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情郎[穿越]蘇羅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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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南笑了笑,目光從慕楓懷中晃過,鼓囊囊的。 你......慕楓眼神一動,忽的落在了師南薄度適中的唇上,傾身靠了過來,仔細看了幾眼。 師南眨巴著眼,要舔毛了嗎? 他是不是該拒絕? 沒等師南細想,慕楓伸手擦過他的嘴角,抹去幾點殘渣,低笑道:哪里來的耗子偷吃了甜食不擦嘴。 師南:...... 哦。 慕楓擦干凈師南的嘴角,桃花眼中流轉著情意,怎么這么愛吃。然后從懷里小心碰出一個布包,緩緩揭開,露出其中完好的桂花糕,放在師南手上,小耗子。 卻沒注意師南臉皮一跳,徹底消失了笑意。 師南心里緊繃的一根弦斷了,無端升起了怒火,他毫無預兆松開手,糕點從布中滾落,掉在地上,混著塵灰摔成了碎渣。 然后一字一頓道:老、子、不、吃、了。 慕楓愕然。 作者有話要說: 本貓也不是好惹的。 ☆、惡毒的人心 師南心知不該遷怒于慕楓,但他這幾日為了這三個情郎勞走奔波,耗盡了心血,無時無刻不處于心驚膽戰(zhàn)中,不僅怕被三人背后的家族發(fā)現(xiàn),還怕三人察覺到問題。 那他就死定了! 想到死字,師南莫名打了個抖,怒氣消退的干干凈凈。 垂頭看著鞋子前灰撲撲的糕點,慕楓沉默了會兒,片刻,抬眸看向師南,不吃就不吃吧。 他的指尖輕撫師南的發(fā)梢,語意不明道:不過子朗,不愿意可與我說,不要發(fā)小脾氣,記住了嗎? 師南還在思考如何解釋適才的行為,便聽到了這么句話。他是不懂人族斷袖的情感,可這話莫名讓他心里不舒服。 師南不動聲色避開,發(fā)尖從慕楓手中劃走。 他道:慕兄可還有事? 慕楓挑眉:怎么? 師南皮笑rou不笑道:我還有急事,便不陪慕兄游園了。 不等慕楓回應,難得膽大包天的師南扔給他一個背影。 走了。 師南的背影消失在大片桃樹中,慕楓衣炔飄飄,低頭,指尖殘留了那人甘菊般淡雅的味道。 靜靜地擦了擦手,慕楓柔情的眸子驀地冷了下來,聽話的小雛菊,與你玩玩也罷,長了刺的,本公子就沒耐心了。 出了桃園,冷著臉的慕楓沒注意,撞上了個探頭探腦的藍袍胖太監(jiān)。 胖太監(jiān)只看見慕楓腰間戴著的象征身份的玉牌,嚇得立馬掌起了自己的嘴,奴才眼瞎,沒看見貴人,貴人息怒。 無事。 胖太監(jiān)顫巍巍抬頭,對上慕楓的笑眼,緊提的心掉回了肚子里。 慕尚書之子的好脾性是出了名的。 你剛才在看什么?慕楓慢悠悠道。 胖太監(jiān)諂笑道:奴才遇見了一件奇事,因周太傅之罪被貶為庶民的周子朗,這短短一刻時間,竟然來回在寶東林、長玉橋、桃園奔走。 要說這三個地點,是您這樣的貴人最愛觀賞的地方,就怕周公子撞上貴人惹不愉快。 寶東林,長玉橋......慕楓聽了,若有所思道:我那兩個好友最喜這里。 玉骨扇與玉石般的手掌一拍,慕楓輕笑:我明白了,真有趣,還是不想放棄這個游戲呢。 胖太監(jiān)一頭霧水。 * 師南氣鼓鼓從桃園離開,他琢磨了好幾遍,才想通哪里讓人不適。 貓的天性高傲,從不屬于任何人,慕楓那口吻完全將他當做了小寵物一般,你說你拿著劍比劃著他脖子礙于性命他就認了,一個毫無威懾力的風流公子竟也這樣看低他。 還不是因為周子朗勢弱。 師南心道周子朗也是眼瞎,這樣膚淺的情郎竟也看得上。 思及慕楓背后的慕尚書,師南又悲傷的清醒了。 罷了,只有最近少見慕楓。 沒人帶路,師南全憑記憶在走,等他反應過來,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 緊急事情處理完畢,吃撐了的胃又在隱隱作痛,師南環(huán)繞一圈,靠著磚紅色的宮墻,盤膝坐了休息一下。 恰在這時,宮墻背后似乎聚集了一批人,細微卻清晰的交談聲從那一面?zhèn)髁诉^來。 師南耳尖一動,本能的好奇心升起。 裴兄,叫我們作甚?有人道。 被稱為裴兄的人神秘道:周尚書失勢前,在場的幾位可都被周子朗收拾過,這仇就算了? 這聲音是宴席上的裴敖。 靠著墻的師南睜大眼,怎么還與他有關? 作為可能的受害者聽得更理直氣壯了。 另有人道:慕、艾、席三家可都護著他,咱們最好別去惹他。 裴敖嗤笑:你真當他們護著周子朗? 其他人嗅見了不同尋常的氣息,哦?難道有什么隱秘? 裴敖道:你們不知道,我是知道的。慕楓,艾元明,席影,雖然平日里不顯,但三人其實是好友,本來與周子朗不熟。 周子朗厭惡斷袖,你們可知? 旁人道:有所聽聞,據(jù)說他極其厭惡,還曾發(fā)表過斷袖有違綱常的言論。 不可能! 偷聽的師南驚了,周子朗既有三個情郎,絕不可能是斷袖。 這就對了。裴敖拋出一個巨雷:偏巧,艾元明就是斷袖。 眾人嘩然。 裴兄怎會知道? 裴敖顯得十分自得,我作為裴家唯一的繼承人,這些你們所謂的隱秘,自有人呈上給我。 旁人奉承道:自然。 也有人表示懷疑,那艾公子更不可能維護周子朗了啊。 聽我說。裴敖不急不慢地緩緩道來。 原來周子朗一次與友人去游船,剛好親眼撞上艾元明與養(yǎng)的幾個小倌兒在別的花船里親密,當即發(fā)怒大罵艾元明光天化日不知羞恥。 艾元明雖然長著一副柔弱的外貌,實則最記仇。 彼時,周太傅在朝廷的勢力正強,艾元明不敢做什么手腳,只能打斷牙齒往肚里吞mdash;mdash;忍下了。 然而世事難測,周太傅一朝失勢,周子朗失去了最大的靠山,甚至失憶了。 裴敖繼續(xù)道:按理說找人痛揍甚至殺了周子朗也無不可,偏偏艾元明思路也與常人不同,一個失憶的人再怎么折磨也無趣,不如先交好,再在周子朗最信任他之際痛下狠手。 眾人面面相覷。 這.....這也太...... 過分狠毒了,周子朗雖過去跋扈了些,但現(xiàn)在變化很大,似乎明了事理。 難怪,我今日發(fā)覺他變好看了些,原來是相由心生。 裴敖看了眼替周子朗不平的人,嗤笑:收起你廉價的同情心,艾元明不是一個人,看目前的情況,他聯(lián)合了慕楓與席影打了個賭,誰能第一個贏取周子朗的信任,奉上周子朗最珍愛的物件,便贏了。 你別動不該動的心思,再詳細的事我不知道,但無非也是假裝摯友,而后再翻臉的戲碼,我等靜觀結局便是。 不。 師南在心里否認,不是假裝摯友...... 隨著真相的揭開,對原主惹下的禍事本當個歷練態(tài)度解決的師南,愈發(fā)淺透的眸子里燃起了一片片灼眼的火焰。 比這更惡毒的是mdash;mdash; 三個扮做生死不渝的癡情人,齊齊欺瞞厭惡斷袖的失憶少年,來一出錯綜復雜,隱秘又刺激的斷袖之戀。 真惡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人族太可怕了。 ☆、愧疚的席影 胃部隱隱的痛意漫延上來,師南卻毫無感覺,涌出的恨意充斥了胸口,猶如被人重重一擊。 過去幾天,那三人是否高高在上地抱著戲耍的心態(tài),看他焦頭爛額地掩蓋虛假的私情,想盡一切辦法腳踏三只船,猶如戲弄一只卑微低賤的螻蟻。 是,他是貪生怕死,遇見危險便想避開,夸張到連刀劍也看不得,旁人的死活更是一概與他無關。 從人族的意義上,他這樣的人,被歸屬為冷心冷肺的小人。 可他有錯嗎? 每逢意外與月圓之際,他會被迫化成原型mdash;mdash;柔弱無力的小奶貓,連一只普通的看家犬也能輕易咬斷他脆弱的脖子。 必須得完成歷練,替原身活下去,也讓自己更強大。 否則,說不定哪天他便暴尸荒野,無人知道,這是世間僅存的最后一只貓妖。 傳承里,似乎有個蒼老的聲音不斷在耳畔低喃: 阿南,好好活下去。 接下來的師南無心再聽,離開皇宮,回到那個偏僻的院子,師南已經冷靜了。他蹬掉鞋履鉆進了被子里,拉過被子蓋住頭,細細思量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雖然裴敖說,艾元明或許巴不得殺了他。但以他今日看來,周子朗雖然沒了靠山,但在郁京也是有名的子弟,艾元明不至于為了那件事沾惹上他這條麻煩的人命。 那么原主很有可能是恢復了記憶,心高氣傲的他,驟然發(fā)現(xiàn)自己與三個男人關系親密,更甚者,與某人發(fā)生了身體交流,致使原主羞憤自盡。 所以他不能再虛以為蛇下去了。 得想辦法讓原主恢復記憶歸來后,那幾人不會再纏上他。等他徹底避開原主死亡的因果,任務便也完成了。 但他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他該怎么做? 師南心里忽的出現(xiàn)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 他想起席影總是與他呆不了多久,之前還以為是席影性格如此,現(xiàn)在想來,多半是席影并不是斷袖,只是應付似的完成賭約罷了。 反正原主對他附身的這段時間沒有記憶,他只需惡心走席影就行,最好讓席影避之不及,連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 次日,師南站在郁京唯一的姻緣樹下,靜等席影到來。 昨夜他分析了很久席影這人。 首先,席影絕不會是斷袖: 軍營里男人與男人間哪有不觸碰的,偏生那日席影以布條纏手再拉他上馬,明擺著知道自己此刻的定位,卻又心中厭惡。 其次,席影作為小將軍,勢必厭惡柔弱矯情的男子。 前些日他還是太客氣了,現(xiàn)在他只要刻意演繹出一個矯情的斷袖,席影一定被惡心的夠嗆,卻又礙于自己撒的謊不得不忍受。 師南越想越可行,甚至有些想笑。 風水輪流轉,等師大爺來教訓你們這些精神施暴人! 不多時,一抹黑袍率先出現(xiàn)在師南的面前。 席影來了。 他依舊沉著臉,因席小將軍的鐵血光環(huán),師南一度以為席影就是這樣沉默寡言的性子?,F(xiàn)在看來,他分明是不情不愿的。 師南目光柔成了一灘春水,親昵地迎了上去,你來了。 席影腳步一頓,滯澀道:等久了? 師南雖不懂□□,可模仿能力極佳。 記憶深處無數(shù)段任務原主記憶是他最大的憑仗。 師南嗓音柔弱,這里的風好大,吹得我皮膚都皸裂了呢。 席影:...... 掃過席影臉上一閃而過的厭惡,師南笑意更濃。 阿影,我想看看那天你刻的木牌。 阿影...... 席影手背青筋暴起,下一刻恢復了正常。 他一言不發(fā),施展輕功踩著樹枝,為師南取下了那塊刻著兩人名字的牌子,遞給師南。 師南面帶歡喜,欽佩而熱烈,專注地與席影的目光交纏。 席影這才發(fā)現(xiàn),周子朗的眼型很好看,跋扈時張揚,柔情時似水,剔透的眼瞳純凈萬分,真真好似千萬繁星落在他的眼中。 唔,等等。 師南低垂眼睫,略顯嬌羞的貼近席影,蒼白的肌膚在陽光下能看見細細的絨毛,和淺淡的,比之前有了血色后,呈現(xiàn)出粉色的唇。 席影的視線落在唇瓣上,眼瞳緊縮,驀地后退半步,厲聲呵斥:做什么? 嘿嘿嘿嘿嘿。 師南忍笑逼近半步,在席影忍不住出手前,摘去他頭頂不知何時有的一片落葉,委屈道:頭上有東西呀,阿影。 似乎被席影的反應所傷,他咬了咬唇瓣,好似被傷了心的女郎。 阿影可是也看不起我?自我失憶后,總有人來欺辱我,奚落我,只有阿影能讓我找到片刻的歡喜,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師南自認完全展現(xiàn)了一個癡女怨婦的形象,鐵血軍漢此刻應該巴不得一拳將他打飛掛在樹上,落得清靜。 他期待地看向對方。 席影垂眸,看著眼前這人。 周子朗曾經是郁京讓人咬牙切齒的紈绔子弟,意氣風發(fā)的面容猶在眼前,現(xiàn)在卻如此讓人憐惜。 只是一個可憐人。 他似乎從未這樣仔細的近看過他,白皙的面容,濕潤的眼睫,還......挺好看的。 席影忽然驚醒,他在想什么呢。 不知怎么的,突然對這場別出心裁為艾元明報仇的游戲,失去了興致。 他將視線移向師南的鼻子,不與他對視,既然如此,你愿意給我你最珍愛的物件嗎? 只見那人愣了愣,笑開,當然愿意了,不過我現(xiàn)在有個更要緊的禮物送給你。 師南從樹下摘了一根草,當著席影的面,很快編織好一只活靈活現(xiàn)的蟋蟀。 瞧,師南笑得狡黠,掩住了眼底的傷心,拉住身體僵硬的席影,這個給你。 他認真道,阿影,你就是我心里的不敗將軍。 仿佛撩動了春水的一支細柳,從水面輕輕地撥過去,蕩起一圈圈的漣漪。 席影落荒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看,這個比被我惡心跑了,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