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合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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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gt;女人到底是女人,容綰一上手,就算是沒有看,光用手摸就知道要怎么解鳳冠了,這鳳冠其實就是戴在容綰頭上的,可是這會兒被頭發(fā)纏住了,就很難弄下來,如果迎來的話,就會拉扯到頭發(fā),會痛。 所以孤濯才不敢解,而容綰卻三兩下就解開了一小半,然而她手上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孤濯眉頭皺了皺,坐直了身子,靠近了容綰。 而這會兒,容綰已經(jīng)將鳳冠解得差不多了,孤濯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正好纏著鳳冠的最后一簇頭發(fā)被解開。 那重重的鳳冠本來就已經(jīng)歪了,這會兒沒有了束縛,頃刻間就掉了下去,這要是砸到了身上,肯定很疼。 幸好孤濯及時伸手過來,將鳳冠接住,然后側過身子放到了一邊。 孤濯再次看容綰背影的時候,她在用袖子擦眼淚,他挪過去,從背后將容綰抱進了懷里去,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卻不敢握著,怕她疼,“疼嗎?” 容綰早就麻木了,雖然這會兒傷口又因為用力裂開了,可是她卻委屈的說道,“疼?!?/br> 孤濯眼神暗了暗,然后拉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輕輕的吻了吻,血腥味兒便撲面而來,他張開薄唇,用舌頭舔了舔她的傷口,血液被吃進嘴里,帶著些鐵銹味兒的腥甜。 傷口本來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卻是沾到他的口水,又有些刺痛了, 容綰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嘶——疼!” 孤濯趕緊松開了她的手,“對不起?!?/br> 容綰沉默。 孤濯見她不說話,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她才能讓她好過一些。 一時間,屋子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孤濯吐了口氣,沖著門外頭開口喚道,“婉清,挽香。” 門外頭,玉珩命令手下將人押下去,就和婉清,挽香隱匿在了暗處,因為孤母在新房門口站著還沒走,他們就不敢在旁邊候著,包括其他人也一樣,全都是藏了起來。 然而,聽到孤濯叫喚的聲音,兩個丫頭面色一緊,趕緊跳了下去,孤母的神色立刻跟刀子似得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挽香有些遲疑,婉清卻堅定的拉著她走過去。 孤母瞧見她們兩人走過來,神色更沉,冷哼了一聲,“哼!你們這兩個丫頭,倒是忠心?!?/br> 婉清,挽香身子一頓,心中亦是一顫。 就在她們兩在極力的想要頂住孤母的壓力走進去,卻又有些害怕的時候? “人呢!” 孤濯已經(jīng)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婉清,挽香立刻就進去了,瞧見孤濯,她們反倒是松了口氣,施禮道,“少主!” 她們想要看看容綰怎么樣了,便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容綰這會兒卻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們。 孤濯則是坐在床邊,吩咐道,“去打盆熱水來,再那些金瘡藥和紗布來,然后讓廚房將沐浴的熱水備好?!?/br> “諾。”婉清挽香施禮道諾,便立刻轉身離開。 再次路過孤母身邊的時候,她們仍舊是不自覺的緊繃了身子,剛一掠過孤母的身側,兩人就快步離開,生怕孤母一個責難她們就會遭殃。 等走遠了,挽香才拍著胸脯,安慰婉清,亦安慰著自己說道,“別怕別怕?!?/br> “怕又怎么樣,怕也得護著少夫人,少主讓我們保護少夫人,我們一次都沒做好,而少主卻從來沒有怪罪過我們,少夫人也待我們那樣好?!蓖袂逭f道。 挽香點點頭,“是呢——不過這往后的日子,恐怕沒有以前那么好過了。” “就是拼了命,我也會護著少夫人的!”婉清說道。 兩個丫頭說著話,就已經(jīng)到了外面的廚房了,本來新房的院子里是有小廚房的,可是今天因為孤母的原因,所以沒有準備熱水這些該有的,所以必須要到大廚房去。 走到大廚房,兩個丫頭就住了嘴。 廚房的看守婆子見兩個丫鬟來,惶恐的問道,“外頭出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蓖袂逭f道,“趕緊的,少主要你們將水備好?!?/br> “熱水備著呢,姑娘拿去就好?!逼抛恿⒖陶f道。 婉清,挽香打了水,就也不敢耽擱的回去了,婉清將熱水端進去,挽香就到新房的側屋里那金瘡藥,有一些草藥還有醫(yī)藥工具,都是隨著容綰的嫁妝抬進了新房的院子里,這主屋側邊的小屋子里,就都是裝的容綰的東西。 兩個丫鬟手腳很麻利, 從離開到來,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婉清將水端到睡房里,走到床邊放到凳子上,想要替容綰療傷,雖然她不知道容綰傷到了哪里,可是孤濯要她們去拿金瘡藥肯定是受了傷的, “少夫人……” 孤濯卻打斷了她說的話,“你們是堂屋里候著,我一會兒叫你們。” 婉清,挽香聞言,道諾,便退出了睡房,守在了堂屋里,這會兒這堂屋的的大門,也就是新房的大門,剛才已經(jīng)被孤濯踹壞了,所以門開著,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孤母。 孤母這會兒正看著她兩,與她兩對視。 婉清,挽香被孤母看的頭皮發(fā)麻,卻不敢說一句話,但眼神里仍舊是堅定,似乎孤母想要進來,就要踏過她們的尸體一般。 睡房中,孤濯將容綰的手,重新拾起來,放到熱水水盆上面,用另一只空著的受哦,舀了熱水,輕輕的澆到了她手背上的傷口上, “忍著點?!彼幻鏉菜?,一面說道。 容綰手上的傷口,遇著熱水,有些灼痛,但也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她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緊抿了紅唇,一聲也不坑。 容綰如果能說疼,能喊一下,孤濯心里都會好過一些,可是她沒有,然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疼。 孤濯將她手上的傷口清理干凈,就上了金瘡藥,然后拿了消過毒的紗布,被她包扎了。 “進來把水端出去吧?!惫洛獙χ忸^吩咐道。 靠近門口的婉清,立刻轉身進去,將水快速的端出來,不過她這次沒有去大廚房,只是到了小廚房將水倒到了木桶中,就放了盆子堅守崗位了。 睡房中, 仍舊是一片沉默。 “好點了嗎?”孤濯忍不住問道。 容綰仍舊是沒有說話,但卻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但是聲音非常小。 孤濯松了口氣,還好,她還沒有到不跟他說話的地步。 孤濯抿了抿薄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確實是不知道,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給我下藥?!?/br> 下藥? 怪不得孤濯一直沒有回來,是因為來不了! 孤母為什么這樣討厭她呢?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難道是因為一開始印象不好,她們從心底里認定了不要她,所以才會如此嗎? 容綰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想起這些問題就難過,就傷心,她不過是想要和孤濯好好的生活,為什么就會這樣呢? 容綰又有些想要哭了,但卻忍住不哭,不過鼻子里卻溢出了些水來,她忍不住就吸了吸。 孤濯聞聲略微皺了皺眉,“別哭了,再哭對眼睛不好。”他說著,就再次將她摟進了懷里去。 容綰卻不想面對著他,于是仍舊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 孤濯卻不想讓她這樣躲著自己,有什么不可以和自己說的呢,就像剛才一樣,哪怕他對自己說個疼,說個難過,都是好的。 所以,孤濯遲疑了一刻,忍不住將她的身子板了過來。 容綰嚇了一跳,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卻沒有辦法躲到別的地方去,因他這會兒將自己抱著面對著他,所以,她只能往他懷里躲。 孤濯輕抿了薄唇,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順著她的眉骨吻下來,停留在她的眼睛那兒。 孤濯的嘴唇緊緊的貼著她的眼睛,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發(fā)都撥開,然后兩只手捧起了她的臉頰,輾轉反復的親吻著她臉蛋上的每一寸肌膚, “不要躲著我。”他說道。 容綰難過,卻又夾雜著暖心,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一切,可是她又不想讓他為她為難,便忍不住抓住了他捧扶著她臉頰的手, “我想睡覺了?!彼f道。 這個時候睡覺? 這女人! 不過,她應該是累壞了吧! 孤濯哭笑不得,明明方才哭的驚天動地,這會兒竟然就要睡覺了。 不過,孤濯臉上的冰冷終于是緩和了一些,“我們還沒有喝合衾酒呢,同心結也沒綁?!?/br> 容綰聞言,想到今天,到底是她和孤濯的成婚的日子,不自覺的心里一軟,這些東西,還是得按規(guī)矩來辦好的,其他的事,卻可以改天再說, 于是,容綰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的說,“母親在外面我不安心,你先去看看她吧。”她可不想,自己與孤濯喝合衾酒的時候,被人破壞,也不想自己睡覺的時候,有個不喜歡自己的人,恨不得殺了自己的人在外面守著,如果不讓孤母離開,她今天估摸著一晚上都不要想睡好了。r1152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