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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意見嗎?” 白幼容哭聲戛然而止。 “所以……你們這是在鬧什么?無聊……” 蘇玉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陌生的男人靠在二樓的欄桿上,身著黑色柳丁皮夾克,耳骨上那一排閃閃發(fā)亮的耳鉆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容景橙攬住蘇玉的肩膀,“這是賀一舟,一直在栗國長大?!?/br> 賀一舟眼神放肆的在蘇玉身上打轉(zhuǎn)了一圈,勾了勾唇角,“別防那么嚴(yán)實,我可看不上這種乖乖女,不夠辣?!?/br>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賀一舟踩上欄桿直接從跳了下去,空氣中傳來他的余聲,“行了,你說的事情我最多一周給你搞定?!?/br> 白幼容擦了擦眼淚,想走過來卻被尤以亦拉在原地。 他清秀的眉眼帶著淡笑,沖著她怒目的面容道,“就在這里說吧,畢竟收費了就要提供服務(wù)?!?/br> “……”白幼容狠狠踩了他一腳,轉(zhuǎn)頭看著蘇玉,唇瓣顫了下,“蘇玉,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嗎?” 蘇玉猶豫了兩秒,還是按照容景橙之前的說法,“嗯,我只是被關(guān)在一個房間里面,當(dāng)我醒過來的時候景橙已經(jīng)找到我了?!?/br> 白幼容的面色rou眼可見的好轉(zhuǎn)起來,“嚇?biāo)牢伊?,我剛才看到你的時候還以為你被人侵犯了,那個綁匪真的太業(yè)余了,我們?nèi)シ庞呈也シ女?dāng)初昨晚復(fù)原出來的視頻。” 蘇玉的臉色白了,手掌被容景橙包裹在手心里面,她抬頭對上他平靜的目光,勉強(qiáng)笑道,“嗯,我們?nèi)タ窗??!?/br> 容景橙沒有說話,只是帶著腳軟的她一步一步走過去,白幼容只當(dāng)他們是確定了關(guān)系之后有點不好意思也沒有在意,倒是又以亦的目光在蘇玉的脖子上多停了一秒,若有所思。 隨著視頻的播放,白幼容把視頻放慢二十倍速,手中的激光筆指向了視頻中一個打開車門的男人,車門里面蘇玉正卷縮著倒在座位上,隨后男人進(jìn)入了駕駛位置,飛速離開。 那個畫面只有短短兩秒,如果不是視頻被高清復(fù)原又減速,蘇玉根本注意不到這個視頻的存在。 “他有很強(qiáng)的反偵探意識,是刻意訓(xùn)練過,普通人不會有這樣的技能,所以我拜托了賀一舟去查,他祖母那那邊有路能走?!比菥俺却蚱屏诉@一室的空寂,開口道,“視頻中花國的體格,體格不強(qiáng)但是比較高,腰背處有古典燙刺紋身?!?/br> “咦,這個人有點眼熟?!庇纫砸嗝嗣掳?,“我應(yīng)該在哪里見過……” 白幼容翻了個白眼,“他包裹得那么嚴(yán)實,你別因為想騙錢就胡說八道?!?/br> 她嘆氣道,“這段視頻是一個女孩子自拍的時候意外拍下來,我們派人查找了周圍所有的店家和車輛行車記錄儀,都沒有拍下男子的畫面。” 蘇玉點了點頭,“這些信息已經(jīng)可以篩選掉一大批人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幼容?!?/br> “謝什么……”白幼容自嘲道,“如果不是我非要去舊貨集市,那個人說不定也找不到機(jī)會綁架你,幸虧你是沒有什么事情,不然我……” 她說著哭腔又溢出了少許,“我可就你一個朋友,你要是不理我了,我要怎么辦?” 蘇玉想過去安慰她,被容景橙拉住,他下巴昂起,一臉嘲諷,“讓她哭,這么大一個人遇到點事情除了哭什么都不會,如果不是白家要養(yǎng)著她聯(lián)誼……呵……” 蘇玉輕一拍容景橙手臂,低聲道,“你留點口德?!?/br> 容景橙凝視著她,“你也別遇到什么事情就想著硬抗,你以為你現(xiàn)在笑得很好看?不想笑就別笑了,丑。” 蘇玉啞口無言,抬起手臂虛虛擋住自己小半張臉,沙啞道,“景橙啊……我恨他……” 她知道容景橙之前為什么要撒謊,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公之于眾,他不愿意她在社會上披上一層被強(qiáng)jian犯玷污過的外衣,可是……事情就是發(fā)生了。 哪怕她們瞞過了所有人,哪怕都最后真相都幸運的沒有被揭開,可是她的恐懼依舊是實實在在存在。 她之后可能無法再相信除了容景橙之外,任何一個朝她靠過來的男人。 那個強(qiáng)jian犯,用那惡心的聲音,把她心中對于人和人的形容,如同剪開她衣裳一般剪得支離破碎。 “恨吧,我會替你解決掉他?!比菥俺壤_她的手臂,唇瓣輕輕印在她濕潤的鴉睫上,舌尖舔舐那咸濕淚水而過。 而那個他掛在心尖上的少女,柔順的,依賴的,縮在他的懷里。 他低垂的目光溫柔似水,手指插入她微卷的長發(fā)又緩緩握住,抓住一個人有時候只靠愛是不行的,畢竟人和人之間無法身同感受,她不曾明白他的煎熬,也不曾明白他的苦痛。 在這一刻,在白幼容和尤以亦都在的場合,看到她這般獨一無二的依賴,容景橙聽到自己靈魂散發(fā)出的舒暢呻吟,感受到心臟崩裂灼熱巖漿噴灑身體每個角落,因為——他的酥魚,終于躺上他的餐盤。 而刀叉早已經(jīng)備好。 18她需要景橙,她愛他。 隔日,蘇玉回到學(xué)校之后發(fā)現(xiàn)無論是宿舍還是同系的學(xué)生對于她的態(tài)度都有些微妙,或者說是不太想靠近,倒是有不少的別的系的學(xué)生過來蹭公開課。 蘇玉整理著桌面的東西,窗外陽光透過厚重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斑駁光影,她的臉龐看起來有些落寞。 尤以亦坐在他鄰座,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是兩個金發(fā)碧眼的同學(xué),正在竊竊私語。 “……抱歉?!庇纫砸鄧@氣,“是我沒有拉住白幼容,她前天太著急,動用了白家在這里的所有人,事情鬧得很大,大家都知道你被綁架,歷史系的人向來不喜歡麻煩,所以……” “我知道?!碧K玉微微苦笑,“我沒有責(zé)備幼容的意思,我只是不習(xí)慣而已?!?/br> 她向來習(xí)慣了別人的目光對準(zhǔn)景橙,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站在這樣聚光燈一樣的目光下,那感覺就像是每一點感知都被放大,并不好受。 蘇玉眼中閃過迷茫,景橙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嗎?明明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可是此時此刻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或許并不了解景橙。 “蘇玉,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尤以亦安靜了一會才繼續(xù)道,“你有沒有懷疑的人選?” 他的目光落在蘇玉那就算帶著絲巾也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上,心里面的古怪的感覺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一罐冰可樂貼在蘇玉臉上,凍得她打了個哆嗦,“景橙!” “嗯?!比菥俺茸诤笈诺淖雷由?,目光淡淡掃過尤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