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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腰上,還有槍,他們也不怕嗎? 旗幟被撕扯著,被摔到地上,無數(shù)的腳在上面踩踏。 局面太混亂了,可是沒有人退步。 裘飛看著地上的旗幟,終于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撥開那些氣勢洶洶的軍..警,把旗子撿了起來。 踩什么!我去你媽的?。。?/br> 局面似乎更加混亂了,軍..警根本沒料到學生根本不怕,漸漸的已經(jīng)鎮(zhèn)壓不了。 你不能這樣!住手!住手!爬起來的沈無言又一次上前,去拽那持著警..棍..毆..打學生的軍警,想要把他拉開。 可軍..警的力氣比他一個弱書生大多了,胳膊一甩,就將他甩開。 沈無言往后跌撞,一個趔趄就摔倒了,看得軍..警嘲諷冷笑,就你這副身骨,還敢過來,快滾,別擋著我們抓人。 沈無言又站了起來,又氣又急,抓人就抓人,不要動警棍! 不動警棍怎么抓人,那些學生也是會咬人的。軍..警又從腰里拔..槍出來,說,要是他們再敢反抗,我們就直接上槍! 沈無言臉色一變,沖上去抱住他的胳膊,說,你們怎么可以對學生動槍,誰給你們的權力?學生集會是為了這個國家,你們怎么敢這么做! 軍..警冷笑,為國家?那我還為自己呢,我不抓你們,誰給我飯吃! 沈無言氣得手抖,可還是沒松開他拿槍的手。 軍..警平時霸道慣了,還沒見過有平民敢跟自己較勁的,當即動起手來。 兩人推攘著打進巷子里,而主街道的學生還在繼續(xù)向前,哪怕軍..警不斷在警告他們,也沒有攔住他們前往趙家樓的步伐。 沈無言人長得高,可到底是個弱書生,那軍..警手上又有警棍,掄起棍子朝他砸了幾下,砸得沈無言快暈死過去。 可他知道不能放,一旦放了,那受傷的就是別的學生,甚至槍聲一響,可能會有學生死。 這會哪有什么家,哪有什么自己,腦子里全是學生們的面孔。 軍..警惱怒不已,幾番爭斗下,終于拿槍朝他腦門指,放手,再不放手我就開槍了! 沈無言氣惱說道,把槍放下! 這槍敢指著他,那等會就敢指著學生。 軍..警才不放,見他還糾纏,心里一狠,槍聲響起,子..彈穿過沈無言的腦門 學生們還在高聲呼喊口號,脫離軍..警們的驅逐,從那主干道過去,要去趙家樓,找曹汝霖算賬。沒有人在這雜亂聲中聽見巷子里的槍聲。 開..槍的軍..警也懵了神,見旁邊是個水溝,急忙把尸體推了下去。 咚 沈無言的身體浸泡在水中,游..行的學生越行越遠。 他們沒有想到,在他們眼里怯懦的老師,會以這種方式離開。 老鬼站在石路上低頭看著自己,柚子和薛起站在一旁,沒有打擾他。裘飛抱了旗子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臉上和手上都是血,但他還是把旗子搶了過來,他想把這個帶回去。 柚子低聲,老鬼,我們走吧。 老鬼輕輕點頭,將帽子穩(wěn)穩(wěn)地帶在頭上,說,走吧。 薛起以指點地,地面破開一扇時空大門。 柚子想起來了,問,陳近西呢? 薛起說,他再不來,就別走了。 話落,柚子就覺得身后有風撲來,陳近西出現(xiàn)了,低聲對柚子念了一聲叫大哥,隨后快步走到薛起面前,說,我五湖四海地去采藥,你也不體恤體恤我。 薛起跳過這個話題,說,你不要又沒關好門。 我才不是那種人,那瘦猴是個意外! 薛起這回不自己先走了,朝柚子伸手,跟我一起走。 他怕那蠢貨又出什么意外,萬一又把柚子給丟在別的地方了怎么辦。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先走,哪怕帶個人一起走會更耗費力氣。 陳近西見他進去,喊道,你這是信不過我。 是,你真有自知之明。 就你聰明,不許別人犯一次錯!陳近西唾棄之,早知道當初在學堂里,他就不走過去跟他握爪子組隊過暗黑森林了。 一爪恨終生啊。 薛起和柚子進去后,老鬼也走到入口,回頭看了一眼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緩緩收回眼神,邁入回去的大門。 裘飛懷里還抱著那有點臟的旗子,跳進隧道里。 陳近西關門時好好朝四處張望了下,尤其是天空,確保連只飛鳥都沒有,這才進去。 時空隧道的大門瞬間關閉,將這個時代的硝煙都關在了門外。 在薛家小院那,沉寂許久的出口忽然有強光炸裂。薛起帶著柚子離開隧道,安然落在院子里。 柚子的頭還有點暈,手緊緊被薛起握著,借力而站,不至于暈過去。她眼都還沒睜開,就聽見黑無常的聲音了。 哎呀,風老大你們可算出現(xiàn)了,你們再不出現(xiàn),我都要以為你們攜鬼私逃了。 薛起轉身,撈起老鬼的魂魄,交給他們,說,沈無言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