薄的光澤。 Haitangsh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