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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瓦@樣?鄭鵬超聽完只覺得更懵圈,一頭霧水地問:顧總為啥要找你當你合約戀人?還有你就這么乖乖簽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紀彥彬老老實實地說:顧總被她母親催婚了,所以想找我應付一下。 然后他聲淚俱下地將顧婉昕如何逼迫他的過程講述出來,委屈巴巴地長吁短嘆,老鄭啊,你說我咋這么可憐!吃頓飯就把自己賣了! 唉!想我堂堂新陽集團紀氏公子,怎么就變成了顧婉昕的地下情人?這以后要是不小心流傳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全沒了!我還有什么臉在那個圈混了!嗚嗚嗚! 鄭鵬超聽完紀彥彬的哭訴,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想笑又不能笑出來, 不行,我這經(jīng)紀人是專業(yè)的,我不能笑! 這孩子太倒霉了,顧總就是吃準了他不敢自曝身份的這一點,才能輕易地扼住他命運的喉嚨。 事到如今,他這個經(jīng)紀人也沒什么可說的,只能啊哈哈哈哈哈! 紀彥彬瞧見鄭鵬超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在嘲笑他,剛被顧婉昕摧殘的心靈再次受到暴擊傷害。 他捂著心臟,幽怨地瞅著鄭鵬超,老鄭啊,連你也笑我!哇!我不活了! 說完仰天長嘯一聲,倒在沙發(fā)上。 鄭鵬超控制住自己,神色復雜地問:那你是怎么想的,就這樣配合顧總,假扮她的男朋友嗎? 不然呢?紀彥彬還是有契約精神的,理所當然地說:協(xié)議書一簽,豈有不執(zhí)行的道理。 他手臂一撐坐起來,又嘆了口氣,說句實話,顧婉昕這種人,已經(jīng)沒人可以左右她的人生,就算一輩子不嫁人也沒關系。等到一定年齡,她只需選一顆最優(yōu)質(zhì)的jingzi,和她的卵細胞結合,生下一個優(yōu)秀的繼承人就行了。 紀彥彬頓了頓,耷拉下腦袋,低聲喃呢道:所以這份協(xié)議,也只是應付一時而已。 明明知道這份協(xié)議存在不了多長時間,對他不會有任何影響,可他的心情就是高興不起來。 鄭鵬超也看出來了。 紀彥彬說完這句話,并沒有想象中的暢快,反而是失落和遺憾,好像不希望結束這份合約。 鄭鵬超隱約感覺有點怪怪的,卻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他沉思片刻,猶疑地看在紀彥彬,但是根據(jù)墨菲定律,這種合約情侶,最容易弄假成真,你們就不怕真動了感情? 紀彥彬平靜地和鄭鵬超對視了好一會兒,忽然咧嘴大笑出聲,那就看誰先失控了! 噢!原來如此! 鄭鵬超明白自己感覺奇怪的原因了。 他成為紀彥彬的經(jīng)紀人有一年了,不敢說百分百了解紀彥彬,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 就說以他家藝人這天不怕地不怕我行我素的秉性,他不相信他家藝人會輕易地被顧婉昕那幾句話威脅到,被迫簽下這份協(xié)議。 原來是他早就對顧婉昕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才會半推半就地同意假扮情侶。 如此一來,他簽下這份不平等條約,也就不感到意外了。 鄭鵬超了然一笑,起身過去坐在紀彥彬的身邊,輕輕按住紀彥彬的肩膀說:小彬,你實話告訴我,你對顧總是什么感覺? 紀彥彬佝僂著背,雙手抱拳抵著額頭,閉上眼睛,苦笑一聲說:很復雜,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吐出低沉的聲音:她、關弘遠、我表哥和他大堂哥、還有言家方家的那兩個,他們比我們大了幾歲,比我們早上學早畢業(yè)早接手公司。所以在整個上流圈子,他們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我們從小生活在他們的陰影之下,做什么事都會拿來和他們進行比較。 大家都是男生,誰也不服氣誰。顧婉昕是一個女生,卻做得比所有人還要好,我們當然更不會服氣。但是在那個中二年紀,我們想的并不是努力學習,而是在那邊自我安慰說,要是以后我們接手公司,肯定做得更好。 說到這里,紀彥彬忍不住笑出聲,嘲笑自己的年少天真。 每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鄭鵬超非常理解紀彥彬,跟著笑了出來。 紀彥彬帶著笑容,繼續(xù)往下說:直到顧婉昕執(zhí)掌銀龍集團,把銀龍集團從第五名升到了第三名,并一直保持住,并且持續(xù)增長,向第二名發(fā)起追趕。 忽然他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額角的青筋浮現(xiàn),雙頰發(fā)紅,憤憤地說:可笑的是許多普通大眾,中流社會,還有上層一些老頑固和廢物的眼里,顧婉昕只是運氣好出生在顧家,是她老爸鋪好路,她穩(wěn)穩(wěn)當當走上去的。 他緊緊握住拳頭,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嘲諷道:真是一群愚昧的蠢貨! 鄭鵬超擔心紀彥彬情緒失控,急忙伸出手拉了拉紀彥彬。 我沒事。紀彥彬漸漸冷靜下來,為自己,也為顧婉昕辯解說:只有我們才會知道,我們身上肩負的壓力是多么沉重。福高富豪榜前十名,每前進一名又是如何的艱難。 他的聲音帶著苦悶和心酸,我們做的每一筆交易,幾乎是許多人一輩子無法想象到的數(shù)額。一點決策失誤,那將是難以估量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