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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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接下來,你就要回應(yīng)我的祈求了。 這種感覺十分的明顯,方瑜的精神修為能很直接的感知到這種情況。 他有預(yù)感,假如接下來,田口村真的沒有蝗災(zāi)發(fā)生后,那么在場的這些人或許真會有不少的人會成為誠信徒,將蝗神爺真正的當做神靈供奉。 但一旦如果有蝗災(zāi)到臨,那只怕這些人瞬間就會認為神靈并沒有回應(yīng)他們的祈求,到時候,這些人在極端的情緒之下,也不會懼怕什么神靈了,沖了蝗神廟那都是有可能的。 這種感覺,讓方瑜莫名的感到一種可怕。 古代所謂的愚民政策雖然的確是讓底下的百姓無法學(xué)習(xí)到太多的東西,無法動搖高層的地位。 但不管怎么愚蒙他們,他們頂多就是知識面不夠,但他們的思維卻依然存在,知識面不夠,反而讓他們的思維更加直接,且具有爆發(fā)力。 所謂匹夫一怒,血濺十步。 在這里,要是有人說了要殺你全家,那很可能他就是會殺你全家。 這里人人都是靚坤。 在這里為什么商人的地位那么低,因為做交易嘛,誰聰明誰賺錢,虧了的就認為賺錢的在誆騙他,這樣一來商人就不講信用。 而不講信用在這個年代是最為被唾棄的。 時間一久,商人就變成了欺詐的代名詞,加上商人逐利,窮人和有錢人天然對立,因而才會輕商。 但也因此,一旦有商人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他們對騙和敲詐這類的抵觸就會很低了,畢竟,世人嘴里就是如此,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越賺錢,他反倒越?jīng)]心理負擔。 請完神后,接下去就是大家各自燒香了。 明明是夜里了,但廟里卻依然絡(luò)繹不絕,旁邊的算命大爺都已經(jīng)開始點頭了,都還有人進來。 沒辦法,雖然現(xiàn)在是晚上,但誰讓請完神就這個時候了,對于他們來說,來都來了,不燒一香,晚上回去睡覺都不踏實。 等到所有的人都燒完后,香爐上早已插滿了香,一根根展開著,像個球。 待到大爺將廟門關(guān)閉之后,整個田口村便再次陷入安靜之中。 田中的蟲鳴蛙叫之聲緩緩響起,一切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后面的幾天時間,仿佛那蝗神廟真起作用了一般。 隔壁郡縣遭遇蝗災(zāi)的信息將將落定,一切似乎已經(jīng)風(fēng)平浪靜,蝗神廟在剛開始的時候香火鼎盛,天天人來人往絡(luò)繹不絕。 但后面漸漸的便沒人再進去參拜了。 僅僅只過去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后面再去苗里的,就基本都是找廟祝算命,順便燒柱香,保佑下家族安康。 因為此地的土地廟距離田口村還是比較遙遠的。 現(xiàn)在田口村的村民竟有點隱隱將這蝗神當土地了。 而這表面上的風(fēng)平浪靜卻沒能影響到方瑜。 從主線任務(wù)上來看,這飛蝗是必來無疑了。 方瑜在這段時間里,并不是沒想到逃跑。 但是仔細一想,以蝗蟲的飛行速度,他們跑一個月,可能還沒它們一天飛的遠。 而且跑了之后,他們還得重新建立庇護所,這樣一來,得不償失。 所以,方瑜就默默的留了下來。 然后每天砍柴,打獵。 帶著柴刀,方瑜用柴刀削了幾根木矛,用木矛在山林里獵到了幾只動物。 兩只兔子,一只山雞,甚至方瑜在期間還發(fā)現(xiàn)了一頭野豬的蹤跡,通過陷阱加他的武力值,他成功的將這頭莫約百來斤的野豬斬于刀下。 這幾天,他通過背簍將這些動物帶回家,基本都是天色昏暗的時候回去,所以沒有讓人注意到他在打獵。 而家里塞進了這么多rou食,讓方三多更是心安,這些rou食都被他掛了起來,腌起來做rou干。 默不作聲的,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方瑜這家里藏了這么多的糧食。 過了這么多天,方三多本以為蝗災(zāi)可能已經(jīng)過去了,就想勸方瑜不用那么辛苦,結(jié)果方瑜的一句話,就讓他陷入了沉思。 “就算沒有蝗災(zāi),咱們多弄點吃的,有錯嗎?” 是啊...就算沒有蝗災(zāi),多弄點吃的,有錯嗎? 方瑜這句話,直接把因為有了這些物資而有點飄了的方三多點醒了。 對啊,他們可都是餓的吃樹皮的人了。 當時在吃樹皮的時候,他可是想過要是能活下來,一定要買很多很多糧食,多到可以撐死他們的那種。 結(jié)果,這才安逸沒幾天,就忘記了這些教訓(xùn)了? 方三多伸手就是在自己臉上小抽了一下。 這點食物算個啥? 還不夠一年吃的! 夠了個屁! 于是,方三多再也不提停止打獵的事。 他本意其實也就是想讓方瑜不用那么辛苦,又要砍柴又要打獵。 但現(xiàn)在相信,累點才能有好生活,反正自己侄子身體強的很,這樣就當鍛煉了。 于是后面的這段時間里,方三多也沒閑著,他這段時間正在跟村里的一個老木工學(xué)手藝。 其實也不算學(xué),也就是每天過去嘮嘮嗑,然后看上幾眼。 他這個年紀,就算要學(xué),這老木工也不收。 太老了。 要不是因為蝗災(zāi)的隱患,他早就打算去包兩塊田,繼續(xù)做自己擅長做的農(nóng)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