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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然后? 然后?林曉愣了一下,知道他在裝傻,她還是加了一句,然后就是陳玖函說的話不可信。 莫葉笑,很舒心的那種,攬過她在她額頭一吻,我知道,但是聽你這么說出來,我很高興。 如果你愿意的話,還可以詳細的跟我說說那個叫陳玖函的情況。 也沒什么好隱瞞,她開口陳玖函是我表姐的朋友,應(yīng)該說是青梅竹馬,我之前一直沒見過他,呃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在電梯里重逢的那天晚上,我認識了他。 莫葉緊緊摟住她,不語。 他是全興的總裁,父母是中央要員,全興并不涉及時尚界,他應(yīng)該是投資了盧氏,所以跟這次的時裝周有所牽連。 三言兩語,她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以莫葉的能力,這些或許早就知道了,但是,他既然問,她又何須閉口不提。 有一段時間沒到公司,才進大廈,就發(fā)現(xiàn)前臺小姐換了一批,林曉對莫葉這樣的換人速度有些不認可。前臺小姐走過來,要她進行出入登記,小姑娘很年輕,說話倒是一板一眼。 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自己沒有這里的工作牌,她嘆了口氣,只能老老實實拿起筆做登記,寫到一半,她突然笑了,她恐怕是第一個在這里上班,出入還需要登記的人了。 的確有些恃寵而驕了。 請問小姐,你到64樓找誰?前臺人員看著她填的樓層那一欄問道。 Lee。她回。 小姐之前有預(yù)約嗎? 她有些詫異,她見Lee從來不預(yù)約,而且,她也沒聽說過,見他還有預(yù)約一事,這倒新鮮了,難不成,到了法國,Lee還成了總統(tǒng)級人物。 沒有。 哦!那對不起了,小姐你先做一個登記,到時我們會告訴Lee總監(jiān),你可以留一個電話,隨后我們會安排你同他見面。她自顧自的說道。 林曉笑,好。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沒走多遠她聽見小姑娘嘀咕這個這么好打發(fā)。聲音里帶了些得意。 看來找Lee的紅顏知己不少啊,搞得她今天在自己上班的公司吃閉門羹,她兀自搖頭哧笑。剛出了大樓,Lee的電話就來了。 Winni,怎么還沒到?他劈頭就問。 哦,我被新來的前臺小姐拒之門外了。臉上笑瞇瞇,語氣也是笑瞇瞇。 拒之門外?他有些驚詫,你等等,我馬上下來。 當(dāng)她雙手插袋再次出現(xiàn)在那前臺小姐眼里時,本還笑意盈盈的臉,立馬僵住,她的表情有些不耐,估計以為她是來找麻煩的,正準(zhǔn)備出來趕人,另一邊Lee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過來。 Winni。跑的太急,他有些氣喘吁吁。 她拍拍他的肩,還好來得及時,不然我又要被趕出來了。 Lee側(cè)頭狠狠的瞪了前臺小姐一眼,小姑娘縮了縮脖子,表情有些委屈。 電梯里,她說,今天的事別告訴莫葉。 Lee看著她,反應(yīng)了幾秒,才點頭。 莫葉一向不舍得讓她受委屈,今天的事讓他知道了,估計那前臺小姐又得換一批,換人換得如此頻繁,對他的聲譽,影響不好。 一進辦公室,Lee就把她的設(shè)計拿出來,她指著最后一張圖紙說道,這是壓軸設(shè)計? 聳肩泡泡袖,復(fù)古宮廷領(lǐng)口,收腰束胸,燕尾裙擺,裙邊邊層大擺設(shè)計,鵝黃碎花,整體看起來清新秀氣,春味十足,卻少了些霸氣,如果這款設(shè)計做壓軸,似乎有些欠缺。 不是。林曉回,眼神里有另一種篤定。 Winni,還有五天了,五天,你不會告訴我,你的壓軸作品還在構(gòu)思中吧。Lee忐忑的緊盯著她。 怎么會,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我這不是給你拿過來了。說著,她打開手里的文件袋,拿出設(shè)計圖。 Lee吁了口氣,緊張的神經(jīng)一下松弛下來,他拿過圖紙端詳。 看見圖紙的第一眼,他神情便定格了,已經(jīng)不是驚艷,是完全傻眼了。 黑灰白相間的碎花搶眼氣派,無袖抹胸,毛邊堆花設(shè)計環(huán)繞上身至大腿中部,束腰緊身剪裁恰好包住臀部及下,下身是魚尾裙擺,采用重疊設(shè)計,以層次感突出,不蓬松,也不過于服帖,擺幅度剛剛好,下尾以荷葉花邊層層鋪開,襯托得人猶如剛出蓮花里綻放出來的花仙子,裙擺部分再以不同長度的絲帶流蘇修飾,后背兩根天使羽翼,赫然是花之女王的御用服裝。 緩過神,Lee指著服裝周圍的黑影問道,這些是什么? 林曉神秘一笑,到時你就知道了。 Lee挑眉,笑而不語。 對了,壓軸模特兒的事搞定了嗎?她問。 Lee像霜打了的茄子,焉了下去,沒有,幾小時前才被你老相好訓(xùn)斥了一頓。 老相好!他這是從哪里學(xué)的新詞兒! 還有五天,你能找到人選嗎?林曉有些擔(dān)憂,沒有壓軸模特兒,她費盡心思設(shè)計的壓軸作品豈不是難以見光? Lee看著她,目光堅定,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的,不會讓你的心血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