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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孤母看到她知道自己錯了?別開玩笑了,孤母只要一直說沒有看到,那她就算是跪到天荒地老,??菔癄€,膝蓋都穿了,都沒有辦法起來了! 所以,容綰還是沒有準(zhǔn)備跪。 孤母見容綰不跪,不怒反笑,可她卻是裝作非常憤怒的模樣,她揮了揮手,“王mama,季mama,去好好教導(dǎo)教導(dǎo)一下你們的大少夫人!” “是!” 容綰面色一白,她有些不相信孤母竟然能下的了手?可是看到兩個婆子走過來的時候,她覺得孤母不是嚇唬她的。 容綰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大少夫人,是要婢子來幫您跪,還是您自己跪?”那婆子卻無視掉了容綰的慌亂。 容綰牙齒咬得嘴唇都泛白了,卻瞧見那婆子還在一步步的走過來。 容綰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無可退,她才忍不住喊道,“婉清,挽香!” 沒有人進(jìn)來! 而等了兩息的功夫,也沒有人回答她,甚至她這會兒才留意到外頭,好像一絲絲的燈光也沒有,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果然,孤母笑起來,給了她答案,“她們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了,去睡了!” 怪不得! 容綰恍然,卻亦是駭然,這個孤母怎么這樣討厭她呢?怎么新婚之夜就這樣折磨她呢? 容綰其實(shí)可以用銀針將眼前這三個人弄暈,可是她能嗎? 她猶豫間,兩個婆子就已經(jīng)到了跟前, 容綰還是頭一次覺得這樣束手無策,于是她沒有辦法。選擇了大喊了起來,“你們不要過來!” 容綰大叫的聲音,從院子里頭傳到了院子外頭。 縱然很小,可是還是能聽到。 尤其是玉珩幾個武功身后,耳目極好的人。 “怎么辦???”說話的人是婉清,雖然孤母讓她和挽香離開,可她們一看就知道不對勁。哪里敢真的走? “怎么會這樣呢?老夫人怎么這樣對少夫人呢?我還以為老夫人如果知道了少夫人是誰。應(yīng)該會很高興的!”挽香說道。 “你們之前在外任務(wù),不清楚這其中的事情,我跟少主一直沒有分開。所以……”玉珩沒有說下去,他有些躊躇,隨后說道,“不行。我得去叫少主了,否則要等少主自己醒過來。知道了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我們都得賠罪!” 婉清挽香很想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可知道這會兒也不是多言的時候,于是說道。“玉珩哥,你快去叫少主吧,晚了非得要出大事不可?!?/br> 玉珩聞言。不再遲疑,往大堂那邊的廂房去了。 廂房門口。八個護(hù)衛(wèi)護(hù)在門口,瞧見玉珩來,便問道,“大人。” “快讓開!”玉珩喝道。 “可是老爺夫人吩咐了,讓我們保護(hù)少主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們……” “我還會害少主嗎?”玉珩都沒有等那人說完,就怒道。 “大人息怒,是小人說錯了話!”那守衛(wèi)立刻臉色一變,賠罪說道。 “那還不趕快讓開!”玉珩喝道。 “不是小人不讓開,而是夫人和老爺說了,不讓任何人進(jìn)去!”那守衛(wèi)說道。 玉珩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他忽然覺得,今晚孤濯喝醉,然后老夫人去找少夫人的麻煩,是早就事先安排好了的,否則怎么會這么巧? 而孤濯怎么會喝醉呢?那些酒縱然好,可是對孤濯有什么用?孤濯的內(nèi)功那樣深不可測,區(qū)區(qū)幾壇子酒怎么會醉? 本來他看見孤濯今天高興,喝了那么多酒醉了,還以為是他心情好,應(yīng)了那句,酒不醉人人自醉呢,也沒有去多在意,可此刻他不禁懷疑,那酒莫不是被下了藥? 玉珩想及此,就臉色一沉,怒道,“孤家,到底是誰在做主你們不知道嗎?” 他說完,那幾個守衛(wèi)就臉色一白,臉色有些不猶豫,但很快,眼神中的慌亂便再次被堅(jiān)定覆蓋。 這幾個護(hù)衛(wèi)都不是孤濯手下的,雖然孤家都是孤濯在做主,可也只是做主步六孤氏隱衛(wèi)的主力,以及外面的生意與一些關(guān)系,可孤家也有一小部分不屬于孤濯管轄,是專門派給老夫人和老爺,負(fù)責(zé)保護(hù)他們的安全的。 玉珩瞧見他們的臉色,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說不動他們了,于是他打算動武了,說道,“你們識相的就趕緊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那幾個護(hù)衛(wèi)卻像是鐵了心不讓開一樣,說道,“那就要看看大人要怎么樣不客氣了!” 他說完,幾個護(hù)衛(wèi)就一齊將手中的兵器橫了起來。 玉珩頓時頭大如斗,這一旦動武就是不死不休,縱然他們都是步六孤氏的人,可是各自為主,一旦動起手來,那都是視死如歸的, 可這要是在新婚之夜讓孤家見血,少主醒來也會責(zé)罰他的吧?可是比起讓少夫人受罪,孤濯?dú)⒘怂?,或者不要他以后,他自殺,那還是見血比較好吧? 玉珩神色定了定,喝道,“來人,把這幾個狗東西給我拿下!” 院子外頭,立即陸續(xù)跳進(jìn)來許多暗衛(wèi)。 而玉珩已經(jīng)先一步跳進(jìn)了幾個護(hù)衛(wèi)之中與之纏斗了起來。 那八個護(hù)衛(wèi)也是絲毫不讓。 后面進(jìn)來的暗衛(wèi)很快加入了戰(zhàn)斗。 而玉珩卻幾個縱身往后躍了去,那八個護(hù)衛(wèi)想要追出來,卻被玉珩叫進(jìn)來的暗衛(wèi)攔住。 玉珩往院子外頭跳去,跑到了孤濯所在廂房的窗戶邊上。 將長劍貼著自己的側(cè)身,縱身往窗戶上,猛地一撞! 那窗戶就被撞得粉碎。 玉珩滾到了地面上,縱身一躍跳了起來。 外頭的八個護(hù)衛(wèi)聽到動靜,將門打開紛紛闖了進(jìn)來。 而其他的護(hù)衛(wèi)也一擁而入,將那八個護(hù)衛(wèi)再次纏著打斗了起來。 玉珩趕緊跑到臥房里,果然瞧見了已經(jīng)醉的昏死過去的孤濯。 玉珩幾步跨到孤濯身旁。右手手掌帶了內(nèi)里,一掌拍到了孤濯的丹田之處,將自己的真氣輸入進(jìn)孤濯的身體里,卻發(fā)現(xiàn)孤濯無動于衷。 果然如此,孤濯喝的酒中被下了藥,孤濯估摸著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母親會給自己下藥。來阻止他進(jìn)入洞//房吧?所以才沒有防備的喝了下去。否則平常的孤濯哪里會這樣容易就中招? 可是,他要怎么將孤濯弄醒呢? 找那八個護(hù)衛(wèi)要解藥,他們不一定會給不說。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呢,老爺和老夫人估摸著不會將解藥放在他們身上吧? 玉珩躊躇間,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之前容綰給他們隨身佩戴的解百毒的草藥。說是讓他們防身的。 于是趕緊從懷中摸出了那個藥瓶,打開藥瓶。對著孤濯的嘴巴就灌了下去,與此同時還兩只手指點(diǎn)在了孤濯脖子的xue道上,幫助他喝下去。 玉珩本來還躊躇這藥到底管用不管用,就算起作用。要等多久。 可是瞧見孤濯喝下去,沒一會兒就瞧見他皺起了眉頭,就暗嘆。少夫人的藥真的是好,沒有想到這樣也能起作用。 這屋子里的打斗聲非常響亮。 孤濯有了意識以后。第一時間就睜開眼睛來,瞧見屋子里的情景,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將那一絲頭昏,以及惡心的感覺忽略了, 亦運(yùn)功起來壓制了下去,他站起身來,就怒道,“都給我停手!” 家主到底是家主,孤濯雖然一直是暗中的掌管著步六孤氏的一切勢力,可該有的氣勢,卻一點(diǎn)兒也不差,而且此刻帶著些許怒容,他就像是一個掌握著所有人生殺大權(quán)的王者一樣。 屋子里的一行人立刻就停止了打斗,單膝跪下,抱拳低頭賠罪的說道,“少主息怒!” “到底怎么一回事!”孤濯怒道。 這會兒哪里有功夫?qū)弳栠@些人呢? 玉珩趕緊插嘴道,“少主快去看看少夫人吧!” 孤濯聞言,臉色一沉,亦瞬間明白了什么,臉色鐵青的大步往新房的屋子里跨了過去。 “啊——你們要干什么?快放開我!” 容綰尖叫的聲音從屋子里傳到院子外頭老遠(yuǎn)。 孤濯從大堂走到中庭都聽到了。 孤濯薄唇頃刻間抿緊了,他運(yùn)起內(nèi)功來,快速的移動了過去, 容綰院子的大門緊閉,孤濯一腳就給踢了開來,后面攔住大門的橫桿都被踢斷了,發(fā)出了劇烈的聲響。 院子里頭亦是沖出來許多暗衛(wèi)。 孤濯瞧見這些人竟然敢沖出來,想要攔著他,臉上的殺意涌現(xiàn)了出來,“誰敢攔我?” 那些暗衛(wèi)沒有想到來的人是孤濯,所以門被這樣兇殘的踢開,他們就沖了出來,卻是瞧見孤濯就動作生生的頓住了。 聞言,更是嚇得身子一抖,緊接著跪地求饒道,“少主息怒!” 玉珩跟著過來,感受到了孤濯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意,立刻說道,“還不快滾開?都想死嗎?” 那一行暗衛(wèi)聞言,立刻紛紛讓開。 孤濯沒有功夫去處置這些人,幾步就跨到了新房的門口去,一腳便將新房的門給踹了開來。 瞧見兩個婆子此刻已經(jīng)將容綰給抓住了,并且將她按在地上,跪著不讓起來。 容綰抓著婆子想要反抗的手,這會兒流了不少血。 門被踹開的聲音,讓里面的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瞧見孤濯在門口,孤母臉色大變,兩個婆子亦是惶恐了起來,身子也像是抖成了篩子一樣! 容綰本來是被兩個婆子嚇得臉色發(fā)白的臉,這會兒是變成了委屈,她瞧見孤濯就哇的一下哭了出來,方才隱忍的一切都頃刻間瓦解,她什么也不想說,就是想哭。 容綰的哭聲跟刀子一樣割著孤濯的心頭rou,讓他疼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咬了咬牙,他伸手到腰間。習(xí)慣性的想要摸他的大劍,卻什么也沒有。 孤母瞧見他這動作,也害怕了起來,忙說道,“濯兒,你不要生氣,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孤母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兩個婆子哪里還敢抓著容綰不放。事實(shí)上,她們已經(jīng)顧不上容綰了,連忙松開容綰。跪在了地上求饒,“少主,息怒,少主不是您想的那樣!” 孤濯咬著牙笑道?!澳鞘鞘裁??” 容綰還在那兒哭,孤濯沒有辦法拿出刀來砍了這兩個婆子。心頭的暴怒忍得有些發(fā)疼。 玉珩卻暗暗道,今晚無論怎么樣最好是不要?dú)⑷?,否則這矛盾可大了去了,于是他趕緊說道。“少主,新婚之夜不宜見血,還是留了這兩個婆子的狗命吧!” 孤濯聽到玉珩這樣一說。果然是殺意收斂了一下,臉色卻仍舊鐵青。 孤濯似乎這會兒才壓下了暴怒。抬步走了過去, 這會兒容綰就跪坐在地上哭,她此刻瞧著不可謂不狼狽了。 頭上的鳳冠有些歪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扯了頭發(fā),那五黑漂亮的頭發(fā)都有些散亂了下來。 臉上的妝也都花了。 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不堪,好在是衣服比較多,倒是沒有露出什么不該露的來。 她雖然身子算是高挑,可比普通的北方女人要嬌小許多,而且因?yàn)樗浅J?,所以這會兒她跪坐在那兒,看上去非常的嬌小。 孤濯每走過去一步,心里就疼一分,也就窩火多一分。 走到跟前,他抬起腳來就往那婆子身上踹了去,那婆子被踹的飛撞到了一邊的墻壁上,也就是這距離不遠(yuǎn),要不然估摸著要飛出去一兩丈,然而瞧那婆子臉色扭曲的,也知道非常疼,不過這就是孤濯已經(jīng)收斂了力氣,否則這會兒這婆子有沒有命也不知道了。 “滾!” 孤濯怒喝了一聲,另一只腳就抬了起來,另一個婆子早就知道要挨這一腳,所以本能的爬了起來躲了兩步,倒是沒有那個婆子被踹的飛的那么遠(yuǎn),可她本來爬起來,卻又被孤濯踹的滾回了地上,也是受了不小的罪。 不過,她也不敢耽擱,忍著疼就爬了起來,與那個婆子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跑。 然而孤濯卻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玉珩,把這兩個婆子押下去,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就剁了手,今天有誰攔著你不讓你來喊我的,都給革除步六孤氏的職位吧!” “少主息怒!” “少主饒命?。 ?/br> 孤濯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心疼的彎下身去,將容綰摟進(jìn)里懷里去。 那邊玉珩卻害怕孤濯?dú)⑷藢⒓易鍍?nèi)部的矛盾激發(fā),便喝道,“你們今晚犯了這樣大的罪,還有臉求饒,少主沒有殺你們已經(jīng)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氣了,還不給我滾出去領(lǐng)罪!” 玉珩說的這話,實(shí)在又很重。 果然,幾個人聽了,立刻住了嘴,一副想要求饒卻不敢求饒的模樣。 然后玉珩就讓自己手下的人押著他們出去了。 那邊孤母早就被剛才孤濯踢人以及想要?dú)⑷说哪訃樕盗耍@會兒等人走了,她都沒有回過神來。 孤濯卻不想再看她,“母親,需要讓我叫人來請你出去嗎?” “你——你這個——”孤母本來想要罵他兩句,她覺得自己畢竟是孤濯的母親,孤濯再怎么生氣也不敢對她怎么樣的,可是瞧見孤濯越來越冷的臉,她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 她有些害怕,有些寒心,但又不想就這樣就算了,否則今晚的計(jì)劃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哼!你這個不孝子,竟然為了她這樣對我,這樣對你手下的人!”孤母怒道,“我這還沒有做什么你就這樣了,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那你是不是要?dú)⒘宋覀???/br> 孤濯卻嗤笑了起來,“母親不愧是母親,還真是了解我!” 孤母沒有想到孤濯竟然會承認(rèn),可是看著他那模樣,她又覺得不像是假的,她氣急了就不怕了,“你……” “母親!” 孤濯忽然出聲,打斷了孤母要說的話。 因?yàn)樗l(fā)現(xiàn)。孤母每說一句話,容綰的身子就會發(fā)抖的厲害,也不知道母親對容綰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反正他不想讓母親在和容綰待在一起了, “母親,有什么話我們改天再說吧?”他提議道。 “不行。你今晚就得給我說清楚!”孤母卻怒道。 孤濯皺了皺眉。他不想跟孤母多說,可是他又不想做大逆不道以及不敬的事情,所以只能耐著性子說道?!澳悄赣H出去等我吧,我們?nèi)ネ饷嬲f!你在這里,綰綰害怕!” 孤母氣極反笑,她真的是笑了。“你什么時候能寶貝母親像寶貝你這個媳婦兒一樣,我就是睡著了都會笑醒了?!?/br> 她說完。本來是不想出去,卻是見不得孤濯這樣護(hù)著容綰的模樣,便冷哼了一聲出了屋子,反正今晚這兩人就不要想圓//房了。她就是賴也要將兩人的好事兒給賴掉!這會兒出去,等會兒孤濯不出來,那她就再進(jìn)來就好了! 好不容易孤母出去了。 孤濯才小心翼翼的將容綰抱了起來。 容綰卻抓著他的衣服遮著自己的臉哭。剛才哭的太兇了,這會兒有點(diǎn)收不住。她覺得自己此刻的樣子肯定很難看,如果平時也就算了,可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被毀了不說,還被迫變成了這副模樣,她想著就覺得傷心,于是本來想要收住眼淚,卻一時哭的更兇了,她沒辦法就只能往他懷里躲去。 孤濯見她哭的停不下來,就只好輕輕拍著她的背,抱著她走到床邊去,然后就著這姿勢躺了下去,卻沒有要出去,也沒有松開她,仍舊是抱著她。 容綰怕他將自己松開,然后出去,然后就又不回來了,就趕緊抱著他的腰身,鼻音濃重且沙啞著聲音說道,“不要走?!?/br> 容綰聽到自己的聲音也這么難聽了,更加傷心,于是哭的越發(fā)兇狠了一些。 哭泣聲中的委屈,像一塊大石壓得孤濯心頭喘不過氣來,他忍住了心疼,一面輕拍著她的背,一面低頭隔著,她有些凌亂的發(fā)梢,親了親她的耳朵, “不走。”他說道。 縱然孤濯這樣說了,可容綰還是怕他走了,便將抱著他的手收緊了一些。 孤濯卻真的沒有要出去的跡象,用另一只空著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解開他鳳冠上的小發(fā)釵,以及纏著鳳冠上的頭發(fā),怕扯到她的頭發(fā)弄疼了他,只好兩只手一起用上。 只不過,孤濯的手拿劍靈活,弄這鳳冠就太笨拙了,弄了半天也弄不下來。 孤濯的動作雖然不重,容綰也不疼,可被他這動作分了心,她自然而然的停下了哭泣的聲音。 容綰哭的頭昏眼暈,腦袋也很沉重,給他方才解鳳冠的動作,提醒了她那頭上重重的鳳冠還在壓著她, 所以,也想要將鳳冠給解開,可是她這會兒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和臉都腫了起來,卻不想讓孤濯看見自己這副模樣。 容綰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只能自己背對著他了。 于是,就從他懷中撐了起來,然后快速的坐了起來轉(zhuǎn)了個身子,背對著他。 孤濯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卻跟著她起身了來。 容綰怕他過來,看見自己的臉,便說道,“別過來。” 孤濯果然動作一頓,隨后恩了一聲。 容綰知道他不會過來,才安心的開始解鳳冠了。 女人到底是女人,容綰一上手,就算是沒有看,光用手摸就知道要怎么解鳳冠了,這鳳冠其實(shí)就是戴在容綰頭上的,可是這會兒被頭發(fā)纏住了,就很難弄下來,如果迎來的話,就會拉扯到頭發(fā),會痛。 所以孤濯才不敢解,而容綰卻三兩下就解開了一小半,然而她手上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孤濯眉頭皺了皺,坐直了身子,靠近了容綰。 而這會兒,容綰已經(jīng)將鳳冠解得差不多了,孤濯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正好纏著鳳冠的最后一簇頭發(fā)被解開。 那重重的鳳冠本來就已經(jīng)歪了,這會兒沒有了束縛,頃刻間就掉了下去,這要是砸到了身上,肯定很疼。 幸好孤濯及時伸手過來。將鳳冠接住,然后側(cè)過身子放到了一邊。 孤濯再次看容綰背影的時候,她在用袖子擦眼淚,他挪過去,從背后將容綰抱進(jìn)了懷里去,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卻不敢握著。怕她疼?!疤蹎??” 容綰早就麻木了,雖然這會兒傷口又因?yàn)橛昧α验_了,可是她卻委屈的說道。“疼?!?/br> 女人到底是女人,容綰一上手,就算是沒有看,光用手摸就知道要怎么解鳳冠了。這鳳冠其實(shí)就是戴在容綰頭上的,可是這會兒被頭發(fā)纏住了。就很難弄下來,如果迎來的話,就會拉扯到頭發(fā),會痛。 所以孤濯才不敢解。而容綰卻三兩下就解開了一小半,然而她手上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血,又流了出來。 孤濯眉頭皺了皺。坐直了身子,靠近了容綰。 而這會兒。容綰已經(jīng)將鳳冠解得差不多了,孤濯忍不住伸手去幫她,正好纏著鳳冠的最后一簇頭發(fā)被解開。 那重重的鳳冠本來就已經(jīng)歪了,這會兒沒有了束縛,頃刻間就掉了下去,這要是砸到了身上,肯定很疼。 幸好孤濯及時伸手過來,將鳳冠接住,然后側(cè)過身子放到了一邊。 孤濯再次看容綰背影的時候,她在用袖子擦眼淚,他挪過去,從背后將容綰抱進(jìn)了懷里去,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手心,卻不敢握著,怕她疼,“疼嗎?” 容綰早就麻木了,雖然這會兒傷口又因?yàn)橛昧α验_了,可是她卻委屈的說道,“疼?!?/br> 孤濯眼神暗了暗,然后拉著她的手,送到嘴邊,輕輕的吻了吻,血腥味兒便撲面而來,他張開薄唇,用舌頭舔了舔她的傷口,血液被吃進(jìn)嘴里,帶著些鐵銹味兒的腥甜。 傷口本來已經(jīng)疼的麻木了,卻是沾到他的口水,又有些刺痛了, 容綰忍不住,瞇起了眼睛,“嘶——疼!” 孤濯趕緊松開了她的手,“對不起。” 容綰沉默。 孤濯見她不說話,就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她才能讓她好過一些。 一時間,屋子里就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孤濯吐了口氣,沖著門外頭開口喚道,“婉清,挽香。” 門外頭,玉珩命令手下將人押下去,就和婉清,挽香隱匿在了暗處,因?yàn)楣履冈谛路块T口站著還沒走,他們就不敢在旁邊候著,包括其他人也一樣,全都是藏了起來。 然而,聽到孤濯叫喚的聲音,兩個丫頭面色一緊,趕緊跳了下去,孤母的神色立刻跟刀子似得落在了她們的身上。 挽香有些遲疑,婉清卻堅(jiān)定的拉著她走過去。 孤母瞧見她們兩人走過來,神色更沉,冷哼了一聲,“哼!你們這兩個丫頭,倒是忠心?!?/br> 婉清,挽香身子一頓,心中亦是一顫。 就在她們兩在極力的想要頂住孤母的壓力走進(jìn)去,卻又有些害怕的時候? “人呢!” 孤濯已經(jīng)不耐煩的叫了起來。 婉清,挽香立刻就進(jìn)去了,瞧見孤濯,她們反倒是松了口氣,施禮道,“少主!” 她們想要看看容綰怎么樣了,便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容綰這會兒卻坐在床上背對著她們。 孤濯則是坐在床邊,吩咐道,“去打盆熱水來,再那些金瘡藥和紗布來,然后讓廚房將沐浴的熱水備好。” “諾。”婉清挽香施禮道諾,便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再次路過孤母身邊的時候,她們?nèi)耘f是不自覺的緊繃了身子,剛一掠過孤母的身側(cè),兩人就快步離開,生怕孤母一個責(zé)難她們就會遭殃。 等走遠(yuǎn)了,挽香才拍著胸脯,安慰婉清,亦安慰著自己說道,“別怕別怕?!?/br> “怕又怎么樣,怕也得護(hù)著少夫人,少主讓我們保護(hù)少夫人,我們一次都沒做好,而少主卻從來沒有怪罪過我們,少夫人也待我們那樣好?!蓖袂逭f道。 挽香點(diǎn)點(diǎn)頭,“是呢——不過這往后的日子,恐怕沒有以前那么好過了?!?/br> “就是拼了命,我也會護(hù)著少夫人的!”婉清說道。 兩個丫頭說著話,就已經(jīng)到了外面的廚房了,本來新房的院子里是有小廚房的??墒墙裉煲?yàn)楣履傅脑?,所以沒有準(zhǔn)備熱水這些該有的,所以必須要到大廚房去。 走到大廚房,兩個丫頭就住了嘴。 廚房的看守婆子見兩個丫鬟來,惶恐的問道,“外頭出了什么事?” “沒事沒事,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不要管?!蓖袂逭f道?!摆s緊的,少主要你們將水備好?!?/br> “熱水備著呢,姑娘拿去就好?!逼抛恿⒖陶f道。 婉清。挽香打了水,就也不敢耽擱的回去了,婉清將熱水端進(jìn)去,挽香就到新房的側(cè)屋里那金瘡藥。有一些草藥還有醫(yī)藥工具,都是隨著容綰的嫁妝抬進(jìn)了新房的院子里。這主屋側(cè)邊的小屋子里,就都是裝的容綰的東西。 兩個丫鬟手腳很麻利, 從離開到來,也沒有花多少時間。 婉清將水端到睡房里。走到床邊放到凳子上,想要替容綰療傷,雖然她不知道容綰傷到了哪里。可是孤濯要她們?nèi)ツ媒鸠徦幙隙ㄊ鞘芰藗模?/br> “少夫人……” 孤濯卻打斷了她說的話?!澳銈兪翘梦堇锖蛑?,我一會兒叫你們。” 婉清,挽香聞言,道諾,便退出了睡房,守在了堂屋里,這會兒這堂屋的的大門,也就是新房的大門,剛才已經(jīng)被孤濯踹壞了,所以門開著,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孤母。 孤母這會兒正看著她兩,與她兩對視。 婉清,挽香被孤母看的頭皮發(fā)麻,卻不敢說一句話,但眼神里仍舊是堅(jiān)定,似乎孤母想要進(jìn)來,就要踏過她們的尸體一般。 睡房中,孤濯將容綰的手,重新拾起來,放到熱水水盆上面,用另一只空著的受哦,舀了熱水,輕輕的澆到了她手背上的傷口上, “忍著點(diǎn)。”他一面澆水,一面說道。 容綰手上的傷口,遇著熱水,有些灼痛,但也沒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她皺著眉頭,閉著眼睛,緊抿了紅唇,一聲也不坑。 容綰如果能說疼,能喊一下,孤濯心里都會好過一些,可是她沒有,然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疼。 孤濯將她手上的傷口清理干凈,就上了金瘡藥,然后拿了消過毒的紗布,被她包扎了。 “進(jìn)來把水端出去吧?!惫洛獙χ忸^吩咐道。 靠近門口的婉清,立刻轉(zhuǎn)身進(jìn)去,將水快速的端出來,不過她這次沒有去大廚房,只是到了小廚房將水倒到了木桶中,就放了盆子堅(jiān)守崗位了。 睡房中, 仍舊是一片沉默。 “好點(diǎn)了嗎?”孤濯忍不住問道。 容綰仍舊是沒有說話,但卻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應(yīng)了一聲,但是聲音非常小。 孤濯松了口氣,還好,她還沒有到不跟他說話的地步。 孤濯抿了抿薄唇,“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確實(shí)是不知道,我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給我下藥?!?/br> 下藥? 怪不得孤濯一直沒有回來,是因?yàn)閬聿涣耍?/br> 孤母為什么這樣討厭她呢?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難道是因?yàn)橐婚_始印象不好,她們從心底里認(rèn)定了不要她,所以才會如此嗎? 容綰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想起這些問題就難過,就傷心,她不過是想要和孤濯好好的生活,為什么就會這樣呢? 容綰又有些想要哭了,但卻忍住不哭,不過鼻子里卻溢出了些水來,她忍不住就吸了吸。 孤濯聞聲略微皺了皺眉,“別哭了,再哭對眼睛不好?!彼f著,就再次將她摟進(jìn)了懷里去。 容綰卻不想面對著他,于是仍舊是保持著背對著他的姿勢。 孤濯卻不想讓她這樣躲著自己,有什么不可以和自己說的呢,就像剛才一樣,哪怕他對自己說個疼,說個難過,都是好的。 所以,孤濯遲疑了一刻,忍不住將她的身子板了過來。 容綰嚇了一跳,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卻沒有辦法躲到別的地方去,因他這會兒將自己抱著面對著他,所以,她只能往他懷里躲。 孤濯輕抿了薄唇,低下頭去,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順著她的眉骨吻下來,停留在她的眼睛那兒。 孤濯的嘴唇緊緊的貼著她的眼睛,伸手將她臉頰上的頭發(fā)都撥開,然后兩只手捧起了她的臉頰,輾轉(zhuǎn)反復(fù)的親吻著她臉蛋上的每一寸肌膚, “不要躲著我?!彼f道。 容綰難過,卻又夾雜著暖心,但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這一切,可是她又不想讓他為她為難,便忍不住抓住了他捧扶著她臉頰的手, “我想睡覺了?!彼f道。 這個時候睡覺? 這女人! 不過,她應(yīng)該是累壞了吧! 孤濯哭笑不得,明明方才哭的驚天動地,這會兒竟然就要睡覺了。 不過,孤濯臉上的冰冷終于是緩和了一些,“我們還沒有喝合衾酒呢,同心結(jié)也沒綁。” 容綰聞言,想到今天,到底是她和孤濯的成婚的日子,不自覺的心里一軟,這些東西,還是得按規(guī)矩來辦好的,其他的事,卻可以改天再說, 于是,容綰撇了撇嘴,不是很情愿的說,“母親在外面我不安心,你先去看看她吧?!彼刹幌?,自己與孤濯喝合衾酒的時候,被人破壞。(未完待續(xù))r580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