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最終初俏還是決定,下次再碰上只把校牌還給他就行,別的話什么都不說了。 初俏瞥了眼過道一旁的空位。 窗外陽光映在干凈整潔的桌面上,連桌椅的位置都和昨日沒有一絲區(qū)別。 初俏的注意力轉移得飛快,隨口地問葉颯:那個不可說真的都不來上學的嗎? 葉颯沒抬頭,隨口道:偶爾來,看他心情的。 哇。 初俏第一次聽說上不上學還能看心情的。 不可說大佬,牛逼。 * 傅、傅執(zhí)。 偏僻空曠的舊籃球場上,女孩鼓足勇氣,大著膽子獨自一人走向傅執(zhí)。 一中人工湖旁邊的舊籃球場,是一中學生心知肚明的禁區(qū)。 原本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抽煙逃課時會跑去這附近,但從傅執(zhí)去年入學開始,這個地方就漸漸成了一中不良少年的聚集地。 能到這里來找傅執(zhí),這粉發(fā)箍女孩膽子也夠大了。 其余少年吹著口哨也不阻攔,隔得不遠不近,一臉習以為常,寫滿了又來了這月第幾個了,或者是臥槽這個長得還可以啊沒用的執(zhí)哥多看一眼我跟你姓等等。 躺在樹蔭光斑下的少年半睜著眼,緊皺的眉頭帶著點被打擾的不耐煩,看著就跟親切溫和沒有半點關系。 有事? 連語氣也硬得跟塊石頭一樣。 粉發(fā)箍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面對傅執(zhí)時,心跳還是快得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似的。 但她緊張之余,心里又因自己姣好的容貌有幾分自信。 上周在槐花路那家燒烤店,你幫我趕走隔壁職高那幾個混混,我一直想當面謝謝你 一旁的程越夸張地拿手肘捅了捅蔣一鳴:什么燒烤店?執(zhí)哥啥時候還會英雄救美?? 我沒記錯的話,這妹子說的職高混混,該不會是大黃那幾個朋友吧。 那這妹子也是挺能腦補的了。 傅執(zhí)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也完全不想了解她是怎么產生了這樣離奇的誤會。 他定定地看了粉發(fā)箍兩秒,緩緩啟唇: 你誰? 粉發(fā)箍女孩隱隱帶著自信的笑容瞬間凝固。 身后少年中,有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叫林蕊!我跟你一個初中,現(xiàn)在還在一個班好不好! 傅執(zhí)連任課老師都沒認全,哪兒來的功夫認同班同學。 但想了想,傅執(zhí)忽然反問。 你,聽沒聽過初俏這個名字? 剛剛還憤怒質問的林蕊被傅執(zhí)問懵,半天才磕磕巴巴答: 認、認識啊,不也是,我們班的嗎 沒想到隨口一問都能找著人,還是一個班的,傅執(zhí)有點意外地挑眉。 然后就起身越過林蕊走了。 林蕊還沒來得及思考初俏是誰,就發(fā)現(xiàn)傅執(zhí)將她忽視得徹底。 被留在原地的她窘迫又難堪,但她也是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小公主,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傅執(zhí)! 她在背后喊他的名字,也不管其他人的目光,自顧自的說下去。 我知道你跟他們說的不一樣,他們不了解你,中考的時候你是全省狀元,你根本就不是那種不學無術只知道逞兇斗狠的混混,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我只是不想看著你自甘墮落 話沒說完,傅執(zhí)倏然轉身,一個籃球沉聲砸在她前方,然后迅速彈起,眨眼就到了她眼前 彈飛的籃球擦幾乎是擦著她耳邊飛過。 要是再重一點,再偏一點,后果不堪設想。 林蕊臉上血色盡褪,所有朦朧好感被這籃球一砸,砸得灰飛煙滅,一瞬間只剩下了對暴力的極度畏懼,生不出任何少女心。 太可怕了 那些傳聞果然是真的 變成什么樣子? 夏日微風輕輕揚起少年短發(fā)。 然而他眼中深邃灰暗的陰霾,卻無法被日光照亮。 老子就這個樣子。 傅執(zhí)雙手插兜,笑得疏懶張狂。 但他的眼底卻空無一物。 作者有話要說:俏俏:就這樣是什么樣? 藏好爪子的執(zhí)哥:汪? 第04章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離下課時間只剩下十分鐘,班內人心浮動。 不少人表面上右手還拿著筆,其實左手在桌洞里已經(jīng)緊緊握住了自己的餐具,等著下課鈴聲一向,隨時準備殺入食堂。 當然,在一班這樣的清北班內,更多的還是像初俏這樣全神貫注聽課的學生。 前面這些題都是送分題,就不講了 恨不得長四只耳朵的初俏聽了老師這話呆若木雞,茫然地看著老師直接跳過大部分的選擇題,直接開始講最后兩個。 送分題? 送什么分?送誰分了? 她一個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