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頁
那人微微嘆息,聲音中帶著一絲憐惜。 軟軟心內(nèi)一震,這是藍白的聲音。 他的手在軟軟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有些留戀似的,漸漸往下走去,摸到了軟軟白嫩的脖頸。 軟軟有些惡心,她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睜眼。 人心丑惡,不知廉恥,與毒蛇無異。 藍白的手指觸碰在她的臉上,幾乎與一條粘膩的毒蛇在她的臉上游離毫無差別。 軟軟現(xiàn)在很是后悔。 為什么當時一時沖動要忍辱負重,來一探究竟? 或許仔細想想,會有更好的方法吧? 藍白的大掌握住了軟軟的咽喉,有些粗暴地將軟軟的頭抬起。 他的聲音酥酥麻麻的,又透出一股媚意來,肌膚如玉,光滑白皙,平日里的神情也如稚子般天真無辜,難怪連心水這般大人物,也拜倒在蘇小姐的裙下了。 藍白的手漸漸收緊了,可您這般人物,隨隨便便交給心水,是不是有些可惜了呢? 要不要,我先給您個痛快? 他的手越收越緊,軟軟漸漸地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不準備再忍著,軟軟正準備睜開眼睛之時,藍白的手忽地又松了開來,罷了,就當是看在錢的份上吧。 當真是陰晴不定。 軟軟嗓子眼不舒服及了,至今有用的信息,也不過是心水二字。 等等,心水? 這名字怎么有些熟悉? 軟軟總覺得近些時候,她或許在哪里聽過這名字。 難不成是同顧非凡管家做了交易的神秘外網(wǎng)論壇上的心水先生? 可如果這位心水,同外網(wǎng)論壇上的心水是同一個人,這一系列事件背后的原因,肯定不會簡單。 心水像是提前知道了軟軟和喻玉辰的行程。 在長沙之時,便不知快了多少步,提前布下了青木的局,引軟軟和喻玉辰入內(nèi)。 可這回來陶縣,軟軟也不過是臨時起意,心水是怎么知道軟軟會答應(yīng)陶敏的邀約,來陶縣呢? 或許,心事一開始要對付的人,不是軟軟? 而是和這一切息息相關(guān)的喻玉辰? 如此,便也能說得通了。 軟軟閉著眼睛,連眼珠子也不敢動。 這種裝暈的情況,軟軟還是第一次呢。 她不得不壓抑住嗓間的不舒服,忍住一些生理狀況。 雖然腦中想著一些事情,可心內(nèi)一直緊繃著。 軟軟一個女孩子,同他們兩位大男人相較,自然是能避免正面沖突就避免了。 不久,老張便取了兩床毯子并一床棉墊被回來了。 他走到門口,看著藍白一直盯著箱子里的軟軟。 神情專注,說不出的粘膩。 有些奇怪。 老張只以為這是少年人的一腔熱情,他有些憐愛地搖了搖頭,可惜藍白這一番情思注定要付之東流了。 老張很理少年人的這份情感,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jīng)風(fēng)流過一段時間。 小姑娘長得這般好看,雖同他只談過一兩句話,可也見得出女孩子神情靈動,天真無邪。 便只是這幾點,就足夠如他年輕時一般的少年人一見鐘情了。 長得好看的女孩子,總是要受些優(yōu)待的。 老張看著眼前這一幕場景,很是不忍打斷。 但他不得不打斷,對于老張來說,利益總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 如果老張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他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 藍老弟,東西我拿來了。 藍白聽到聲音轉(zhuǎn)頭看去,見是老張,便點了點頭。 接過他手上的毯子和墊背,選了房間內(nèi)干凈的角落,將墊被鋪好。 白色的棉絮墊背之上,又鋪了一床散發(fā)著肥皂氣味的干凈毛毯。 而后,藍白走到箱子邊,輕松地將軟軟抱起來,放到臨時搭建的床上。 之后,又細心體貼地為軟軟蓋上一層毛毯。 老張已經(jīng)走進房間了,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藍白忙前忙后。 哎,老張砸吧砸吧嘴,蘇小姐怎么還沒醒,按道理來說,藥效應(yīng)該過了啊。 藍白不明意味地笑了一聲,呵。 他那一聲太過詭異,躺在墊被上的軟軟幾乎以為自己已經(jīng)被看穿了。 藍白隨即道,也沒什么,或許當時混著花香,藥效不小心下重了吧。 老張站那,看著藍白,勸道:藍老弟,一直待在這也不是個事,咱們先上樓吃個飯吧。 我把這里鎖起來,老張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藍白看房間木門外的兩層鎖,蘇小姐這小身板,跑不出來的。 嗯。 * 軟軟這回數(shù)了將近百來個數(shù)字,才緩慢地睜開了眼睛。 眼睛尚有些不能適應(yīng)明亮的光線,軟軟將手蒙在眼睛上,睜開閉上好幾次,方才逐漸適應(yīng)。 手腳長時間不動,也有些麻了。 軟軟仗著身板小,在柔軟的墊被上滾上了好幾圈。 一點也沒有什么不安的感覺。 這兒窗明幾凈,躺在床上的軟軟,舒展開筋骨,甚至有些愜意了。 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沒有密密麻麻的蟲子,軟軟就又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