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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婉昕和紀彥彬眼里滿是不解,異常好奇地看著施美琳和顧建國。 媽,為啥我很少聽您提起小彬父母的事情呢? 是啊伯父伯母,為什么家父家母也沒有跟我提過二老? 施美琳親切和藹地看著紀彥彬,神秘一笑,因為我和你母親年輕時互相看不順眼,然后斗氣斗了大半輩子,所以沒什么好說的。 顧婉昕&紀彥彬:媽/伯母,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顧婉昕打個哈哈,媽,您就別逗我們啦,有啥事不能說的嗎? 我沒騙你們啊?施美琳輕嘆一聲,幽幽地說:你們自己想想,除了國家的重大會議,我們兩家什么時候在同一個場合出現(xiàn)過? 顧婉昕&紀彥彬:呃好像還真沒有。 兩人瞬間仿佛身處于北國的寒冰世界,整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們剛確認關系,結果就得知雙方長輩有矛盾。 還有誰比他們更悲催的嗎?難道他們就是現(xiàn)實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施美琳發(fā)現(xiàn)兩個孩子臉色大變,在心里偷笑,面上一本正經(jīng)地說:當然,我和你爸不是那種不開明的人,上一輩的矛盾沒必要延續(xù)到子女。 所以你們想繼續(xù)談戀愛就繼續(xù)談下去,我們不會阻止的。甚至你們結婚都沒關系,我們非常高興。 顧婉昕和紀彥彬看向對方,一齊苦笑了聲。 桌底下的手握在一起,互相給予對方安慰。 施美琳假裝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視線單獨落在紀彥彬身上,嘆了口氣,有些為難地說:就是我們比較舍不得昕昕,不會讓她遠嫁到臨安,就看你愿不愿意留在鷺城了? 紀彥彬:所以他真的得入贅顧家是嗎? 請問哪家醫(yī)院的骨科比較好,先幫他預定一下。 到時他被他父親打斷腿逐出家門了,能夠及時送去搶救。 紀彥彬輕拍顧婉昕的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說:伯父伯母,請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然后和昕兒結婚。 施美琳看到他義無反顧的表情,再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孩子,我逗你的啦~你不用那么艱難。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紀彥彬和顧婉昕的心情從嚴冬回到暖春,不約而同地歡呼出聲。 施美琳笑著說:反正你的年齡還不到,不用那么著急。等你們感情真的穩(wěn)定了,我會和你母親見一面的。 紀彥彬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站起來最真切地向施美琳再次鞠躬,多謝伯母! 哼! 多謝伯父!紀彥彬也向顧建國鞠了一躬。 顧婉昕直接撲進施美琳懷里,美目中群星璀璨,聲音溫情孺慕地說:爸、媽,我愛你們! 施美琳拍拍顧婉昕的后背,再看看紀彥彬,為小兩口欣慰地點了點頭。 準備休息時,紀彥彬老老實實地和顧婉昕分開,睡兩間房。 畢竟今晚他剛有驚無險地度過最難的一關,可不能再給岳父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第二天中午,一家人吃完午飯,紀彥彬向施美琳和顧建國拜別,動身前往劇組。 顧婉昕把紀彥彬送到碼頭,紀彥彬抱著顧婉昕不撒手,昕兒,我不想去拍戲了 小彬彬,別胡鬧。顧婉昕啄了他一口,反被他咬住嘴唇。 紀彥彬貪戀地掠奪顧婉昕的氣息,似乎要攢足留夠這將近一個月的念想。 兩人吻得難舍難分,不知過了多久,顧婉昕呼吸有些困難,推開紀彥彬。 昕兒,我走了。紀彥彬幾步一回頭,在樓梯前駐足回望了半天,終于戀戀不舍地登上船。 顧婉昕輕輕抿住微麻的嘴唇,目送游輪緩緩離開碼頭。 ***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rou;二十七,宰公雞;二十八,把面發(fā);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熬一宿。 這部電影準備沖擊金牡丹獎,從導演演員到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非常用心。 紀彥彬不禁感嘆鄭鵬超的業(yè)務能力,讓他能夠參與到這種規(guī)模的制作。 哪怕他只是個配角,也能學到許多東西,進一步充實自己。 這些天整個劇組根本沒有停下來過,紀彥彬也很少有時間和顧婉昕打電話。 到了除夕晚上,又一條戲份結束后,導演終于宣布收工。 劇組在片場搭了好幾個火鍋方桌,準備聚在一起過年。 紀彥彬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八點多,春晚都開始了。 洛安影視城到鷺城走高速只要兩個小時,還來得及。 他毫不猶豫地向導演說聲抱歉,獨自離場。 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顧婉昕的手機不停響起叮叮咚咚的提示音。 她統(tǒng)一回復過去,然后心不在焉地看春晚。 小品很有趣,父母都被逗得捧腹大笑,可她就是笑不出來。 顧婉昕時不時低頭看一眼置頂?shù)牧奶炜?,結果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