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秦蔭直接走了過去,“我來了?!?/br> “關(guān)于這片墓地我已經(jīng)先查到了一些資料,你是先看那些資料還是先在這里轉(zhuǎn)一圈?”沈惘直接問。 秦蔭想了想,道:“那我就先看看那些資料吧,讓我也好對這里的人都有一個印象?!?/br> 沈惘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意見。 秦蔭看這些資料的時候還算是挺仔細(xì)的,看到了那幾個被圈出來的人跟輝煌娛樂所存在的那一點(diǎn)關(guān)系,包括那幾個人的基礎(chǔ)資料。 “又是清潔工呀……”秦蔭挑了挑眉頭,“這個輝煌娛樂里面的清潔工可真不好做,怎么都出了這樣那樣的意外,然后死了?!?/br> “嗯,事情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鄙蜚?。 “這里所提到的這個司機(jī),他所跟著的那個男明星現(xiàn)在還是活著的,雖說是煳了一點(diǎn),人活著就行,要不要去問問話?” “不急?!鄙蜚溃骸艾F(xiàn)在還不宜打草驚蛇,不過那個人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起來了,我們的人會關(guān)注著?!?/br> 所以如果想要問話的話,那么隨時都可以,并不急于一時,而且,沈惘的心中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還活著的這個男明星未必知道什么,那人也不過是他的司機(jī)而已,這些前提還都是建立在那場車禍并不單純的前提之下,如果說那只是一場單純的車禍,那就更不好說了。 就以死去的那幾名清潔工來講的話,沈惘有種直覺,如果那個男明星真的知道點(diǎn)什么,恐怕現(xiàn)在不該只是煳。 秦蔭放下了那些資料,“那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走一圈?!?/br> 秦蔭說走,那是真的走,從第一座墳?zāi)棺叩阶詈笠蛔鶋災(zāi)苟?,?jīng)過每一處的時候,他的速度都很快,不遠(yuǎn)處的特案組雙胞胎看到秦蔭這樣的動作心情不由得有些復(fù)雜。 “他走得這么快,真的能夠看出哪個是厲鬼?” “不知道呀,不過,沈師也在旁邊看著呢,對于他的速度好像并沒有什么意見。所以,這應(yīng)該可以看得出來?” 兄弟兩個面面相覷,都有一種無言之感,如果說這樣都能看得出來的話,那這是不是代表秦蔭太強(qiáng)大了?而相對來說的話,也就代表他們兄弟兩個弱爆了呀! 沈惘對于秦蔭的速度的確并沒有提出什么意見,等到對方全都轉(zhuǎn)完之后,沈惘才開口:“怎么樣?” “我在這里已經(jīng)感覺不到任何意思,屬于那個紅衣厲鬼的氣息,八成以上的把握吧,這里的女性似乎也不是那個紅衣厲鬼,至少我全部轉(zhuǎn)下來之后,對于這里的這些死者女性并沒有特殊的感覺?!?/br> 沈惘微微沉默,在沉吟。 “雖是如此,不過這里所有女性的資料還需要重新調(diào)查,深度調(diào)查?!鄙蜚?。 秦蔭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可以,反正警察那么多,這些調(diào)查工作的話,也不需要特案組來完成吧?我倒是覺得跟輝煌娛樂有關(guān)系的那幾個,你們多深入調(diào)查一下就是了,如果說這里的死者女性并非是那紅衣厲鬼,那么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未必就跟那幾個跟輝煌娛樂有關(guān)系的無關(guān)。說不定就是為了他們幾個來的呢?” 沈惘若有所思。 “對了,你們昨天晚上沒有見到那紅衣厲鬼離開吧?”秦蔭問。 沈惘搖頭,“留在這兒的人并沒有瞧見對方離開?!?/br> “如此說來,對方肯定不是從明面離開的……這里的地下,該不會有其他離開的通道吧?” 沈惘微微一怔,瞇了瞇眼。 秦蔭想了想,道:“我需要幾樣材料,如果這里的地下真的有其他通道的話,或許可以找出來?!?/br> “好?!鄙蜚苯哟饝?yīng)了下來,“你需要什么材料,只要是特案組這邊,有的都會拿出來?!?/br> 秦蔭一連說了五樣材料,其中三樣比較稀缺,兩樣在外面的尋常店鋪就能買到。 不過那三樣比較稀缺的材料,剛好特案組這邊也是有的,沈惘道:“你說的這幾樣材料我都能拿出來,你是現(xiàn)在就需要嗎?那我就讓人把材料送到這邊來。” “行?!鼻厥a點(diǎn)頭,“直接送過來吧,只要材料齊全,那么,在這里制作都不需要費(fèi)多少功夫?!?/br> 這是沒有瞞著沈惘的意思了,對秦蔭來說,也的確沒必要瞞著,不過是一種小小的術(shù)法而已,沈惘如果不會的話,那么教給對方也無妨。 秦蔭自認(rèn)還是一個很有良心的,怎么說特案組那邊也提供了那么多材料,并且在法器交易上面給的價格從來都很優(yōu)。既然如此,那么一些其他的小節(jié),自己這邊也無需太過在意。 更何況他也從來都不是敝帚自珍的人。 沈惘的電話打出去半小時后,幾樣材料都送到了,都是放在特殊的盒子里的,可見這幾樣材料其實(shí)都挺珍貴,那些特殊盒子本身就造價不菲,而且用料特殊。 李誠修兄弟兩個也靠近了秦蔭這邊,很想知道對方是如何應(yīng)用這幾種材料,想知道對方會制作出什么東西來。 秦蔭當(dāng)著眾人的面直接動手,他從空間里面取出了一方折疊桌,將幾樣材料都放在了折疊桌上面,這幾樣材料也不過是主材料罷了,他這邊還需要添加一些為輔的材料。一點(diǎn)水銀,一點(diǎn)朱砂一點(diǎn)石墨,還有一些細(xì)沙。 這些細(xì)沙也是特殊的細(xì)沙,并不是地上隨時可找的那種黃沙,這種細(xì)沙的話那是被火符煅燒過的。 秦蔭既然不介意把這個房子交出去,那么對于自己所取出的這些材料他也會做一點(diǎn)介紹,并且包括那些水銀和朱砂所需要用到的分量。 包括沈惘在內(nèi),幾人聽得都很仔細(xì),對于這位秦家的大少爺所會的知識內(nèi)容也有了更深一層的認(rèn)知。別看對方說的好像挺簡單的樣子,但是,既然外面沒有,那就代表這個小術(shù)法是已經(jīng)失傳了的。 僅憑這一點(diǎn)就能知道,秦蔭所教授的這個知識是多么的珍貴! 這個制作的過程對于秦蔭來說也很簡單,但沈惘幾人在旁邊卻看到了不一樣之處。 要說,包括沈惘在內(nèi),所有玄修者其實(shí)都會煉器,但是會并不代表可以練出精品,而法器這種東西的話,如果不是精品,那么消耗起來可就不用說了。要不然之前鐘寺休也不會有自己煉制法器的念頭,但是他也知道如果是自己煉制的話,法器的等級肯定不會高。 特案組里面只有一個專屬的煉器大師,一個大師要供整個特案組的人,那自然是無比困難的,所以特案組所需要的法器有許多,都是從外面的市場上收購。更不用說特案組里面的成員,因?yàn)檎煸谕饷娉龈鞣N各樣的任務(wù),在斗法方面消耗極大,法器根本不經(jīng)用。 有時候特案組里面的成員因?yàn)檎也坏胶线m的法器,也會自己動手煉制,所以如果說光從煉制法器這一方面來講的話,那真的是大家都會,但是此時如果和秦蔭相比的話,大家就能輕易的發(fā)現(xiàn)兩者之間的差距。 他們也終于知道為何秦蔭煉制出來的法器品階那么高質(zhì)量,那么好了,這人在煉制法器的時候,觀看對方的那一套手訣就能知道絕對不是凡品,此外這個人在煉制法器的時候消耗的精神力太大了太多了,而根本不是每一個修煉者都有如此強(qiáng)大的精神力的。 李誠修兄弟兩個就有一個明顯的認(rèn)知,那就是如果比精神力的話,他們的精神力可能不足秦蔭的三分之一! 就是這么恐怖的對比! 所以,秦蔭能夠煉制出來的東西即便是相同的,他們也掌握了對方的法決,但因?yàn)榫窳Ρ炔贿^人家,所以這煉制出來的法器品級肯定也比不過人家,這是真正的硬核傷害! 沈惘的目光微微閃爍,他也沒想到秦蔭的精神力竟然如此強(qiáng)悍! 沈惘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今的自己精神力肯定是比不過對方的,那如果把自己身上的限制打開呢,限制打開之后,他的精神力跟對方相比的話,會如何?這個問題的答案,沈惘自己竟然一時間也無法確定。 而在一開始的時候,他是認(rèn)為自己的精神力跟秦蔭相比應(yīng)該是在伯仲之間,如果自己放開限制的話,那么他的精神力和修為定然在對方之上!可是現(xiàn)如今他卻不敢說的這么絕對了,這位秦家大少爺所得到的傳承,必定不是一般傳承也必定不是一般的高級傳承,或許應(yīng)該是頂級的…… 只是這位秦家大少爺?shù)降资菑哪睦锏脕淼膫鞒心??這人所會的一些東西分明都是這個世界已經(jīng)失傳的呀! 秦蔭在專注自己手上的動作,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旁邊人的表情。 如此大概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秦蔭終于停下,而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羅盤。 這羅盤上面的指針是白色的,他將羅盤交到了沈惘手中,“就是這個小玩意兒了,這叫尋路羅盤,顧名思義就是用來找路的,通常來說的話,被困在陣法里面會需要用到這個東西。不過這東西也不是沒有缺點(diǎn),如果是被困在陣法里面的話,如果這個羅盤無法吸收到日月光華,那么就只能消耗羅盤本身的力量,而這個力量消耗光了的話,羅盤也就碎了。如今的這個羅盤里面所儲存的力量最多也就夠使人使用三個小時,所以如果不是到萬不得已,那么在這個羅盤不能吸收日月光華的時候,就不要使用了。使用的法子也很簡單,就是往這個羅盤里面輸入一點(diǎn)自己的玄氣就行。” “除了被困在陣法里面之外,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時候,那就是你不確定一個地方有沒有其他鬼物可以行使的特殊通道,那么使用這個羅盤它可能會幫到你。這個指針在瘋狂轉(zhuǎn)動的時候,指針?biāo)傅姆较蚓褪峭ǖ浪霈F(xiàn)的方向,當(dāng)然這也不是完全絕對的,所以這只是輔助性的法器。比如說,如果這里有特殊的磁場,剛好就能夠干擾羅盤,那么這個羅盤的指針就會瘋狂亂轉(zhuǎn),指出來的地方自然不會是大家想要找的地方。” 雖說這個羅盤也有缺點(diǎn),并非是萬能的,但是光這個羅盤所表現(xiàn)出來的兩樣作用,就讓在場的幾人很是動容。 沈惘沉聲道:“那我先用這個羅盤試試?!?/br> “行?!鼻厥a把東西交給對方就是為了讓人親自試試,并不打算插手。 沈惘的輪椅在墓地中從開頭開始滾過,李誠修兄弟兩個都跟隨在后面,就在來到靠后位置的時候,沈惘手中的這個羅盤終于有動靜了,之前還一直都沒有動靜的指針,此刻終于在羅盤上面轉(zhuǎn)了起來。 緊跟著,這白色的指針一陣瘋狂亂轉(zhuǎn)之后對向了某個方向,而那個方向的下面還有緯度的標(biāo)注。 李誠修兄弟兩個上前一步:“沈師?!?/br> 這個指針?biāo)傅姆较蛘檬且惶帀災(zāi)梗@處墳?zāi)沟哪贡厦媸且幻险摺?/br> “仔細(xì)查一下這個人的身份,挖墳。” 如果是普通警察過來處理這些事情的話,他們可沒有那個資格隨便挖墳,但是對于特案組的人來說,這些資格他們還是有的,更何況這里已經(jīng)被圈起來了,普通人不能靠近這里,他們也無需像這個墳?zāi)沟挠H人申請什么東西。 秦蔭也看了眼這墓碑上的老人照片,沒從這個老人的身上感覺到什么特殊的,這一張照片并沒有給他特殊之感。 墳被挖開了,不知碰到了哪里之后,這個地下的陰氣也就狂散而出。 “這下面果然有陰鬼通道啊,之前這里沒有被挖開的時候,在那上面可是一點(diǎn)氣息都沒有露出來。”秦蔭嘖嘖了兩聲。 沈惘點(diǎn)頭,“一會兒我會下去,看看你去嗎?” 秦蔭點(diǎn)頭,“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這里了,那就跟著一起去看看吧?!?/br> 于是,不多久后,把下面的通道被整個挖開之后,秦蔭和沈惘一起下去了,李誠修兄弟兩個則留在了上面做策應(yīng)。 秦蔭扶著沈惘輪椅的后扶手,兩人一起落到了下面。 這個通道并不長,可以說不過是一個中轉(zhuǎn)站一樣的存在罷了,只是因?yàn)槟菂柟淼竭@個下面之后,就可以將自己的氣息掩蓋,所以只要上面的人不找到這個通道,那么對方就可以從容的利用這個中轉(zhuǎn)再離開。 秦蔭和沈惘很快就離開了這個中轉(zhuǎn)站,而他們在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人居然就已經(jīng)在距離墓地挺遠(yuǎn)的地方了。 “前方有一棟大樓,是什么公司嗎?”秦蔭遙遙往那邊看了眼。 因?yàn)槟菞澊髽鞘沁@邊最高的一處建筑物,所以,秦蔭最先看到的就是那棟大樓。 大樓的四周圍自然也有一些其他建筑,比如說一些商鋪之類,不過因?yàn)槟切┙ㄖ容^低矮的緣故,所以肯定沒有那棟大樓引人注目。 “我去看看就知道是什么大樓了?!鄙蜚?。 這里已經(jīng)有人流,而且這大白天的,秦蔭和沈惘行事自然不能無所顧忌的行事,嚇到了普通人可不好,畢竟如今的社會主流還是科學(xué)。 于是,秦蔭推著沈惘慢慢靠近了那棟大樓,當(dāng)他們來到那棟大樓跟前的時候,也就看到了印在大樓上面的四個大字。 “華城百貨?!?/br> “原來是百貨大樓?!鼻厥a瞇了瞇眼,“不知那個通道的入口在這里是故意還是無意,這個百貨大樓我們要進(jìn)去看看嗎?” 沈惘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進(jìn)去看看好了?!?/br> 今天并非是周末,而且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diǎn)也是人家上班的時間點(diǎn),所以這個百貨大樓里面的人流并不多,這個大樓一共有十六層,秦蔭和沈惘先去了地下兩層停車場。 之所以先去停車場,那自然是因?yàn)槿绻f一棟大樓有什么問題的話,停車場基本上會反映這一點(diǎn)。尤其是因?yàn)橥\噲鐾ǔ=K日不見天,所以,若有什么的話,在這其中的概率性是最大的。 不過地下兩層的停車場轉(zhuǎn)過來之后,兩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明顯的問題,雖說陰氣的確有一些,但是都在尋常范圍之內(nèi),另外的話,秦蔭也沒有感覺到這些陰氣跟自己所碰到的那個紅衣厲鬼有什么相似的。 “去樓上看看吧。”沈惘道。 總共也就16層而已,并不算太多,就算每一層都轉(zhuǎn)一遍,也不需要太久的時間。秦蔭推著沈惘很快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八層。 來到第九層的時候,秦蔭和沈惘同時感覺到了什么,兩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 他們所感覺到的并非是陰氣,而是……一股有些奇特的氣息,這樣的氣息不該存在于普通的商場之中。 甚至,這個奇特的氣息當(dāng)中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惡臭。 有些像是有人作法之后的痕跡,又有些像是其他,一時之間如果找不到源頭的話,倒是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而現(xiàn)在,秦蔭自然立刻推著沈惘去找源頭了。 與此同時,這第九層的一家珠寶店里面,員工的更衣室中,一名肥胖男子一個大耳光打在了一名瘦弱的女子身上。 “你別給臉不要臉!最好認(rèn)清楚你的身份!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大小姐嗎?” 瘦弱女子抬起頭來,憤恨的瞪著肥胖男子,肥胖男子看到瘦弱女子這樣的表情,頓時更加的憤怒,于是又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我告訴你,老子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則的話你就到地下陪你那對死鬼爸媽吧!” 瘦弱女子再也忍不住,她撲向了肥胖男子,一口咬在了對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