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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你這可是諱疾忌醫(yī)了,改天有空我陪你去吧。季明儼絮絮善誘。 俞聽皺眉:怎么,醫(yī)院還給你提成? 季明儼的鼻子皺了皺:不識好人心。 俞聽氣的踹了他一腳:你說誰是狗? 什么?季明儼大感冤枉:我明明什么也沒說! 嘴上沒說心里說了。 季明儼給判了罪,啼笑皆非:好好好,我投降,我不該語無倫次,也不該在心里瞎想,一定要時時刻刻牢記尊老愛幼四個大字行不行? 俞聽微笑:孺子可教。 季明儼看著她的笑顏,心里還有個疑問,本想問問她知不知道自己抱住她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自己都混混沌沌的,俞聽大概也一樣吧。 于是他問了個最重要的問題:既然線索已經(jīng)斷了,那現(xiàn)在要怎么找到永生羽蟬? 還有個很簡單的法子。 季明儼雙眼放光,正要問俞聽是什么法子,前方公交車???,車上走下兩道熟悉的人影。 其中一位轉頭看見季明儼:老大?! 季明儼愣怔的功夫,那兩人已經(jīng)龍卷風似的果斷沖了過來。 老大,你怎么在這里?陸濤的雙眼瞪的圓溜溜的,眼神卻又情不自禁往旁邊的俞聽身上瞄:這是? 季明儼從來逃課都逃的坦坦蕩蕩,可是現(xiàn)在卻忽然做賊心虛,竟害怕陸濤當著俞聽的面說起自己逃課的事。 正要阻攔,旁邊的跟班趙帥跟著問:是啊明儼,你這時侯不是該在醫(yī)院里陪伯父嗎? 季明儼在松了口氣之余又開始懸心:他居然差點忘了父親還在醫(yī)院。 又一輛公交停靠,俞聽不等季明儼反應,淡淡地:我先走了。 她揮揮衣袖,轉身上車。 淺綠色長至腳踝的蠶絲籠著她,像是一片輕云似的離開了。 男孩子們的目光一直追隨者那道嬌裊的身影,直到公交車載著俞聽呼嘯而去,才迫不及待地拉住季明儼:老大,這神仙jiejie是誰? 趙帥對著公車離開的方向垂涎三尺:是我喜歡的類型。 季明儼很生氣:都在瞎說什么!滿腦子里見不得光的猥瑣念頭!怎么就不多裝點數(shù)理化呢? 這樣一身正氣,讓兩個死黨面面相覷。 很難想象這是從逃課慣犯口中說出來的話。 終于陸濤嗤地笑了,他裝模作樣打了打自己的臉:說的是,老大,我們正想去醫(yī)院探望伯父呢,要不要一起? 那公交車早一騎絕塵消失無蹤,季明儼心中捶胸頓足:若不是這兩個崽子攪局,自己或許已經(jīng)陪著俞聽一塊兒乘車去了,居然白白錯過了這樣的大好機會。 而且還有個重要的問題他還沒來得及問,到底是什么簡單的法子會最快的找到永生羽蟬。 *** 俞聽在靠窗的位置落座。 玄靈的影子笑了兩聲:那個少年似乎動了心了。 別吵。 你不僅是諱疾忌醫(yī),還忌諱聽實話啊,孟老夫子都說了: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只不過這孩子居然看上你,實在也是慧眼獨具。 看不出你還是一頭很有學識的龍,俞聽嘆氣,閉起的眼皮底下眼珠動了動:為我護法。 玄靈沉默:在這里? 畢竟事不宜遲,要是永生羽蟬落在了惡人的手中,對整個城市都是一場浩劫,得盡快找到。 車過了三站。 一個小青年探頭探腦地上了車,雙眼飛快掃過車廂。 當看見最后座的俞聽的時候,青年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走了上前,貼在俞聽身側坐下了。 他近距離打量著身側的女孩子,以他的豐富經(jīng)驗看來,她顯然并沒有化妝,但天生的肌膚晶瑩如玉,毫無瑕疵,而且容貌清麗秀美,簡直是是萬中無一的美人。 尤其是閉著眼睛的樣子,美的像是一幅婉約的美人圖。 只可惜裙子太長,底下的能見度太低。 青年蠢蠢欲動,抬手向著俞聽腿上探去。 *** 無事司。 就在俞聽離開后,魏西樓把身上的制服外套一脫,濃眉皺起。 他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從現(xiàn)在起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本市所有的風吹草動都要在掌握中。 網(wǎng)監(jiān)部跟控氣司的兩個組長起身答應。 魏西樓想了想:你們兩組要隨時交換情報,尤其是在靈力波動的地方發(fā)生的怪事,要第一時間上報,同時派人過去查看,行動要快,但是要謹慎。 很快,控氣司先上報:在市區(qū)一輛公交車上發(fā)現(xiàn)了強烈的靈力波動。 網(wǎng)監(jiān)部立刻調出事發(fā)監(jiān)控,魏西樓驚喜的發(fā)現(xiàn),車后座上坐著的是自己的舊相識俞聽。 她好像睡著了似的。 對于公交車色/狼而言自然是天賜良機。 只不過今日這位先生的手還沒有碰到俞聽,就仿佛觸電一樣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