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吊墜還在我這里江簡簡簡(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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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傳工作其實和發(fā)布會差不了多少,都是一樣的先觀閱影片然后是粉絲互動,這活說來輕松也輕松,說累也累全看往哪個方面看了。 只是老太太那邊很不消停,付杭外出宣傳的事一直都沒跟她說,她知道的時候付杭已經(jīng)在去往C市的飛機上,兩個小時的航程,老太太給他打了不下10個電話,后來付杭重新將手機開機后,就又是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付杭站在機場里,示意造型師幫忙把行李拿一下,自己先去了一旁接了老太太的電話。 老太太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他能趕回來參加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付杭沒吭聲。 老爺子八十大壽要到春季中旬左右,現(xiàn)在才剛初春沒多久,來得及,再者他又并非何家人,其實去不去都沒什么大礙。 但付杭不想跟老太太浪費時間,略微敷衍了幾句之后就掛了電話跟著大部隊去了酒店。 這一個星期里,姜菱歌纏著付杭把三個市的景點都逛了一遍,付杭每每陪著姜菱歌都是又好氣又好笑,因為姜菱歌這人有的時候脫線的厲害,大部分的偽裝做了也是白做,總會被游客拉著拍照。 楊佩玖每次逛景點都跟著他們,怕出什么岔子,但是無論她跟不跟著姜菱歌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所以她也沒辦法只好一直給付杭賠著笑道歉。 坦白講,付杭其實對這些并不怎么往心里去,和姜菱歌接觸之后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一個挺好的孩子,除了那副皮囊之外腦子里也有東西,有熱心也有責任感,性格雖然看上去大大捏捏的其實內(nèi)心里柔軟的要命。 至于何渠晟,付杭自從同何渠晟自許媽那里分開之后,兩人就沒有再聯(lián)系也沒有再見過,付杭從何渠晟訂婚之后沒有事不會隨意再去找他,那樣太刻意也太隨便了。 而何渠晟,付杭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不過他也不會專門去了解就是了。 說好的一個星期的宣傳會,付杭在S市的宣傳結束之后就直接飛去了日本。 最近幾日和李衾聊過,說是葉沈昀的兩部劇本都差不多寫好了,但是到底會給誰李衾心里也沒底,所以還是希望付杭過去一趟。 付杭當時聽著也不說話。 因為最近一個星期跟姜菱歌相處下來看,他并沒有看出那人知道他哥哥在給自己籠絡資源的事情,付杭不清楚葉沈昀這次是怎么了,畢竟以那人的秉性來說,答應人的劇本一般情況下都是會給的,付杭同他合作過那么多次不覺得葉沈昀會突然爽約。 只是付杭剛出國際機場的時候,就不得不懷疑葉沈昀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了。 因為就在他剛下轉盤拿行李的時候,突然瞥見了一個人影mdash;mdash;唐銘歌。 作者有話要說: 姜小歌:我想你們應該很想知道為什么我不喊佩佩叫玖玖。 付懂事:我們知道。 何弱雞:因為你怕輩分錯了,喊成舅舅。 第十七章 唐銘歌為什么會突然來日本,付杭猜不到。 他只清楚最近昱明國際的動靜一直都挺大的,無論是幾個月之前商業(yè)樓盤竣工,又或者是近期B市的土地開發(fā)競標,起碼昱明最近幾年在房地產(chǎn)這一塊兒一直獨占鰲頭。 如果說唐銘歌這次來日本是為了姜菱歌的劇本,那付杭只能懷疑昱明國際是不是快破產(chǎn)了,所以總裁才會這么閑。 但是現(xiàn)如今他出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時間卻是太巧了,付杭不得不懷疑是葉沈昀把唐銘歌跟著叫了過來。 而反觀唐銘歌的態(tài)度,在這里看到他的時候似乎一點都不驚奇,甚至上前來打了聲招呼。 上次見面也來不及多打說話。菱歌最近在圈里多受你照顧了。唐銘歌友好的將手神了出來,算是客套。 付杭收起一臉的打量,轉而笑著回握,哪里話,我挺喜歡他的。 介意一起嗎?我送你一程?唐銘歌指了指身后的秘書,問道。 付杭轉身拿著自己的行李箱,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付杭隨著唐銘歌上了車后直接報了酒店地址,然后就給李衾發(fā)了條消息報了平安并且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現(xiàn)在的境遇。 他大概猜得到唐銘歌這次請他上車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來同他談,但他不知道自己這里到底有什么素材值得眼前這個人親自把自己請上車。 付杭自持自己除了與即將為姜菱歌服務的經(jīng)紀公司有資源沖突之外,并沒有和唐銘歌有太多牽扯,跟昱明國際也更沒有業(yè)務上的往來,除了葉沈昀的劇本那唯一的交際之外,付杭與唐銘歌可以說是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付杭不懂這人到底想干嘛。 聽王翼說,你很喜歡我的那只貓?唐銘歌坐在付杭旁邊淡淡道。 付杭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唐銘歌指的是什么點了點頭,貓很好看。 謝謝。客套而疏離的兩個字。 付杭就坐在那里同唐銘歌打了幾圈的太極,兩人聊得都不是什么重點,也沒有涉及葉沈昀的劇本稿件。 付杭猜測可能唐銘歌真的就是想感謝自己送自己一程,但這個理由顯然又是站不住腳的。他不怎么喜歡這種談話,帶著猜測的談話不適合他,尤其是在這種猜不透對方到底想干什么的情況下。 車還在路上行駛,離到付杭的酒店還有一段距離,付杭不知道那樣的太極還要打多少次,但打得他多多少少有些麻木了,卻也還是勉強應付著。 他知道,那是商人談判的習慣,太極多打幾回中能獲取一些不多不少的信息,只是付杭不明白唐銘歌類似于查戶口的那些問題,到底想套他的什么話。 就這樣來來回回幾個回合之后需,就聽唐銘歌忽然道,我在找一個人。 付杭沒接話,卻是豎起了耳朵聽著。 他叫喻穢,何渠晟在那天發(fā)布會的時候,跟我說他在加拿大,一個星期前我去過那地方,人沒找到,找到的只有他前往育空地區(qū)的購票記錄,唐銘歌還是那股淡淡的說辭,但我想不通,為什么喻穢在哪他會知道。 抱歉剛才跟你打了這么久的太極,但問了半天也沒什么結果之后,我就直說吧。 我和喻穢是高中的時候認識的,我自認為我了解他的全部人際關系。因為他之前是個孤兒,后來他走后我派人調(diào)查過,我敢保證,高中之后喻穢就從來沒有接觸過何渠晟這號人。但為什么他會知道喻穢在哪里,我想不通。他說喻穢不愿意見我,我大概知道原因,但現(xiàn)在我連人都找不到,哪里還能去糾結這些。唐銘歌說著,還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模樣,語氣中也還是冷清的聲線,根本聽不出他的情緒。 他對你很重要嗎?付杭出聲問道,對上了唐銘歌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 很重要,是最重要的人。唐銘歌說著,那張臉上棱角分明的線條弧度,驀地間柔軟了下來,望著付杭。 會找到他的,或者只要你愿意等,付杭淡淡道,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如果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可以開口。但是希望你下次能不要跟我打這么久的太極,談判的那一套用在我這兒有點不合適。 唐銘歌朝他不露痕跡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唐銘歌將付杭送到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差不多快晚上了,兩人相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之后告了別。 付杭大概猜到了那位名為喻穢的對于唐銘歌來說是怎樣的存在,能讓一個冷臉面癱露出片刻柔情的人大概除了是他的至親就是愛人。 付杭拖著行李箱往酒店里走,想著有些發(fā)笑,他不知道自己在提起何渠晟時會是什么表情,若是以前他大概絲毫不會想這些問題,但是現(xiàn)在他覺得這種羞赧的想法時不時冒出來的滋味挺奇妙的。 大概是太久沒有再心動了,付杭想。 付杭回了酒店定好的房間,房間的窗戶陽臺對著海,正敞開著。 日本的春季海風中總會帶著些櫻花的絲絲甜味兒,撲倒人的身上有種難以言說的清涼。 付杭大抵也是有些累了,直接一頭栽在床上,但卻也沒睡。 他突然有些想給何渠晟發(fā)條消息,問問他最近怎么樣,但卻在拿出手機的那一刻還是忍住了。大概是同唐銘歌打太極時喚起了他別樣的回憶,竟讓他一時間心里柔軟得有些過分。 付杭依稀記得自己同旁人打太極,還是在大一的時候,那時候何渠晟帶著他去進行合作案的商務談判,兩個人都小,結果被人坑了都還不知道,因為利潤與成本根本不成正比,收益額嚴重縮水,導致合作案失效。 所以何渠晟回去時,理所當然的被何耀華罵了一頓,邊被罵還邊對站在一旁的付杭使著眼色說沒事兒。因為實際上那場商務談判更多的是付杭在說話。 那時候他也是心高氣傲,仗著剛學會點本事兒有點像顯擺的心理,無論對方說什么付杭都刻意的挖坑,但不知道自己當時的說法前后矛盾,破綻一看就知。 付杭是那種不適合給別人打太極的類型,因為如果說假話說不了多久他就會作繭自縛,他的思維和邏輯跟不上,所以對于商談來講他并不適合。 雖然后來有商務談判,何渠晟也還是會帶著他,不過何渠晟再也沒有讓付杭說過一句話。 付杭現(xiàn)在想來,自己當時陪著何渠晟坐在那里,頗有點白癡的意味,因為他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說,只是呆在他身邊。 現(xiàn)在想來,付杭不敢說那時候的何渠晟是喜歡自己的,因為當這個想法冒出頭的時候,付杭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苦笑。 付杭明白,感情里的只言片語行為舉止從來禁不起過分的解讀,因為回憶時候,真正陷入感情里的人是出不來的。 畢竟在回憶中,有些惡意也可以解釋為善,有些真心也可以是偽裝的,一旦帶上了主觀因素的面具,就很難再認清事實了。 現(xiàn)在付杭躺在床上,想到自己現(xiàn)在腦子里時不時冒出的想法,驀地間覺得之前李衾勸他別再摔一次也不是不無道理,現(xiàn)在他不是正在往深淵里下墜嗎?而至于在下面等待他的,付杭不清楚,這次到底會是荊地棘天又或者說是另外一番的河清海晏。 隔天早上付杭起來后給葉沈昀去了個消息,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見一面。 李衾大概提前也同葉沈昀打了招呼,葉沈昀回復的很快,約的后天下午。 于是剛到日本的這兩天下來,付杭變得有些無所事事。 日本他其實來過很多次,該游玩的景點其實玩得也差不多,這次他過來一半算是度假所以也就沒有讓別的人陪著,一時間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付杭突然有些想念姜菱歌聒噪的性子,起碼有這樣的人在身邊總不會覺得無聊。 那兩天用付杭自己的話來說,他覺得自己過得有些舒心,除了沒人說話之外。 他每天早上在房間內(nèi)睡到自然醒,中午去之前打聽好的餐廳吃點東西,下午習慣性的窩在在陽臺上的躺椅里看書,晚飯后獨自一人在酒店旁的沙灘上散散步。 在異國他鄉(xiāng)給付杭唯一的感覺就是不用偽裝,做什么都很自然,雖然還是時不時會遇見幾個本國游客,但他必須承認他很享受這樣的浪費時間,過得的隨心所欲的怎么暢快怎么來。 想想也是難受,他原本便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喜歡就喜歡討厭就討厭,從來不遮掩的性子生生被生活逼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一時間說不清到底是誰的過錯了。 付杭就這樣好不容易忙里偷閑的的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去了約葉沈昀見面的咖啡廳。 葉沈昀似乎早就到了,見付杭進來了直接用中文叫他,付杭見他還是那副痞氣的模樣,沒忍住走過去打趣道,最近聽說你放了李衾的鴿子,她派我過來打死你。 葉沈昀聽了哈哈幾聲,然后轉手就把似乎是寫好的劇本推到付杭面前,接過付杭的打趣,那就請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也想有個過活? 付杭拿起面前的劇本隨手翻了一下,問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在我和唐銘歌之間選嗎?不選了? 葉沈昀笑了笑,伸手叫來了侍者,岔過話題:你要喝點什么? 付杭點了杯摩卡,又接著看向葉沈昀:你不說實話的話,我就先拿著劇本走的。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今天不光約了你,還有姓唐的,葉沈昀端起面前的果茶輕抿一口,挑了挑眉,這事兒不能急,我劇本都給你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先跟你說說別的。 付杭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葉沈昀一眼,卻也沒再多問。 付杭自然知道唐銘歌現(xiàn)在就在日本,對于眼前這人今天會約唐銘歌過來也不怎么驚奇,他驚奇的是為什么葉沈昀什么都沒說就會把劇本給他,雖然他和葉沈昀的關系擺在那里,但葉沈昀從來不是一個喜歡送人人情的人,他表面上看上去吊兒郎當,但實際上睚眥必報慣了,要從他這里拿什么自然是要有給他回報東西的。 果然沒過多久,付杭就聽葉沈昀開口問道:你哥最近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啊,小付杭? 作者有話要說: 付懂事:問你呢,什么情況。 葉色胚:我的明明是你。 何弱雞:愛你的情況呀。 第十八章 葉沈昀的突然提問把付杭問得有點懵,不明白這話題為什么又突然轉到了何渠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