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大頭怪嬰
張涒也不逼迫王炸,逼也沒用,他左手夾了飛刀,依著安琳傳的手法扣住鏢平著甩出,飛鏢化成一道光影,斜著射向屋頂?shù)墓謰搿?/br> 鏢飛到房上,怪嬰向后退了半步,輕松躲開了飛鏢,大頭沖著張涒就是唉唉兩聲叫喚,仿佛在嘲笑他。 “泥瑪,一世英名啊…” 張涒心里正自怨自艾,后面遠遠傳來張玄齡的聲音。 “我說玄涒,你看你箭也射不準鏢也扔不中,還是你來rou盾吧,相對于rou盾這個職業(yè),你簡直是天選之子啊。您說是不是,大師姐?!?/br> “恩,有道理?!?/br> 于玄英沙啞磁性的嗓音一下子點燃了張涒的火藥桶,賣麻皮,爺爺就不信射不中這個小兔崽子。 他雙手夾出腰間的飛鏢,左右手連續(xù)甩動。 張涒力量足夠,甩出的飛鏢速度堪比子彈,打得大頭怪嬰左支右拙,它躲避時腳下一空,將房頂踩出個洞,從里面掉了下來。 “王炸,上?!?/br> 張涒一沓的飛鏢都打空了,才將怪嬰打下了房頂,總算有了戰(zhàn)果,這才感覺找回了點面子,指揮王炸撲進屋里。 這時,后面又傳來張玄齡討厭的尖嗓。 “玄涒,你這甩鏢動作有點唐門的影子,這種手法我聽說過,鏢鏢擦著敵人過去,就是打不中,這叫…蒙射,哈哈,打中完全靠蒙?!?/br> 張涒決定辦掉大頭怪嬰之后給張玄齡加一節(jié)課,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他射空了飛鏢,一拔黑刀,從窗子跳進了土坯屋里。 屋里挺暗,不過難不住張涒的夜眼,就見屋內(nèi)床爛桌塌,滿地便溺,王炸正趴在門口和大頭怪嬰對吼。 一個嗡嗡雷鳴,一個唉唉嘆氣,兩怪只動嘴不動手,頗有仁人君子之風。 “擦,慫貨,上啊,這大頭玩意指定好吃。” 張涒威逼利誘,總算讓王炸有了反應,它一下站起,亮著爪子撲了兩步,大頭怪嬰起身一迎,王炸立時縮了,躲到張涒身后繼續(xù)雷吼。 “真的是…欺軟怕硬啊,怎么養(yǎng)了你,幸好送人了…” 張涒只能自己上了,這大頭怪嬰個頭太矮,張涒用刀的話要放低重心,他干脆跨步抬腿先給怪嬰迎頭一腳。 結(jié)果張涒腳才伸了一半,怪嬰已經(jīng)從地上彈了起來,雙爪一分,十根尖利的指甲猶如十支尖刺,向張涒面門捅過來。 “要毀我容?這都是誰教的?” 張涒踢腳變?yōu)榍疤ぃ匦耐耙灰?,手中黑刀橫著斬出,七殺刀的扯力隨著刀風卷起,纏到了怪嬰身上。 怪嬰被刀風扯力一帶,身子往下直墜,雙爪夠不上張涒,它唉的一聲長嘆,肚臍上的臍帶驀地彈起,擊在了黑刀上。 臍帶自然不能阻擋黑刀的巨力,可怪嬰?yún)s憑著臍帶彈刀的反震之力借力后躍,恰好躲開了張涒的橫斬一刀。 “喲哬,不錯,爺給你點個贊,你的腦球爺吃定了?!?/br> 他見這怪嬰靈動機鬼,收了急切輕視之心,專注于七殺刀法,趕月步左插右切,刀隨身動,風隨刀生,扯力忽上忽下,纏住了怪嬰。 大頭怪嬰被三四道扯力拽得重心一亂,黑刀宛若毒蛇,刀尖驀地點出,戳進大頭怪嬰的嘴里,從枕骨下穿出。 張涒這還是留了力的,要不這一刀就將它的腦袋爆掉了。 “這大頭怪嬰的水準不下于和喬玲瓏碰到的那只黑貓,甚至更勝一籌,這硬皮比成年變異人的還要結(jié)實些,只是它骨頭和肌rou還沒長成,攻防都弱了許多。” 張涒示意王炸拖著大頭怪嬰的尸體跟他出屋,總算收拾了大頭怪嬰,也該給張玄齡上上課了。 走出木屋就見張玄齡在鼓搗變異人的尸體,他已經(jīng)開顱取了腦球,還在對尸體上的變異組織仔細觀察。 張涒從王炸嘴里拿起大頭怪嬰的尸體,嘴上一聲喝。 “接住?!?/br> 手上一擲,將大頭怪嬰的尸體啪的一下扔到了張玄齡懷里。 “哎呦我草。” 張玄齡正在思索,聽到命令條件反射伸手接了,一把抱住怪嬰,那雙渾濁的死魚眼和他來了一個深情對視,嚇得他嗷的一嗓子將怪嬰扔出。 “你…你太壞了…” 張玄齡哆嗦著瞪視張涒,琢磨著身上還備著幾種毒藥,一會兒就給你下到飯里,看你還欺負我。 “瞧你那狠呆呆的小眼神,莫非要給我下藥?” 張涒調(diào)教過韓米飯,對慫孩子的心理還是有點譜的,這個張玄齡也才十六七,正是顧頭不顧腚的年紀,可得好好敲打敲打。 他卻不想想自己,過了年才二十,又比韓米飯、張玄齡他們成熟多少,能跟他們斗氣,可見也好不到哪兒去。 張玄齡被張涒說破了心中所想,眼神閃縮,麻賣皮,這個張玄涒會讀心術(shù)?我想什么他都能猜著? “甭瞎說,咱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我這兒研究變異人呢,你嚇了我一跳?!?/br> “噢,沒想給我下藥?哎,我的硬功需要以毒練體,我還說你要是能貢獻點毒藥,我把怎么練硬功告訴你呢,好幫你盡快成為一個合格的rou盾。” 說著話張涒拎住一個變異人的胳膊,雙手一較勁,咔巴一聲撅斷了。 張玄齡看得眼睛一突,這可不是從關(guān)節(jié)掰斷,是生生從骨頭中間撅斷的,變異人進化了,骨頭像花崗巖似的。 他這么一下就撅斷啦?張玄涒的硬功這么牛筆的么?再聯(lián)想到伏擊大師姐時,張涒rou身擋子彈的生猛,張玄齡不禁意動。 “你說真的?你的硬功肯告訴我?” “恩,我是有這么個打算,咱們仨人要一路去滎州,你身子骨練結(jié)實點對團隊也有利不是?” 張玄齡覺得張涒說得很有道理,不由得急切起來。 “那你要怎么才肯教我?” “教你?你我各有師父,教可不敢當,就當同門切磋吧,你尋路用藥的本事給我講講,我把硬功給你說說,咱們互惠互利?!?/br> “好,一言為定,那咱們什么時候切磋?” “你把我的飛鏢全找回來,怪嬰的腦球取了,然后把飯做了,咱倆切磋的事兒等晚上再說,守夜的時候有大把時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