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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死一次? 怕了怕了。 小金人將寶貝都打包好,準備離開。 薛起開口,等等。 背著大件小件的金光精抬頭看他,充滿了警惕。 薛起冷聲,打劫。 柚子: 小金人: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薛起說,把東西都放下。 喳喳喳喳?。?! 薛起看著它們,小小的公寓內(nèi)氣氛冰冷,強大的氣壓壓得小金人原地焦慮,又怕又恨。 想打又不敢打。 最后把東西一扔,罵罵咧咧地走了。 柚子發(fā)現(xiàn)這些小家伙很有原則送出去的東西它們拼死都會為對方守護,但如果是撿到的東西還挺識時務的,不硬來。 小金人一走,公寓重新恢復了平靜。 薛起說,好了,現(xiàn)在可以把鉆石還給徐方舟了,小金人不會再搶,也不會再還給你。 柚子拿起那顆牽扯出不少事的鉆石,有點悵然,現(xiàn)在我有點舍不得了,一個億啊后知后覺的柚子一聲嚎叫,充滿了悲傷。 我又不是那種不愛錢的人! 那你還不還? 柚子看得眼睛痛,拿著手也痛,往薛起手里一塞,忍痛,還吧。 那我去了。 柚子還在掙扎,身邊一陣涼風吹走,她再看,薛起已經(jīng)走了,自己手上空蕩蕩。 價值上億的鉆石沒了。 柚子倒在沙發(fā)上,想哭。 端午過后,無論是新歷還是農(nóng)歷,距離下一次的長假都太遠。 以至于沒假放的這段日子,大眾對新聞格外關注。 尤其是徐家的事,震撼娛樂圈和生活圈。 那一周里,幾乎都是關于徐家的事。 徐方舟跟耿娜分手了,你聽說了嗎? 那個少兒節(jié)目主持人喬菲死在徐方舟家里了,聽說管家還藏尸了。 不會是徐方舟下的手,推給管家吧? 誰知道呀,不過聽說鉆石也找回來了。 什么找回來呀,說是他隨手放柜子上,自己給忘了。 上億的東西隨便放還給忘了,土豪就是土豪。 柚子無論走在哪,這幾天都能聽見類似的討論,但讓她意外的是,喬菲身上沒有鉆石的事。她用小勺子撩撥著杯子里的咖啡,問,祖宗,你當時不是說把鉆石放在喬菲身上了嗎? 薛起點頭,對,是她偷的,當然是放她的身上。 柚子說,那看來是徐方舟拿走了,可鉆石放喬菲身上可以減少很多對他不利的輿論。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徐方舟都快被人罵成篩子了。 她想著想著,慢慢明白了。 他不是壞人就是太花心。 嗯? 徐方舟是個聰明人,他一定也知道鉆石在喬菲身上的話,可以把輿論的壓力都轉移到喬菲身上,畢竟喬菲偷鉆石,失足而死,很容易讓人在這件事上討論,甚至他可以請一批有經(jīng)驗的水軍,把事情完完全全撇干凈。但他沒有這么做,這可能是他對喬菲最后的補償,不讓她受到死后的非議。 柚子又想起當年,在混亂人群中扶住差點跌倒她的徐方舟。 好和壞,從來都不能一概而論。 一會咖啡廳里走進一個人,她一出現(xiàn),就引起眾人側目。 耿娜沒有在意,走到柚子桌前,看見薛起略一頓,片刻明白了,笑了笑,說,我叫耿娜。 薛起。 柚子看著精神煥發(fā)重回自信的她,問,最近過的好嗎? 嗯。耿娜說,我跟徐方舟分手了,我提的。 柚子笑笑,為你高興。 耿娜指了指心口,但這還是很疼,我想,我是真的喜歡過他這個人,而不是他的錢吧。 這也正常,不論情史的話,徐先生是個很不錯的人。 是。耿娜的笑容又黯淡了一些,說,喬菲死了,死在了徐家,雖然徐方舟什么也沒說,但我也猜出來了。她沉默了很久才說,我當時去接近徐方舟時,我是知道喬菲喜歡他的。但這是成人的世界,你不主動,就是將機會拱手讓給別人。不能因為我爭取到了這個機會,你就要怪我,你要怪的,是你自己不努力,不主動。所以我不會對她的死有愧疚,只會覺得難過,難過我失去了一個朋友。 柚子輕輕點頭,你不主動,就不要怪別人主動。就算耿娜不跟徐方舟一起,也會有別的女人接近他。 只是那個人不是喬菲的朋友。 但直至柚子離開咖啡廳,耿娜還在那里發(fā)呆,久久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滿目失落。 柚子和薛起在人行道上走著,還是清晨,太陽不熱辣,不曬人,似乎是臺風將來,這天氣反而清清爽爽,讓人很舒服。 回到小區(qū)門口,薛起遠眺一眼,笑笑,小胖,又有故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