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四十二）

    2021年1月24日

    作者：小志的生活

    字?jǐn)?shù)：10571

    大時代的小人物，小時代的大人物，這些都是能夠流傳千古的故事。人們樂

    此不疲的感慨著命運激蕩，隨波逐流的無奈人生。同時也傳頌著攪弄風(fēng)云，再造

    乾坤的傳奇英雄。有人恨自己不幸生不逢時，有人怨自己不能審時度勢。終其根

    源還是覺得自己于這天地玄黃之間，僅有寸土立命，僅有片瓦遮身。一想到百年

    之后不過是區(qū)區(qū)一捧黃土，那真的是唯有高歌一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fù)醒。

    古來圣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

    然而也并不是只有千古流傳的故事才值得講述，有一些小時代的小人物也有

    它值得傳講的地方……

    他生在吉林松花江畔的一個小城里，這個城市的人口不多，但是閑下來的時

    候，也還是能感受到擁擠。早在幾十年前還不敢有人光明正大的稱呼自己是土生

    土長的吉林人，因為那個時候這里還是一片荒野。大概從２０世紀(jì)初開始吧，這

    片土地逐漸變得熙攘起來。第一波來到這里的人是騎著馬的，第二波來到這里的

    人是推著車的，第三波來到這里的人是坐著車的。頭兩撥人來到這里大都是空著

    手來的，但是走的時候卻連衣服都塞得滿滿的。從第三波人開始，他們在來的時

    候，手里竟然就已經(jīng)是滿滿的了。他們有人拿著槍，有人扛著雷，把這片過往寧

    靜了數(shù)千年的土地搞得地動山搖。不過他們這群人，有的空手離開了，有的永遠(yuǎn)

    留下了……

    后來這里又來了第四波人，這些人也是坐著車來的，手里也是滿滿的。但是

    他們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笑，嘴里還唱著歌聲。這首歌至今都還傳唱在那些

    已近遲暮之年的，曾經(jīng)年輕有為的東北工業(yè)建設(shè)者們的心里……

    我們的家鄉(xiāng)

    在希望的田野上

    炊煙在新建的住房上飄蕩

    小河在美麗的村莊旁流淌

    一片冬麥，那個一片高粱

    十里喲荷塘，十里果香

    哎咳喲嗬呀兒咿兒喲

    咳！我們世世代代在這田野上生活

    為她富裕為她興旺

    我們的理想在希望的田野上

    禾苗在農(nóng)民的汗水里抽穗

    牛羊在牧人的笛聲中成長

    西村紡花那個東港撒網(wǎng)

    北疆喲播種南國打場

    哎咳喲嗬呀兒咿兒喲

    咳！我們世世代代在這田野上勞動

    為她打扮為她梳妝

    我們的未來在希望的田野上

    人們在明媚的陽光下生活

    生活在人們的勞動中變樣

    老人們舉杯那個孩子們歡笑

    小伙兒喲彈琴姑娘歌唱

    哎~咳喲~嗬呀兒咿兒喲

    咳！我們世世代代在這田野上奮斗

    為她幸福為她增光

    為她幸福為她增光

    最終這些人，留在了這片土地上，再也沒有離開。他們愛上了這片土地，他

    們把這里當(dāng)作了自己心中的故鄉(xiāng)。

    他的父親和母親剛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還并不相識，不過當(dāng)時他們很年輕，

    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和大把的機會去完成他們的第一次浪漫邂逅。那個年代的人可

    真是既純粹又簡單啊，只一次食堂的邂逅，他們竟真的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這是

    不是緣分？這是不是天意？這是不是愛情的魔力？

    當(dāng)然不是……

    他們婚后的生活并不能稱之為幸福，甚至還有些進退維谷。一度他們都已經(jīng)

    聽厭了街坊四鄰的勸說，什么夫妻吵架，是在床頭上吵完，在床尾和。什么寧拆

    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還有什么夫妻沒有隔夜的仇。

    唉……別說床頭床尾，就連丈夫踩著板凳，手還掛在燈泡上的時候，他們都

    能吵個不停。妻子也是信邪的，是不是鬼壓床了？是不是掉魂了？是不是中邪了？

    廟里求的簽子都能盤成竹簡了，枕頭底下的平安福也已經(jīng)膈的她落枕了?？?/br>
    是丈夫呢？還是老樣子，既不能體貼她，也沒有一絲情調(diào)，

    除了抽悶煙，喝悶酒，

    就只會呆坐在電視跟前一聲不吭，一動不動。有時候他們搞冷戰(zhàn)，不愿意搭理對

    方，妻子可以連飯都不給他留，而他也可以看人打牌，看到天明……

    這樣的日子誰能忍受呢？誰還有堅持下去的動力呢？罷了……也顧不得父母

    的傷心了，也聽不下親友的勸誡了。大家本就萍水相逢，還不如好聚好散……

    就在他們打定主意，想要去民政局還對方一個自由，也給自己一個解脫的時

    候。妻子卻告訴丈夫，她懷孕了……

    自此，丈夫臉上的笑容比他們家的電視機里的雪花出現(xiàn)的頻率還要高。他只

    要見到妻子，他就每十分鐘摸一次妻子的肚子，每二十分鐘，他就懷抱一次妻子

    的腰。家里的衛(wèi)生他全都包辦了，家里的衣服他全都承擔(dān)了，甚至連廚房他也一

    力總攬下來?？墒撬麛埖臅r間并不長，因為家里的鍋如果讓他繼續(xù)糊下去，恐怕

    他們今年的油票就不夠用了……

    妻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在他忙里忙外的時候，站在一旁不停的指東畫西。但是

    她的數(shù)落雖然沒停，可是她的嘴巴卻也掛上了甜蜜的笑……

    那年，他出生在了，正月之后的一個春暖花開的好日子里。那年的春色特別

    嬌艷，那年的年景也特別豐順。家里人看著他胖嘟嘟，rou乎乎的小臉蛋，都說他

    這是含春旺，迎春喜……

    自從家里填上了這么一個喜人的小生命，妻子和丈夫二人竟然真的破鏡重圓

    了，孩子的屎尿雖然麻煩，可是他們一不嫌臟，二不嫌累，都爭搶著為對方分憂

    解難。孩子也很知趣啊，用他天真無邪的還沒長牙的小嘴對著爸爸和mama「咯咯

    咯」的笑個不?！?/br>
    這個家從此就被歡聲笑語填滿了，也被幸福美滿的時光快速地拉到了未來…

    …

    轉(zhuǎn)眼這個孩子已經(jīng)長成了十六七歲的小伙子。小的時候人家逗他，問：你是

    喜歡mama多一點呢？還是喜歡爸爸多一點呢？這小鬼頭很機靈，他就反問了：你

    也有爸爸mama，那你喜歡誰多一點呢？眾人聽了他的話，全都愛撫的摸著他的腦

    袋直夸他是個小天才。

    什么是天才？傷仲永是天才，孔融也是天才。天生我才就是天才。他小小年

    紀(jì)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道理，既不可持才傲物，四處賣弄，也不可小時了了，大未

    必佳。所以這個孩子不僅聰明，而且還謙虛勤奮。

    父母看著他一天天的茁壯成長，眼里本以溢滿了幸福的淚水，又看到他聰明

    懂事，勤奮上進，那更是熱淚盈眶啊。但是父母的眼淚也不可能全是為孩子而流

    的啊，他們畢竟有時也會為自己流淚。

    什么是聰明的孩子？聰明的孩子就是中午拿著一百分的試卷放到mama手里，

    看著mama激動幸福的流淚。并且！半夜里偷偷爬起來貼在父母的房門上，偷聽，

    mama悲痛傷心的哭泣……

    爸爸和mama在同一天都下崗了……

    他那時還小，不知道這個國家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以及正在經(jīng)歷什么，以及未

    來將要經(jīng)歷什么。他只知道父親的哀愁，母親的悲慟……

    父親母親本是這個城市制糖廠的兩個普通工人，可是這個廠還沒建起來的時

    候，他們就已經(jīng)算是廠里的職工了。他們從一磚一瓦開始慢慢建起了這個廠子。

    這個廠剛建好的時候，也放過鞭炮，也來過貴賓。大鐵門上的銀色油漆也曾

    經(jīng)閃的耀眼?？墒侨缃襁@里卻已經(jīng)雜草叢生，人去樓口了，當(dāng)年耀眼的大門，也

    已經(jīng)變得紅銹斑駁……

    母親趴在父親的懷里哭的傷心絕望，父親也連消愁的煙都戒掉了。他們已經(jīng)

    半年沒有經(jīng)濟來源了……

    妻子緊緊抱著丈夫的腰，她的嘴唇在顫抖，她的眼淚在流淌……

    妻子溫柔的脫掉了丈夫身上，那件由她親手織成的毛衣……

    丈夫也輕輕的解開了妻子身上，由他親手送給妻子的紅色胸罩……

    而他則第一次看到男人和女人的交合……

    那一夜，母親微微嬌喘……

    那一夜，父親聲聲低吼……

    那一夜，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徹夜未眠……

    火燒的情欲燙的他面紅耳赤，剪不開的愁緒攪得他心亂如麻……

    母親一邊嬌喘一邊憐惜的對父親說：

    「今晚你痛痛快快的在我身上做……明天他們就要讓我過去了……」

    父親一邊低吟一邊哀痛的對母親說：

    「我對不起你……都是我無能……」

    ……

    一個聰明的孩子一定會比同齡人多上許多快樂，但是如果太聰明卻也會比同

    齡人多上許多煩惱……

    他第二天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騎著那輛已經(jīng)吱呀作響的永久牌自行車，在自

    行車的后座上還載著自己的母親。這輛自行車曾經(jīng)

    給這個家庭帶來過許多榮耀。

    那是父親贏得年度標(biāo)兵時候，他用自己的努力贏得的尊重與認(rèn)可。每一個對

    他鼓著掌的同事，朋友都對他報以充滿敬意的微笑。但是在這些鼓掌的人當(dāng)中，

    笑的最燦爛的還是母親。母親淚花閃爍，嬌艷動人。她的心里既充實又滿足。這

    是她的丈夫，是她的男人，是她的支柱和依靠。

    母親有理由，如此自信而驕傲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因為她高聳挺拔的胸脯證

    明自己配得上這樣的男人，她秀美如花的樣貌也當(dāng)?shù)闷鹜聜冋{(diào)侃她的一句「廠

    花」。她雖然身材嬌小，可是卻也柔弱的春風(fēng)拂柳，無論是腰肢還是臀擺，都能

    讓全廠的男人回家被老婆擰耳朵。母親不善裝扮，穿衣也并不講究。所以她沒有

    好好珍惜自己最靚麗的年華，她將自己的青春和芳姿都慷慨的灑進了時代翻滾的

    齒輪中……

    可是這時代回報她的確是一座洗浴中心的宿命……

    什么是懂事的孩子？懂事的孩子就是拼命地每次都考１００分，每次都得第

    一名，然后每天都偷偷在街角看著爸爸親自將mama送進別的男人的懷抱……

    女人的一生有三次生命，第一次是她們的出生，第二次是她們的青春，第三

    次是她們的成熟……

    母親在洗浴中心里迎來了自己的第三次生命……

    日漸豐潤飽滿的rou體讓母親漸漸褪去了曾經(jīng)的嬌羞，曾經(jīng)的含蓄，甚至曾經(jīng)

    的尊嚴(yán)……

    以前母親的身體總是套在寬松肥大的職工工作服中，就算母親的臉蛋如花似

    玉，可是真的把她一股腦隨便塞進一群穿著一樣制服的女職工當(dāng)中，那辨識起來

    還是要花費上些許功夫的?？墒乾F(xiàn)在的母親就算是擠在擁堵的火車站里，也絕對

    不會再有人覺得難以識別和辨認(rèn)了。

    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原來母親的胸部如此之大，他也從來沒有留意到原來母親的屁

    股如此挺翹。由于母親個子不高，腰肢又很細(xì)，所以乍一看仿佛覺得她的大屁股

    與大胸脯居然像一個數(shù)字似的連在了一起。還有母親豐韻飽滿的大腿，以及rou

    顫顫的小腿肚子。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只覺得母親是一團晃來晃去的rou球……

    母親再也沒穿過寬松肥大的衣服了，她也再沒有給父親織上一件毛衣了……

    父親還是一直穿著當(dāng)年的那件棗紅色毛衣，毛衣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起了很多

    小毛球?？墒前职秩匀灰恢焙苷湎?。

    但是母親從她進入洗浴中心開始，她似乎就再沒有穿過重樣的衣服，可是不

    管她換上什么新的樣式，新的花紋，新的顏色。她的衣服都必須滿足三個條件：

    緊，小，露……

    起初母親臉上比父親臉上的愁容要多，淚水也流的頻?？墒呛髞砀赣H的臉上

    卻越來越?jīng)]了神采，他從出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父親哭的像個孩子……

    后來，接送母親的人不再是父親，而是換成了各式各樣的小汽車，再后來，

    母親經(jīng)常出門三四天也回家。再后來，母親離開了他和父親……

    母親最后回家的那一天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天下午他放學(xué)回家，一進

    門就看到了一雙女士高跟涼鞋，和一雙男士真皮皮鞋。父親是買不起這樣的皮鞋

    的。母親現(xiàn)在連看一眼父親的心情都沒有，更不可能送給父親這樣好的鞋。與這

    雙皮鞋一起讓他感到十分陌生的還有從父親母親的臥室里傳來的陌生男人的聲音

    ……

    「sao貨！爽不爽！」

    「啊……啊……啊……爽……好爽?。　?/br>
    「我的jiba大不大！」

    「啊……啊……啊……大……好大?。　?/br>
    「那你喜不喜歡我的大jibacao你?。　?/br>
    「啊……啊……啊……喜歡……好喜歡?。　?/br>
    「那我以后天天cao你好不好??！」

    「啊啊……啊……好……好！」

    「你說好就好啊！我天天cao你可是很累的，除非你求我！」

    「啊……啊……啊……我……我求……我求你……求你天天cao我！……啊…

    …不行了……啊……好爽啊……好舒服啊……」

    「哈哈哈！真是個大奶sao貨！都有老公孩子了還這么sao！」

    「啊……啊……是……是你……是你太厲害了……??！」

    「你老公是不是不中用??！」

    「啊……啊……啊……不要……不要提我老公嘛……??！」

    他輕輕放下書包，悄悄地走到父母臥室門口，他輕輕推開門縫，看到了一個

    虎背熊腰，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金燦燦的大金鏈子的陌生男人將一個豐乳肥臀的女

    人壓在父親和母親的床榻上不停cao干jianyin的畫面……

    這個男人他見過幾次，他經(jīng)常開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在樓下等著化妝的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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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豐乳肥臀的女人正是他濃妝艷抹的母親……

    「啊……繼續(xù)嘛……繼續(xù)……cao我……啊……好難受……好癢嘛……」

    男人抽出了他的jiba，在母親的yindao口輕輕地磨蹭著……

    「sao貨！你是不是忘了為什么我非要上你這個破破爛爛的茅草屋里來cao你了？」

    「啊……啊……你……你想……你想在人家老公的床上……cao人家……」

    「你既然知道，那不提你老公，我還cao你干什么呢？」

    「啊……人家……人家錯了……你……你快接著cao人家嘛……」

    「cao你也行，我這個人就喜歡玩人妻，給人妻的老公帶綠帽子，你要是給你

    老公的綠帽子帶得好，我就接著cao你！」

    「啊……不要折磨人家了嘛……啊……你磨的人家好難受……啊……人家的

    奶子都要被你揉爛了……」

    這個男人把他的guitou輕輕抵在母親的yindao口，既不拔出來，也不插進去，他

    輕輕的對著母親的xue口一撐一放。母親的yin水滴在了床單上……

    他的手像和面一樣揉搓著母親的大奶子，他的手看起來非常用力，他的手指

    一壓一按。母親隨著他手上的動作忍不住連連呻吟……

    「啊……奶子要被你玩壞了……你……你每天都玩人家的大奶子……可是你

    ……三天才干人家一次……人家……人家怎么受得了嘛……」

    「哈哈哈……那你可以回家找你老公cao你??！」

    「啊……啊……他……他是……他是個窩囊廢……不中用的男人……人家…

    …人家嫁給他這么多年了……人家從來都還沒呻吟過呢……啊……啊……輕點……」

    「哈哈哈！那你喜歡我啊還是喜歡你老公?。俊?/br>
    「啊……啊……人家喜歡你……人家好喜歡你……人家不喜歡那種廢物……

    人家要真男人……要大jiba的男人……能給人家爽……能給人家痛快的男人……

    啊……?。　?/br>
    「可是我不喜歡你啊，我只是玩玩你而已，我只是喜歡揉你這對大奶子，要

    是哪天我玩膩了你這對大奶，別說三天cao你一次了，就是一個星期我都懶得cao你

    了！」

    「啊……啊……不要……不要拋棄人家……人家……人家離不開你……人家

    想要你cao人家啊……人家都不理自己的老公和孩子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人家就只

    是被你cao……被你玩……你不要人家……那……那人家就活不下去了……啊」

    「哈哈哈！sao貨！這么喜歡我的話，你怎么不離開你老公，住到我那去呢？

    那樣我不就可以隨時玩你的大奶了嗎？」

    「啊……啊……不行……不行……人家還有家庭啊……人家……人家可以隨

    時隨地的讓你cao……讓你玩……啊」

    「你這個家還有什么用啊，你都多長時間沒給家里貼補了？」

    「啊……啊……啊……人家……人家賣身子……人家賣rou的錢都給你了……

    可是……可是你居然拿著人家的賣rou錢去包養(yǎng)別的女人……啊……啊……人

    家……人家都好久沒給孩子學(xué)費錢了……」

    「哦，既然你這么委屈，那我大不了不cao你就是了，你就繼續(xù)給你孩子掙學(xué)

    費不就得了。」

    「啊……不……不要……人家……人家愿意養(yǎng)你……人家賣逼的錢都給你…

    …你別拋棄人家嘛……啊……奶頭……奶頭好痛啊……輕一點……啊……」

    男人興奮地邊揉母親的大奶，邊捏弄母親的rutou……

    「今晚你就跟你老公告?zhèn)€別，然后搬到我那去，你現(xiàn)在是２４６坐臺，從明

    天開始你要一周七天不休息的給我接客，每天最少要接１０單，今年我正想買個

    大哥大。你要是做得好，我就每隔兩天賞你一炮！」

    「啊……人家……人家會盡力的……可……可是……可是能不能不告訴人家

    老公……人家跟他畢竟是夫妻一場……」

    「那就算了吧……你就好好當(dāng)你的賢妻良母吧，就當(dāng)我沒說。」

    這個男人雖然嘴上這么說，可是guitou卻分明是向著母親的yindao又頂進去了一

    節(jié)。他的捏弄母親rutou的手也更用力了……

    「啊……啊……癢……好癢……好難受……啊……好空虛……求你cao我吧…

    …人家的sao逼好癢啊……求你cao人家……」

    母親扭動著大屁股，雙手抱著這個男人寬闊的后背，她的呻吟十分妖媚……

    「我怎么能cao賢妻良母呢，我只能cao野雞啊，像我這樣的男人支配玩妓女?！?/br>
    「啊……人家就是妓女……是野雞……人家不是賢妻良母……人家答應(yīng)你…

    …人家今晚就跟你走……人家不管老公了……也不管孩子了……人家要做你的野

    雞……人家要賣逼給你買大哥大……人家接客養(yǎng)活你……你快cao人家吧……人家

    不能沒有你啊……」

    母親放浪的討好著這個男人，她又慌又喘，竟被急的哭了出來……

    「哈哈哈哈，好婊子，那我今天就好好疼你一次！」

    「啊啊?。?！……頂進來了……啊啊啊啊??！……好大……好漲啊??！……

    cao死人家吧！！……好舒服……好爽！！」

    「sao貨！我跟你老公誰猛！誰大！」

    「啊……啊……你大?。　愫么螅?！……你好猛?。?！……你才是人家

    的老公！……你把人家的sao逼都cao爛了??！」

    「呸！我才不當(dāng)你老公呢！當(dāng)你老公，那頭上得多綠??！你就只是我的一只

    sao雞！」

    「啊……啊……你好狠……啊啊……你好壞啊……人家為你拋棄老公和孩子

    ……啊……人家讓你玩……讓你cao……人家還賣rou養(yǎng)你……你怎么能這么對人家

    呢……啊啊……」

    「哈哈哈！誰讓你是個婊子呢？長得再好看，奶子再大，你也是個婊子啊，

    你還當(dāng)自己是個良家婦女??！你的sao逼為什么這么sao！還不是被男人給cao的啊！

    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我追你，你恐怕連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吧！啊……還是改

    革開放好啊，改革開放讓我cao人妻?。」?！」

    母親沒有再說話了……母親也沒有再迎合他了……因為母親哭了……

    ……

    晚上父親背著修自行車的木匣子回家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跟著這個男人去了一

    個他不知道的地方。母親臨走的時候，最后又慈愛的看了他一眼，但是還是決絕

    的轉(zhuǎn)身離去了，他凝望著母親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他的眼淚打濕了手里獎狀。他今

    天獲得了全省生物奧林匹克競賽第一名……

    父親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看著濕嗒嗒的床單，看著已經(jīng)被母親一掃而空的

    衣柜和梳妝臺。他再也支撐不住肩頭木匣子的重量，他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喝醉，也是他第一見到父親喝醉。父親酒量不好，也不

    愛湊熱鬧，所以很少喝酒。但是那一晚他陪著父親一直喝到了天明。那一晚他們

    說了好多話，流了好多淚。父子倆抱在一起，既像父子又像兄弟。后來他們的嗓

    子說啞了，眼淚也流干了。很多年之后，他想起這一晚，他告訴身邊的人，那一

    夜他與父親喝的全是淚，流的才是酒……

    第二天一早他與父親在火車站道別離，他被選入了省集訓(xùn)隊的冬季訓(xùn)練營…

    …

    那個年代的通訊還不是很好，家里也沒有電話，他只能偶爾給父親寫幾封信，

    問父親身體可好？日子可還好過？開始的時候，他也會問父親，母親回來了嗎？

    父親不能每封信都回他，但是每次回信都是五六頁信紙。父親的話都大同小

    異，主要是告訴他：我很好，不要掛念，不要惦記，世界很大，出去看看……

    他牢牢地記住了父親的教導(dǎo)，也沒有辜負(fù)父親的期望。

    高中畢業(yè)之后，他就以優(yōu)等生的身份進入了白求恩醫(yī)學(xué)院，他在醫(yī)學(xué)上展現(xiàn)

    出了自己超凡的天賦和才能。在大三的時候，他的院系主任就給了他一封推薦信，

    讓他到南方去，到上海，到交大醫(yī)學(xué)院。到那里他可以進步的更快……

    當(dāng)他坐在前往上海的火車上翻看著曾經(jīng)代表美好家庭記憶的照片時，他在心

    里暗暗下了決心，他不想再讓這樣的家庭悲劇再發(fā)生在別人的身上……

    他在交大醫(yī)學(xué)院主攻了內(nèi)分泌科，后來又專攻了臨床婦科。他的頭腦至少領(lǐng)

    先常人十歲，他的手就像工業(yè)機械臂。他在學(xué)校只進出實驗室和宿舍。他從不與

    人交往，也不參加聚會。他甚至不愛笑，也不愛哭。在交大的幾年校園生活他其

    實過得很開心，他忘記了很多煩惱，他也擺脫了很多噩夢。

    他長得其實不算太英俊，但是他的才華過人，有目共睹。所以也少不了有很

    多姑娘曾對他暗送秋波。可是不知是他的眼睛麻木了，還是他的心麻木了?？傊?/br>
    在他麻木的臉上就從來沒有對姑娘露出過笑臉。他是學(xué)醫(yī)的，關(guān)于他自己的麻木，

    他不可能沒意識到，只是醫(yī)者不能自醫(yī)。他有一個秘密從來沒告訴過任何人。自

    從他看過床上的母親之后，他的下體就再也沒有感覺了……

    他拿到交大雙碩士學(xué)位的時候，他只有２２歲……

    在他將要離開交大的時候，他的導(dǎo)師請他吃了一頓飯。席間，他的導(dǎo)師對他

    端起了酒杯。

    「我是你的導(dǎo)師！……但是！……我不是人！」

    他看著滿臉熏紅的導(dǎo)師，心里想，他一定是喝大了……

    「你！……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但是！……我對不起你?。　?/br>
    他不敢輕易叫服務(wù)員買單，因為他沒那么多錢……

    「這次出國的名額！……應(yīng)該是你的！……但是！…

    …我也做不了主啊孩子！」

    他知道這次有兩個選派出國的名額，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有機會，因為他的成績，

    他的論文都是最好的?？墒钱?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論文上寫了別人名字的時候，他就知

    道，自己沒有這個機會了……

    「孩子！……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不配為人師表??！……我對不起你！

    ……也對不起我自己！……我上對不起天……下對不起地……我對不起良心……

    也對不起整個杏林啊……我他媽也不知道要對不起誰了！……不說了！……干?。　?/br>
    這一晚他又一次喝醉了，他跟自己的導(dǎo)師抱在一起，既像師生又像父子……

    這一醉又到了天明……

    他的導(dǎo)師將他送上了開往南方的火車……

    他在火車上翻看著畢業(yè)紀(jì)念冊，這里面有很多美好的回憶，也有很多心酸的

    日子。他從頭到尾看了三遍。罷了……都過去了……他將這本紀(jì)念冊高高的扔出

    了窗外……

    后來是兩年艱苦支教的日子，他看夠了那些虛偽丑惡的嘴臉，他聽煩了一遍

    又一遍的語重心長……他是孤獨的，是寂寞的。孤獨寂寞的人是容易想家的……

    他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回到吉林了，沒有看望父親了，沒有……問起母親了……

    父親給他最后的話是：落葉歸根的時候再回來看看……

    ……

    在支教結(jié)束的一個偶然慶祝典禮上，他經(jīng)人引薦認(rèn)識了一個人，這個人早已

    小有名氣，但他以前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兩人只是草草數(shù)語，卻有相見恨晚，

    知心知音的感覺。那一夜他又喝醉了，但是這一次，另外一人卻臉不紅心不跳。

    他靠在這個人的肩上，他忍不住泣如雨下……

    兩人的話不多，酒喝的卻不少。他是學(xué)醫(yī)的，他知道酒精沒有任何好處，可

    是醫(yī)者不能自醫(yī)啊，自從他與父親一醉到天明，他就愛上了酒……

    那個人把他手里的酒拿下來，在他的手掌上寫了一個字：忍……

    第二天，那個人送他到了機場，囑咐他：往前看，別回頭，大膽的去，放心

    的走……

    這一班飛機又將他送回了上海，但是他在上海沒有逗留，而是直接飛往了柏

    林……

    德國柏林洪堡大學(xué)誕生了５７個諾貝爾獲得者，這里是科學(xué)家的故鄉(xiāng)，是哲

    學(xué)家的搖籃，是現(xiàn)代大學(xué)之母……他走在洪堡大學(xué)主樓大廳的廊梯上，他看著一

    張張偉人先哲的畫像，這里有愛因斯坦，普朗克，費希特，黑格爾，叔本華，謝

    林，俾斯麥，馮諾依曼，雷克馬，費爾巴哈，恩斯特邁爾，菲爾紹，赫爾曼，赫

    茲，還有恩格斯，馬克思……等等等的各個學(xué)科領(lǐng)域的奠基人，他的胸中燃燒了

    一團火焰，他覺得自己可以與他們一起并肩前行……

    德國是一個安靜的國家，他覺得這里很符合他的性格，在這里沒有人會強迫

    他進行社交，也沒有人會對他曉以大義。只不過在這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戰(zhàn)。不過也沒關(guān)系，他的生活很簡單，他

    的所有時間都可以用來應(yīng)付挑戰(zhàn)，他除了應(yīng)付挑戰(zhàn)他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

    他這一挑戰(zhàn)就是十個春夏秋冬啊……

    當(dāng)他拿到洪堡醫(yī)學(xué)院泌尿外科以及神經(jīng)外科的雙學(xué)位博士證書的時候，他也

    已經(jīng)３５歲了……醫(yī)者不能自醫(yī)啊，他的兩鬢上居然有了幾根白頭發(fā)……

    他在畢業(yè)的同一年拿到了自己在馬普協(xié)會申請的一項研究課題，以及一筆研

    究經(jīng)費。醫(yī)學(xué)院收治了一名來自南美洲的特殊患者，這名患者曾經(jīng)是一個連體嬰

    兒，后來通過手術(shù)他與自己的另外一半成功分離了，可是分離之后卻留下了雌雄

    同體的罕見特征。

    他是極少數(shù)可以在畢業(yè)之后，有幸能夠留在洪堡醫(yī)學(xué)院附屬的夏洛蒂醫(yī)院供

    職的畢業(yè)生。而且他還是一個中國人。他之所以能夠接觸這個課題，是因為他所

    在的特別科室。像夏洛蒂這樣坐落在人類醫(yī)學(xué)金字塔最頂端的殿堂醫(yī)學(xué)研究院。

    它不僅需要治病救人，它還需要為人類的醫(yī)學(xué)進步繼續(xù)開拓領(lǐng)路。所以它存

    在一個特殊的科室……尚未命名疾病科。

    而他就有幸進入了這個科室……

    他這一次面對的考驗和挑戰(zhàn)都是前所未有的。因為他沒有失敗的機會，也沒

    有補救的余地。這個病例他跟同僚僅僅是研究手術(shù)方案就耗時半年之久。在最終

    決定cao刀的人選問題上，他居然得到了大家一致的推舉。這一刻，他感受到了身

    為一個華人的榮耀。這是他在過去人生經(jīng)歷中從未有過的一次驕傲。他流淚了，

    不過這一次是激動的淚水。他看著滿座的醫(yī)術(shù)精湛，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學(xué)同僚他感受

    到了一種奇特的諷刺。從他很小的時候，每當(dāng)他必須站在各種學(xué)科的競技舞

    臺展

    現(xiàn)天賦的時候，他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贊賞。他總是作為一個可靠的預(yù)備隊員，

    每一次他掙得的榮譽都是當(dāng)其他人無能為力的時候，再由他頂替別人才采取得的。

    這么多年以來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做一個替補，可是沒想到在異國他鄉(xiāng)，在世界醫(yī)

    學(xué)的最高競技舞臺上，他居然獲得了一次首發(fā)的機會……

    他沒有辜負(fù)同僚們對他的推舉，沒有辜負(fù)院校對他的期許，他也沒有辜負(fù)患

    者對他寄托的希望……

    他按照既定的手術(shù)方案，成功的親自cao刀，將這名患者的女性生物特征安全

    的分離了。他的這次手術(shù)必將載入醫(yī)學(xué)史冊……

    由于自己這一次出色的手術(shù)研究，他也贏得了長期在夏洛蒂醫(yī)院供職的機會。

    在夏洛蒂醫(yī)院，他這一待又是五個春夏秋冬啊……

    在一個初春的早上，他呼吸著早春新鮮的空氣，他感受著生機盎然的生命氣

    息，他突然覺得人活著真好……

    就在他抬起臉沐浴著陽光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

    重要的人……

    「喂？……」

    「在忙嗎？」

    「沒有，我在曬太陽呢?！?/br>
    「呵呵，你那里是早上？」

    「嗯，才八點多。」

    「今天是你的生日?！?/br>
    「？……呵呵，我自己竟然忘記了……」

    「昨晚你父親走了……」

    「……」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你母親，十五年前就不在了……不過是你父親親

    自安葬了她……」

    「……」

    「生日快樂……」

    「……謝謝……」

    「想家了嗎？」

    「嗯……」

    「回來吧……干爹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