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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說男朋友三個字的時候,眼里有一種篤定的靚麗的光,似乎她在回憶一件很美好的事。而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淡淡的憂傷情緒,讓陳玖函感覺到,她口中的男朋友對于她來說,好像已經(jīng)成了過去。 真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女子。 她太神秘了,隱形中有種魔力,讓他想慢慢靠近她,了解她。 林小姐是在等人?陳玖函試探著問,一個跟這里毫無牽扯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除了等人便是找人,不過看她悠閑的模樣,并不適合后者。 不是,借景憶事而已。 陳玖函詫異的看著她,倒沒想她這么坦白,林小姐回憶的,一定是深刻心里極度難忘的事,不然也不會特地到這里借景憶事。 兀自笑了一聲,或許吧!人總是喜歡追憶美好的事物,越美的東西越難以抗拒。 林小姐的見解真獨特。 人之常情的思維而已。 陳玖函含笑瞧著她,沒說話,林曉與他對視,不可否認(rèn),排除三天兩頭換女伴的花心而言,單就他外表和身價,的確很難讓人不心動, 瞧肖露與他熟絡(luò)的態(tài)度,想來他們認(rèn)識也有些時日,時常面對這樣的尤物誘惑,肖露動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看了看時間,陳玖函問,林小姐還要繼續(xù)緬懷? 臘梅清香,花影飄零,再美的事物都有凋零的時候,林曉悠遠的看著散落在湖水里遠航的花瓣,時間不早了,我也改走了。 她的神色讓陳玖函想離去的心思遲疑,猶豫了片刻,他道,你去哪?我送你。頓了頓,或者,我是否有幸,能邀你共進一頓晚餐? 他帶著俏皮的詼諧對她發(fā)出邀請,其實這個邀請挺唐突的,仔細(xì)想想,他們也沒見過幾次面,算起來也不是很熟,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發(fā)抽了,就想跟她多接觸一會。 沒聽見回答,陳玖函突然有些緊張,這是他第一次因邀請一個女子而出現(xiàn)緊張感,以往也沒見自己有這種怯場的感覺。 我跟肖露從小都認(rèn)識了,其實很早以前我就聽她說她有一個調(diào)皮的表妹,不過看見你本人,我覺得跟她描述的相差很遠,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他找了個話題,緩和一下自己有些緊張的情緒。 是嗎?林曉隨意應(yīng)了一句,我記得學(xué)校對面有一家中國菜館,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 本來林曉準(zhǔn)備拒絕的,但聽到這句話,她突然改變主意了,他和肖露挺般配的,青梅竹馬,如果可以,她希望她可以幫到肖露。 陳玖函是聰明人,立馬領(lǐng)悟到了意思,他笑顏逐開我們可以去看看。 什么中國菜館其實根本不存在,所以,最終兩個人坐在西餐廳里時成了毫無懸念的結(jié)果。陳玖函話語里透出的紳士的幽默感讓她對他的某些看法慢慢有些轉(zhuǎn)變。 或許,他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花心。 西餐廳,美酒,財男俊女。 一切和諧的似一副迤邐的唯美畫。 而畫中之人卻各懷心思。 看著陳玖函將一塊還帶著血絲的牛排放進口中,林曉慶幸自己沒有點牛排,她算是半個法國人,從小在法國長大,就算如此,她依然不能接受半生不熟的血淋淋具有典型歐洲特色的牛排。 見她看著自己,陳玖函放下刀叉,不合胃口? 搖頭輕笑,沒有,很不錯。 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個問題。 什么? 你剛才,是在懷念男朋友?把一直心存的疑問問出口,陳玖函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手上的刀叉頓了頓,氣氛陷入尷尬之中。 陳玖函立馬笑著打圓場,不好意思,我可能不適合問這種隱私。 算是吧,不過都過去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不知為何,陳玖函松了一口氣,同事心里還有滋生了歡愉。 他經(jīng)歷的女孩也不少,當(dāng)然明白,女人只有在失望的時候,才會說出諸如此類的話。 受傷的女人更容易放松心防,他有很大的機會! 不是嗎? 第25章 晚歸的懲罰 夜晚是寂靜中帶著神秘的時刻,黑夜對于不同的人來說,也定義者不同的意義。而這個夜晚對于別墅里所有人來說,是一個噩夢的夜晚。 已經(jīng)十二點了,上午出去的小姐,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所有人站在大廳,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正處于發(fā)怒中的獅子,他狂暴的席卷了大廳里所有可以摔的物品,似乎還不能平息他熊熊燃燒的怒火,隨即又掀翻了廳里所有桌椅,大廳里一片狼藉。 說,誰送她出去的。莫葉犀利的掃視眾人,眾人又暗自一個哆嗦。 一個中年人低垂著頭,慢慢的挪出來,是......是我。他不敢抬頭看他,只能死死的盯著自己的腳尖,放在兩側(cè)的手微微顫抖著。 莫葉瞇了瞇眼,揚手抓住他的衣領(lǐng)往上提,你是一個很不聽話的員工。隨手把他扔到一邊,羅杰,換人。 好的,總裁。一邊的羅杰抹著細(xì)汗應(yīng)承,看來他這個月的獎金是要付諸東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