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忻縣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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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滎州呀,張涒,我也和你告別吧,冒險不適合我,光拖后腿了,練武我也不是很喜歡,去人類安置點(diǎn),似乎挺不錯?!?/br> 劉兵忽然出聲了,他推了推殘破的眼鏡。 張涒并不算太意外,顯然,劉兵不是臨時起意,去劫劍門他一直也不太積極,和練依依她們?nèi)钪?,這個結(jié)果也不錯。 張涒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們都要去滎州嗎?這個或許有點(diǎn)用?!?/br> 張涒找出木驚鴻那張滎州安置委的文件,遞給練依依,練依依看也沒看,隨手揣在身上。 “相逢是緣,我祝你們平安,一直活下去?!?/br> 張涒和劉兵、馬卓群擁抱了一下。 “沒錯,你也平安。” 劉兵在擁抱時對著張涒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小心聶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你?!?/br> 說完,他掏出一個黑皮小本,“這是你讓我翻譯的,還給你?!?/br> 張涒接過,想著聶家的人,不覺有些恍惚,自己和劉兵其實(shí)只經(jīng)歷了兩個月,卻好像是相處了很久的朋友,他收拾了情懷,望向練依依。 “祝你在武道上一切順利?!?/br> 練依依抱了抱張涒,看著他平靜的臉,凝視自己的目光真摯而堅(jiān)定,她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走。 劉兵和馬卓群跟上練依依,回身朝張涒揮揮手。 張涒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末世一別,或是永訣,這個世道,誰又能說得出再見。 張涒目送故人離開,他們有五支破魔弩,二十多人的隊(duì)伍里大多是武人,比跟著自己走更安全。 他沖王炸招招手,王炸直接爬到他背上。 “就剩咱倆了,走,去劫劍門。”正說著話,背后傳來一聲怒哼。 “哎呀,什么叫就剩你們倆,大壞人,你怎么把我忘了,我,韓米飯,你連個怪物都記得,我是有多不起眼?” 小姑娘一雙大眼憤怒的瞪著張涒,只是長得太萌,這生氣的表情實(shí)在沒有威攝力。 “噢,韓米飯呀,行,你跟著我吧,正好,你哥你表姐都在劫劍門呢,我把你護(hù)送過去,即使按斤算,你也值不少好東西吧?!?/br> 張涒一樂,還真把她忘了。 “按斤算?你想干嘛?” 韓米飯小嘴一扁,這會兒劉兵不在,她裝哭的殺傷力大降,便一把扯住張涒的衣袖。 王炸探出頭來,沖她一呲牙,嚇得小姑娘差點(diǎn)坐個屁蹲。 張涒在她頭上摸了摸,“跟著我呢,你要聽話,以后叫張大哥,不許叫大壞人。見著你哥你表姐,就說張大哥在定香縣救了迷路的你,一路護(hù)送你來著,明白不?” “你救了我?還護(hù)送我?” 小姑娘想甩開摸頭的手,未能如愿,她努力瞪著一雙大眼,要看清楚這人有多無恥。 “難道不是嗎?我不出現(xiàn)的話,你在定香縣醫(yī)院里就被王炸給吃了。我不護(hù)送,你能到得了劫劍門?” 說著,張涒揉她腦袋的手一攥,直接給了她一個頭栗。 “哎喲,別打頭,張大哥,就是你說的那樣行了吧,是我記性不好,都怪你,老打我的頭,記性越來越差,再打我就真傻啦?!?/br> 韓米飯雙眼一睜一閉,水汽就出現(xiàn)了,她這技能說發(fā)動就發(fā)動,不要太熟練。 張涒不理,馱著王炸向西而行,忻縣博物館他總要去看看,小姑娘見自己假哭的瞬發(fā)技能無效,雙腿緊捯,追了上去。 夜色中,二人一怪走在忻縣的大街上,張涒不時停下認(rèn)認(rèn)建筑,對對手上的地圖。 “這忻縣的博物館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也不知那里還剩下什么。” “里面就剩些破銅爛鐵,哼哼,肯定沒有好東西便宜你這個大壞人。” 韓米飯小聲嘀咕著,腳踢著地上的石子。 張涒聽得一清二楚,瞬間產(chǎn)生了替他家大人管管熊孩子的沖動。 “張大哥,你說,博物館里會不會有珠寶首飾啊,人家?guī)弦欢ê芷?。?/br> 韓米飯忽然又走了過來,站到張涒面前,舉著小手在月光下比了比,仿佛指頭上真戴著什么珠寶似的。 尼瑪,這孩子還是精分,張涒一陣無語,收起地圖,繼續(xù)上路。 長西街47號很快就到了,這是一棟帶院的四層小樓。 院門口左右掛著兩塊牌子,分別寫著忻縣文物管理處,忻縣博物館。 一道鐵柵欄門敞開著,兩邊是鐵柵欄院墻。 張涒一進(jìn)門,左右兩邊各是一間坡頂?shù)姆鹿牌?,正中是一棟四層白樓,樓前貼著一幅金字對聯(lián),已經(jīng)破碎得不成樣子。 樓前在院子里放著一塊化石,是硅化木,好奇的韓米飯伸手在化石上摸了摸。 摸過還不過癮,她掰下一塊化石拿近鼻子聞了聞,然后瞅瞅張涒,小臉一皺。 “張大哥,石頭好臭啊?!?/br> “臥草?!?/br> 張涒看著被韓米飯掰掉一塊的硅化木,她掰出的缺口里正涌出一只只白色的蟲子。 這些蟲子黃瓜粗細(xì),乳黃瓜長短,白皮長著一圈圈皺褶,上面立著黃色的尖刺。 張涒一把拽開韓米飯,雙腳一掃,踢開近身的白色刺蟲。 它們爬得倒是不快,數(shù)量可真多,蟲子有點(diǎn)像吊絲鬼兒,可體形比吊絲鬼兒打了好幾倍,看著就毒性不小。 王炸低吼了一聲,直接撲了上去,雙爪抓起白刺蟲就往嘴里塞,就像啃著熱狗,一口咬掉一大節(jié),吃得津津有味。 被它啃斷的白刺蟲流出黃色的黏液,黏液滴在地上,滋滋作響,將地面燒出一塊塊焦黑。 張涒看得頭皮發(fā)麻,這白色粗大的蟲子腐蝕性挺強(qiáng)啊,不好弄了。 白刺蟲似乎被王炸的行為嚇住了,也許是遇到了天敵,又一股腦往回鉆,很快鉆進(jìn)硅化木里不見了。 韓米飯看著王炸爪子上的粗大白刺蟲,身粗刺多,毒性猛烈,不由吞了口口水。 幸好被大壞人拽開了,要是被這甲蟲咬上一口,哎呀,一定好痛。 一想到白刺蟲是自己掰壞硅化木才爬出來的,闖禍的孩子偷眼瞧瞧張涒,見他正在研究白刺蟲的黏液,沒顧上自己,微微松了口氣。 張涒手中拿著一只白刺蟲,雙指揉捏,黃色的尖刺在他手里變了形,但韌性很好,竟然沒有捏斷。 白刺蟲的嘴張開,一根尖利的口器突然吐出,刺向張涒的手指尖。 緊接著,它黃瓜粗的蟲身一圈圈皺褶一鼓一鼓的,它要將肚子里的毒液通過口器吐出來。 白刺蟲被壓彎的尖刺又乍了起來,只見黃綠色的黏液正順著它的口器涌向張涒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