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她的溫柔,也會不會是屬于他的? 到了。司機輕聲說,少爺和老板都回來了,還來了個合作伙伴,可能有什么大事,您多留神。 傅斯年回過神,點了點頭,腳步沉重地下了車。 他站在傅家的獨棟別墅前停留了許久。 依山傍水的湖畔別墅氣勢非凡,出自法國設(shè)計師的獨棟建筑造型優(yōu)美,傅斯年記得每一個來他們家的家庭教師,都會夸他們家設(shè)計得非常獨特。 真金白銀砸下去,當然是獨一份的精致典雅。 江善全的出現(xiàn)徹底打破了他對自己的幻想,他意識到,這里確實從未屬于過自己。 不該是他的,爭不來。 該是他的,逃不掉。 傅斯年跨入了傅家的大門。 比他先一步的初峰帶著一個助理一個安保,先傅斯年一步到了傅家。 傅承鴻原本沒意識到這件事需要告訴初峰,還是傅執(zhí)將江善全的話原原本本地給他復(fù)述了一遍,告訴他: 如果你不能保證能將江善全的事情處理得滴水不漏,那必須讓初叔叔也提高警惕。 傅承鴻十分驚訝。 他驚訝的倒不是傅執(zhí)所說的內(nèi)容,而是傅執(zhí)居然,主動找他說話! 他老出幻聽了??? 還是天要下紅雨了!??? 然而讓他震驚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傅執(zhí)不僅僅轉(zhuǎn)述了這件事,還打算要和他一起好好處理這件事。 這可是傅執(zhí)?。?! 平時見了他轉(zhuǎn)頭就走,進了傅家沒有一個月就拿著自己賺的錢跑出去租房子住的傅執(zhí)?。。?! 這巨大的轉(zhuǎn)變反而讓傅承鴻措手不及,甚至于和他說話都有些恍惚。 好在初峰的到來令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事情就是這樣。傅承鴻把來龍去脈和他說了一遍,這事其實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傅家的家務(wù)事,牽扯到了初俏我們也很擔憂,所以這才把你也叫過來一起商量一下。 初峰沒想到傅家的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緩了好半天才道: 俏俏呢? 她去花園參觀去了。傅執(zhí)答,她沒事,您不用太擔心。 初峰皺眉:老傅,按道理說這是你們家的家世,沒我多事的道理,不過既然關(guān)乎到了俏俏的安全,我就多一句嘴,這個江善全你們打算怎么處理? 這種地痞流氓最是棘手。 講道理他不會聽,逼急了又怕他做些沒底線的事,防人不可能防一輩子,如果處理不好,江善全就是一顆□□。 你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傅承鴻道,這個江善全不只是訛詐威脅這么簡單,他好賭成性,身上絕不干凈,送他去吃牢飯只是時間問題。 他人現(xiàn)在在哪里? 傅執(zhí)答:就在隔壁的會客廳。 此時的初俏站在花園里,擔憂地望著樓上。 一旁帶她在家里轉(zhuǎn)轉(zhuǎn)的阿姨笑瞇瞇道:小姑娘想什么這么愁眉苦臉的?想上去看看? 初俏搖了搖頭。 傅執(zhí)說這件事不讓她管,是傅家人要處理的問題。 但是想到他和傅承鴻之間一觸即發(fā)的關(guān)系,初俏又生怕這兩個人還沒對外解決江善全,自己先打了起來。 傅斯年? 初俏見他從車上下來,有些疑惑。 你怎么 我爸叫我回來的。傅斯年頓了頓,今天學(xué)校里的事情,謝謝你。 不管是為了誰,如果不是初俏,至少他是洗不清嫌貧愛富的罵名的。 雖然這話似乎也沒有說錯。 初俏有些意外。 不知為何,她覺得傅斯年身上的氣息好像平和了許多。 和以前那種裝出來的溫和不同,這一次見,倒似乎真的通透了一些。 嗯。初俏沒多說,他們都在樓上。 被半強迫帶回傅家的江善全在會客廳里坐著,門口站著傅家的保安,窗戶緊鎖,這不是招呼客人的意思,這是在關(guān)犯人。 而此時坐在江善全面前的傅承鴻和傅執(zhí),幾乎也就是宣判他后半生命運的法官。 他嗤笑:怎么?三堂會審?還是要殺人滅口? 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tài),傅承鴻眉頭都沒皺一下。 聽說你從斯年那里拿了錢?拿了多少? 加起來,也就十萬吧。江善全并不避諱,有錢人的少爺就是不一樣,這才十七歲呢,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十萬,我活半輩子,也沒存下來這么多錢。 他又看向傅執(zhí):你得感謝我,要不是我挨了次打,傅總怎么能從派出所里撈回他的親兒子呢?是吧? 傅承鴻心里一驚,生怕傅執(zhí)被他激怒。 畢竟他一是討厭江善全說他進傅家是他走運,二是討厭有人提起他進派出所的事。 然而這一次,傅執(zhí)卻格外冷靜。 少他媽廢話。傅執(zhí)語氣淡淡,你常去的那家地下賭場要是被端了,你是不是也就不用從我們這里撈錢還債了? 江善全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