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蠢蠢欲動
夜涼如水,山風(fēng)寂寂。 馬上十二月份了,氣溫還是十多度的樣子,冬天似乎不會來了。 張涒選的這個地方是片林邊空地,月光拂過兩側(cè)蜿蜒的山梁,照到了眼里。 在張涒的眼里,月光鋪在于玄英身上,她盤坐于地,腰挺臀翹,曼妙的身姿被月色勾勒出一條光邊。 腦子里不自禁想到于玄英赤果果的肌膚,凹凸的身體,心中不禁大為后悔。 自己裝什么君子,當時怎么不扒光了好好看看呢,反正看完了給她穿回去就行了,她還能發(fā)覺不成? 月色下于玄英的胸口飽滿,后背削肩窄腰,卻顯單薄,張涒干脆在她背后不遠又生起一個小火堆。 兩堆火夾著于玄英,張涒有點蠢蠢欲動,他干脆找點事做,將蹶張弩的十幾支長弩箭繞著兩堆火插成一個圓,用繩子圍著十幾支弩箭繞成一個圈。 然后在繩圈外挖了一條淺溝,溝里灑上驅(qū)蟲的藥粉,這種藥粉他能認出來,白色的粉末有股雄黃味兒。 于玄英行功愈深,頭上隱隱散出一團白汽,這是內(nèi)氣調(diào)理內(nèi)傷淤血常見的狀況,說明她的身體在好轉(zhuǎn)。 不過,那八個血洞可不會一夜愈合,即便是四級武者,體質(zhì)只是比普通人好一些,沒有超脫人類的范疇,傷口長好,估計得個把月時間。 練完內(nèi)功估計大師姐會餓,張涒翻動烤山鼠,又拿出張玄齡背包里的瓦盆,燒上了一些水,灑上菜干和辣子,做盆菜湯。 山鼠已經(jīng)發(fā)黃,油脂滴下來,正好落到湯盆中,渺渺的rou香隨煙氣彌漫,張涒邊轉(zhuǎn)邊往rou上灑鹽。 噗啦啦,林葉響動,張涒沒有理會,仍在專注的灑著鹽。 一身黑皮皺巴巴的王炸從林里又鉆出來,它偷眼看看張涒,見他在烤山鼠,對它發(fā)出的聲音充耳不聞,便耷拉著腦袋湊過來,又放下一只山鼠。 張涒仍是不理它,繼續(xù)翻動著烤rou,王炸眨巴著鼓起的眼睛,一副委屈的樣子,見張涒無動于衷,它把臉湊近烤rou,鼻子使勁聳動。 張涒一伸手,把王炸的臉推開。 “哼,竟然不聽招呼,沒你的份。” 王炸發(fā)出呀呀的低鳴,抖抖大頭,頭上幾根黑毛亂甩,又用爪子摳摳耳朵,意思似乎是說,沒聽到你叫我啊。 “喲哬,跟我裝是吧?” 手一揚在王炸頭上彈了個爆栗,王炸不但沒躲,還往前湊了湊,它可知道,挨完了彈就有烤rou吃。 張涒這一下還是留手了,仍是給王炸彈了一個跟頭,它一擰腰爬起身,疼得呲牙咧嘴的,腫腫的眼睛掛著淚珠。 “行了,別演了,給?!?/br> 張涒撕了半只山鼠rou扔給王炸,它啪的蹦起來將rou咬在嘴里,一落地就囫圇著吃起來,牙齒咬得咯咯有聲。 張涒拿起地上的山鼠,拔出爪匕剝皮剖腹,又拿出一個塑料瓶,倒出點白酒在山鼠身上搓搓,這才插在火上烤。 “玄涒師弟烤rou的手藝不錯呀,害得我差點破功呢?!?/br> 于玄英沙啞的磁性聲音入耳,張涒表面平靜,心臟卻是不爭氣的狠狠一跳。 于玄英說完心里也是一跳,莫名的有點慌,自己剛才說的話,聲音有點嬌氣,意思有點輕佻,我這是怎么了… “大師姐,你餓了吧?來,嘗嘗我的手藝?!?/br> 張涒在半塊烤好的山鼠rou上點了幾滴白酒,用火灼了一下,酒香混著rou香,連著串rou的樹枝遞到于玄英面前。 烤rou遞到了于玄英嘴邊,她下意識的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忽然意識到這樣不妥,伸手接過樹枝,小口的咬著鼠rou。 她邊吃邊在心里問自己,我這是怎么了。 張涒捕捉到了于玄英伸舌舔rou的樣子,心臟漏跳了一拍。 大師姐如此可愛的模樣,他是第一次見,配上她明媚的五官,傷后蒼白的面容,簡直恨不得將她含在嘴里。 “味道還好吧?” 張涒想多聽聽她沙沙的,嫵媚的,動聽的聲音,主動搭著話。 “恩,很好吃,師弟你不吃嗎?” 于玄英咽下一塊rou,肯定的點點頭,嘴角沾著一點油跡,張涒鬼使神差的伸手在她嘴角抹了一下,于玄英一愣,竟然沒有躲閃。 “這塊還沒烤好,你慢慢吃,湯也熱好了,師姐你嘗嘗?!?/br> 張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過份,忙轉(zhuǎn)身盛湯,裝作沒事發(fā)生,于玄英的臉又紅了,唇色一片鮮亮。 盛好湯遞給于玄英,張涒轉(zhuǎn)身專注的烤著山鼠,仿佛能從它身上看出花兒來。于玄英心底一笑,這小子…被他抹過嘴唇的些許不快一掃而光。 吃罷烤rou,張涒讓于玄英休息,自己守夜,于玄英傷后進食補充了能量,很快困意襲來,也沒強撐,鉆進睡袋里閉上了眼睛。 人躺下了,可是心還在飄著,于玄英覺得今天的自己太怪了,絲毫不像平時的樣子,精明強干的她哪去了。 正想著,一只大手撫上了她的頭發(fā),于玄英心里一緊,大手傳遞過來的溫暖又讓她覺得舒服,她緊閉雙眼不敢睜開,心底隱隱有一點點期待。 大手順著她的發(fā)絲撫到了腦后,輕輕將她的頭托起,然后將疊起的大衣墊在下面,又將她的頭放下,大手離開了… 于玄英心里松了口氣,又有點莫名的失落,似乎那遠去的溫暖觸感令她格外不舍,哎呀,瞎想什么,趕緊睡。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命令,可越這樣越不能入睡,反而漸漸退去了困意,左右睡不著,她的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看看張涒在做什么。 張涒熄了一堆火,只留下于玄英身邊的一堆,然后他跨出了繩圈,拔出腰上的手弩,射擊十幾米遠的一棵大樹。 噗。 弩箭穿進了樹桿,張涒目示王炸,王炸顛顛的跑過去,將箭銜回來,然后趴在張涒腳邊看他繼續(xù)射。 手弩的平射很好練習(xí)準頭,一是手臂要穩(wěn),二是找到在腰間發(fā)射的手感,兩者都掌握了,二十米內(nèi)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張涒反復(fù)射了三十多箭,那棵大樹快被射爛了,他這才罷手,偏差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射軀干的話基本不會射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