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娘子,別鬧了(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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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被抬出來的時候,身上是蓋著布的,他們不知道他當(dāng)時是什么樣子,所以無法去猜測。 齊宣王看向沈君擷,問道:“當(dāng)時你看見皇上的樣子了吧?” 沈君擷點了點頭,道:“嗯,皇上當(dāng)時臉色發(fā)暗,嘴唇發(fā)黑,這是中毒的象征。 你們說皇上感染風(fēng)寒半個月了,那應(yīng)該是在半個月之前,皇上就中毒了,不過那是慢性毒藥,所以不會突然要人的命?!?/br> “中毒?” 秦振天眉頭立馬皺了起來,“皇上怎么又中毒了?” 沈君擷道:“這不得問伺候皇上的那些人嗎?” 這太師也真是好玩,她又不是宮里的人,她怎么會知道皇上又中毒了? 傅夜沉聲道:“到底是誰的膽子那么大,敢給皇上下毒?” 如果蘇霍還活著的話,他們肯定會認為是蘇霍做的。 因為蘇霍之前就給皇上下過一次毒。 但現(xiàn)在蘇霍已經(jīng)死了,能給皇上下毒的,要嘛是皇上身邊的人,要嘛就是別有用心,且對自己很有利益的人。 而這個人,毋庸置疑,一定會是蘇霍那邊的。 這時,皇后來了。 齊宣王他們挨個對她行了禮后,皇后便抬手,然后帶著很明顯的哭腔說道:“你們說陛下又中毒了?” 沈君擷道:“皇后娘娘,按照皇上當(dāng)時的臉色來看,很有可能是中毒了,不過皇上中毒這么明顯,太醫(yī)應(yīng)該查得出來才是,怎么都過了半個月,還不知道皇上到底是中毒還是感染風(fēng)寒?” 秦振天他們只是大臣,元公公說皇上是感染風(fēng)寒,那就是感染風(fēng)寒,他們也都只有聽的份。 奇怪的是,這半個月以來,秦振天他們多次想要去探望皇上,都被元公公拒絕了。 皇后一臉的悵然,她睫毛根上還掛著淚,看了一眼沈君擷,目光眺望去了遠方,“本宮也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中毒了,張?zhí)t(yī)說皇上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因為比較嚴重,本宮想去探望,元公公也不許,本宮也是前不久才得知皇上病重的!” 秦振天聽見這些話,眉頭皺得更緊了,“皇后娘娘,連你去探望皇上,元公公也沒讓?” 皇后點頭,目光挪回到秦振天臉上,“嗯,這半個月以來,本宮也就只見過一次,真是沒想到,皇上居然是中毒了!” 齊宣王臉色冰冷,目光凌厲,“看來這元公公才是罪魁禍首?!?/br> 傅夜沉聲道:“還有張?zhí)t(yī),張?zhí)t(yī)診斷出陛下只是感染風(fēng)寒,其實陛下早就已經(jīng)中了毒,他跟元公公肯定是一伙的?!?/br> 皇后臉色一變,冷聲道:“走,去永安宮。” 一行人跟在皇后身后,去了永安宮。 他們到永安宮的時候,元公公正在招呼著大家給皇上入殮,他見皇后等人來了,立馬過來行禮。 皇后指著元公公,聲色俱下,“好你個狗奴才,居然敢串通別人來害皇上,你該當(dāng)何罪!” 聽見皇后的話,元公公膝蓋一軟,直接跪在地上,“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一直都對皇上忠心耿耿,何來害皇上一說啊!” “還狡辯?” 皇后厲聲道,“皇上明明是中毒,你卻對外宣稱皇上只是感染風(fēng)寒,難道這本宮也冤枉你了不成?” 齊宣王吩咐邊上的太監(jiān),去把張?zhí)t(yī)叫來。 那太監(jiān)不敢不聽啊,立馬就去找張?zhí)t(yī)了。 就在這時,玄天等人也來了。 玄天來到皇后面前,行了禮。 他見皇后生這么大的氣,便問道:“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了? 父皇剛?cè)?,怎么在這里大動干戈?” “哼!” 皇后道,“這個狗奴才跟張?zhí)t(yī)合謀害皇上,要不是他們,皇上如今又怎么會駕崩?” 元公公一聽,嚇壞了,趕忙解釋,“殿下,皇后娘娘,奴才真的是冤枉啊,當(dāng)時張?zhí)t(yī)明確的對奴才說皇上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不宜見人,否則會加重病情,奴才也是為了皇上好,所以才不讓皇后娘娘跟大臣去見皇上啊!” 一直沒說話的沈君擷突然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從頭到尾都是張?zhí)t(yī)搞的鬼?” 元公公看向沈君擷,道:“夏夫人,奴才絕對沒有要害陛下,您想想看,奴才要是想害陛下的話,又怎么會請您來宮里?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半句謊言,否則奴才天打雷劈!” 沈君擷有點看不透這元公公了。 按道理來說,他要真的害皇上的話,肯定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 可是皇上生病這段時間,在跟前照顧的也就只有元公公,當(dāng)時皇上中了毒,他這個貼身伺候的人肯定是第一時間察覺出來的,可是他并沒有察覺出來,還聽了張?zhí)t(yī)的話,對外宣稱皇上只是感染了風(fēng)寒! 皇后厲聲道:“張?zhí)t(yī)呢? 快去給本宮把張?zhí)t(yī)叫來!” 沈君擷道:“皇后娘娘,就算把張?zhí)t(yī)找來了,他也只是百般的否認,不會承認的。” “那怎么辦?” 皇后看向沈君擷,面色緊繃,“本宮總不能讓陛下平白無故的中毒吧? 再說了,本宮乃后宮之主,皇上不明不白的駕崩了,本宮作為皇后,當(dāng)然要查清楚!” 玄天道:“你們是怎么判斷父皇中毒的?” 沈君擷舉手,解釋道:“我當(dāng)時看見皇上的臉色發(fā)暗,嘴唇發(fā)黑,就單靠這一點,便猜測出了皇上中毒一事?!?/br> 齊宣王沉聲道:“是不是中毒,找根銀針來試試便知道。 來人,取銀針。” 皇上毒發(fā)身亡,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 玄天沒說什么。 不一會,一個太監(jiān)就把銀針取來了。 齊宣王拿著銀針,走去棺材邊上,在皇上的脖子位置扎了進去。 取出銀針的時候,便看見扎進去的那一部分全都黑了。 他拿著發(fā)黑的銀針來到皇后面前,“皇后娘娘,皇上他確實是中毒了?!?/br> 沈君擷心想,他本來就是中毒了,要是沒中毒的話,他的臉也不會發(fā)暗,嘴唇更不會發(fā)黑。 皇后氣得發(fā)抖,“該死的,到底是誰給陛下下的毒?” 沈君擷看向玄天,現(xiàn)在希望皇上死的,也就只有玄天了,因為皇上一死,他就更有可能取代太子。 玄天見沈君擷在看自己,便也看向了沈君擷,他那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揚,眼中帶著一絲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會是他嗎? 沈君擷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就在這時,先前齊宣王派去找張?zhí)t(yī)的太監(jiān)回來了。 他來到齊宣王面前,行了禮后,這才說道:“皇后娘娘,王爺,張?zhí)t(yī)他自縊了!” “什么?” 皇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太監(jiān),“怎么會這樣?” 秦振天道:“這不是很明顯嗎? 皇上駕崩了,我們得知皇上中了毒,他當(dāng)時就是給皇上診斷的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自然要畏罪自殺?!?/br> 傅夜道:“張?zhí)t(yī)膽子不可能會那么大,一定是有人指使的?!?/br> “查!” 皇后急紅了眼,“給本宮查,不管怎么樣,必須要查出來到底是誰指使張?zhí)t(yī),又到底是誰給皇上下的毒!” 沈君擷跟齊宣王他們都沒說話了,全都看向了玄天。 玄天見他們看著自己,也不說話,就站在那里。 天色將暗,沈君擷跟傅夜沒有在宮里待太久,請示了皇后,便離開皇宮,回了內(nèi)閣學(xué)士府。 跟他們一塊離開的還有秦振天、劉奉之等人。 到了府中,秦振天就嘆了口氣,道:“一定是五皇子下的手,一定是他威脅張?zhí)t(yī)的!” 張?zhí)t(yī)那樣子看起來倒是挺憨厚的,他自己肯定不敢這么做,肯定是有人指使。 至于是誰,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也不能妄下結(jié)論。 不過,那丹藥…… 張?zhí)t(yī)既然知道那丹藥可以醫(yī)死人,rou白骨,那他又是被逼的,怎么沒給皇上服用那藥呢? 還有,張?zhí)t(yī)做出來的那藥丸,到底是不是跟她給他的那藥丸是一樣的呢? 傅夜道:“皇上現(xiàn)在駕崩了,就怕五皇子會對付太子,現(xiàn)在當(dāng)下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太子,只有等他登基了,這件事才算完?!?/br> 沈君擷道:“他說的沒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好太子,如果真的是五皇子派人給皇上下毒的話,那么他一定會想辦法害太子的。” 連皇上,連自己的親爹都敢害的人,又怎么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呢? “嗯?!?/br> 齊宣王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派人暗中保護太子的,你們可以放心?!?/br> 傅夜皺眉道:“那這一切跟元公公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沈君擷道:“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要是有關(guān)系的話,他肯定也像張?zhí)t(yī)那樣自縊了,畢竟就算不自縊,要是被查出來了,同樣也逃不了一個死字?!?/br> “說的也是?!?/br> 傅夜點點頭。 齊宣王站了起來,“本王先回去安排一下,太師,若有別的情況,便派人通知本王吧?!?/br> “是,王爺?!?/br> 秦振天站起身,拱手行禮。 齊宣王走了后,秦振天他們跟傅夜閑聊了幾句,也走了。 沈君擷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回了屋。 她打開空間,拿出藥瓶,在里面倒出一顆丹藥后,就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