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書迷正在閱讀:破云、慕南枝、人渣反派自救系統(tǒng)、步步皆殤、蝕骨危情、許醫(yī)生有點甜、天庭閱讀器、余生漫漫皆為你、國色芳華、從污染全世界開始進化
晚上蔣丞照例“冥想”,把明天科目這段時間復(fù)習過的背過的內(nèi)容梳理一遍,這幾天桌上的書和筆記還有各種資料他都沒有再碰過,一直就只管梳理腦子里已經(jīng)記下的內(nèi)容。 顧飛就沒跟著冥想了,也沒什么可想的今天考試已經(jīng)挺意外應(yīng)該是他高中三年來成績最好的一次他就保持這個感覺就行了。 他把臥室門關(guān)上在客廳里給王旭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易靜的情況。 易靜的數(shù)學沒有考完就被送去了醫(yī)院,醒過來以后就哭得天昏地暗,多一秒也不肯在醫(yī)院待著要回家復(fù)習明天的科目。 “還發(fā)著高燒呢,”王旭說,“我感覺她現(xiàn)在情緒簡直一團糟,這樣明天去考了也不好說能考成什么樣啊。” “你現(xiàn)在在她家?”顧飛問。 “我有什么本事能這種時候在她家待著啊,老徐老魯剛上去了,”王旭嘆了口氣“我一直在樓下站著呢?!?/br> “你先回去吧,”顧飛說,“你明天總不能也跟著考砸吧?!?/br> “我砸不砸都那樣,走個過場,你知道的,就是吧,”王旭說,“大飛我給你說個事兒,如果易靜考砸了要復(fù)讀,我就陪她復(fù)讀。” 王旭的話說得很有決心,跟他平時吹牛逼裝狠的時候語氣非常不一樣,莊重而神圣的感覺,顧飛覺得這次這話他是說真的。 青澀的愛情的力量啊。 他掛了電話,點了根煙叼著,站在窗邊看著外面比平時都要安靜的景象。 相比易靜,蔣丞的狀態(tài)相當穩(wěn)定,這一點也是他一直五體投地服氣的,蔣丞那種倔強的自信,是有根源的。 哪怕他是個型學霸,他有本事做到。 如果不是蔣丞,這次的高考,顧飛估計自己也就是跟王旭一樣,走個過場就完事了,他并不知道自己考這個高考的意義何在。 分高,分低,對于自己來說有什么區(qū)別。 但這一路陪著蔣丞走過來,看上去他一直在各種變著花樣地讓蔣丞的復(fù)習一切安穩(wěn)稱心,但更多的,還是蔣丞給他的。 也許蔣丞經(jīng)歷的不如他多,也許那些溝溝坎坎阻擋著他的時間不夠長,但蔣丞面對無論什么樣的挫折都能正面迎上的強大氣場,卻是他從來不曾擁有的。 這樣的蔣丞他看得越多,就越會覺得悵然。 他沉在河底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太久,跟著身邊卷著泥沙的水漫無目的地晃動著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太久,他越是想要向蔣丞靠近,就越能看到差距。 他第一次用端正的態(tài)度面對一次考試,第一次在考試時落筆之前認真從記憶里尋找答案。 但之后呢,他還能做什么,他突然有些迷茫。 蔣丞很早就睡了,沒到十點,梳理完腦子里的知識點,他就洗了個澡上床躺著了“男朋友,給唱個搖籃曲吧。” “我都沒給二淼唱過,”顧飛坐到床邊,想了想,低聲開始唱,“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蔣丞閉著眼笑了起來,但他一遍還沒唱完,蔣丞就已經(jīng)睡著了。 顧飛沒什么睡意,順手拿了蔣丞的筆記本翻開,靠在床頭慢慢看著,自己也挺牛了,筆記里的不少東西他居然都還記得,記不清的也大致能有個印象。 這些也不知道是蔣丞悄悄塞給他的,還是他自己強行啃進去的。 他轉(zhuǎn)過頭,盯著半張臉都埋在枕頭里的蔣丞,多可愛的男朋友啊 盯了一會兒,他伸手揪起蔣丞前額的一綹頭發(fā)搓了搓,還沒等搓第二下,蔣丞皺著眉一巴掌拍了過來,半巴掌拍在他手上,還有半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然后嘟嘟囔囔地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多牛逼的男朋友啊,顧飛笑了笑,牛逼起來自己都打。 其實蔣丞睡得并不是太踏實,一晚上都在翻身,好在顧飛已經(jīng)習慣了晚上睡不實,也沒太大感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著蔣丞居然精神很好的樣子,他還覺得挺神奇。 “今天再拼一把就解放了,”蔣丞坐在出租車上,摸出兩顆含片,給了他一顆,“李倩這個西洋參含片還可以,挺提神的?!?/br> “嗯?!鳖欙w點點頭。 “文綜的大題你盡量寫滿,哪怕只記得一句話,你也發(fā)散一下扯出幾行字來,”蔣丞看著他,“知道嗎?你字好看,寫得多點兒老師印象好,一高興說不定能多給個一分兩分的,零點兒五分也是分呢?!?/br> “好,”顧飛笑了,“你還有功夫管我呢?” “管別人是沒功夫了,”蔣丞說,“管你還是有富余的?!?/br> 進考場之后顧飛坐在自己位置上,最后一天了。 他從沒來報以任何希望的學業(yè),今天就算是一個段落。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對這樣的一個日子有這么多感觸。 卷子發(fā)下來,鋪開在自己面前,他提筆,落下,每一筆每一劃都帶著對蔣丞的記憶,他對這些題目所有的記憶,都跟蔣丞有關(guān)。 碰到眼熟的題時,他首先會想起來就是蔣丞背這條題時的樣子,有些題目他不一定記得具體內(nèi)容,但卻能清晰地記得某一次,甚至是每一次,他給蔣丞抽背時的場景。 想想也挺奇妙的,他會有這樣的方式或清晰或模糊地記下這么多完全沒有興趣的內(nèi)容。 早上的文綜,他按蔣丞的要求,大題盡量都答滿,檢查的時候甚至又加了些內(nèi)容上去。 下午的英語就沒這么好寫了,特別是作文,不過他也盡量用小學生式的表達,用一個個短句把作文給湊好了。 最后考試的鈴聲響起的時候,他猛地松了一口氣,心里突然一空,腦子里也瞬間一片空白了。 結(jié)束了啊。 男朋友那邊不知道怎么樣了。 大家一塊兒擠著往外走的時候,就開始了各種議論,對答案的,答案對了高興的,答案錯了懊惱的,接著就聽到有人哭了起來。 這種哭聲,帶有很強的傳染性,有興奮,有不甘,有失落,也有茫然不知道為了什么。 蔣丞沒有這么多情緒,他只覺得輕松,腳下帶著彈簧,身上拴著氫氣球,每一步都想跳躍。 考得挺好的,按他對自己精準的判斷,這是他從一模以來所有的考試里考得不是最好的也是第二好的一次了,他對具體分數(shù)沒有多想,也不打算去琢磨,答案他也不準備去對,拼了,考完了,就過了。 等一個結(jié)局而已,結(jié)局到來之前他不會再分心去想那么多。 他現(xiàn)在滿心里就想在人群里快點兒找到顧飛。 顧飛每次都在通往大門的路邊第三棵樹下面等他,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出來,顧飛都走得比他快。 今天果然也一樣,往前一掃,他就看到了站樹下迎著人群看的顧飛。 跟前幾次不同的是,今天顧飛沒靠著樹,而是站得筆直。 “怎么樣!”蔣丞擠開身邊的人,跑到顧飛跟前兒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 “還可以吧,作文我也寫了嘩啦啦一大片,”顧飛笑著搓了搓胳膊,“英語你強項,滿分走一個?” “走不了,”蔣丞笑著說,“有兩題我交卷的時候都還有點兒恍惚不知道到底對不對,不過也可以了?!?/br> “那不管這個了,”顧飛伸了個懶腰,“走吧,老徐肯定在外頭等你,眼睛都快看瞎了?!?/br> “不知道易靜怎么樣,她今天是不是還是去考了?”蔣丞說。 “嗯,九日說她還是要考,”顧飛嘆了口氣,“她挺犟的,而且也不甘心吧,畢竟她跟你不一樣,她一直都是認真學習的那種好學生?!?/br> “我也沒有一直玩啊,”蔣丞嘖了一聲,想想又笑了笑,“哎,不過的確沒她那么用功,我除了成績,也沒什么東西能被歸在好學生這檔里了?!?/br> “這話誰說的?”顧飛看著他。 “我”蔣丞沒再說下去。 “你每樣都很好,”顧飛說,“每一樣,都很好,成績是最后的那一樣?!?/br> “真想親你一口?!笔Y丞說。 “我覺得老徐要先親你了?!鳖欙w看著面前。 “蔣丞!蔣丞!”老徐拿著把折扇在門口拼命晃著。 “哎!來了!”蔣丞應(yīng)了一聲,有點兒好笑地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怎么樣!英語你肯定沒問題,你強項啊,魯老師說你絕對高分啊!”老徐眼睛發(fā)亮地盯著他。 “挺好的,”蔣丞笑笑,“真的還不錯,我自己感覺挺有把握?!?/br> “那就好!那就好!哎那就好?。 崩闲煲贿B串地說著,抓著扇子的手都點兒發(fā)抖。 蔣丞張開胳膊“徐總,要不要擁抱一下?” “你不是不讓人碰你嗎,”老徐一直記著這點,每次拍肩膀拍胳膊的都記得跳開他,“王旭說了,碰了要打人?!?/br> 蔣丞沒說話,笑著過去抱了抱老徐“謝謝,徐總?!?/br> “哎!不謝不謝!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你們考好了,我就最高興了,什么都滿足了,”老徐有些激動地在他背上拍著,“好孩子!” 蔣丞剛要松開他的時候,老徐突然捧著他的腦袋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好孩子!” “我靠!”蔣丞猛地往后彈出去至少能有一米多,直接把站他后頭的顧飛撞得一個踉蹌,“你瘋了吧徐總!” “高興,太高興了?!崩闲煨呛堑卣f。 “我你離我遠點兒!”蔣丞用手在臉上蹭著,“你簡直夠了!” “你們?nèi)ツ莻€車,”老徐笑著指了指路邊停著的一輛大巴車,“一會兒直接回學校,領(lǐng)了報考指南再回家。” 車上已經(jīng)坐了不少四中的學生,鬧哄哄的。 對高考沒報什么希望的這會兒都在聊天兒了,這一關(guān)過完,后面是死是活先不管,快活了再說,也有不少悶不作聲看著窗外發(fā)呆的,還有幾個紅著眼圈,最多的是在對答案的,一道題對出仨答案來,一個個都有些驚恐。 “所以說這時候就不能對答案,對來對去也不能回考場再改了,”蔣丞在最后一排坐下,“誰知道是你真錯了還是記錯了,說不定是別人記錯了,自己嚇自己?!?/br> “嗯,丞哥說得對?!鳖欙w點點頭。 “就這么對一通,出分之前連玩都玩不痛快了,”蔣丞小聲說,“我反正自我感覺非常美好,就著這感覺先玩夠了再說。” “嗯對,丞哥說得對?!鳖欙w繼續(xù)點頭。 “找抽呢吧?”蔣丞看著他。 “丞哥想抽就抽,丞哥有理,丞哥萬歲?!鳖欙w看著他笑了笑。 “你就是欠?!笔Y丞笑了。 顧飛臉上有些疲憊,雖說這大半年他也沒怎么把心思用在復(fù)習上,但都用在伺候別人復(fù)習上了,這會兒估計也是繃著的神經(jīng)猛地一松,就能看出累來了。 蔣丞往他身邊擠了擠,在倆人腿之間握住了他的手。 顧飛的手很暖,開著空調(diào)的車上沒多大一會兒握得掌心出汗了。 回到學校,回到教室里,那種明明很熟悉卻又因為幾天沒有身處其中而變得有些陌生的感覺,讓每一個人都有些感慨。 教室里很熱鬧,所有人都在說話,蔣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眼前這些同班了一年多的同學,居然還有好些他記不清名字的。 以前從來沒注意過他們,今天才感覺這些臉全都一下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都有些看不過來了。 易靜沒在,聽說是考完英語就被父母接回家去了,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蔣丞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王旭那邊。 王旭也在跟人聊著天兒,但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情緒也不怎么高。 旁邊有人提起了易靜,本來熱火朝天的氣氛頓時就冷了下去,這種時候每個人的情緒都變得敏感,一點細小的波動都會被放大,何況是一直在班上挺有威信的班長,幾個女生頓時趴到桌上哭了起來。 蔣丞沒什么表情,靠在椅背上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滋味兒,品不出來,只是一直在桌子下邊抓著顧飛的手。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坐在這里沒有看書,沒有做題,沒有寫筆記,只是這么靜靜地坐著。 老徐進了教室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蔣丞都沒聽清,就聽到一句說明天晚上聚餐,希望大家到時都來參加,高中時代最后一次全班活動。 “哎,吃散伙飯了啊。”有人說了一句。 蔣丞的手輕輕抖了抖,這兩個字讓他心里突然一緊。 是啊,結(jié)束了啊。 高中時代就這么結(jié)束了啊,甚至都沒來得及細品,就這么過去了,再回頭的時候,就都只是回憶了啊。 而最后這一年,甚至已經(jīng)開始有些模糊。 顧飛大概是感覺到了,握著他的手輕輕捏了捏,他轉(zhuǎn)過頭,顧飛看著他笑了笑“真好啊?!?/br> “嗯?”蔣丞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能在高中的時候碰到你?!鳖欙w說。 蔣丞回過神,笑了笑“是啊,幸虧碰到你?!?/br> 老徐給每人發(fā)了一本指南,大概就是報考的各種學校和專業(yè)之類的內(nèi)容,蔣丞隨手翻了翻就合上了。 現(xiàn)在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碼在一塊兒的字,他居然有些發(fā)暈,多一眼都不想看,也看不進去。 不過無所謂了,他腦子里一直也就那幾個學校,分出來了再做最后決定就行。 “走吧,”顧飛說,“回去了?!?/br> “嗯,”蔣丞站了起來,出教室的時候聽到幾個人在商量要去看易靜,他碰了碰顧飛,“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易靜?” “我去就行了,”顧飛說,“你先不要去了,過段時間再說吧?!?/br> “哦?!笔Y丞應(yīng)了一聲。 “一會兒先回去洗個澡收拾一下,今天晚上我?guī)闳コ源蟛?,”顧飛說,“解放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拉肚子生病什么的都不怕了?!?/br> “靠,”蔣丞笑了起來,“本來這陣兒我有好多想吃的東西,你這么一說,我突然就不知道想吃什么了。” “不急,去中心廣場那邊吧,吃的那么多,我們慢慢轉(zhuǎn),看到什么想吃的,就進去吃,”顧飛笑笑,“我今天也放開吃,我吃我自己做的東西已經(jīng)吃得反胃了都?!?/br> “得帶二淼吧,”蔣丞說,“她也好久沒跟著吃大餐了?!?/br> “下次再帶她,今天就咱倆,”顧飛打了個響指,“不要電燈泡,她不光是電燈泡,瓦數(shù)還大?!?/br> “行吧,”蔣丞邊樂邊點頭,走了幾步突然一扭頭,瞪著他,“顧飛!” “哎?”顧飛趕緊應(yīng)了一聲,看著他,“怎么了?” “就一會兒吧,回去了”蔣丞話到嘴邊了猛地又有些不好意思,“就那個” “先做了再出門是吧?”顧飛問。 “我cao,”蔣丞看著他,“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說這么利索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那天當街說暑假什么也不干就干我的是不是你啊?”顧飛也瞪著他,“扭頭你就裝純情?你才不要臉?!?/br> “不是,”蔣丞想想頓時笑得停不下來,“我這會兒是真不好意思,咱倆不是挺長時間沒翻滾了嘛,突然一想起來,就有點兒不好意思。” “你一會兒千萬別跟我說請謝謝別客氣就行?!鳖欙w說。 “哦?!笔Y丞繃著笑點點頭。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是蔣丞第一次從學校往回走的時候覺得全身輕快,腦子里沒有任何知識點,沒有公式,沒有年代,沒有地形地貌,沒有單詞語法只有顧飛。 脖子,肩,鎖骨,腹肌,大腿,小腿,屁股!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樓的時候他實在沒忍住,在顧飛屁股上掐了一把。 “就這兒,”顧飛回頭看著他,又指了指旁邊過道窗戶,“把你扔出去都不用倆胳膊你信么?” “信,”蔣丞蹦著從他身邊跑上去,順手又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但是你舍不得,吼吼。” “神經(jīng)病?!鳖欙w小聲說了一句,跟在他身后跑上了樓。 一進門蔣丞就轉(zhuǎn)身一揚胳膊,把身上的衣服給扯掉了,撲上了抱著顧飛就一通親,再把他往沙發(fā)上一按,手伸到衣服里又抓又摸的。 “哎,”顧飛笑著回應(yīng)著他,“遙控器硌我后背了,等” 蔣丞沒理他,埋他肩窩里蹭了好一會兒。 顧飛把遙控器拽出來扔到茶幾上,摟緊了他的時候,他突然撐著沙發(fā)抬起了頭,皺眉盯著顧飛。 “怎么了?”顧飛勾勾他下巴。 “你怎么這么燙?”蔣丞摸了摸他身上,guntang的。 “興奮啊,”顧飛頂了頂胯,“一興奮就” “你發(fā)燒了,”蔣丞低頭把嘴唇貼到了他腦門兒上,然后猛地又抬起頭,“我cao!我就說你手怎么一直這么燙呢!溫度計呢!” 顧飛一把拉住準備起身的蔣丞“丞哥,丞哥,別跑題?!?/br> “跑你大爺,”蔣丞開他的手站了起來,在茶幾抽屜里翻出了之前顧飛為了監(jiān)控他復(fù)習期間身體狀況買的電子體溫計,對著顧飛腦門兒測了一下,接著就愣了,“我cao38度!” “嗯,38度可以cao的,”顧飛笑了,“而且這個電子的吧,它不準?!?/br> “滾蛋,”蔣丞皺著眉,他不知道為什么顧飛會突然發(fā)燒,心里猛地又急又心疼,“你是著涼了?還是” 他對著顧飛又連續(xù)測了好幾次,都是38度多點。 “我沒事兒,”顧飛坐了起來,摸摸他的臉,“真的,我都沒什么感覺。” “放你的羅圈兒屁!”蔣丞瞪著他,顧飛的手guntang,這下感覺簡直清晰明了,“我就說你從考完就一直沒怎么太興奮呢!你早就不舒服了你就是不跟我說是吧!” “哎”顧飛笑著嘆了口氣。 “去醫(yī)院,”蔣丞抓著他的手拉了拉,“趕緊的?!?/br> “歇歇就好了,真的,”顧飛沒動,最后才輕聲說了一句,“我現(xiàn)在沒什么勁,不想動?!?/br> 蔣丞就覺得心里一陣心疼,疼得都發(fā)酸了。 也許是剛經(jīng)歷完高考這種大事兒,他就算是個牛逼哄哄的學霸,這會兒情緒也挺波動的 他一把摟住顧飛,緊緊抱著他,碰到顧飛guntang的身體時,手都抖了。 就覺得心疼得哆嗦。 眼淚就這么一點兒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