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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俏小聲嘟囔,覺得自己有點小心眼,但又覺得自己特委屈。 初父聽著初俏心情有點低落,卻不明白為什么。 對了,你沈阿姨的畫展辦完了,這周末應(yīng)該就會回來,到時候讓你沈阿姨帶著你們出去吃好吃的,想要什么告訴她就行 聽到沈宛然的名字,初俏的心緒微妙起來。 沈宛然是兩年前初父新娶的妻子,從小留學(xué)國外,在藝術(shù)圈里頗有名氣,她性格似乎很低調(diào),和初父結(jié)婚后也從沒在媒體前露過面。 初俏的日記本里,很少提過這個繼母的事情。 略有些不安的掛掉電話后,下樓去廚房給自己熱一杯牛奶的初俏碰上了剛回家的趙盈盈。 初父和沈宛然不在家的時候,趙盈盈似乎經(jīng)常這樣晚歸,初俏不用仔細聞,她身上的摻雜著香水味的酒氣很快就盈滿了整個大廳。 初俏,別怪我沒提醒你。 微醺的趙盈盈趴在廚房中島臺上,譏諷又暢快地笑道: 得罪了姜雅菁,你日子不會好過的。 披散著長發(fā)的少女端著熱騰騰的牛奶,沐浴在暖光燈下的她周身縈繞著溫柔的煙火氣,初俏不明所以地望著趙盈盈: 你喝多了? 趙盈盈見她還能一臉平靜,莫名升起了幾分慍怒: 你裝什么裝,看不出來啊,都長這副尊榮了,還能勾搭上傅執(zhí),你可真 嘩啦 一整杯溫?zé)岬呐D潭殿^澆下。 精心打理過的長發(fā)一縷縷地貼著濕漉漉的臉頰,趙盈盈那身酒氣和香水味全都被牛奶澆得干干凈凈。 停在趙盈盈頭頂?shù)牟AП温渥詈笠坏闻D獭?/br> 初俏收回手,還是那副乖巧安靜的樣子,不像是剛潑了人,像是剛澆了一盆花。 她沖趙盈盈甜甜一笑,唇畔梨渦淺淺: jiejie,醒醒酒,早點睡。 初俏知道趙盈盈回過神來不會放過她,放下杯子拔腿就跑,回房間關(guān)門鎖門一氣呵成。 耳機一戴,刷題模式啟動,任憑回過神來的趙盈盈尖叫著瘋狂拍打房門,初俏都無動于衷。 初俏!你出來??!有本事潑我你有本事出來啊?。?! 初俏默默調(diào)大耳機音量,她一邊審題,一邊嘴里還念念有詞: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趙盈盈: 如趙盈盈所言,第二天下午,初俏還真被姜雅菁一行人堵在了南樓四層。 南樓主要是國際班和一些社團活動室,國際班人少,這個時間社團活動也還沒開始,初俏被班里的文藝委員林蕊拜托來南樓幫忙開個會的時候,就覺得這邊有點太安靜了。 等到被姜雅菁的人拉到廁所里時,初俏才反應(yīng)過來 完了,這是姜雅菁設(shè)的局。 剛剛?cè)ノ鍢堑氖嵌嗟慕泡及??她跟她那幫小姐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br> 國際班一班剛剛響起上課鈴,一眾學(xué)生見姜雅菁那幫人上了五樓,都趴在走廊上看熱鬧。 誰都知道,姜雅菁經(jīng)常在五樓找人談話,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小倒霉蛋惹上了這位大姐頭。 傅斯年正準(zhǔn)備去辦公室,找老師對接下個月藝體節(jié)預(yù)算的事情。 上課了。他出聲提醒,別以為紀(jì)律部不查南樓。 作為學(xué)生會會長的傅斯年對同學(xué)一向恩威并施,就連國際班這些家境優(yōu)渥的學(xué)生也對他有幾分敬畏。 很快,走廊上的學(xué)生紛紛散開。 臨走前,傅斯年看了一眼五樓的方向。 姜家和傅家有合作關(guān)系,在學(xué)校里,傅斯年一向?qū)泡嫉乃魉鶠楸犚恢谎坶]一只眼。 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而與此同時,聽說班主任溫望潮明天回來的傅執(zhí)正準(zhǔn)備收拾收拾回教室,動作忽然一滯。 執(zhí)哥?蔣一鳴察覺到傅執(zhí)的不對勁,出聲問,怎么了? 額頭冷汗涔涔的傅執(zhí)緊緊攥著胸口衣襟,越發(fā)強烈的疼痛感使他眉間戾氣滲人。 他的手捏著蔣一鳴的肩,一字一句,艱難開口: 給我找初俏在哪兒 傅執(zhí)本來還在想,或許避開那個小姑娘就能擺脫這個麻煩。 結(jié)果,這他媽,居然還帶遠程精準(zhǔn)點艸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苦口婆心):這是阿媽給你精心設(shè)定的戀愛雷達?。?/br> 第06章 晚自習(xí)就要開始,可初俏卻遲遲未歸,葉颯心里犯起了嘀咕。 徐泓,看見初俏沒? 她推了推前座帶著厚眼鏡的男生,他正埋頭奮筆疾書,聞聲也不抬頭,口中答:看見了。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后續(xù),葉颯強撐笑臉,好脾氣地問:然后呢? 在一道三角函數(shù)題后寫出最終答案后,徐泓才緩緩抬頭。 她出去了。 要不是知道這位平平無奇的眼睛小哥是年級第一,葉颯早就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