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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的也沒跟你開玩笑! 你知道我的病的 去你的!你有什么病,你不就是身體弱了一點么,有必要自哀自怨的嗎?! 余陌閉上嘴,白舒舒正處在發(fā)瘋時期,她不跟她討論。 好一會,她才平靜下來。 其實挺好的,我死了,秦言就是你的了,沒人跟你搶 你跟我搶了嗎?你不愛他你有什么屁好搶的! 至少你們中間少了我 你真的可以閉上嘴了!白舒舒氣呼呼地對著窗外,完全沒了淑女的樣子。 我知道你難過,自責,可是就算你陪著去死,雪兒還是活不過來,死了透了,神仙都沒有辦法了! 是啊,逝者如斯,活著的終究還是活著,該承受的還得承愛,該放開的還是得放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由不得人的事,死去的人是解脫了,可是活著的人卻還得無時無刻地承受著痛苦。 你知道嗎?我只要一閉上眼,我就只看見她當時的樣子,好像好像還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似的,她的血我的衣服上面全是她的血我從來不知道血竟是那么紅那么紅 好了,陌,過去了,都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好不好?白舒舒把她擁抱住,輕聲安慰,試圖把她的胡思亂想給趕走,很快這些都會過去的,很快就會忘記的,沒事的 我想忘,可為什么有些事,這么些年都過去了,我卻還記得那么清楚呢? 就好像亞銀月,她以為她可以用很短的時間來忘記她,可是,當初她病重時候的模樣她卻還記得,甚至在油枯燈盡之際她對生命的渴望,她到現(xiàn)在都還可以感受到,她想忘,可是偏偏就是忘不掉! 再給自己多一點時間,好嗎?會過去的,真的 余陌臉上的疲倦盡顯無遺,她深深吸了口氣,才輕輕地推開了白舒舒。 我沒事。 可在白舒舒看來,沒事才怪。 你別再想了,過幾天我?guī)闳パ┥缴⑸⑿?,好不好?/br> 嗯,明天就去吧。 那不行,得過幾天才行。 傻子都看得到余陌的狀態(tài)不好,對白舒舒的堅持她顯得有點失望,卻也不再說什么。白舒舒是想等她心情好一點才去,她可不想一直面對著余陌死氣沉沉的樣子,要玩就得開心一點才行,不然怎么對得起那么漂亮的雪山。 白舒舒暗暗打定主意,不經意瞄了余陌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她拿在手心里把玩的一個玩意,那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平安符,甚至還顯得有點老舊,中間上面隱隱地還看得到一條魚的圖案,這種東西在廟里是一抓一大把,可偏偏就是這么個小東西卻讓白舒舒頓時緊張起來。 你怎么有這個?她的話里帶著絲絲試探。 你的。余陌沒看她,淡淡地應了一句,卻沒打算把它還給白舒舒。 我的?說著,她下意識地看了眼包包,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一直放在包包里面的,什么時候跑到余陌手上了。 上次拿潤膚乳的時候看到的。余陌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 那你喜歡嗎? 不喜歡。說著,余陌竟把它扔還給對方,變臉竟比翻書還要快! 話說回來,你怎么有這個?那么難看的東西你都留著。走到梳妝臺的余陌,想了一小會才開口問道。 難看的東西?! 余陌的話讓白舒舒再次語塞!好吧,她承認,這玩意是很一般,不過也還談不上難看吧,況且這個東西還是 我,撿的白舒舒的回答真是爛到家了!不過,好在余陌并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其實,我想問你件事。躊躇了好久,白舒舒才決定出聲。 什么事? 這么多年了,你就真沒找過你父母? 余陌拿著梳子的手頓時停住了,不過瞬間,她又繼續(xù)著手下的動作。 沒有。 那你不想知道他們是誰嗎? 不想。 回答地非常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你恨他們? 不恨。 那你 不恨不代表我想見到他們。余陌淡淡地打斷了白舒舒,她說的是實話,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知道他們是誰,更沒有在他們?yōu)槭裁匆敲春菪膾仐壸约哼@個問題上糾結太久,在她的意識中,既然他們不要她了,那就不要了,沒什么大不了的,要是自己死了,那就死了,要是自己還能活著,那也就活著了,反正她是無所謂了。 如果他們很想你呢?白舒舒還是沒放棄,不死心地再次發(fā)問。 想就想唄,那是他們的事,跟我沒關系。余陌的語氣更冷了,談論著自己素未謀面的父母,就像在談論著兩個陌生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