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偷包賊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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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去滎州,算一算時間,張涒和于玄英要追回包裹,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還要留出兩天富裕應(yīng)付意外,也緊緊巴巴的。 這五天來,氣溫驟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溫天氣,這里接近中原腹地,哪怕是山區(qū),這樣的低溫也不常見。 二人準(zhǔn)備上路,但皮囊被偷,衣物都丟光了,張涒除了朱厭皮內(nèi)褲,只能穿村里找的衣物。 他找到一身牛仔服,外面套著棉大衣,他其實(shí)不太怕冷,大衣當(dāng)外甲穿的,背上黑刀,挎上56式,匕首手弩飛刀一一插好,子彈和壓縮餅干裝在翻出來的背包里。 于玄英被張涒強(qiáng)令套上了棉衣棉褲,外面還套著棉服,整個人粗了一圈,婀娜身形遮掩得根本看不出來,他這才滿意。 張涒懷里抱著王炸,讓它聞嗅偷包賊的氣味兒,這只黑吼不能行動,給指指方向還是做得到的。 四天半過去了,還殘留多少氣味張涒也沒譜,王炸聞了半天,爪子往村外一指,張涒一看有門,和于玄英順著它指的方向過去。 “師姐,你不用近身作戰(zhàn)啊,手槍步槍都有,遠(yuǎn)程就行了,近身交給我?!?/br> 路上張涒不忘叮囑于玄英,怎么說也睡了人家,該有的關(guān)心得到位。 “沒事,強(qiáng)度不大的話我能應(yīng)付得了。” 于玄英心里甜絲絲的,邁步跟著張涒,絲毫不慢。 他們這一路時而往西時而往前,追出了十幾里,王炸再辨不出路徑,倚著張涒,耷拉著大腦袋裝死。 四周山勢連綿,樹草紛雜,小路盤結(jié),張涒一時不知去往哪個方向。 于玄英觀察了一會兒,指著其中一條小路,“往那邊看看?!?/br> 張涒二話不說,舞動黑刀砍斷荊棘,當(dāng)先開路,于玄英跟在后邊,不時出聲指點(diǎn)前行的方向。 “我說師姐,你怎么發(fā)現(xiàn)偷包賊是往這邊跑了?” “哦,直覺。” “真的?” “呵呵,傻師弟,看痕跡嘛,有人經(jīng)過草葉枝條會有折損,折損的痕跡比較新,說明最近有人走過?!?/br> 張涒心里自然明白,嘴上卻說,“師姐厲害,你說這要是在野外生存,沒師姐還真不行?!?/br> 于玄英是何等精明強(qiáng)干的人物,現(xiàn)在智商也往負(fù)區(qū)逼近,被張涒兩句話哄得是心花怒放,嘴角的笑意就沒斷過。 山道難行,翻過一道山梁,張涒站在高處四下觀察,結(jié)果在山坳中隱隱看到房舍的一角,向下的一條小路正通往那里。 “就是那邊了吧,師姐?” “嗯,痕跡是往那里去的?!?/br> “師姐,你在山梁這兒居高臨下給我掩護(hù),我下去看看,我的安全就全拜托師姐的槍法了?!?/br> 張涒說罷沿著小路就往山下溜,于玄英老老實(shí)實(shí)的找了個視野好的位置架槍瞄著山坳,一付神槍手的架勢。 要說于玄英也是劫劍門的首席大師姐,眉眼通透的人物,她的槍法什么樣自己沒點(diǎn)數(shù)嗎?二十米都能打飛,這距離能打著個毛線。 讓張涒一贊,她還就真信了,乖乖的蹲在山頭遠(yuǎn)程火力支援。 傷沒好的于玄英不在身邊,張涒無須分神擔(dān)心,行動立索很多,趕月步全開,人從山上沖向了山坳,手中黑刀左右揮動,眼前擋路的樹草摧折兩旁。 很快他就到了山坳里,張涒背刀端槍,56式指著房舍,人觀察四周的動靜,這是只有一房一院的山中獨(dú)棟,磚瓦和土石一色,不是他眼尖,還真不好發(fā)現(xiàn)。 張涒走近了一看,院墻傾倒,房舍門歪窗爛,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他信步進(jìn)了院子,地上的蒿草長到了膝蓋,許久沒人打理,應(yīng)該是荒廢的宅子。 難道是錯了? 張涒低頭細(xì)看,滿院的雜草里有車輪拖過的痕跡,那蒙皮輪印張涒異常熟悉,自己親手做的板車,錯不了。 他順著輪印尋找,印子一直繞到屋后,屋后還有一道木門,門卻是緊閉著,他飛起一腳將門踹開,槍口比劃了一下,屋里沒人。 走進(jìn)屋中,車輪印消失了,他只見桌折椅倒,床碎灶塌,一片凌亂,一付廢棄的模樣,難不成有地下室? 張涒在屋中走動,不時用腳掌跺跺,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他走出破屋,向山上的于玄英揮了揮手,示意她沒有問題。 正揮著手,山上的于玄英突然開槍了,啪的一聲,子彈朝著張涒飛過來。 什么情況? 張涒本能的向側(cè)面一讓,背后傳來一聲槍響,子彈擦著他的胳膊飛過,牛仔服被撕開一道口子。而于玄英射出的那顆子彈,正中張涒肩頭。 “擦,打別人就飛,打我一打一個準(zhǔn)?!?/br> 張涒槍口一抬,甩臂向身后橫掃,可惜56式改裝以后只能點(diǎn)射,他按了半天也不過放出三槍。 他這才回過頭,只見身后墻角的破柜子裂開一個黑漆漆的洞,洞里一雙狠厲的眼睛正瞪視著他。 “泥瑪,偷包賊,還敢開黑槍,弄不死你。” 張涒側(cè)身貼墻,讓過洞里射出的子彈,探身還了兩槍,一槍打在木柜上,一槍射進(jìn)了洞里。 他縮回身,等了片刻,洞里不再有槍聲傳出,這才探身查看,洞里太黑看不清楚,人似乎不在洞口了。 張涒一邊向洞里點(diǎn)射,一邊走向洞口,不過五米距離,他兩步就走到了。 “這洞設(shè)計(jì)的有點(diǎn)心思啊?!?/br> 原來這房子有一角是貼著山壁的,而貼著的這塊山壁正好有一個山洞,山洞前有個木柜擋著,木柜是個格櫥架,后面一層木板正好將山洞遮住,格架上又沒放東西,臟乎乎的誰也不會細(xì)瞧。 張涒用腳一撥,格櫥架紋絲不動,原來是釘在地上的,他手放在木架上,果然,木架是活的,抽掉木架,木板中段被挪開了一塊,要不里面也沒法向他開槍。 柜子的整塊木板可以拉開,像門一樣,上面能挪開的一塊板正好漏出個洞。 張涒一使力,將整塊木板拽下來,木板后面,是一個一人高,兩人寬的山隙,山隙上下窄中間寬,想進(jìn)去必須要側(cè)身才行。