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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薛起說,還你清白。 不需要。 那也是屬于你的清白。薛起說,是你應(yīng)得的。 厲無來沒有再反駁,這些對他來說無所謂。 時間到了,門又被打開。 柚子臨走前說,那我們走了,小星星二號。 癱坐已久的厲無來終于有了反應(yīng),罵道,為什么我是二號?。?/br> 無法無天的小崽子! 可門快關(guān)了,只留下那芝麻湯圓的微微笑聲。 十分悅耳,聽了心情挺好。 原來將心里的積塵掃一掃,會讓人那么輕松自在。 厲無來晃著椅子吃著糖,忽然想出去跟他們吃rou喝酒聊聊天。 嗯,那要不,又越個獄? 厲無來兩眼精亮,開心。 柚子以為回來后薛起會立刻去閻王殿找閻王,可沒想到并沒有去,而是回了小宅,還打算睡覺。 仿佛認(rèn)識了一只假狐貍。 她問,你葫蘆里是不是在賣什么藥? 對方一臉坦然,沒有。 她才不信。 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當(dāng)然沒有。 她才不信! 柚子說,你要是瞞著我去做壞事,我就哭給你看。 薛起好奇了,哭成梨花帶雨那種嗎?想看。 這一定是一只假狐貍。 柚子不信他,可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是沒動靜。今晚也不變成狐貍抱枕陪著她,她郁悶了半天,架不住太困,就睡了。 迷糊中,她好像感覺到枕邊有人,微微睜開眼,看見薛起坐在了她的床邊。 突然手指像被針扎了一下。 她立刻緊張起來,掙扎著問,狐貍你在做什么? 薛起俯身,臉幾乎貼著她的臉,悄聲,睡一覺就好了。 你在取我的血?柚子問,你打算找生死簿? 我想驗證一個猜想。薛起說,我在想,生死簿或許從來沒有丟失過,還在老閻手里。 柚子吃了一驚,可轉(zhuǎn)念一想,并不是沒有可能。 厲無來沒偷。 他們甚至回到過李盛言還是個小rou包子的時候,可那樣都沒有找到簿子。 那如果真相是生死簿被閻王藏起來了,也很合理。 柚子問,要用我的血做引子嗎? 嗯。生死簿本就該在地府里,所以要用你的血來找同宗同源的祖宗不是難事。 要是不在閻王手里,就要耗費我很大元氣是嗎? 是。 柚子明白了,以前你沒有想過,生死簿真的會在地府,所以沒想過要用血引去地府找簿子? 因為地府里沒有任何簿子的氣息。薛起說,可是現(xiàn)在我保留這個疑點。 柚子說,那你好好跟我說,為什么非要瞞著我? 薛起眨眼,本來在你熟睡的時候取血做引子,你一點都不會難受??涩F(xiàn)在你知道了等會可能會很暈。 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要不你把我打暈吧。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現(xiàn)在柚子可算是知道了! 早說啊,她剛才可以直接吞兩顆安.眠藥的。 難怪狐貍今天一天都那么神秘,什么都不告訴她。 薛起失聲笑笑,來不及了。 柚子略絕望,哦她問,要是真在閻王手里,你是不是打算宰了他? 薛起聲調(diào)平靜,如果真是老閻藏起來的,我會剝了他的皮。 柚子仿佛能理解他聲音下隱藏的憤怒。 為了那本生死簿,他找了那么多年,擔(dān)心好友千年,受刑千年,結(jié)果最后發(fā)現(xiàn)簿子根本沒丟 換做是她,她可能也會找閻王拼命。 柚子決定先不胡思亂想,說,先找找吧。她乖乖躺好,我準(zhǔn)備好了。 薛起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柚子問,你是在給我施法,讓我不頭暈嗎? 不是,只是單純想親你。 嗯哼,流氓。 薛起笑笑,摸摸她的發(fā),說,不會太辛苦,別緊張。 嗯。就算辛苦,她也愿意做這個血引。 薛起低聲念咒,懸浮在空中半日的那滴血珠子里,探出一根細(xì)線,細(xì)如須發(fā)。 它慢慢往外延長,一米,兩米 似大樹的根須,長得越來越快。 每延伸一點,血珠子的顏色就漸漸變淡,似被那根須汲取著養(yǎng)分。 柚子的額頭沁出汗珠,但她沒吭聲。 鮮紅的血珠子已經(jīng)變成完全的透明色,而細(xì)線也已經(jīng)探到了屋外。 薛起站起身,跟著細(xì)線走。 走出了屋外,走入茫茫夜色中。 那細(xì)線非常長,薛起繼續(xù)跟著它走。 直至走到一扇大門前,他才停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