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七章:心寒
“這便是那個與那兩個賊人串通好的丫鬟?!豹毠旅艨粗彀捅徊级伦?,絲毫說不出話的丫鬟,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轉頭看向獨孤恒開口道。 “昨日我出來透氣,碰巧瞧見這丫鬟竟在翻墻外出,我心生疑慮,便派人將她攔了下來,經過拷問后才發(fā)現,這丫鬟見那兩個賊人死了,心中惶恐不安?!?/br> “便想從這逃離出去,沒想到運氣不好被我撞見,她啊,可是什么都招了。” 說完,獨孤敏側頭看向獨孤妍,笑吟吟道:“二jiejie,你讓那小廝上來瞧瞧,是不是這個丫鬟?” 本來在這時候啊,無需讓小廝上去指證,配合著獨孤敏說兩句,這事兒就此揭過了。 但獨孤妍偏沒這么做,她點點頭,示意小廝上前去查看。 小廝來到那鼻涕眼淚直流的丫鬟面前仔細看了看,眸中升起幾分疑惑。 “瞧這身段,確實像是奴才當日看到的那位婢女,可是……” “可是什么?既然你都已經這般說了,那定是她無疑了?!豹毠旅裘碱^微皺,狠狠的瞪了小廝一眼,沉聲道:“來人啊?!?/br> “把這丫鬟拖下去亂棍打死!” 丫鬟一聽,臉色瞬間蒼白,在小廝的拖曳下劇烈掙扎著,沖著獨孤妍唔唔唔的,似乎想要跟她說什么。 獨孤妍眉頭微皺,沉聲道:“且慢?!?/br> “怎么?”獨孤敏看向她,挑眉詢問:“jiejie這是想袒護這個丫鬟?” “側妃娘娘說笑了。”獨孤妍笑了下,看著獨孤敏開口道:“我瞧著這丫鬟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不如就把她嘴里的東西拿走,讓她說上幾句?!?/br> “說不定,她是要給自己的父母留遺言呢?” “這可不成?!豹毠旅粝攵紱]想,直接拒絕了獨孤妍的要求,厭惡的看著這個丫鬟,開口道:“她嘴里的東西一拿掉,這丫頭便大吼大叫的煩的很。” “我啊,近日受到了驚嚇,可受不住這樣大吼大叫的?!豹毠旅粢贿呎f,一邊扶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分外柔弱。 阿合也適當的伸出手扶住獨孤敏,心里緊張的要命,生怕獨孤妍察覺到什么。 “也是。”獨孤恒點點頭,轉頭看了臉色蒼白的周敏秀一眼,看著獨孤妍道:“你大姨娘才剛懷孕,正是胎兒不穩(wěn)的時候,要是這一大叫嚇到了她,動了胎氣可怎么辦?” 獨孤妍心里一冷,溫婉的看著獨孤恒,開口道:“放心吧,爹爹,她絕對不會大喊大叫的?!?/br> 說著,獨孤妍看著那個哀求的看向自己的丫鬟,開口道:“是不是?” 丫鬟猛地點頭,并朝著獨孤妍的方向匍匐前進了幾步,求生欲望可以說是相當的強烈。 “來人啊?!豹毠洛麛[了擺手,淡淡道:“把她嘴里的布摘下來?!?/br> “是?!卑⑦宵c頭,上前幾步,伸手將她嘴里的布拿掉,并小聲告誡道:“莫要大聲嚷嚷,不然小姐都救不了你?!?/br> 丫鬟猛地點點頭,在阿呦幫她拿掉布后,狠狠的喘了口氣,淚眼婆娑的看著獨孤妍,顫抖著聲音開口道:“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沒有跟什么賊人串通?!?/br> “那你是怎么被抓起來的?”獨孤妍開口詢問,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獨孤敏的動作。 在丫鬟說出那番話時,她明顯看到獨孤敏雙手捏緊了幾分。 心虛了么? “奴婢昨夜在房里睡的好好的,夜里覺著肚子有些不適,便起來解決,這才解決完,準備回房間里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后頸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奴婢便不省人事了?!?/br> “等奴婢醒來,就發(fā)現被關在了柴房里,外面還有幾個小廝鎮(zhèn)守著,側妃娘娘說奴婢與賊人串通害她,可奴婢根本就沒有做。” “奴婢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服侍你著各位主子,哪有這個膽子跟賊人串通,更別說,奴婢還一面都沒見過側妃娘娘,又怎的生起害她的心?” 丫鬟說完,便朝著獨孤妍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求求二小姐救救奴婢,奴婢真的沒有做這些事情,奴婢是被冤枉的,求求您了?!?/br> 獨孤恒也聽出了幾分蹊蹺,轉頭目光沉沉的看向獨孤敏,問道:“是這樣嗎?” 獨孤敏心下一緊,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看著他開口道:“父親,女兒絕對沒有冤枉她,定然是她說謊。” “奴婢沒有說謊,側妃娘娘,這還是奴婢第二次見您,心里對您是充滿尊敬的,又怎可能會加害您呢?”丫鬟幾乎都要哭出聲來,但想到阿呦的叮囑,便一直強忍著。 “你放心?!豹毠洛矒岬目粗莻€丫鬟,開口說道:“獨孤府從來不冤枉好人,這件事是真是假,我一定會嚴查?!?/br> “也還請側妃娘娘今后找到真正加害自己的人后,再將人抓來,否則無緣無故把人抓過來,又莫名其妙的一陣毒打,這豈不就是官府里的什么,什么嚴什么來著?” 獨孤妍故意轉頭問著身后的彩蝶:“是什么來著?” “回小姐的話?!辈实讨睦锏男?,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嚴刑逼供?!?/br> “對,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讓人責怪?今后還有哪個人牙子愿意將丫鬟賣給我們?”獨孤妍猶如一個長姐一般,語重心長的說著。 把獨孤敏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要不是獨孤恒在這,她估計都已經翻臉了。 “jiejie寧愿相信丫鬟的一面之詞,也不愿相信我這個meimei嗎?”硬的不行,獨孤敏自是要來軟的了。 她委委屈屈的看著獨孤妍,眼眶通紅,眸中還閃爍著點點淚水,似是再向她控訴一般。 “阿妍,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吧?!豹毠潞悴粣偟臄[擺手:“你meimei的話,自然是要信的,我看這丫鬟,就是動機不純?!?/br> 獨孤妍心里冷笑了聲。 每一次都是這樣,只要獨孤敏一裝柔弱,一掉淚,獨孤恒就會站在她那邊。 “這可不行?!豹毠洛纱嗟姆瘩g了獨孤恒,并一本正經的道:“父親說了,要我嚴查此事,如今這事情還沒真相大白?!?/br> “怎能就此算了?要是冤枉了人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