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墳被人刨了(重生)吾乃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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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mdash;mdash;?。?/br> 林含整個身體全陷入了陣法中,下身如陷泥沼,沉重得無法動彈分毫,他雙手扒在兩端,拼命不讓自己下沉,可下身越來越重,他也越來越力不從心。 望著如一尊神像般的陸離,林含心念一動,鼓足了所有氣力赫然喊道:阿離!! 陸離渾身一震,他倉皇的睜開眼,匆匆看了林含一眼,揮袖從手掌中擲出一樣雪亮的東西,打在林含的額頭后,他再度閉上眼睛。 口中的咒語不斷,林含很快便被陣法的金光淹沒,罵罵咧咧的聲音消失,周遭恢復了平靜,八卦陣的金光也淡去了。 陸離長舒一口氣,緩慢的睜開雙眼,他望住畫了陣法的泥地,半晌才道:還有,我愛你。 他抿唇一笑,繼而抬頭望了望天。 藍天白云,云卷云舒,皆是你的模樣,可惜,這是最后一次看你了。 mdash; 林含猛地睜開眼,他坐起身,大口喘息。 他動靜過大,把一邊打瞌睡的陳希希給驚醒了,她忙道:林哥,你咋了?醒了? 說著,她撩開隔斷的藍色布簾,給林含遞去一杯熱水。林含接過,咕嚕咕嚕灌下,平穩(wěn)了呼吸。 陳希希見他神色有異,猶豫后,問道:林哥,你做噩夢了? 聞言,林含突然扭頭看她,把陳希希驚了一下,莫名覺得毛骨悚然,她道: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怪嚇人的。 林含不語,偏開頭盯住手里的水杯,須臾后,他把水杯放床頭,起身下床。 陳希希看他失魂落魄,擔心的問:林哥,你真沒事吧? 林含搖了搖頭,陶桃醒了么? 沒有,睡得可香了,一點兒要醒的征兆都沒有。陳希希還想說什么,突然打住了,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表情和動作全部被凝滯了。 一道黑影迅速竄入病房,阿忍的身影出現在林含的跟前,他急道:陸離哪? 林含愣了一瞬,道:他不是在古木街...... 說到此處,他忽然頓住,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了,不記得進入淘汰夢境后發(fā)生的事,不記得在夢境中做過什么,頭疼欲裂,可他卻始終想不起來,好像有什么重要記憶遺失了。 見林含停住,阿忍急了,一把扣住林含的雙臂,使勁搖了下,他也進了陶桃的夢境,和吼一起,你看見他了么? 林含正要開口,阿忍倏然睜大眼,看著林含震驚道:陸離的真氣為什么會在你身上!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已經...... 林含根本不等他說完,下意識打斷,沒有,他不會死。 越說,他的語氣越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越說越沒底。 倒是阿忍一聽這話,立刻紅了眼,將臣!你這個負心漢! 林含一下被負心漢三個字砸得頭暈眼花,半天反應不過來,倒是阿忍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道:你不記得了,難道陸離在里面出事后,對你做了什么? 他這么一說,林含也頓時醍醐灌頂,難怪他剛才醒來頭渾渾噩噩,總覺得心底空蕩蕩的,缺少了什么,難受得緊。 被阿忍這么一提,他立刻屏息用神識細探記憶,看是哪一段出現了問題。 但林含并未發(fā)現異樣,他剛抬頭,張口要說什么,迎面就對上一個巨大榔頭。 林含:...... 他腦門被阿忍手里的榔頭打個正著,疼得他腦袋脹疼不已,林含吃痛的揉著腦門,滿心疑惑,怎么這榔頭打在頭上沒有想象中那么疼,好像腦子還清醒了些。 緊接著,林含頭上又挨了一榔頭,他摸著劇痛的腦袋,正要大罵阿忍,忽而腦海中涌起一片畫面,一幀幀影片似的畫面從他眼前飄過,最后定格在陸離嘴角含笑的那刻。 阿...... 阿忍舉著醒世榔頭,看著面前眼神空洞的林含,猶豫要不要再給他來一下,讓他徹底把陶桃夢境中的所有事情想起來。 從剛才林含的反應來看,陸離一定又給林含施了什么法術,讓他暫時忘記了夢境中的事,所以林含剛才對他的問話一頭霧水,也幸好他帶來了醒世榔頭,一般術法造成的短暫失憶,這榔頭都能砸醒。 阿忍正要再落下一擊,就聽林含張合嘴念叨了一個音節(jié)。 他疑惑的跟著念出聲,???啊什么? 林含眼睛徐徐清明,他愣了愣,把阿離兩個字咽了回去,轉臉見阿忍打量著他,林含老臉一紅,扭開頭忙道:陸離被困在陶桃的夢境中,他現在勢必獨自面對吼,你跟我一起進去救他。 想了想,林含覺得阿忍能力不足,又補道:你們道家還有哪個厲害的人,一起叫上,吼不好對付。 阿忍暫時還沒聽出來林含話里的意思,聞言不住點頭,然后指著樓下道:道家大能與他們優(yōu)秀的弟子都在樓下。 林含: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下去挑人一起進去,必須盡快,事關阿離......咳咳,事關陸離性命。 阿忍也不敢再逗留,忙帶著林含飛身下樓,路上林含又道:他受傷不輕,周身真氣全度給了我,需要人為他療傷。 話音一落,阿忍突然停下,林含回頭,疑惑的看著他,快啊。 阿忍神色古怪的看著林含,道:將臣,或許陸離已經...... 說到此處,他欲言又止,林含沒他那么扭捏,一心想著回去陶桃的黃粱夢救陸離,與他而言,當前最緊要的就是去救陸離。 林含不顧阿忍,忙一頭扎入樓下,掃蕩一圈,在院門外見到了三兩成群打坐的眾位道家人士。 他一出現,外面一圈人登時警鈴大作,齊刷刷盯著林含,相顧無言了片刻,人群中不是誰大喊了一聲。 是將臣!他身上有將臣的氣息! 刷然之間,五花八門的雪亮武器露了出來,人人警惕而忌憚盯著林含,那一雙雙眼中簇起火花,仿佛下一秒就要沖上來把他撕碎。 林含眼睛掃過眾人,張口就道:你們中誰是老大? 眾人面面相覷,沒人開口。 林含以真氣醇厚稀薄來點了幾個人,你們隨我進黃粱夢救陸離。 眾人:??? 林含并不想浪費時間解釋,揮袖飛出數只血蝠,邊道:你們中誰會取真氣救人? 眾人:!!! 被他點中的眾人頓時慌得一批,恨不得倒退五十米,林含見無人回答,干脆把真氣最勝得那個帶走。 眾人不料林含突然發(fā)招,被血蝠控制個正著,又見他不費吹灰之力越過吼布下的結界,被他選擇的幾個人,臉色頓時不好看,幾位年長的長老不約而同想到了一件事。 林含用血蝠cao控眾人隨他進入病房,阿忍也跟在后面一起進去。 阿忍本想跟著一塊兒進去,卻被林含阻止,你在這兒守著,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說著,林含帶著幾個人一齊進入了陶桃的夢境。林含這次是帶著身體進入了黃粱夢,之前他以魂魄進去,被后來的吼殘虐,要不是陸離,他早就魂飛魄散,只是陸離...... 林含咬緊后槽牙,他一定不會放過吼! 一齊人從林含劃開的夢境結界直接進入,但陶桃的夢境很黑,與之前一樣,林含不確定這次會到哪里,為了不耽誤時間,林含以陸離的真氣與夢境中的他連接,為他們指引去路。 進入夢境后,如舊一片漆黑。 四周如同濃稠的墨,林含掌心有一抹泛藍的微光投射出去,穿透黑暗落在某個地方。 林含順著光線慢步走去,周圍的道家人士跟著林含往前走。 走了片刻,林含忽的想起自己遺失的那部分記憶,便道:你們誰知道千年前那夜大戰(zhàn)之后,陸離發(fā)生過什么事么?他對我做過什么,有沒有封印......封印我的記憶? 林含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過分在意自己遺失的記憶,這段時間以來,他越發(fā)懷疑陸離當年做過什么手腳,導致他失去了部分記憶,他甚至懷疑過軀殼后腦勺的那根金杵就是阻礙他記憶的關鍵。 但弄丟軀殼后,林含也沒有實物去證實這個猜想。 周圍沉默了一瞬,沒人回答。 林含自然知道他們不會這么乖乖開口,便念了聲咒語,這群人便開始七嘴八舌的吐露自己所知的信息。 聲音太過嘈雜,林含一時間被吵得腦仁疼,就打了個響指阻止他們的聲音,繼而道:一個一個說。 隨后,一個聲音冒了出來。 道家史書所載,大戰(zhàn)之夜,虞山陸離死。 第89章 黃粱夢17 天朗氣清,微風輕拂。 陸離端直坐立在八卦陣中,他身前斜插著一柄漆黑的木制長劍,無刃的桃木劍仿若有了銳利的鋒芒,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森冷的流光飛轉在劍身,令人不寒而栗。 他睜開深黑如墨的眼睛,目光落在桃木劍上面,片刻后,他伸手拔出長劍,站了起來。 八卦陣使用之后,余留焦黑的痕跡,陸離捏緊桃木劍在八卦陣的基礎上加入了咒文,他邊寫邊念,咒文隨他的音節(jié)而變動,像是有意識的回到屬于自己的位置。陸離在一片墨色字體飄飛的八卦陣中,一筆一畫的變動八卦陣。 吼在陶桃的夢中,說明他與陶桃有牽扯,那要吼自動來這兒,只有將黃粱夢中的陶桃引誘過來,尚未離開的吼便會失去在夢中主導權,在這短暫的一段時間內,只要他把吼騙入法陣,屆時再催動陣法,吼將會被拖入黃泉深處。 黃泉一地,任誰進去了,都別想再回來。 千年前,他身為除邪驅魔的道長,有許多可為而不可為,現在他拋卻了過去的身份,只是陸離,他想為林含做很多曾經無法做到的事,譬如為他親手殺了吼。 吼為上古神獸,不論是否殺人,都是可渡不可殺。千年之前,吼利用林含所犯下的殺戮,足以讓陸離想殺了吼,可要殺一只昔日神獸談何容易,再加上他當時身負詛咒的反噬,時日無多,最后他不得不選擇最萬無一失的方式mdash;mdash; 隱瞞林含,聯合同門封印吼于極東之地。 那天并非最恰當的時機,對他而言,那一天卻是最合適的時候,合適到足夠林含怨恨他一輩子,他選擇在成親的日子封印林含身體里的吼,也同時在那天斬斷了林含對他的情義。 陸離停下手,看著完成的陣法,粗喘了一口氣,這時,他脖頸間纏繞的黑色咒印突兀的亮了一下,像是火花綻放的金光,陸離的臉色更白了一分。他抿了抿蒼白的唇瓣,吐出一口寒氣。 之前渾身灼熱,五臟六腑似被一團烈火不斷灼燒般劇痛,而此刻周身卻如墜冰窖,寒氣席卷,全身像是被冰塊覆蓋,黑如蝶翼的眼睫忽閃著附上了無數的寒霜,白得猶如蒙上一層薄霧。 陸離抿緊唇,雙手托劍,閉目默念咒語,一串一串繁復的咒語從他心底默默念出,不足片刻,他雙腳離地,整個人懸空站立,衣擺無風自動。 陣法圖在他腳下無聲隱去,不多時,陸離緩慢踩落地面,衣袂也翩然垂落,墨色長劍錚地一聲釘入地面,嗡嗡顫動,震動著腳下的土地。 陸離猝然吐出一口血,他半跪在地,整個人臉色慘白如紙,鮮血染紅他蒼白的嘴唇,整個人看起來病態(tài)而冷艷。 做完這些,他從懷里取出一樣東西,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白瓷杯,樣子十分奇特,甚至有些抽象,這是他在美術館中撿來的,準確來說,是刻意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夢境中,所有場景變化萬千,全是夢境主人來決定,吼能來去自如,要么他和陶桃已經融為一體,要么陶桃本人受制于他,聽從他的吩咐行事,陸離更偏向于第二種情況,從之前他和林含在美術館救下她,可以看出陶桃與吼并非是一體的,由此可見,陶桃現在正和吼在一起,吼因為陶桃而能自如穿行黃粱夢。 在陶桃的黃粱夢中,唯一能與她聯系的,只有在她夢境中出現過的令她印象深刻的東西,之前在美術館內,陸離就發(fā)覺里面的布置精細到了角落的貼腳線,因而美術館對陶桃而言,一定具有特殊意義,于是他當時順手撿了樣東西放在身上,正巧這東西現在派上了用場。 陸離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涂在了雪白的瓷杯上面,一筆一劃的書寫另一串咒文。 白瓷杯對于陶桃來說,一定也具有相應的意義,如果以白瓷杯為媒介,一定能將陶桃引過來,而她身邊的吼也會被她牽引回來。 在杯身畫好咒文,陸離低聲念咒,不多時,陣法泛出微光,白瓷杯脫離他的手心,落往地面,卻在接近地面的一瞬間,猝然停住。 一道人影在白瓷杯前慢慢浮現,從秀氣的鞋子到衣服,再到一頭長發(fā),一臉震驚的陶桃出現在了陸離的面前,她彎下腰,拾起懸空的白瓷杯,輕輕放在臉龐蹭了蹭。 她的眼角滑下熱淚,......爸爸,mama。 微垂的眼睫被眼淚浸濕,陶桃看了眼陸離,欲言又止。 陸離神色淡然的看向她,目光卻也是穿過了她的肩頭,毋庸置疑的落在她身后的空地。 他無聲握緊劍柄,雙目堅定的盯著那處,隨時提防著攻擊。 陶桃張了張嘴,正想要開口說什么,突然,她嗓子眼被什么極快的東西穿破。 一柄雪亮的刀刃正面攻向陸離,陸離提劍一擋,錚地一聲嗡鳴,兩柄劍刃在半空中徒然交擊。 鮮血橫飛,陶桃的眼睛驟然睜大,仿佛不可思議自己的脖子被人霍然刺穿,她頸間動脈咕嚕往外冒血,雖在夢境中,卻也不是什么不死身,她在黃粱夢中受傷,在現實生活的她同樣會受傷,一旦在夢中傷重身亡,現實的她,也會瀕臨死亡。 陶桃雙眼大如銅鈴,嘴唇翕動,似乎還想說什么話,卻因為動脈與氣管齊齊被割斷,而無法正常發(fā)音,她嘴巴張合著,發(fā)出細微的音節(jié),陸離根本無從判斷她想說什么。 陸離與穿越陶桃身體的武器相擊,正想挑開刀刃攻向后方,不料下一秒,又一柄雪亮的尖刀刺破陶桃的腹部筆直射向他。 這一擊,陸離猝不及防,險險避開,因躲閃不及,被鋒刃割傷了側腰。 陶桃像是被刀刃架在陸離與吼之間,整個人虛弱不已,額頭的碎發(fā)被冷汗浸透,歪歪扭扭黏在光潔的額頭,她的圓眼瞪得極大,像是難以置信自己會被背后的人偷襲。 陸離眉頭緊蹙,渾身冰冷得像是要凝固血液,他的嘴唇由起初的霜白到此刻的泛紫,雙眼的神色漸漸渙散,眼中的陶桃出現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