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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握住他的手,你好陳先生。 放開手時,手掌似有細(xì)針微微扎人,癢癢的。 徐方舟說,陳先生是玄門大師,當(dāng)初我那棟別墅就是陳先生設(shè)計的,不但是我,徐氏家族很多人的房子都是出自陳先生之手。 柚子恍然,又想起薛起那日說的,設(shè)計別墅的那個人,不簡單。 沒想到今天見到了。 柚子想了想說,可我記得徐先生你的別墅已經(jīng)建成多年,可這位陳先生好像不到三十吧。 徐方舟說,陳先生是玄門中人,跟普通人不一樣。 這你都信。柚子想吐槽,這人怕是個妖怪吧。 柚子還在想著剛才那不正常的感覺,手掌好像越來越熱,像在冒火,這家伙她說,哦,難怪這么老氣橫秋。 陳近西輕聲哼笑,笑聲一出,柚子就抬頭看他,你就是昨晚在公寓過道那笑嘻嘻的人。 笑嘻嘻是什么鬼??? 陳近西意外了,雖然他那晚沒有看她的臉,但每個人的氣息都是獨特的,現(xiàn)在離得那么近,卻一點都沒感覺出來。他掃視了她一遍,看見她手上那圈紅繩,死死將她的氣息鎖住了,這才明白。 風(fēng)起,這女人到底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徐方舟問道,你們認(rèn)識? 柚子說,也不算,昨晚他可能來我們公寓散步吧,一個人在過道上嘻嘻地笑,也不知道在干嘛。 陳近西覺得自己的形象崩塌了。他鎮(zhèn)定說,你認(rèn)錯人了。 笑得一臉小白兔,心卻是黑的跟風(fēng)起那毛球一模一樣! 徐方舟問,薛先生呢? 一般來說就該問你男友呢,但徐方舟不想。 柚子說,他進(jìn)去幫忙搬家了。 陳近西忽然猜到這薛先生是誰了,神情一震,該死,離得那么近他都察覺不到風(fēng)起在這里,可自己設(shè)下百重屏障卻還是被他找到。他立刻說,徐先生,我臨時有事,這房子我改天再來看。 這么急著走??? 陳近西剛聽見這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腕就被緊緊抓住了。 徐方舟頓了頓,薛起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 薛起抓著陳近西的手腕,眉眼微笑,老同學(xué)拜訪,怎么不進(jìn)來喝個茶? 徐方舟意外了,你們認(rèn)識? 薛起點頭,認(rèn)識,老朋友了。不,嚴(yán)格來說,是老同學(xué),從小就是一個班的。他指指自己又指指陳近西,我,學(xué)霸,他,學(xué)渣。 陳近西: 柚子見人群不散,隱約聽見有人正嘀咕著議論他們。她忙將幾人往里推,笑說,進(jìn)去說話,進(jìn)去喝茶。 徐方舟先進(jìn)去了,陳近西想逃。 薛起朝他低聲吐字,我的脾氣你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凈了? 陳近西一頓,甩開他的手,自己進(jìn)去了。 柚子在背后瞧著他,說,祖宗,昨晚就是他在過道那笑嘻嘻。 嗯。薛起說,徐方舟在這不好動手,改天我來揍他。 一樓還沒有完全收拾好,到處都是灰塵,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徐方舟看著還堆得到處都是的破舊家具,還有高掛房梁的蜘蛛網(wǎng),問,你什么時候搬進(jìn)來? 今晚吧。柚子想等夜深人靜了讓薛起打個響指,就干凈能住人了。 徐方舟問,你請了多少人來打掃? 沒有,沒人敢來,這些搬家?guī)煾颠€是之前我?guī)退麄儗戇^報道,才答應(yīng)來的。 你們娛樂雜志寫素人的報道? 柚子輕聲,在別家開的小號,偶爾賺點外快。 徐方舟了然,拿了手機(jī)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掛斷了。忽然又覺得哪里不對勁,看看陳近西和薛起,你們是同學(xué)?可陳先生的年紀(jì)比起薛先生來,要大很多吧。 薛起嘆氣,老陳腦子笨,留級嚴(yán)重,一年三年五年的,一不小心就跟我同班了。 陳近西要開口反駁,就見薛起笑吟吟地瞥了自己一眼,頓時敢怒不敢言。 但徐方舟沒怎么信他說的話,這個薛起,為人很不簡單。 他既不信他,也不放心柚子身邊跟著這么個不清楚底細(xì)的人。 陳近西說,我去看看房子。 薛起也說,我跟你去。 房子高兩層,一層不過七八十個平方,一眼就能看穿。 陳近西環(huán)顧一圈,就往樓上走了。薛起也跟在背后,兩人一前一后,踩得樓梯灰塵抖了又抖。 柚子感覺陳近西才是耗子,她的薛起祖宗是只貓。 徐方舟也開始看起這一樓來,雖然小,但客廳房間廚房都有,規(guī)劃得很好。外面樹木已經(jīng)清除,屋內(nèi)的光線充裕,顯得充滿生機(jī)。 這里挺好。徐方舟說,讓陳先生看過之后,我也放心你在這住。 柚子假裝沒聽見后半句,說,徐先生很相信陳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