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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咸魚寵妃一路躺贏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宮人在內(nèi)閣間擺膳,宗朔活動著手臂,在室內(nèi)左右踱步兩輪,算是消散消散。男人身丈高,揮臂動作時,近身侍奉的宮人都要垂首退避幾步。見陳司醫(yī)進來,宗朔便招手道:“朕這幾日有些咳,應(yīng)當是上火,你來得正好,給朕看看?!?/br>
    陳司醫(yī)梗了須臾,但很快俯身:“遵旨。”

    見過外臣各懷鬼胎的丑相,再見陳司醫(yī)這樣平和清凈的醫(yī)官,宗朔有些憤懣的情緒勉強平復(fù)一些,他有的沒的說了說自己這兩日的反應(yīng),陳司醫(yī)從善如流道:“陛下正值壯年,無須憂心。肝火旺盛一些,臣少時寫個方子,為陛下疏氣解郁,自有好轉(zhuǎn)?!?/br>
    宗朔“嗯”了一聲,見陳司醫(yī)肩頭有緩慢融化的雪片,不禁嘆道:“延京冷得真是快,離開南方時,那邊還暖得開花呢?!?/br>
    陳司醫(yī)等了半天,總算找到這個話口,他當即道:“陛下既說到南方,臣還有一事回稟?!?/br>
    宗朔尚未回神,隨口問:“什么?”

    “臣奉旨為謝才人醫(yī)治,不敢怠慢,謝才人如今已經(jīng)大好了,臣未負圣意。”

    宗朔早忘了后宮多了謝小盈這樣一號人,聽陳司醫(yī)一板一眼這樣說,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旋即大笑,“陳愛卿,你這個人真是敦厚誠善!”

    他以為陳司醫(yī)如此回稟,全然是為了不負君命。無非是給內(nèi)廷不起眼的才人治個暈船,只因是自己下旨,即便是小事,也特地來認真回稟。宗朔不由感慨,要是前朝為官人,都能像陳司醫(yī)這樣,再小的事也能遵從自己的旨意落實下去,不管多簡單的結(jié)果都能及時匯報,那該多好!

    陳司醫(yī)一頭霧水地跪在地上感謝皇帝謬贊,宗朔笑著擺擺手,“起來吧,朕記得你今年二十七歲了?”

    “是,多謝陛下惦念。”

    “在尚藥局里,資歷還是淺了些,不過就沖你這個性子,朕也認為,值得提拔。”

    宗朔很快命人去傳旨,將陳司醫(yī)擢升為侍御醫(yī)。宗朔又勉勵了對方幾句,隨后就讓人下去了。他沒太把謝小盈痊愈的事放在心上,畢竟后宮有皇后主,謝小盈的來歷原委,他都與皇后一一交代過?;屎笈c他是少年夫妻,感情甚篤,早有默契。該怎么行事,宗朔相信,皇后自有分寸。既如此,天下事尚且打理不完,他哪有必要再為一個粗鄙商賈女的事情費心?

    唯有被人送出宮門的陳司醫(yī)有些茫然,他摸摸腦袋,又捏捏口袋,不敢相信自己今日進宮,白得了一根金條不說,居然還升了官?

    內(nèi)宦甚至奉承道:“以后要改口稱陳御醫(yī)了,御醫(yī)慢走。”

    雪夜。

    天色一黑,謝小盈在宮閣里就開始打盹犯困。沒有電燈真是不行,她命人點了兩根嬰兒手臂粗的蠟燭,又把父親給的夜明珠擺出來,屋子里還是黯然昏沉。謝小盈什么事都不敢做,生怕太費眼睛,變成近視在古代可就沒救了。

    她索性召荷光過來拆卸發(fā)髻,準備就寢。

    蓮月弓著腰在一側(cè)鋪置床榻,但還是忍不住啰嗦:“娘子既然今日這樣早就休息,不如明日,我們還是去拜一拜皇后吧。這是宮中禮節(jié),應(yīng)當守的?!?/br>
    謝小盈不以為然,“都說了我還在養(yǎng)病,去湊皇后的熱鬧做什么?”

    “可娘子已然痊愈,要讓皇后知道,免不了治你怠慢之罪呀?!?/br>
    “她不會知道的。”謝小盈在職場摸爬滾打多年,雖然伺候甲方免不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卻很了解上位者的心思,“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病好病壞,皇后豈會在意呢?只要陳司醫(yī)不去說,沒有人知道我已經(jīng)病愈了?!?/br>
    蓮月眉峰微蹙,她一貫性格謹慎,不由反問:“那萬一陳司醫(yī)去說了呢?”

    謝小盈愣了愣,脫口道:“不會吧?”

    兩個人四目相對,氣氛冰冷了幾秒,謝小盈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猜測陳司醫(yī)跑去“多嘴”的可能性會有多大,以及即便皇帝皇后知道了,又會如何。片刻,還是謝小盈猶自松口氣,笑笑說:“陳司醫(yī)看起來不像多事的人,且陛下、皇后若真知道,也自然會使人來傳喚我。我們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就是了,你別慌。”

    嘴上雖這樣說,謝小盈還是有點心虛。翌日醒來,一早晨她都很老實地守在屋子里,生怕突然有人來傳話,叫她去見皇后。但一個上午悠悠過去,清云館風平浪靜,如同尋常那樣,無人置理,也無人踏足。謝小盈的心情一下子就輕松了,看來咸魚生活可以正式開啟,不會有人來打擾她了。

    謝小盈重振旗鼓,她在現(xiàn)代是每天睜眼就要回微信,做夢都是處理甲方需求的卑微社畜。一朝成為萬惡的統(tǒng)治階級,不驕奢yin逸一番,豈不枉來世上這一遭?謝小盈先是花了幾天時間,領(lǐng)著宮人整理了一番帶入宮的四十余個箱籠。

    滿箱珠寶玉器,一打開便熠熠生輝。

    蓮月荷光早就對此習以為常,那四個新來的宮人便徹底被震住了。

    莫說她們,其實就連謝小盈猛然看到這些珍奇異寶,都精神為之一振!

    她在現(xiàn)代北漂快十年,在帝都也買不起一套房,每次去逛個宜家都在想,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擁有自己的房子?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布置格局!

    沒想到,做打工人苦苦奮斗沒能圓夢,一朝穿越,機會居然這就來了?

    清云館是一個二層樓的小宮閣,放在宮殿中不算宏大,但對謝小盈來說卻足夠了。她對木質(zhì)建筑有些著火雷劈的擔憂,不敢睡在二樓,便把一層設(shè)作寢殿,寢殿里面單辟出一塊專掛衣服,“這叫衣帽間!”

    蓮月看了只皺眉頭,“娘子,這樣統(tǒng)統(tǒng)掛著成什么體統(tǒng)?若陛下見了,定說娘子沒規(guī)矩。”

    她帶進宮的裙襦繁多,掛起來滿目琳瑯,謝小盈上輩子做夢都想租個有衣帽間的房子,可惜一直租不起。她摸著五顏六色的綾羅綢緞,內(nèi)心充盈,于是毅然道:“陛下不會來,陛下也見不到。你就聽我的,我覺得這樣甚好?!?/br>
    雖然古代還沒有推拉門這種設(shè)置,但她帶進宮居然有個精致雙面蘇繡的碩大屏風,上面是石榴多籽的寓意,金紅絲線灼目,有種繁盛之美。為此,謝小盈也顧不得嫌棄這個寓意,立時命蓮月擺出來,正好做衣帽間的分隔,寢殿很快就布置完了。

    二層的宮閣,謝小盈一邊做了書房,另一邊做了“棋牌室”。清云館算上她與宮人,共有七人。謝小盈想得很好,等過些時日,待蓮月對另外四人的“考察期”結(jié)束,他們七人足夠在這里玩桌游了!

    七個人堪堪可以玩最基礎(chǔ)的“狼人殺”,等大家進階一下,就可以試試“阿瓦隆”。這都是謝小盈讀書的時候和朋友聚會最愛玩的游戲,她還打算回憶回憶,再引入復(fù)雜一點的“三國殺”,把上學時候沒玩夠的癮重新過回來!

    謝小盈很明顯對“棋牌室”的布置更投入,前朝的古董花瓶、傳世的書畫,統(tǒng)統(tǒng)擺設(shè)在了這邊。單是牌桌上一柄金鑲玉的如意,就足夠攝人了。

    這些事做完,謝小盈終于有些成為統(tǒng)治階級的實感。她很明顯察覺到,蓮月荷光對她陳設(shè)的品味不怎么茍同,但兩人一來勸不住她,二來不敢觸怒她,多是順著她的意思。小小清云館,現(xiàn)在就是她謝小盈說一不二的天下!

    謝小盈于是摩拳擦掌,準備開始正式運作自己的棋牌世界了。

    “狼人殺”雖然玩起來簡單,但需要制作一些卡牌道具,譬如“狼人”“女巫”……但這種字眼做出來,難免要被外人誤解她壓勝,安全起見,謝小盈想先弄個樸素的“軍棋”試試水。

    軍棋是她小時候最愛和同學玩的,制作簡單,玩法豐富。可以明牌、暗牌、對立牌等等,兩個人可以玩,四個人也有四國軍棋的下法。這東西描繪起來和象棋十分類似,她與蓮月、荷光二人大致說說,兩個人便都能理解是什么形制。

    “我記得咱們有現(xiàn)成的好玉石,你拿出去,找個工匠幫忙打磨成一模一樣四四方方的大小,然后依著我說的去刻字,要打出兩副來。字須得不同顏色,方能區(qū)分。匠人若問起,你就說我病中無聊,下棋消磨時間,免得走漏風聲?!?/br>
    這些日子清云館無人來擾,蓮月與荷光也漸漸接受了謝小盈這樣避世而居。勸她去拜見皇后的話已經(jīng)不再說了,只是行事依舊小心,不敢叫外人察覺謝小盈身體實在康健得不像話。

    蓮月應(yīng)是便準備去,謝小盈想了想,多抓了幾塊金圓餅塞給她,“素日里提膳這些都是小事,打交道的人與你熟悉,不會多刁難。但要找工匠做事,見你面生,我這個謝才人又沒名氣,支使他做事恐怕不容易。你手里不要吝嗇,只管拿錢砸得人服氣!”

    第3章 東坡素rou   合著這些人是聽說她有錢,?!?/br>
    謝小盈的古裝劇沒白看,在后宮這個只認“恩寵”與“權(quán)力”的地方,謝小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才人”,確實不太登得上臺面。

    蓮月拿著沉甸甸的玉料找上宮內(nèi)匠人時,對方嗤之以鼻地說:“我們忙得很,年底要獻給皇后與淑妃的用具還造不完,哪有時間給才人磨棋子?走開走開!”

    那人動作相當粗魯,推得蓮月腳下一個踉蹌。眾人見一個漂亮女宮娥被如此對待,有些匠人看不過眼,湊過來跟著問:“小娘子,你服侍哪位貴人?”

    不等蓮月答話,領(lǐng)頭那匠人率然道:“侍奉謝才人的,不值得你們巴結(jié)。這才人進宮多久了,連個面都沒露過,陛下恐怕都忘了她了!”

    幾個匠人聞言果真面面相覷,都不打算來湊熱鬧了。

    有個匠人大約是見蓮月穿著體面,頭戴的首飾也非尋常物,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趁勢八卦,“聽說謝才人久病,怕是不行了吧?我奉勸小娘子也早尋出路,切莫耽誤了自己前程。”

    這人語氣誠懇,話雖不中聽,但歸根是個好心人。蓮月勉強穩(wěn)住心情,從袖袋里摸出了金圓餅,小小一塊,舉在手中。

    她尚未開口,諸匠人目光就已經(jīng)被這金圓餅狠狠吸引住。

    蓮月這才說:“才人知道,各位貴人各有各的活計,想必擠不出時間為她做事。因此特命我以一個金圓餅做賞,哪位匠人愿為她做事,這枚金圓餅便是誰的了?!?/br>
    蓮月話音方落,剛剛推他的匠人猛地伸手,作勢就要搶那枚金圓餅。好在蓮月反應(yīng)極快,側(cè)身避過,將金圓餅牢牢攥進掌心,硬聲道:“您不是忙得很?奴不敢勞煩!”

    那匠人知曉自己應(yīng)是沒機會了,臉色立刻變得窮兇極惡,眼中有著灼然不甘,脫口咒罵了一句,“你個賤奴!”

    蓮月既有金圓餅傍身,諸匠人也并非個個捧高踩低,這時都不禁開始替她說話,將那兇惡匠人推到后排去,團團護住了蓮月,殷勤巴結(jié)起來。蓮月環(huán)顧一周,目光卻落在了剛剛扶她的匠人身上,主動問:“你可愿為才人效力?”

    那人看起來已有三四十歲的樣子,面貌中年,微微佝僂。但聽得蓮月這樣問,眼神里還是迸發(fā)出驚喜的神采,連連拱手作揖,“自然愿意!奴出身匠戶,學了幾十年手藝,活計精巧得很,保管讓才人滿意。才人看了奴做的棋子,一定喜歡,有什么病痛都沒了,來年又美又健康,寵冠六宮!”

    他這討好的話說得有些過頭,言辭也很狼狽,匠人們禁不住哄笑起來。

    可蓮月偏偏真把金圓餅遞給了他,問清對方姓劉,因虎年出生,名叫劉寅,然后又摸出一塊,沖那匠人晃了晃,“你只管做,做得好,才人還有賞?!?/br>
    這下所有人的息聲屏氣,不敢高言了。

    一塊金圓餅,那就抵過他們一家老小一輩子的吃用了。

    兩塊金圓餅什么概念!?

    那就是死在宮里也值了?。?/br>
    這事蓮月回了清云館,就同謝小盈說了原委。謝小盈早有心理準備,聽完哈哈一笑,并不在意宮人私下如何態(tài)度。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內(nèi)宮奴仆如一張千絲萬縷的網(wǎng),蓮月雖只去了造辦司尋求匠人,可謝才人的闊綽之名,卻迅速在底下宮人間暗中傳開了。

    沒過幾日,清云館侍奉的內(nèi)宦趙思明循例去提膳。他從蓮月手里領(lǐng)了腰牌剛出去沒多久,便迅速折返。蓮月正立在廊下指揮另一個內(nèi)宦敲房檐滴出來的冰棱子,見趙思明去而復(fù)返,揚眉問:“怎么了?”

    趙思明抱手一揖,“回稟jiejie,內(nèi)膳司的人來了?!?/br>
    蓮月眺眼望去,穿著墨綠宮服的三個內(nèi)宦正遠遠行來,各自都提著紅木食盒,看樣子像來親自送膳??商岬姆至浚瑓s又不像是往日謝小盈份例。她微微蹙眉,對趙思明道:“你去告訴荷光,讓荷光侍奉才人先躺下,別露了馬腳,我先去與他們周旋一會?!?/br>
    內(nèi)膳司的人少時便到,蓮月笑著迎上,對方畢恭畢敬地行禮,極和善道:“叨擾貴人,奴來拜見謝才人。”

    “才人病臥,怕不宜見客。貴人可有什么要事?”

    來人擠出些討好的笑容,恭謹回答:“奴正是聽聞謝才人身體良久不豫,才特地命人備下幾道上好藥膳,既有能開胃適口的,亦有補氣益血的,請才人品嘗?!?/br>
    蓮月猶豫一晌,生怕這是皇后知曉情況,著人來試探,因此不敢擅專。她柔聲道:“貴人稍后,奴去與才人通傳一聲?!?/br>
    謝小盈先前已聽荷光說了原委,正拆散頭發(fā),靠在床上裝病,聽蓮月回來如此這般一說,先皺皺眉,隨即道:“那就讓他們進來,我看看再說?!?/br>
    蓮月領(lǐng)著內(nèi)膳司的人一俱進來,內(nèi)膳司的人十分恪守禮節(jié),沒等踏入寢閣,就先在門口跪拜一番,等真進來,又說了無數(shù)“打擾”云云,這才開了膳盒,呈出琳瑯滿目的美食。菜肴香氣立刻飄散而出,饒是謝小盈在現(xiàn)代見多識廣,乍然聞到這樣的香氣,一時也被饞住了。她趕緊使眼色給荷光,“都拿來,我依次嘗嘗。”

    謝小盈平日的飯都是從內(nèi)膳司提,但從未達到這樣的水準。其中有一道東坡素rou,竟是用豆腐做的,甜而不膩,嫩滑爽口,比真rou還有吃頭!要不是惦記著裝病,她只怕能一個人吃完一整道。蓮月荷光往日從不與她一起用膳,已經(jīng)習慣了守著她吃東西??蛇@次,荷光還是很明顯地使勁吞咽了口水,大約也是禁不住香氣縈繞。

    見謝小盈這樣滿意,內(nèi)膳司的人個個都笑開了花,愈加討好地躬下身子,連連道:“才人喜歡就好,能讓才人開胃,那真是奴們莫大的榮耀!”

    對方這樣姿態(tài),實在不像是替人來試探。謝小盈福至心靈,突然想到——他們該不會是來討賞的吧?

    她與蓮月對視一眼,片刻開口:“多謝諸位惦記我,真是辛苦了,蓮月,去拿幾貫銅錢出來,替我好好感謝。”

    果不其然,內(nèi)膳司來送膳的三個人當即喜上眉梢,又跪在地上連連拜謝,領(lǐng)頭那人壯著膽子望向謝小盈,“奴賤名宋福,在內(nèi)膳司專事諸美人、才人飲食。往后才人若再有需要,盡管使宮里貴人去吩咐奴,奴定為才人竭力伺候,定助才人早日恢復(fù)康??!”

    謝小盈徹底明白了。

    合著這些人是聽說她有錢,專門來拜山頭了!

    她心情放松下來,笑著寒暄幾句,最后命內(nèi)宦趙思明將人禮貌送了出去。蓮月虛驚一場,這時候也是禁不住帶笑,“天啊,宮里的人怎么都像老鼠聞了糖?這么快就來獻殷勤?”

    謝小盈眉梢輕挑,目露得意,“怎么樣?我早說了吧?就算是裝病,也不礙著咱們的好日子?!?/br>
    有了內(nèi)膳司孝敬,謝小盈這里便立刻顯得風生水起。一日三餐都是不重樣的美味佳肴,午晌趙思明還能去提一籃子點心回來。莫說謝小盈滋潤,就連底下人都跟著舒坦起來。蓮月再去造辦司取棋子,便更加通暢,還有匠人主動與她攀談,問她才人是否還要其他珍巧玩樂,以供病中消遣。

    既然有人主動來問,謝小盈也不客氣,又命蓮月去請人木雕棋盤,還做了一副薄木板的撲克牌。

    到了約定取牌那日,正逢室外放晴。謝小盈久居清云館,從未出去過,一時也動了心思,便找了一身荷光的宮娥襦裙換上,假裝宮人,與蓮月攜手一同去了造辦司。

    這還是謝小盈入宮以來第一次離開清云館,看著雪后宮闈的景致,謝小盈禁不住四處張望,看哪里都覺得新鮮。大晉內(nèi)廷與她穿越前參觀過的紫禁城截然不同,它并非一個密閉性極高的宮廷,反而面積恢弘,景致豐盛。非要類比的話,謝小盈覺得這里更像頤和園、圓明園這樣的皇家園林。

    謝小盈穿著宮娥裝束,又綰了雙環(huán),發(fā)根處束著兩條桃紅絲帶,走路一飄一飄,透著少女的輕盈。

    蓮月隨她一同走在宮內(nèi)小徑上,見她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心情竟這樣好,不由得說:“娘子,去造辦司的路上,有一片結(jié)冰的湖,興許是天冷,那邊我也不怎么見到有人去,但風景極好,你想不想去看看?”

    謝小盈聞言,果然眼底一亮,“去,怎么不去?”

    因接連幾天的晴日,湖際冰雪消融。草木雖枯,但天水一色,明亮刺眼,讓人不由得心情暢快。謝小盈習慣了做宅女,每天在清云館雖不覺得無聊,但猛然換了視覺風景,一下子還是激動澎湃,“這里太漂亮了!可惜北方的冬天枯零零的,等春天一定更好看!”

    蓮月嘴角跟著揚起,她比謝小盈年長近十歲,看她就像是個小meimei,情不自禁伸手幫謝小盈別了別微亂的碎發(fā),柔聲低語:“娘子喜歡,咱們春天自然還能再來。奴就怕娘子偏安一隅,不愿看看這宮里的風景。”

    謝小盈聽出蓮月的弦外之音,跟著一笑,豁達朗聲道:“非我不愿看,是有的值得看,有的不值得看而已。山水無情,那才是最值得的。”

    她顧自與蓮月眺望湖盡山色,卻沒留意,不遠處的松林間,一直坐著兩個面容相仿的青年男子。一人黑袍金冠,更偏沉穩(wěn)矜貴,一人青袍玉冠,則更倜儻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