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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回的世界不對(穿越)桑飛魚(35)

    嚴(yán)曼珠氣得渾身都在抖,但她理智還沒喪失,比起嚴(yán)正祥干的混事,她必須跟步錦程解釋清楚自己的不知情。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當(dāng)初能順利懷上步錦程的孩子并擠掉其他女人成功嫁進(jìn)步家,無論手段還是心思她都是有的,加上她又在步錦程身邊待了那么多年,對他性格不說了若指掌也沒差哪去,因此她也懂得從哪切入。

    我原本只是想讓忻忻舅舅能幫助他,提點他,忻忻沒他幾個哥哥的天賦,我也沒學(xué)過這方面的知識,教不了他多少,你平時處理工作又那么忙hellip;hellip;我小的時候哥哥經(jīng)常拿班級第一,街坊鄰里也都夸他聰明,我想著他雖然誤入歧途過,只要能浪子回頭,一定有所成就,只是、只是、只是我沒想到,他、他竟然騙我hellip;hellip;

    步錦程皺了皺眉,拋開嚴(yán)正祥不提,他對步忻這個兒子是真心疼愛,其他三個兒子加起來都沒步忻一個人的分量,嚴(yán)曼珠也比不上,畢竟女人于他無論是否為夫妻關(guān)系,都是外姓人,兒子卻是他貨真價實的血脈。

    讓他遺憾的是,步忻遺傳了他的外貌,性子也討他的喜,唯獨天賦這一塊讓他失望。

    如果步忻實在不是管理集團(tuán)的人才,他毫無疑問會將步忻作為集團(tuán)的繼承人培養(yǎng),但即使他心再偏,卻也沒想過讓不合適的步忻接掌偌大集團(tuán)。

    他并沒有將這件事瞞著嚴(yán)曼珠和步忻,最初母子倆都很難接受,但漸漸地,步忻也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那塊料,嚴(yán)曼珠雖有不甘也無能為力。即便如此,嚴(yán)曼珠還是想為步忻爭取多些,因此他才同意嚴(yán)曼珠提議將步忻舅舅調(diào)到總部暫任總監(jiān)一職,不過他這么做其實是另有打算,他想利用嚴(yán)正祥刺激一下步天,順便給自己搭個臺階,等他確定嚴(yán)正祥適合的位置后再順勢給步天一個機(jī)會,讓他重新回步氏。

    可是一切都因為嚴(yán)正祥亂了套,他在公司作威作福不算,還打著他的旗號讓步天喊舅舅,別說他一個嚴(yán)正祥,就是他這個做老子的,他都不會主動讓步天喊嚴(yán)曼珠一聲阿姨。更可惡的是,嚴(yán)正祥竟還買通了人去步天家里找東西,究竟誰給他的膽子?

    嚴(yán)曼珠說了半天,說的口都干了步錦程也沒反應(yīng),頓時更為忐忑。

    良久,步錦程才冷冷道:我會另外給步忻找?guī)讉€老資歷帶著。

    嚴(yán)曼珠聞言心里一咯噔,忍不住問:那我哥那里hellip;hellip;話到這里便因步錦程越發(fā)冷厲的眼神戛然而止,她知道,她哥這次完蛋了。

    =v=

    步天給唐繪送新做出來的雞蛋面膜時得知步錦程擼了嚴(yán)正祥,還把人送上法庭時略有些意外,把人從市場總監(jiān)的職位上擼下來他猜得到,但送上法庭hellip;hellip;嚴(yán)曼珠難道沒吹枕頭風(fēng)?

    唐繪嗤笑:枕頭風(fēng)也不管用,步錦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貪錢也就罷了,把步氏的名聲搞臭,他能咽得下這口氣?別說他一個嚴(yán)正祥,就是姓嚴(yán)的女人,步錦程也會眼睛不眨的把人送進(jìn)牢里。

    步天猶豫了下,還是道:他對嚴(yán)曼珠沒感情?

    感情?唐繪笑容更諷刺,你以為他對什么女人有感情?如果有感情,他還會在外彩旗飄飄?

    步天無法理解,他想了想,問:如果他對嚴(yán)曼珠沒感情,當(dāng)年為什么把她帶回去,還讓她懷了步忻?

    唐繪看向步天時像是看一個孩子,她并沒有因為這個有點尖銳的問題生氣,只笑容溫和給他解釋:姓嚴(yán)的是那種男人喜歡的我見猶憐的小白花,或許當(dāng)年步錦程的確喜歡她,但沒有到喜歡她到娶她的地步,他把人帶回去,不過是為了試探我的底線。說到這里,同眼里透著厭惡和譏諷,這個男人的骨子里已經(jīng)渣透,我能包容他一次兩次,卻不會永遠(yuǎn)包容他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所以他指示姓嚴(yán)的上門,一是想試探我的底線,二是給姓嚴(yán)的一點底氣。

    您是說,當(dāng)年嚴(yán)曼珠上門向您挑釁,其實是hellip;hellip;步天錯愕。

    唐繪摸摸他的頭,嘆了一口氣道:這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也是不想讓步錦程在你們?nèi)值苄睦锪粝赂畹挠∠?,再怎么說步錦程也是你們父親,人品太差說出去也讓你們臉上無光。

    步天臉色沉下。

    唐繪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圓圓,媽今天告訴你,不是想讓你記恨他,而是想跟你說,女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姓嚴(yán)的能在他身邊待那么多年,是因為她lsquo;知情識趣rsquo;,她懂得lsquo;分寸rsquo;,你信不信,哪怕嚴(yán)正祥被步錦程弄進(jìn)去,姓嚴(yán)的也不會為他多說一句話,她依舊會安安穩(wěn)穩(wěn)當(dāng)她的步太太。

    步天沒說話,即使嚴(yán)正祥落到如今地步是他一手促成,但他依舊心情不佳。

    對了圓圓,唐繪忽然想到一件事,明晚有個酒會,你帶小宋一起去。

    步天:酒會?

    唐繪:是一個小型商務(wù)酒會,參加酒會的名單小宋那里有,酒會上的人你多數(shù)都熟識。

    步天上大學(xué)的年紀(jì)小,大學(xué)期間又忙于學(xué)業(yè),還不在京城,之后直接穿進(jìn)游戲,因此他的工作經(jīng)驗幾近于零,自然也沒有參加過類似的商務(wù)酒會。

    步天則不然,他已經(jīng)工作六年,而且還是還是步錦程的兒子,類似酒會他參加過的不少,光收到的名片就有一名片夾,還有手機(jī)里備份的很多名字,對步天來說都很陌生,宋英韶是個負(fù)責(zé)的特助,給他備份通訊錄時沒忘了備注那些陌生名字的身份,多數(shù)是一些叫得上名字的企業(yè)或公司高層。

    只不過自從步天私生子身份曝光后,不多數(shù)人都持觀望狀態(tài),沒有再給他發(fā)邀請函。

    讓步天在意的是,步天在生意場混了六年,除了伏俠,竟然都沒一個朋友嗎?

    朋友?朋友是有的,不過也只是場面上的朋友。唐繪給出了回答,你畢業(yè)進(jìn)公司后步錦程就給你安排了太多工作,你所交到的朋友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生意伙伴,只有在雙方有利益綁定時,你們才是伙伴。

    步天沉默半晌,道:如果是這樣,明天的酒會我就沒有去的必要。

    怎么沒有?你不去露個面,那些人還以為你是心虛不敢見人。唐繪冷笑,做錯事的又不是你,憑什么讓你背鍋?離開步氏又怎么樣,你要樂意,整個唐氏都是你的。

    步天哭笑不得:媽,您想多了。

    唐繪睨他一眼,緩緩道:沒想多,媽是真想讓你來接手唐氏。

    看到唐繪不似開玩笑的模樣,步天正色起來,媽,您遇到困擾了?

    唐繪搖頭:稱不上是困擾,但也算困擾hellip;hellip;唐氏沒步氏集團(tuán)那么復(fù)雜,產(chǎn)品也單一,從祖上起一直都是專營護(hù)膚類產(chǎn)品,最多涉及彩妝。唐氏的人口也簡單,算是典型的家族企業(yè),總裁這個位置一直是我們唐家人,不過到我這輩人丁凋零,除我之外也就幾個唐家人,老一輩的已經(jīng)到了頤養(yǎng)天年的年紀(jì),不問世事,小一輩的也比我大不少,沒幾個上得來臺面,倒是小輩里有兩個招婿的進(jìn)了公司hellip;hellip;她話說到這里又有些遲疑。

    不安分?步天敏銳的補(bǔ)充。

    唐繪沉吟片刻,繼續(xù)道:倒不是我看不起外姓人,他們能力都不錯,只要再踏踏實實做幾年,還是能再往上爬一爬,只是這人心會膨脹,辦起事來也就隨心所欲了些,上頭的人壓不住他們,受他們影響,我那兩個侄女也有點lsquo;奪權(quán)rsquo;的意思,這是看著我年紀(jì)大,好欺負(fù)了。到最后,已經(jīng)有點自嘲的意味。

    hellip;hellip;媽,您是看我現(xiàn)在無所事事,想給我找份工作吧?步天語氣有點復(fù)雜。

    被戳中心事的唐繪:hellip;hellip;

    她還是很淡定的,她糾正:你現(xiàn)在也不是無所事事,至少2號雞蛋面膜還需要你親自配制。

    步天:hellip;hellip;

    唐繪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明天的酒會滿如風(fēng)也在受邀之列,你說過不會再對她一見鐘情,可別讓媽失望!

    步天:hellip;hellip;所以您這到底是有多不喜歡滿如風(fēng)?還有您以為轉(zhuǎn)移話題我就忘了您的真實目的嗎?

    第45章 酒會

    步先生, 我明天晚上想請個假?;丶液?,卸完妝的元宵頂著一張小白臉猶猶豫豫開口。

    步天剛好也要出席酒會,晚上不在家吃飯, 但他還是順口問了句:你有事?

    嗯hellip;hellip;有個工友今天受了傷, 但他明天晚上有個兼職, 算是長期的, 今天他能請假, 明天就不能請了, 所以請我?guī)退幌?。元宵解釋的很清楚,生怕步天以為他是想偷懶?/br>
    步天倒是沒這個懷疑,只是有些意外道:你和工友關(guān)系不錯?

    元宵笑著點點頭:張哥,就是我們包工頭手下有幾個固定的工友, 混熟了我們關(guān)系都不錯。

    在工地工作一天下來并不輕松, 還再做兼職?步天又問。

    累也是沒辦法的,為了多賺點,也只能趁著年輕多干些,我這不也在你這兒兼職嗎, 起碼省了房租和大部分伙食, 嘿嘿。元宵說的輕松, 但工地上的活是真辛苦,他最初去工地搬磚時, 累得睡不著, 也是后來才逐漸適應(yīng)。倒不是干了兩年就沒感覺, 只是身體習(xí)慣了疲勞, 壓力就會小。

    步天沒接下去,因為他沒體驗過搬磚生活,更沒有搬完磚后還去兼職的經(jīng)歷。

    對了步先生,我買了雞蛋,今天還要煮嗎?元宵想起這事來。

    嗯。步天點頭,忽然問:你想再敷雞蛋面膜嗎?

    hellip;hellip;雞蛋面膜?

    步天指指他的臉,示意就是把他變成小白臉的面膜。

    元宵臉上的笑容立馬被愁苦取代,再看向步天的眼神都帶著點小幽怨,可要說怪他吧,那是真站不住理。

    步天被他小眼神看得有點hellip;hellip;心癢。

    mdash;mdash;真是見鬼了!

    hellip;hellip;能變黑嗎?元宵問。

    步天:不能。

    元宵沒再說話,只用眼神陳述mdash;mdash;我并不需要變白。

    步天讀懂了他的眼神,干咳一聲,道:你可以敷其他地方,讓膚色一致。

    然后我出門得全身lsquo;化妝rsquo;?元宵語氣古怪。

    步天:hellip;hellip;你不想全身一個色?

    元宵遲疑半晌,才說:想是想,但這也太白了hellip;hellip;步先生你知道嗎,我過去二十年就沒這么白過,漂白劑都沒你這雞蛋面膜效果強(qiáng),如果我是個妹子,或許我會欣喜若狂,可問題是我一個大老爺們,這么白出門肯定被人叫小白臉,我情愿變成包大人,也不要當(dāng)小白臉。

    步天:hellip;hellip;

    他竟無言以對。

    小白臉這個梗在他身上也是適用的,不僅是他,步揚(yáng)也有這個困擾,步揚(yáng)皮膚比他還白,進(jìn)娛樂圈后他的黑粉沒少用小白臉來攻殲他。

    但華國人的審美中向來偏好膚色白皙,無論男女,本來一白遮百丑,再加上本就精致的五官,步天從小到大很受女生喜歡,在校時沒少被男生約架。

    他被某些人纏得受不了的時候也想過把自己曬黑或者專門找儀器烤黑,這樣外形上的分?jǐn)?shù)便會降低不少,不至于還有那么多人追逐圍堵。不過后來學(xué)業(yè)越發(fā)忙碌,他無暇分心其他,后來也已經(jīng)長大成年,性格更加成熟,對膚色便不再糾結(jié)。

    不過他還是同意元宵的話,大老爺們的確不需要太白,就像現(xiàn)在的元宵,白了之后是挺養(yǎng)眼,但他還是覺得先前黑皮時更順眼。

    幫我煮雞蛋吧,三十個。他最終沒繼續(xù)在小白臉話題上繼續(xù)。

    元宵都快適應(yīng)步天的話題跳躍了,他一轉(zhuǎn)話題立刻利落的起身往廚房去。

    步天望著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背影莫名想到他五彩斑斕的上半身顏色,說句真心話,怪辣眼睛的hellip;hellip;

    咳,不好在人背后說人是非!

    =v=

    酒會七點正式開始,一般這種商務(wù)酒會都避不開的喝酒,宋英韶貼心的給他準(zhǔn)備了些點心,以免空腹喝酒傷胃或喝醉。

    入場后沒幾分鐘,步天就感覺到了猶如實質(zhì)的危險的目光,并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目光的主人。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整張臉遍布陰霾,他似乎已經(jīng)在那個地方站了很久,一直盯著入口的方向,等待著什么人。

    直到看到步天,他的眼中瞬間被仇恨充斥,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將將看了步天的三秒,步天視線已經(jīng)鎖定了他,反而把他看得怔了怔。

    宋英韶順著步天視線看過去,而后在他耳邊低語:三少,是崔家人。

    嗯。如果是崔家人的話,看到他是這副表情也就不會意外了,他是崔文博的二叔還是三叔?

    崔家在華國的當(dāng)家人是崔文博,但并不止他一個崔家人,除他之外,還有三個叔叔也一起來了,其中二叔崔智和三叔崔慧是一對幾乎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不過對外他們共用一個身份,也正因如此,他們做見不得人事時留下證據(jù)卻能夠由另一人做不在場證明。

    宋英韶仔細(xì)分辨片刻,還是搖頭:看不出來。

    步天也不強(qiáng)求,他以為男人會過來跟他說兩句,不過并沒有,對方只是隔著一些距離盯著他,很快,他臉上的仇恨被一個詭異的笑容取代,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表情。

    步天直覺那笑容背后透著不祥,眉頭微微皺了皺,但見男人朝他舉了舉酒杯,隨后將的紅酒一口飲盡,最后又留給他一個挑釁帶點戲謔的眼神,這才轉(zhuǎn)身走開。

    三少,要不要hellip;hellip;宋英韶從步氏辭職,已經(jīng)正式成為步天的私人助理,有些事情就被必要瞞他,比如:步天失憶這事。

    步總。宋英韶話沒說完,便有一個聲音橫插進(jìn)來。

    汪總,好久不見。步天順著聲音看過去的瞬間將來人的臉和名字對上號,寒暄的同時伸出手與對方也伸出的手握了握。

    汪總笑容很燦爛,金邊眼鏡后是一雙寫滿精明的眼睛,語氣有些微妙道:是好久沒見了,改天一起吃個飯,上次的合作沒談成,我手上有個新項目,或許能與貴公司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