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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要這么做? 那只蚜蟲又到底是什么東西。 薛起說,相機給我。 柚子把相機交給他。薛起找到蚜蟲的照片,看了看就放到柚子面前,說,觸須。 柚子一看,那原本還缺一根觸角的蚜蟲,竟然都回來了。 薛起說,看來,那根觸角剛才是在冷緋頭上。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又回來了? 大概是因為,蚜蟲的目的達成了。 柚子了然,蚜蟲控制冷緋殺了油桶?可它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有cao控它的人才知道。薛起目光沉沉,說,這里,不會只有一個人死,他只是個開頭。 宛如惡魔的開胃菜,后面的菜,還要陸續(xù)端上,才能變成一個完整的宴會。 喪鐘不會只敲響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葡萄根瘤蚜:一種黃綠色小昆蟲,吮吸葡萄的汁液,在葉上形成蟲癭,在根上形成小瘤,最終植株腐爛。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Na 3個;意難平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大大的小迷妹 40瓶;Reid曾經(jīng)是個小可愛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8章 那個男人 柚子看著還昏迷不醒的冷緋,說,如果冷緋不醒,又是這個局面,很容易被人認為她是畏罪自殺吧。 薛起略一想,說,把她搬到床上。 柚子問,不把她叫醒嗎? 現(xiàn)在還不行,我們不能總待在她身邊,但蚜蟲卻可以隨時潛入,蚜蟲為什么要殺她?我猜醒來的冷緋會破壞蚜蟲的計劃,所以倒不如讓她繼續(xù)昏迷,或許這是在變相保護她。 只是這樣一來,賓客的議論會更難聽吧。柚子說完又自我釋懷了,可暫時的臭名聲又算什么,保命重要。有命在,就可以翻身。我相信冷緋能做到,而且還是華麗翻身。 薛起笑笑,我家小胖長大了。 哼哼,我本來就很優(yōu)秀。柚子又說,而且冷緋無故昏迷的話,賓客們反而會覺得冷緋也發(fā)生了不測,還會減少對她的懷疑吧。 嗯。 柚子把那繩子收了起來,將冷緋自殺的痕跡都清除干凈。 外面?zhèn)鱽磬须s人聲,賓客們終于趕到。 等賓客從敞開的門進來,發(fā)現(xiàn)窗戶大開,客廳沒人。尋至房間,發(fā)現(xiàn)冷緋穿著晚禮服,雙手交疊在小腹上,在床上躺著,像是睡著了。 有女賓過去叫她,但發(fā)現(xiàn)冷緋雙目緊閉,根本叫不醒。 宛如變成了睡美人。 出了人命,賓客之間的氣氛始終不如剛才活躍,但不至于人心惶惶,畢竟沒多少人認識那位韓先生,倒是對他如何騙走冷緋幾個億比較感興趣。 只是大家都是體面人,沒把話說得太難聽。不過說得難聽也沒什么,因為當(dāng)事人還在昏迷中,聽不見。 柚子站在二樓的欄桿旁,看著下面賓客的歡聲笑語,好像這里根本沒發(fā)生過命案。 她對那油桶沒什么好感,但到底是一條人命,不至于難過,可也笑不出來。大概是因為她相信薛起說的,這里不會只死一個人。 有異常的人嗎? 已經(jīng)將宴席掃過兩次的薛起說,沒有。 柚子又問,把那幅巨畫上的蟲子捉了可以嗎? 那幅畫只是蚜蟲寄生的虛無鏡像,抓了畫里的,它還會從別的地方冒出來。說起來,它把那幅畫作為寄生的地方,將自己的變化展現(xiàn)在你面前,這說明一個問題。 它是笨蛋? 薛起一笑,不,它很囂張。 薛起說,它剛才看見你,就像耗子見了貓,拔腿就跑,可它依舊選擇出現(xiàn)在你的照片里,讓你隨時看它的動態(tài),看來后臺很硬啊。 柚子的目光落在那掛在墻壁上的巨型畫作,蚜蟲還是那只蚜蟲,沒變化。但在她的相機里,那張照片里的蚜蟲被揍得渾身都發(fā)腫,兩根觸角還在。 樓梯口那有輕微腳步聲傳來,那人走得很慢,像每走一步就很痛苦。 柚子不會辨別氣息,但直覺告訴了她這是誰,那個病秧子吧。 薛起笑笑,低聲,戰(zhàn)術(shù)性防御。 收到。 樓梯口那人沒露面,但還是用鼻子輕輕哼了哼,像是聽見他們說的話了。 似乎走了半個世紀,羅非終于走上來了,柚子長長松了一口氣,他要是再不上來,她都要睡著了。 羅非看見兩人,說,兩位怎么不下去吃飯?zhí)瑁?/br> 吃飽了。柚子說,羅秘書怎么上來了? 照顧好每位賓客是我的職責(zé)。羅非看著下面,說,這里發(fā)生了命案,近在咫尺,但他們還是很快樂,人啊只顧自己快活。 柚子看他一眼,不知道是真感慨還是假感慨。 人活著,從來都是為自己,有難在前,妻女都可以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